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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7章 落寞小年夜 文 / 惜純璐

    年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公司已經全面放假,只留下本地幾個職員輪流值班,其他人都回家過春節了。

    過了今年,莫辰會加入到她的團隊,她將給他除工資外百分之十的股份,兩人算是完美聯手,立志讓小公司拼成一個上市公司,來年公司有他加入,前景是光明的!

    繁華的城市少了外來務工人員,變得冷清了許多,安沁開著駕校的車在郊區的路上行駛著,冷風從窗戶縫裡吹進來很冷,她很快就能拿到駕照了,所以異常努力。

    來來往往的上班,沒有駕照著實不方便,所以她在十倍努力中,南門尊淡然坐在她身邊,陪著她從四處碰壁撞牆到笨拙地轉彎,到如今順利的停好車位,他都耐心地教導。

    安沁的努力與飛速進步,給他無聲地頒發了最佳教練獎,從車上下來,安沁覺得有點累,便靠在南門尊身上,坐在南門府邸的院子裡發呆,今天是小年夜,沒有她在身邊,爸媽過得好嗎?

    弟弟遠在法國,可能今年會回不來,按照南門家的意思,大年夜的時候說什麼都得把她父母接過來熱鬧熱鬧,安沁正在猶豫這件事。

    「想什麼呢?」南門尊推了推許久都沒說話的人。

    安沁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我在想爸媽!」

    「別想了,明天我就把他們接到尊廈,大年夜咱們在老宅一起過,其他時間就在尊廈,我陪著他們,我保證讓他們感覺不到半點兒的孤單!」

    「這些天你都沒事嗎?」

    「員工都過年了,總裁也該歇歇了!」他揉了揉眉間,這些天連夜加班,確實也挺累,但也值得他只想把時間騰出來好好陪陪安沁。

    「休息好了,好重新開工!」

    安沁望了望明藍的天空,明年的事業會大不一樣了,南尊集團也將跨入全市前三的公司,與南門總公司、雲氏並列,那時候榮譽跟壓力是一起來的,他會忙得不可開交,她也一樣!

    南門尊一笑,在她額上吻了吻,「希望,明年我們之間也能大不一樣!」

    她微微愣了愣,他卻直言不諱,「那時候,你不會像現在這樣雖然親近,但卻不是真正毫無芥蒂的敞開心扉,明明心動而又不靠近,你知道我被這樣的你折磨得多慘嗎?」

    他懲罰似地咬了咬她,安沁顫抖了下,臉上佈滿了紅暈,她始終沒料到,南門尊會將她看得這麼透徹?

    可她們明年……

    「別在想那份合約的事了,好嗎?」他從背後將她緊緊擁住,聲線誠懇甚至帶著淡淡的央求,「離開了我,你又能怎麼樣呢?不如放開了心扉,接受屬於你擁有愛情的婚姻,這樣不好嗎?」

    這樣很好,安沁的心一萬次的心動,但最後總是抵不過現實所給予的恐懼,慢慢又退縮回自己的殼裡,伸出頭來看他的動態。

    「嗯?」他扳過她的頭,灼灼凝視住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想看透她眼底最後的那絲猶豫,然後將它慢慢融化成溫泉,暈開在她眼底。

    她倔強地避開,「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

    彼此溫暖,彼此依偎,卻不過於沉溺,還能保持那個完整的自己。

    南門尊歎了口氣,什麼都沒再說了,兩人坐了坐聽見雲姨在裡面張羅著吃些糕點,他便攔腰要將她抱進去。

    這可是在老宅,裡面還有他父母呢!

    安沁堅決不肯,手搭在他肩上就要掙扎著下來,遠處幾個下人看著直笑,有人低語道:「你瞧他們真是恩愛啊,也不知道少爺是不是真的把沈清小姐給忘了呢?」

    「誰知道呢,那天她找上門來,少爺也是不冷不熱的……」

    南門尊冷然一個眼神劃過去,那些細微得幾乎入不了耳的聲音止住,幾個僕人自知犯了錯落荒而逃。

    在南門尊鬆懈的那一剎那,安沁終於掙脫,她揚起笑臉重重舒了口氣,「還算你知道些規矩,要不然把爸媽看見,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看著她一無所知的樣子,南門尊嘴角一揚,有些歉疚地揉了揉她的發,不打算跟她說什麼,幾人就進了去。

    晚飯是安沁與雲姨一起下的廚,一桌子家常好菜滿滿的全是香味,三個男人食指大動,吃得不亦樂乎,南門冷難得放下了一張冰塊臉,偶爾露出點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來。

    南門尊時不時給她夾菜,安沁苦惱地看著碗裡滿滿的一堆,實在有些心裡發楚,這還不得撐死她?

