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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6章 為她大打出手 文 / 惜純璐

    過了春節,一切有了欣欣向榮的新氣象,安沁卻毫無欣賞的心情,一大早被人從被窩裡拖了出來,不容分說要她陪著去醫院。

    公司會議推了,行程也中斷了,她拖著酸痛難忍的身體陪她坐在車上,硬是要到離尊廈有一個多小時車程的仁愛醫院去看病。

    她疲倦地閉上眼睛,撫摸著手腕上的傷痕,昨晚折騰到凌晨才被放過,那一幕幕浮現腦袋,她厭惡的甩了甩腦袋,竟有些頭暈想吐,她豁然睜開眼睛,不行!

    必須去買避孕藥,否則……

    她驚得一身冷汗,正好看見路邊有個藥店,趕忙讓南大停車,「我有點不舒服,進去買藥!」

    南大不得不停車,面無表情地等待著她,沈清跟著她,「我陪你一起去吧,這兒你也人生地不熟的!」

    安沁本能反感,可也不好將她趕走,乾脆讓她看見更好,免得她認為自己那麼喜歡南門尊,將自己當成了巨大的敵人,現在自己不要南門尊的孩子,足以證明一切了吧?

    她大大方方的買藥,面對著藥劑師怪異指點的眼光,她還是紅了紅臉,握住手上的藥盒,明晃晃的幾個字,讓她無所適從。

    剛想就地吃下,沈清攔住了她,「這個飯後吃吧,你這樣空腹吃,很容易導致想嘔吐的!」她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她,「喏,把藥放在這裡面,包裝就可以丟掉了!」

    安沁詫異看她一眼,結果小盒子仔細看看,沒什麼異常才將藥放進去,小心兜在口袋中。

    沈清搖搖頭,「在你眼裡,我都成什麼人了?雖然,我脾氣不好,有時候說話刻薄了些,倒也沒算計你什麼吧?何況,我有什麼好算計你的,我都是個……哎!」

    她落寞低下頭,即便是不甘可也無可奈何了。

    安沁眼神一轉,苦苦笑了一下,打心眼裡不喜歡她,可是看她這幅模樣,心底還是會泛起一絲同情心,只希望她這份苦楚不是裝出來的才好,否則這一世都不會再憐憫她半分!

