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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遭遇強制脫衣舞 文 / 惜純璐

    她的大聲拒絕,被淹沒在音樂聲中,沒有人聽得見。

    很快,她的呢大衣被拽走了,剩下緊身的淺色毛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牛仔褲下的**修長,比起暴露的其他女人,含蓄的她更激起男人的窺探欲*望。

    「看不出來,身材很有料嘛!兄弟姐妹們,你說她應不應該脫啊?」高聲的問話,惹來心癢難耐的回答,「當然要脫,哇哇哇!」

    「看她最真實的身材,脫脫脫!」

    「脫掉,脫掉,脫掉!」

    放蕩的裸露女人們圍繞著她做出各種各樣勾得男人口水直流的動作,那些挑逗只會牽扯出男人對安沁窺視更多的欲*望,她手足無措地四處躲藏。

    「美女不肯脫,怎麼辦?」精瘦的男人邁上茶几,大聲朝著眾人一吼。

    有人會意,生出邪惡的念頭,「扒掉!」

    「對,扒光!」

    「扒光,扒光,扒光,扒光……」

    人越圍越多,叫嚷也越來越放肆,被推搡擁擠在人中間的安沁開始不安起來,這些喝多了開始發瘋的人,她一個人怎麼抵擋得了?

    目光,求助般的投過去,那邊男人停止了彈琴,靜靜坐著身體微微往旁邊側了一點點,似乎在聆聽什麼動靜,安沁張嘴想大呼他的名字。

    誰知一大膽的女人抱住了她的腰,伸手就準備將她的毛衣往上撩,要知道她裡面可是沒穿衣服呢!

    她發了怒,將女人一推,女人一個失足,從茶几上摔落,正好落在張開手臂流著口水的男人懷中,男人們如獲至寶,手迅速在她身上四處遊走揩油,引起一大片的騷動,不斷的有男人過去圍住。

    女人在男人堆裡皺著眉嚷著什麼,可看那神情卻像是非常享受男人們歡喜若狂的貪婪神色,安沁暫時被遺忘在茶几上,她急切地往那邊看,沙發上靜坐著的皇甫淵忽然起身。

    他挺拔的身姿遮住她投給南門尊的視線,嘴角是玩味的笑,眼睛灼灼盯著她,彷彿在急迫地等待著一出不容錯過的好戲,他急著看!

    安沁氣得跺腳。

    怎麼那人不是好東西,他的朋友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嗎?

    從之前的凌亂中回過神來的眾男人抓住了欲趁亂逃走的安沁,「小美人兒,這麼快就走了,也太掃哥哥們的性了?實在該罰該罰!」

    「誰上去啊?誰敢上去脫美人衣啊?」叫囂一邊一邊刺激著耳膜,勾引著男人凌辱的犯罪欲*望。

    這種場合女性本來就危險得很,偏偏她還是一個人呆在這,她沒有過於高貴的打扮,也許在這些男人眼裡,她與那些脫得不剩幾塊布的女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她穿多了,脫光了她們就一樣了,可以任男人肆意玩弄!

    她急了,拚命推著身邊湧上來的男人躲入女人們身後,不讓任何人觸碰到她的身體,她厭惡她噁心,她焦急抬頭張口狂呼南門尊的名字。

    惹來底下一堆人大聲的笑。

    「喲,還是個小粉絲,要想靠近尊少,你得先過了我們這關,來脫光來看看身材到底有料沒料,看看是不是雛,否則尊少也不會要你!」

    調笑聲波*波起伏,她幾乎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偏偏那男人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安沁幡然醒悟,以他的個性怎麼可能掌控不了全場的信息?

    他不回頭,是他不想回頭,他不出聲,是他不想出聲。

    所以,他丟她一個人在舞池裡面,讓這麼多人來羞辱他,這是不是他的一種手段,叫人噁心想吐的懲罰手段,用以懲罰他那與舊情人相會的妻子。

    今天,是她第一天做他的妻子,卻遭遇丈夫這樣的禮遇,真可笑!