    「多吃點,我跟你爸想抱孫子可想了這麼多年了呢!有你進了家門,這指日可待了,若是明年能抱上,那得把我們兩人給高興壞了!」

    雲姨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她的手,有些話她暗地裡跟她說過,其實那意思就是讓她明年一定給南門尊生一個長子,這南門家長子的地位可高著呢,母憑子貴,那時候她的身價也大有不同,當時她只是笑。

    現在她還是笑。

    南門睿熱心地給她夾了個雞腿,「那趕緊多吃點,你們也不用愁帶孩子,雲姨這幾年都閒了下來就是準備照顧孫子的!」

    「是啊,你們年紀也不小了,是該上點心了!」連一向不愛多言子女事的南門雄都忍不住說道。

    安沁直覺壓力山大,她為難地看了眼南門尊,他正在優雅地小口喝湯,根本沒理會他的求助,雲姨看出她的不好意思,拍了把南門尊,「臭小子,這事還得你多努力!」

    「我怎麼沒努力?」南門尊揶揄看向安沁,「只有她知道我有多努力!」

    「沒個正經!」雲姨笑罵道,拉了拉臉紅成一片的安沁,「你別理他,他就是這不正經的德行!」

    一家人正歡聲笑語,黃媽從門外進來,低聲在雲姨耳邊說了句什麼話,雲姨臉色一變,快速從南門尊臉上掃過去,低聲道:「打發走就是了!」

    「媽,什麼事啊?」南門睿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雲姨一笑,「不是什麼大事,這不趁過年,有些人來討點便宜嘛,我讓人打發了就是,吃飯吃飯,這些可都是我跟沁兒親手做的!」

    南門尊嘴角揚了揚,其實已經沉下來好幾分了,察覺出不一樣的氣氛,安沁乖巧的什麼都沒說,一如既往地笑著,只是笑裡添了好些落寞。

    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閒聊,黃媽站在角落裡左右為難,眾人都看在眼裡,誰也沒有說破,任雲姨找了個借口起身走到角落。

    南門雄的眉頭不動聲色地皺了皺,已經是極大的不滿,「到底是什麼事?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雲姨歎了口氣,讓黃媽直接過來,「你說吧,是什麼事!」

    「回老爺夫人,是沈清小姐來了,剛開餐的時候就來了,她一直在外面等著,現在還不肯走,非要見三少爺!」

    「沈清?」南門雄抽了口氣,深深地看了眼南門尊。

    南門尊嘴唇緊抿,微微低垂的睫毛遮住了眼眸的顏色,叫人分不清他的情緒,安沁心裡瞭然,一定是那個長髮及腰的美女,她在尊廈樓下見過多次。

    原來,她叫沈清,這南門一家似乎都認識。

    雲姨歎了口氣,「我本來打算打發她走的,這小年夜是家人團聚的日子,她來幹什麼!」

    「她來幹什麼,隨她!」南門雄十分不滿意地說了一句。

    意思很明顯,讓南門尊快點把這事給處理了,不能影響了和諧的家庭氛圍,南門睿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眉頭深皺,仔細盯了安沁一眼。

    她低著頭還在認真地削蘋果,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難道她已經跟沈清碰過面了?

    「別削了,你跟我來!」南門尊拿掉安沁手中的刀。

    安沁一抬頭笑了笑,神情倔強已是不容再反駁了,「我跟她也不熟,還是不去了吧!」

    南門尊重重看了她一眼,「真的不去?」

    「你去吧!」她笑得溫柔順從,任誰看了都以為她知曉其中的深意,卻仍舊願意讓南門尊去見別的女人。

    只有南門尊知道,這個女人見過沈清多次,她卻從來都沒有問過他,即便是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他都不會生氣,反而心裡會覺得舒坦,但是都沒有!

    她的隻字不提,是不是因為在她眼裡這根本不重要?她從未在乎過?這樣的認知下,南門尊眼裡安沁的笑是那麼的事不關己毫不在乎。

    他霍然起身,轉身就走了,離開的背影毫無留戀,安沁黯淡下眼眸,腦海中飄過南門尊見到沈清時那複雜糾結的痛苦眼神,只有愛著才會如此。

    她嘴角一勾,笑得苦澀落寞。

    雲姨忙岔開話題,其實一家人都望著門口,在等著南門尊快點回來,可是一直過了一個小時他都沒回來,南門雄的臉色冷了下來,「人呢?」

    黃媽跑進來道:「少爺在門口跟沈小姐說了一會話就開著車出去了,他沒說去哪,只是吩咐我讓南二來接少奶奶回家!」

    「混賬!」南門雄將杯盞重重砸在茶几上,「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不清楚嗎?打電話給他,讓他立馬回來!」

    「爸,你別生氣,也許沈小姐一個人還沒吃飯,他只是請沈小姐出去吃一頓小年飯而已,朋友之間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安沁微笑著站起來道。