    「你不想要尊的孩子嗎?」

    安沁警惕一回頭,「你覺得我要得起嗎?」

    「難道,他就不希望有個孩子?」沈清多少猜到幾分,他昨晚對安沁說的話大有氣話的成分,沒準他內心並不希望有孩子,他要的只是征服的感覺。

    若是,她被徹底征服了,他會不會膩煩之後,狠心拿掉孩子將她拋棄?沈清眸色一厲,笑語嫣然地上了車。

    仁愛醫院是郊區最大的醫院,排隊者很多,沈清雖然預約了有名的婦科大夫歐倩,但也因為有病人排在她前面而不得不等待。

    她看了眼安沁,體貼道:「你不是餓了嗎?去外面吃點東西吧,待會好把藥吃了!」

    她好心提醒她吃藥,而且極為慇勤,想來出於女人的一種心理,她是不希望自己懷孕的,安沁點點頭,「好,那有事給我打電話!」

    「哎,等等!」沈清為難,指了指她身上的外套,「我忽然感覺到有點冷,能不能借我穿穿?」

    今天暖陽高照並不冷,她又剛剛從樓下跑上來,身上還有些微微出汗,想了想便把衣服脫下給她,只穿著修身的長款毛衣走了。

    待她走遠,沈清從她兜裡掏出那個盒子,將裡面一顆很像維生素c的小藥丸往地上一扔,一腳踩得粉碎,她找主治醫師歐倩要了一粒相似的藥丸放了進去,將衣服披在身上。

    安沁吃完早餐回來,沈清已經做好了相關檢查,只有部分檢查的結果需要明天來取,疲倦靠在vip病人休息室椅子上犯困的沈清抬了抬眼皮,「你來了,喏,衣服給你!」

    接過衣服,她第一時間摸向了口袋,裡面的盒子還在,「怎麼這麼快?」

    「她以前就是我的主治醫生,對我的病情都非常瞭解,給我開了些藥,你看看,夠我吃好久了!」沈清拿出來,一大包的藥,都是抗腫瘤的,吃下去副作用都不小。

    她甚至當著安沁的面撥開了藥片,拿出幾粒直接吃下去,眉頭皺起苦澀道:「難吃!」

    「我能去拜訪一下你的主治醫生嗎?」安沁仍舊懷疑,她搶先一步走進去。

    歐倩是一個眉清目秀長相很柔和,並沒有什麼出挑之處的女孩,她說話的聲音十分溫柔,一眼看過去是一個非常適合做婦科大夫的人。

    「您是?」她顯然不認識安沁。

    沈清跟著進去,站在旁邊沒有說話,安沁道:「我是沈清的朋友,我想跟您聊聊她的病情!」

    「可以,請坐!」她禮貌地讓她坐下,卻看向沈清,「這位是您的朋友嗎?」

    「她是,歐大夫,您有什麼就直說,我現在不想向朋友隱瞞病情了!」沈清憂傷道。

    歐倩輕歎了口氣,「一些專業術語,我就不跟你說了,她子宮頸上長了一個惡性腫瘤,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惡化程度很高,已經在向全身擴散了,我是建議她做化療,她堅持不肯,只能使用藥物保守治療,效果不佳,但是不會出現化療的副作用!」

    「好一點的化療藥物也會導致脫髮之類的,我不想好端端的讓自己變成那樣,即便是死,我也要漂漂亮亮的死,所以歐大夫你以後不要再試圖說服我了!」

    歐倩看了眼安沁,聳了聳肩膀,表示她也無奈。

    從醫院出來,安沁一直保持沉默,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的猜測還是不是準確的?她看了眼面向窗外,在安靜流著眼淚的沈清,生出了一份惻隱之心。

    「別哭了,沒事的!」

    沈清感激點點頭,「不是我脆弱,而是這種感覺你們真的嘗試不到,自從生病我變得疑神疑鬼喜怒無常,甚至對人也漸漸刻薄起來,我都快不認識這樣的自己了,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去控制自己的情緒!我一點都不想來醫院,到了這兒,就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我是病人!」

    安沁皺著眉,一點點看著她神色間的變化,每一分都那麼真摯,那種憂傷不言而喻,籠罩了整個車廂,連一貫冷漠的南大都露出不忍的神情。

    難道真的是她冤枉錯了她?

    正疑惑著,手機突然響起,是莫辰,「快來公司,有一個大客戶找上門來了,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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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沁一陣雀躍,她忙叫南大靠邊停車,「我要去趟公司!」

    「可爺說過,讓你這幾天都陪在家裡,沒有他的允許,不准你單獨去任何地方的!」南大面無表情地說完,車繼續往前行。

    「我公司有事,辦完以後我馬上就回去,況且他現在外面,我比他早回去一點就好了,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著,拜託拜託!」安沁著急。

    南大為難,南門尊的命令他們從不習慣違背,可安沁確實也情有可原。

    沈清柔聲道:「既然是有正事,我想尊也不會為難你,南大你就讓她先走吧!」

    「要不,你跟爺說一聲?」南大左右為難,權衡出這麼一個辦法。

    安沁瞬間沉默下來,她不想。

    南大只一路往尊廈開,十字路口遇上紅燈,車剛剛停下,後車門被安沁一把打開,她躥下車去,不顧車來車往,逕直往路邊沖,幾次與另一車道疾馳的車擦身而過。

    南大看得心驚肉跳,眉頭深深鎖起,若被爺知道,她可慘了!