    她揚起脖子,對著灼亮的燈哈哈大笑,笑得眼角不自覺地滴落了一滴晶瑩的淚,滑落在地上不著痕跡,也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皇甫淵瞇了瞇眼睛,轉頭看向從鋼琴旁起身的男人,他抿著嘴角眼眸閃爍著什麼,複雜霉澀,他卻沒有出聲。

    這齣戲,還有多久才到**?皇甫淵不禁著急。

    圍在一邊的人詫異看著安沁的舉動,剛才還緊張羞澀的女人,怎麼忽然間發聲大笑,那笑看起來多少有種決絕,她揮手做出喇叭狀,朝著眾人大吼,「你們想看我脫衣服嗎?」

    「想!」

    騷動,又一次激起了**,放音樂的人下意識地將音樂放小,也耐不住接下來的**發展了,有些男人甚至活動了下激動的身體,準備在人群裡好好的發洩一陣。

    女人風騷的尖叫響徹整個尊廈,讓這座平時沉靜默然的別墅變得繚亂不堪。

    安沁苦苦一笑,經過這一晚,她會更討厭這棟房子,她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隨後她回頭直指南門尊,大聲道:「那你們問問,他同不同意?」

    順著她的指尖望過去,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音樂在那一刻停了,她的聲音大得能貫穿整個別墅,人人都覺得耳膜在顫抖,隨後一聲輕蔑的笑,一句嘲諷的話,一個破口大罵,現場又恢復了凌亂。

    對於燈光下,絕然而指,只等著那邊默然相望的男人一句回答的女子被冷落一邊,她卻勾起了嘴角,等待著接下來的安靜。

    很快,有人反應過來,敢這麼問,還是當著南門尊的面這麼問的人還是第一個,而看她似乎有點眼熟,不就是南門尊經常帶去鬼哭狼嚎的女人嗎?

    她真是南門尊的女人?

    上下一掃,這氣質這打扮,還真是符合尊少的口味!

    可,叫人疑惑的是,為什麼尊少這麼久都不開口,此刻也只是淡淡勾著唇,饒有興趣地與茶几上高高而立的女人對視,眼神交匯似有千言萬語愛恨情仇,旁邊看著的人絕對插不進去。

    人群裡,皇甫菲狠狠摳住了旁邊男人的手,長長的指甲陷入他的肉裡,喝得暈乎乎的男人一聲長長的歎息,頗有些享受地回望她,眼底劃過嫌棄,她高跟鞋一抬將他踹開,「沒用的東西,一點事都辦不成!」

    羞辱沒成,反而讓她站在高處耍了威風,不過沒事,一切還沒到最後關頭呢!而且,不管怎麼說,兩人的誤會是種下了,真是,美妙無比的新婚之夜啊!

    她低聲在身邊女人耳邊說了句什麼,說完後嘴角勾起邪惡的笑意,聽的那女人眼睛一亮,陰險地站上了茶几,頗有些鄙夷地看著安沁。

    安沁眼神一凝,知道來者不善。

    那女人輕佻一笑,「你誰呀?不會又是被我們尊少拋棄的怨婦吧?還敢在這兒大吼大叫呢!我看,是不是故意挑起男人們的興趣,等著被男人們脫光衣服呢?」

    「哈哈哈!」放肆的大笑又響起,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很樂意伸出援手被你脫下甲殼的!」

    「還是說你真是尊少的女人?怎麼被男人扒衣服的時候不說話,現在耍起威風來了?」

    另一女人尖銳笑道:「我看啊,她是飢渴難耐了!」

    哄笑聲羞辱聲陣陣刺耳,安沁嘴角掛著笑,安靜地看著她們鬧騰,直到收不到她的回應現場有點冷場了,她朝前一步。

    明明沒穿高跟鞋的她比穿著十幾厘米高跟鞋的女人矮了一些,卻讓人感覺她在狠狠地俯視別人,「說完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沉得住氣,反倒弄得挑釁的人有些勢弱了,她故意將頭揚得老高,「還有好多呢,你喜歡聽?」

    「我怕,有人不喜歡聽呢!」她低低一笑,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忽的伸手冷不丁將她一推,她穿著高跟鞋一個不穩倒入人堆裡。