    南門雄略帶愧疚地看安沁一眼,「但願如此,你先回去,也許他已經回去了,你放心只要他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是,謝謝爸爸,那我先回去了!」

    「好好,你慢點,外面冷披一件風衣吧?」雲姨疼惜地拉住她的手,那份親熱裡帶著女人對女人的可憐,叫安沁的心一沉,她一笑,「不用,不冷,你們早點睡吧!」

    她微笑著出門上車,南二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才默默發動了車子。

    一路,她甚至沒說一句話,南二奇怪看她一眼,「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有什麼好問的?」她無所謂一笑。

    南二詫異,難道少爺已經跟她解釋清楚了?不然,換做任何女人都會追根到底的!

    看見南二苦惱的樣子,安沁乾脆如了他的願,「她是你們家少爺的前任對嗎?」

    南二點頭。

    安沁聳聳肩,「果然!」

    她默然走進黑漆漆的尊廈,一路將燈打開,南二跟著她,被她打發走了。

    她坐在冷冷清清的臥室,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

    從樓上走到樓下也是她一人,張嫂這幾天都不會來,南門尊已經給她放了假,目的是為他們創造二人世界,到頭來只是她一個人的世界!

    再不習慣開暖氣,一個人的冬夜也是難熬的,她起身將暖氣開得很大,裹著被子在床上看書,手機被關機扔得遠遠的,她看不了時間,什麼時候困了什麼時候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忽然多了一隻不安分的手,她才夢中驟然驚醒,扭頭一看是那張無法複製的絕美容顏,她鬆了口氣,將他的手拍開,「別鬧了,很冷!」

    「暖氣開這麼大,還叫冷?」裹了被子,將她壓在身下。

    兩人親密靠在一起,安沁鼻子敏銳地嗅到了他身上和著香水味的紅酒味,鼻子一皺她嫌棄地扭過頭去,「去洗澡吧!」

    「好累,不想洗!」說著,雙手就往被子裡鑽。

    安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大力地丟開了去,眼底的嫌棄是那麼明顯,「不洗澡別碰我!」

    他一回家,總是會洗過澡換了家居服才爬上床抱她,今天卻帶了一聲香水味靠近,叫她幾欲作嘔。

    南門尊撐起身體看著她,手一勾抬起她的下頜,「你,吃醋了?」

    「我有什麼好吃醋的!」安沁將他揮開,將自己全身都裹入被子只露出一雙冷清的眼眸,似生怕他還會再碰她一下。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在樓下他剛洗過才上來,身上的外套也丟在了臥室外,他從不想帶著外面的東西回來碰她,今天這麼迫不及待地擁她入懷,只是因為離開這麼久想她,僅此而已!

    既然她不喜歡,南門尊只好起身去浴室將全身上下都洗乾淨了才回到床上,一碰她,她又立刻避開,看向他的眼神活脫脫在說,「你髒,別碰我!」

    南門尊豁然一下坐起來,冷冷地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她,「你就不問問我去哪兒了?」

    安沁冷靜地看了情緒激動的南門尊一眼,「這還用問嗎?」

    倒叫他一時說不出話來,「那你說,我去哪兒了?」

    她一個白眼,還有這種巴不得別人猜他行蹤的男人嗎?他是想故意將他們的事炫耀給她吧?無聊!

    「我不知道!」

    她竟敢耍他!

    南門尊氣得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拎了出來,桎梏在兩腿之間,讓她半趴在他胸膛上,「你就是這樣做人妻子的?」

    「要不然呢?」安沁灼灼迎視他的目光,「記得是你說過,我不得干涉你的任何自由,是你要我認清楚自己的位置的!」

    她倒理直氣壯,氣得南門尊恨不得一把就掐死她,手伸入被子中,他壞壞地將被子一掀,大手掌抬起狠狠一巴掌落下,打在她圓翹的屁股上。

    「啊!」她吃痛驚呼。

    他俯身狠狠看著她,「誰讓你把以前的事記得那麼清楚的,沒心沒肺的女人,你怎麼就不記得那之後我跟你說的話了?」

    這些天的好,她瞎了沒看見,也該沒聾聽見了才對!

    「我……啊!」她剛要反駁,他又是一巴掌落下,而且比上一次力道更重,安沁疼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了,「你到底要幹嘛?」

    「你說呢?」他咬牙切齒地盯著她。

    安沁一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你再嘴硬!」說著,他又舉起了手掌。

    她一撅嘴,眼神中明顯有示弱的退縮,南門尊才滿意地放下手,「那你說,我去哪兒了?」

    問話時,手掌竟然擱在了被打的地方,若有似無的移動,疼痛消散,很快被一種麻麻的感覺取代,嚇得安沁開始顫抖,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吃飯去了!」

    「廢話!」手抽出,又落入她臉上。

    「跟沈清去吃飯了,她是你前女友,她對你舊情難忘,撲在你身上忘情痛苦,然後你們喝酒聊天,再然後……」

    「沒有然後了!」南門尊冷冰冰地打斷了她,狐疑看她一眼,她怎麼將這些事猜得這麼準,連她在他肩上哭過都知道?