    沈清瞇起了眼眸,嘴角斜斜往上一勾。

    趕到公司,莫辰已經打了第三個電話來催,她急得連電梯都沒等,一口氣衝上樓去,開門進入辦公室,整個人還在氣喘吁吁。

    當看清楚貴賓沙發上悠然坐著的人,她呼吸一屏,差點背過氣去。

    莫辰眉眼閃爍,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移動,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坦然向安沁坐起了介紹,「這是雲氏集團的當家人——雲越,他這次過來,是想與我們公司構成長期合作,他在法國有一個專門銷售中國產品的上市公司,主攻特色產品,與我們公司出售的產品正好一致,這次難為雲少還專門過來,我們公司頗有些誠惶誠恐!」

    雲越溫潤一笑,「無妨,我一向看中實力,有潛力的小公司正是我喜好合作的類型,所以安總,很希望能與你達成合作!」

    深呼吸幾次,安沁才穩定下心神,想起除夕時約好的事情,她都已經忘了,他竟然還記得,挑在這麼合適的時機過來,她誠懇一笑,「能與雲少合作,是我們公司的榮幸!」

    想不到她打起官腔來還有模有樣,雲越爽朗笑開,向她禮貌伸出手去,「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她坦然伸手,與他兩手相握,兩人是第一次以合作者的身份平等相處,就此微笑約定。

    握著指尖略帶冰涼的小手,柔軟細膩中帶著韌性,就似她這個人,可又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幹練利落的她,就這樣站著,可以一直站在世界的制高點上。

    雲越緩緩笑了。

    安沁略有些尷尬地抽了抽手指,察覺到他握得十分的緊,似乎有不願意鬆開的意思,但當她手指微用力往後退縮時,他第一時間鬆手,毫不留戀。

    莫辰微笑著,假裝沒看見那一小下的不對勁,他將雲越帶來的合約遞給安沁,「我認為這份合約相當有誠意,你好好看看!」

    她笑著接過,坐下來仔細翻閱著,越翻心裡越是有些不是滋味,「雲少果真大方,莫辰你能幫我去找找上次那份關於與國外企業合作的方案來嗎?」

    「當然可以!」那份方案,找甜甜拿是最合適的,他壓根找不到在哪兒,安沁這樣說,只是想把他支開,他果斷離開。

    睿智如雲越,他自然看出安沁的意思,在沙發上一靠,他笑意淺淺地望著一身休閒著裝,卻仍舊幹練的女人,她長大了!

    「雲越,這份合約,我可能不能接受!」擺明了,他在讓利,而她在佔著大便宜。

    「這份合約不是我擬定的,是我公司內部人員擬定的,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必要讓利給你!」

    「我知道,我也能猜到當初擬定這份合約時,你的要求肯定是最大限度地放寬條件,一定爭取拿到簽約!」

    他眼神一閃,不可思議地在她臉上一劃,放在以前她不會有這種靈敏度。

    安沁揚眉一笑,「我是新公司,資金與經驗都不怎麼到位,如果讓你們完全依照利益出發,還不一定選擇我們公司,應該是我與其他公司拿著合約去你們公司找你們合作的,所以……」

    「利益之外無非情理,你我是朋友,朋友之間多的是信任,有了信任在,少一點利益也是相當值得的!」雲越敲了敲手機外殼,笑道:「擬定這份合約,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應該完全按照商業程序來看待它!」

    「可是……」安沁還在猶豫。

    他苦苦一笑,揶揄道:「怎麼了?一扯上我,就好像打死都不想佔我半分便宜一樣,我就那麼似洪水猛獸讓你避之不及嗎?」

    說得安沁一愣,她完全沒想到他突然之間還開這種玩笑,她皺起小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雲越湊近一些,仔細看她的臉。