    男人們都有一種變態的欲*望,喜歡看兩個漂亮女人互掐,現在又有嫩嫩的肥肉掉入手裡,多少人上下其手的揩油,那女人氣得臉都綠了。

    安沁卻笑得歡喜,「你看,你肆意污蔑我,我不計較反而助你一臂之力,瞧瞧你多享受啊!」

    她嬌眸一掃,黑白分明的眼底清澈一片,嘴角柔柔的笑意裡透出來的凌厲森冷,叫人不敢輕易褻瀆,圍著的圈子慢慢後退,茶几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孤傲而立。

    她笑,嬌柔的臉微微揚起,「是誰要扒光我?」

    目光空泛地凝視著上空,她沒有看任何人,有些心智不強大的人卻總覺得她在看自己,弱弱的朝後退了一步。

    也有家世雄厚的貴公子不知死活地朝前一站,「是我,美人兒你想拿小爺怎麼樣?」說完,還輕佻了揚了揚手中她的呢大衣,挑釁意味十足。

    安沁一笑,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那人驚詫笑起,更多的興致被勾了出來,他巴巴地貼了過去,黑色小影一閃,一雙高跟鞋正中他的面門,他驚呼著後退,已經晚了。

    罪魁禍首站直身體,袖著手在淡淡的笑,那武器是適才仰面倒下去的女人腳下飛出來的,八厘米的厚重防水台,十幾厘米的細高跟,那樣一甩出去,殺傷力堪比血滴子!

    公子哥摀住臉,瞪著血紅的眼睛憤怒盯著她,不算好看的臉蛋上一條非常明顯的血痕,「你你你!」

    「我?」安沁站起,手摸向小包,「不客氣,您就把破相當整容吧,更帥!」

    哄笑聲爆出,有人在拍手叫好,太過癮了!

    皇甫淵一口一口喝著紅酒,這齣戲勝過想像中的精彩,他斜眼偷看身邊默然無語的男人,那雙內斂的眸子微瞇,藏著許多複雜情愫,有趣有趣!

    公子哥惱羞成怒,才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傷他者必死無疑,他大吼一聲暴起,拳頭狠狠地朝安沁揮了過去。

    安沁一避,險險躲過,他另一個拳頭接踵而來。

    沒想到這男人還動粗了,果然是個娘炮,對女人動手,手從小包裡拿出來,一張艷紅的小本兒湊到男人眼前,距離極近像是生怕他看不到。

    結婚證!

    突如其來,莫名其妙,公子哥一愣,旁邊看不見的人擁擠著想進來一看究竟。

    消瘦的小手一翻,正頁裡女人們遠遠一瞄就不會忘記的那張臉頗為莊嚴地掛在上面,在他邊上與她頭挨著頭的女人,正是茶几上淡淡冷笑的女人。

    是她和尊少的結婚證!

    抽氣聲像會傳染的疾病,一波一波傳開了。

    皇甫淵瞇起眼睛高高抬起頭在看,他看不仔細,卻聽到了一波高過一波的驚叫。

    「她居然是……」有人摀住嘴,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了!

    「天啦,尊少結婚了,還是跟她?天啦!」有人摀住臉,哭得稀里嘩啦,她們心目中的神,居然娶了個這麼平凡的女人!

    「啊,真的是她!」隱隱有些猜到的聰明人感慨,早就在娛樂頭條看到了尊少高調求婚羨煞萬千少女的新聞了,只是被求婚者的照片永遠只是模糊側臉,所以大部分人不認識。

    公子哥喘著大氣,被嚇得砰砰直跳的心在顫抖著,腳都軟了,他往那個方向去看神一般的男人,那男人輕蹙起眉頭不知喜怒。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嘟囔一句,「誰知道是真是假,尊少還沒發話呢!」

    是啊,一語驚醒夢中人,如果這結婚證是真的,為什麼尊少遠遠站著都不出聲?詭異,太詭異!

    迎著懷疑猜忌,安沁推開眾人,一步步走近南門尊,她笑顏如花,是小女兒最驕人的姿態,悅耳婉轉的嗓音溢出喉嚨,「老公,我們的遊戲到此結束吧?」

    虎軀一震,南門尊半瞇起眼眸,將她深深印入眼底。

    她遠遠而來,一步一笑渦,從未有過的甜膩嗓音,發出屬於他的獨有稱謂,那一言一語撞擊著他的心,生生將冷硬的門撞開,將什麼東西塞了進去,瞬間變得柔軟無比。

    眸光閃爍,他想避開那雙勾人魂魄的黑白眸子,卻始終扭轉不開,那清澈乾淨的笑裡,倒映著癡迷相望的他,他伸手向她,情不自禁。

    她嬌羞一笑,手搭上他的手,一個轉身與他並肩而立,驕傲的脖頸揚起,是叫任何人不敢小瞧的姿態,淡淡的側首她朝他笑。

    南門尊,你欠我的,終歸會還給我,在此之前請讓我利用你積攢能量,然後給你最致命的回擊,你等著!