    安沁了然看著他的狐疑,其實他衣服的肩膀處有淚痕,她只是眼尖看見了,她有時候真討厭自己的眼尖,若不是相擁哭泣,何來香水味?

    「怎麼沒有然後了?你身上的香水……」

    「沒有了,吃過飯我送她回家,僅此而已!」南門尊不無緊張地快速解釋著,又緊緊盯著安沁的眼神,生怕她有不信任的光澤流露。

    她笑笑,「你為什麼要向我解釋?」

    「廢話,你是我老婆,老公晚歸怎麼就不該向你解釋了?誰都像你沒心沒肺,說!」他一個翻身,危險將她壓在身下,「為什麼不追問我去哪兒了?你就那麼不在乎我?」

    他眼睛瞇了瞇,只等著她一個答案,彷彿能將她徹底撕碎了一樣,坦然迎向他那樣的目光,安沁淡定道:「我相信你!」

    他眸光一綻,激動得一把吻住了她,她連忙避開繼續把未完的話說完,「因為,你有潔癖,不會輕易碰別人,碰了別人就不會回來碰我!」

    南門尊神色一滯,興奮在臉上慢慢冷淡下來,緊抱著她的手也漸漸鬆懈,安沁索性一個滾,滾回被窩裡將自己包住,露出腦袋看著他,「我沒說錯吧?」

    「就因為這個?」欣喜被怒氣取代,他冷冰冰地盯著她。

    她詫異,「難道你沒潔癖?那為什麼跟我一起這麼久不見你出去沾花惹草,我耳邊聽到越來越多你跟某某某的激情一夜這樣的故事了!」

    「你淨聽她們胡說!」他抓住她,「我告訴你,很多事都是假的,要麼是為了某種利益我偽造的,要麼是別人偽造的,只要不是我說的,你都不能相信,明白嗎?」

    「那你跟你前任呢?」

    南門尊一滯,沒料到她衝口而出會問這句話,「你別岔開話題!你的信任,只是源於我的潔癖,對不對?」

    「對,也不對!」他不在時,她惶恐孤單,所受的折磨她要還給他,所以他越想知道什麼,安沁就越磨來磨去就是不說。

    「此話怎講?」他危險地揚了揚巴掌,無聲地威脅她,最好快點老老實實交代了,否則大刑伺候。

    「因為,看得出來你因為某種原因似乎不能接受她,甚至是在逃避著她,如果不到實在忍不住誘惑,他不會飢不擇食,況且……」昨晚,他折騰到好晚,她還不信他還有精力去折騰別人。

    「飢不擇食,你這都是些什麼形容詞?」南門尊哭笑不得,這若是被沈清聽見,還不得氣死了,這女人嘴裡永遠說不出半句哄人開心的話。

    不過她信任就夠了,不管是出於對事態分析後的,還是單純信任他,後者他肯定會更歡喜,前者他也十分欣賞,這樣聰明的女人才不會多出那麼多無聊的誤會來。

    低頭,不經意看見她半露在外的肩頭圓滑細膩,不禁伸手去撫摸了下,每一次觸摸竟然都會有不一樣的激動情緒,他身體一熱便緊繃了起來。

    那順著肩頭下滑的手指突然帶著火熱的溫度,安沁詫異抬頭,男人的眼眸渾濁一片,裡面寫滿了對她的欲*望,一轉頭看見床頭櫃上的鬧鐘指著一點,她幾欲崩潰。

    「我餓了,又碰上秀色可餐,怎麼辦?」埋在她脖頸裡,將熱氣盡數噴在她身上,他控制不住地低喃。

    安沁一個白眼,「我累了,沾床就想睡,怎麼辦?」

    「這好辦!」他一個翻身,竟然讓她騎在了自己身上,身下他笑得無比邪惡,「這樣,就不會想睡了吧?」

    「啊,你流氓!」安沁懊惱地捶打他,被他一個拽住,朝他身上壓了下去,兩人緊緊相貼,她的手又被他一隻手掌控,他另一隻手竟然在她跨坐開的位置處慢慢撫弄。

    這種奇異的姿勢叫安沁陣陣顫抖,臉燒得跟晚霞一般,她渾身顫抖的扶住他的肩膀,「別鬧了,我沒心思!」

    「我有心思!」他咬了她一口,舌頭一伸含住了她致命的敏感地帶。

    她嬌聲一顫,全身軟倒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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