    她臉驀地一紅,連忙退讓開去。

    雲越一笑,也不再逗她,「要不這樣,你回頭擬一個合同出來,送到我的辦公室,我們在雲氏正式簽約,如何?」

    「好!」她頓時鬆了口氣,想了想道:「不知道雲少還記得要邀請我入股的事?」

    「記得,明天一早,我在雲氏等你!」他拿起車鑰匙起身,「我見你是匆匆忙忙趕來公司的,就不多待了,等合同成功了,再一起吃飯!」

    無論何時,他總是多一分的體貼入微。

    「好,謝謝你!」安沁感激站起來,身體一讓,誰知道無意間絆到了桌子腿,匡當一下撞上去,擱在桌子邊沿的咖啡一下子傾倒下來,馬上就要全數倒在她純白色的休閒鞋上。

    雲越眼明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中一帶,險險避開盡數翻倒的咖啡,安沁狠狠鬆了口氣,若是弄得一腳咖啡,在公司裡她該怎麼見人?

    心神一鬆,才察覺到他擱在腰上的手炙熱,她依偎在他胸膛的臉也霎時紅了,尷尬間剛要快速躲開,辦公室門被人一腳踹開,兩人詫異回頭去看。

    安沁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身體被人猛地一拉,整個人天旋地轉倒在了沙發上,緊接著是砰砰地幾聲悶響。

    她掙扎著爬起來一看,南門尊盛氣凌人地捏著雲越的衣服,又是一拳狠狠砸了過去。

    他的拳頭太急太重,完全出乎意料地落了下來,雲越避閃不及,生生挨了他連續而來的兩拳,整個人幾乎站立不住,大腿撞上茶几,將杯盞撞得嘩啦作響。

    站在門口的莫辰眼明手快,趕緊將辦公室門一關,順便將其反鎖,才不至於讓裡面如此勁爆的一面外洩,否則安沁的顏面何存!

    「住手!」安沁從沙發上跳起,一把抓住暴怒中南門尊的手,「停手啊!」

    他充耳不聞繼續發狂,雲越緩過神來,開始反擊,兩人快速扭打在一起,可南門尊先聲奪人已經佔了先機,按在雲越身上,拳腳相加。

    「你住手,住手!」安沁氣急,將雲越嘴角已經流血,她不得已衝過去,抓住南門尊的手就是一咬。

    南門尊豁然扭頭,雙目赤紅,他轉身一把將安沁扣住,掐住她的脖頸將她往上一提,「我真想就這麼掐死你!」

    「南門尊,你有種朝我來,動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雲越擦了把嘴角的血跡,握起拳頭衝了過去,他捏住南門尊的手腕,朝外一使勁,他被迫鬆了手。

    安沁狼狽地踉蹌幾步站穩。

    雲越一拳砸了過去,被南門尊一把接住,剛要還手,雲越再度重拳出擊,正中他俊美的顴骨,他被打得整個人一晃,雲越又是一拳直擊他的下頜。

    場面再度混亂,安沁若是擠進去,沒準會再度挑起戰火,她一把站在辦公桌上,沖兩人大喊,「別打了,都住手!」

    可,被怒火燃燒得熊熊然的兩個男人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的,反而愈演愈烈。

    莫辰見她著急,也不顧混戰中兩個男人是何等尊貴的身份,硬是擠進去勸架,結果兩個男人早已目赤眼紅,他勸架不成功還差點掛綵。

    安沁更是心急如焚,雲越傷了,她早已是愧疚不已,若是再把莫辰傷了該怎麼辦?

    望著身份雅尊的兩個大男人,活像是小男孩為了心愛玩具一樣毫無形象地扭打在一塊,她又氣又急,轉頭看見旁邊放著一瓶礦泉水,她想也不想打開瓶蓋將水對著兩人一把澆下!