    「好,我的老婆!」嘴角一揚,笑喜上眉梢,那絕美的俊容風華絕代,熠熠生輝叫人不敢直視,深眸一掃劃向渾渾不知所措的眾人。

    「十秒鐘!」

    眾人一愣,有識相者明白過來,這是要清場了!

    連奔帶跑的,近百人瘋狂擠向門邊,高跟鞋掉了,低胸衣滑落了,卻沒有人管顧,身邊美人兒袒胸露*乳,身體不住過來摩擦,都沒有一人想看,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快速離開。

    十秒一過,現場只剩下一片狼藉,那個原本她就討厭的地方,讓她更覺噁心,這茶几這沙發這個客廳,她都厭惡!

    轉身想上樓,那裡沒被污染過。

    「你怎麼還不走?」南門尊隱隱不悅。

    安沁回頭,皇甫淵還搖晃著酒杯逍遙自得地站在那,飲完最後一口酒,他慢慢渡到她身邊,一豎拇指,「幹得漂亮!」

    擔憂的眸從南門尊臉上劃過,他收回手放在唇邊一吻,比了個槍斃的姿勢給他,搖頭晃腦笑著走了!

    「尊哥哥,那我呢?」皇甫菲委屈上前,咬著下嘴唇責怪他的忽略。

    「南二,送皇甫大小姐回家,帶張嫂去隔壁別墅!」他隱隱一笑,劃向安沁,「你,跟我上樓!」

    張嫂一雙巧手將房間佈置成結婚的新房,喜慶溫馨的氣氛裡,男人一手撐住牆壁,一手捏住女人的下巴,「你說,今晚算不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長長的低笑曖昧邪惡,那些親密的恐懼給了安沁一個寒戰,她避身退開,「你不是要將今晚營造成單身狂歡派對嗎?」

    那些瘋狂放蕩的影子還在腦海中閃爍。

    「可惜,老婆回家,潑婦般破壞了現場!」帶著幾絲留念回憶味道的仰起頭,他朝著天空一笑,俯首在她唇邊一咬,「看不出來你咬起人來很帶勁!」

    她伸手推他,被他拽住了手指,他陰冷冷道:「這雙小爪子到底藏了多少利爪是我不知道的,嗯?」

    她不自主地蜷縮起手指。

    「怕什麼?我喜歡你的利爪!」他輕輕撫摸,一根指頭一根指頭仔細纏綿,「記住,我只允許一致對外,若是轉首對我,我會一個一個全部削掉!」

    陰沉沉的寒意收斂著,卻似暖和抱枕裡藏著的冰塊,一觸之下更加的冰寒刺骨!

    她猛地將手指縮回。

    他低沉一笑,放了手任她從懷中掙脫,直起身對剛走遠一兩步的她道:「今晚跟舊情人的約會怎麼樣?」

    終於來了,沒想到他的語氣聽起來這麼輕鬆,輕鬆裡還帶著點陰謀得逞的味道,她停住腳步疑惑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他眼底都是笑,須臾的陰狠與勝利的得意,「就沒有點特別的劇情發生?」

    「我們只是簡單吃了個飯,他知道我今天結婚,祝我新婚愉快!」

    「就這麼簡單?」南門尊上前一步,將她控制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他就沒有對你做點什麼不一樣的事兒?」

    「南門尊!」恨透他勢在必得的玩弄,以及那齷蹉的猜測,「我大姨媽沒走,你認為我們還能怎麼著?」

    「就算你大姨媽走了,你們也不能怎麼著,因為你不敢!」他迅速接口,篤定異常。

    安沁好笑,「不是不敢,是我們很清白,不是任何感情都非得摻雜**的欲*望的!」

    「是嗎?」他挑眉輕笑,「我很好奇,他在看到你那些照片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是憤怒,還是嫉妒,又或者是沒得到你的不甘心?最後恐怕都會變成對你的遐想連篇吧?」

    她冷冷一笑,鄙夷經過他身邊,「不是任何人都跟你一樣,齷蹉!」

    「男人都一樣!」他扯住她,笑得陰險。

    映入他眼眸,安沁忽然驚覺,「你做了什麼?」

    「你不知道?」他好奇,直盯著她,眸底也閃過疑惑。

    那些信息,她沒看到嗎?那只是他給她的警告!千萬,別惹怒他,否則真會將現場直播扔給那男人看,即便他很不想她的媚態被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看見!

    她懵懂抬頭,不斷在回想到底哪裡不對!

    南門尊按耐不住,搶過她的包將手機拿出來,翻開信息分明顯示著已讀,很明顯這條信息她沒看見,有人比她先看見,那他發這條信息的時候,她在幹嘛?

    拳頭狠狠捏起,他恨不得捏死她!

    安沁意識到什麼,搶過手機一看,那張清晰的春色*圖直逼眼球,她腦中一暈整個人踉蹌了一步,語音消息甜蜜的在新房中迴響,那麼冷那麼諷刺,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笑話!

    淚水瞬間便沖刷而出,她抓住南門尊的衣領,踮起腳尖質問他,「你真夠狠的!時間拿捏得真準啊,我起身去洗手間,剛剛轉身你的信息就來了,我聽見他拿起手機叫我,我以為是無關緊要的信息,我沒回頭,沒想到,我真沒想到,你可以變態到為了折磨我,將自己妻子的艷照拿給別的男人看!」

    她忍著哭,聲音哽咽的不像話,喉嚨裡像卡了根很粗很粗的刺,刺得她淚水直流。

    南門尊緊鎖著眉任她搖晃,透過她淚水朦朧的眼,他看見她眼底的恨,那些恨與失望全數刻在她眸子裡抿著涼薄嘴唇的男人,是他!

    「那天,在鋼琴邊,你跟我說這樣的和諧安寧真好,你說想試試一直平和的在一起,我信了!我想試著去接受去努力,即便結局無法改變,起碼過程不要這樣磨心,我又天真了一次!」她鬆開他的衣領,雙手垂落下去,差點連手機都拿不穩。

    他閉了閉眼睛,痛苦地抿起嘴唇,他聽見她說。

    「他看見了,他卻沒說他看見了,他只是跟我說,希望我幸福,跟我說以後我們只是朋友!我看見他笑得很釋懷,我也笑得很釋懷,所以,請你收起那些骯髒的想法來看待我們!」

    她停住離開的腳步,回頭一笑,「我會記得協議,你放心!」

    按照協議,她會摒棄一切前嫌,在人前裝恩愛,在人後放手不管他的任何事情,她也會按照協議做好自己,給南門家撐足臉面,在一年後瀟灑放手,不要他一分財產!

    書房,不屬於她,隔壁的房間全是皇甫菲的痕跡,她偷偷地下了一樓,躲入張嫂的房間,坐在床上她雙手環抱著自己,久久沒有動彈。

    一夜後,她知道,她的心,死了!

    因為不可能,所以徹徹底底的死了,對雲越以及對愛情!

    在她法律上的新婚之夜。

    所以,當接到雲越說他要去法國開拓市場,可能要一年多才回來的電話時,她的心很平靜,只是微笑祝福。

    她去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提交辭職信。

    「哇哦,這是準備全職做南門夫人了嗎?」助理甜甜伸過好奇的腦袋,朝她曖昧的眨眨眼睛,隨後引來許多同事羨慕嫉妒的目光和感歎。

    她只是笑,不予回答。

    一出會議室莫辰就聽到了風聲,所以一路過來他臉色都極不好看,擠在總監辦公室門口的八卦女人們聞著那嚴苛的氣息趕緊散了。

    留下安沁硬著頭皮問候他,「莫總監!」

    他橫眼掃了掃她手上捏著的辭職信,從鼻子裡哼出口氣,「辭個職弄得人盡皆知!」走進辦公室後,他怒罵,「還不進來!」

    她吐了吐舌頭跟進去,正兒八經地站在他面前,「莫總監,這是我的辭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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