    冰冷的水澆灌在兩個火氣爆旺的男人身上,他們身體一頓,都是一個大大的激靈,赫然回頭盯向源頭,安沁捏著水瓶,用力之大甚至將水瓶都捏扁了,憤怒地扯開喉嚨吼道:「我讓你們住手!」

    男人對視一眼,都是不情不願,但在收到彼此的警告之後,顧慮到安沁的心情一同撒手,分開癱坐在沙發的兩邊,擱在中間的茶几已經被踢到了角落。

    安沁松下口氣,將礦泉水瓶一扔,快步走過去扶起雲越,「你怎麼樣?」

    她焦急的關心很暖心也很扎人心,雲越舒心一笑,「我沒事!」即便臉上添了青紫色的傷痕,但是不改他的帥氣,反而添了分與沉穩相反的痞痞的酷。

    心疼地碰了碰他嘴角的傷,安沁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忙沖莫辰道:「他們這個樣子肯定不能出門,能不能去弄點消腫的藥來?最好有熟雞蛋,多弄幾個,然後讓甜甜一個人進來,把這兒收拾一下,拜託了!」

    她歉疚一笑,總是因為她,讓他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

    「別擔心,交給我就好!」莫辰按了按她的肩,很快感受到來自南門尊的敵意,他扭頭朝他鄙夷一笑,轉身出去了!

    南門尊卻再一次捏起了拳頭,她在他面前擺明了多關心其他男人不說,連她公司一個小小的部下,還敢鄙視他,而且是她身邊走得極近的男人,這個女人到底還能有多拈花惹草?

    他霸道起身,拉住她的肩膀,將她猛地拉入自己的懷中,「我也受傷了,你沒看見嗎?」他伸過俊臉,顴骨的地方有明顯的青紫色,倒絲毫不影響他整個人的氣度。

    安沁無奈歎息,乾脆袖手坐回沙發上,甜甜走進來什麼都不敢多說,忙把東西收拾好之後將門關上出去了。

    三個人,各坐一邊,大眼瞪小眼,氣氛無比尷尬。

    南門尊輕咳一聲,「我渴了!」

    「自己倒水!」安沁沒好氣。

    「你什麼態度?」他頓時接近炸毛狀態。

    安沁無奈地看著他,冷聲道:「你到底在鬧什麼?有你這樣無緣無故打人的嗎?」

    「我無緣無故打人?」南門尊冷諷笑道:「你們剛剛在做什麼?我還沒興師問罪,你倒反打一耙了,我真是越來越小看你了!」

    「我跟他清清白白,而且是在辦公室裡,我們能做什麼?拜託你不要總是憑自己的主觀臆斷去胡說八道好嗎?」

    本來好好的一場合作,會有皆大歡喜的結局,而且她跟雲越之間越來越乾淨利落,越來越坦誠相對了,他反而來插上一腳,彷彿兩人還有牽扯不清的關係一樣!

    這只會讓他們本來好好的關係,再一次倒退一步,彼此都會心有餘悸!

    「清白?」他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與不信。

    雲越再也看不下去了,「我跟她確實清清白白,如果並非清白,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在這兒跟你解釋什麼,我自然有辦法娶她為妻!」

    若不是安沁一再堅持,他當初絕不會放手,不會看著安沁受他這種猜度懷疑,一想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她所受的委屈更多,他就恨不得將她帶走,與南門尊一刀兩斷!

    「還說清白,這都要談婚論嫁了?」他倒在沙發上抱著手臂,冷眼看著安沁,笑道:「說你賤,你還真賤,就算是要偷人,也別在我眼跟前秀恩愛啊!」

    「南門尊,你說話太過分了!」雲越操起拳頭,一把撲過去將他摁住,那一拳作勢就是揮下來,南門尊卻睜開眼睛冷眼看著他,一動不動。

    安沁快速攔住雲越,手指輕輕搭在他拳頭上,搖了搖頭。

    他狠狠深吸了口氣,憤憤然收回拳頭,但是整張臉沉如玄鐵,深邃的黑眸在閃爍著疼惜的光澤。

    她眼睛一眨,快速扭過了頭,倒在沙發上的南門尊剛好看見她滴落的淚水,只是很快她一抬手擦掉了,抬眼正好對上殘忍笑著的南門尊,她心頭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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