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脫一件衣服救一根手指 文 / 惜純璐
一路疾奔,逃出那悠長的帝王通道,縮在轉彎的角落裡,安沁大口喘著嬌氣,「你怎麼惹上這種男人了?」
「我朋友拉我進帝王通道,見到尊少我高興過頭都忘了你還在外面,我沒想到你會跟過來,更沒想到他忽然那麼對你!」
安沁驚詫,「你說他是南門尊?」不安,漸漸生出心底。
田欣重重點頭,「沁子,你闖大禍了!」
南門尊的傳聞她聽過無數,他魅力與冷酷程度成正比,縱使他的吸引力無限大,也沒有女人敢輕易靠近,因為他無情起來,太可怕了!
安沁這才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後怕,「我們,逃吧?」
一轉身,西裝男就堵在她的面前,毫無起伏的語氣卻帶著別樣的驚悚滋味,「安小姐,尊少請您過去!」
她一個寒顫,使勁在田欣手心一掐,兩人同時轉身疾跑。
「啊!」田欣驚恐尖叫,她被一壯漢一把拎起,扛在了肩上,「沁子,你快走!」
安沁著急,現在逃絕對能逃掉,可是田欣卻危險了。
「安小姐,尊少請您過去!」西裝男冷靜的一張臉,千年不變。
她狠狠瞪著他,「讓她先走!」
尊少要的人是她,西裝男很乾脆地揮手,田欣被放了下來卻不肯走,安沁朝她比了個手勢,是報警的意思。
報警?
南門尊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聽完屬下的匯報,他冷嗤出聲,他該說她什麼好呢?天真還是愚蠢?居然要去報警!
「你,過來!」
安沁一顫,警惕地瞪著那絕美的男人,他週身散發的寒氣,分明是危險的意味,她不敢上前,反而生生地退後幾步。
「你也會害怕?」南門尊慵懶地玩弄著手指,他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是驚心動魄的男人魅惑。
安沁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氣,「剛才,是我冒犯了,對不起!」
「哦?」她竟然會服軟?南門尊輕輕佻眉,帶了絲趣味,彷彿她是一件新鮮玩具,讓人想要好好玩弄一番。
包廂裡,如她意料之中的嘩然哄笑,她裝作充耳不聞。
她常去各種酒會演奏,也遇上過這些事,她知道拂了他的面子,就要做出最能讓他掙回面子的事,否則他會沒完沒了,而她玩不起他們所謂上流社會人的遊戲!
「這樣也算道歉?」皇甫淵從異國美人懷裡探出了頭,帶著情·欲的桃花眼在安沁身上來回游動,讓她很不舒服。
「不如,你陪我們老大一夜吧?」
安沁臉色僵了僵,眼神一轉而過,那抹骨子裡透出來的厭惡明顯得有些扎人眼,南門尊瞇起了冷鷙的眼眸,似也在等待著她的回答。
「怎麼,你不願意?」皇甫淵故意煽風點火,那語氣怪怪的。
「我自知無貌無才,實在高攀不上,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她盡量將自己放低,彎腰鞠了一躬,轉身就想走。
一陣疾風拂來,安沁完全沒看清他是如何動作的,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入懷裡,南門尊霸道的氣息撲面而來。
她嘴裡說著高攀不上,眼裡卻全是鄙夷,這種心口不一的遊戲,也想跟他玩?南門尊執起她柔軟的右手,一根根細細的撫摸,偶爾捏住了她手指關節處,力道時輕時重。
安沁不可抑制地週身顫抖,心裡生出一種可怕的預感,他會毀了她的手!
她從小就學鋼琴,母親的醫療費、弟弟的學費,都要靠這雙手,如果毀了……
「剛才,是用這隻手潑我紅酒的嗎?」他富有磁性的聲音,宛若天籟好聽,落進她的耳裡,卻像來自地獄的聲音。
她心如擂鼓,手心生出了細密的冷汗。
匡當——
一把精緻的匕首落在玻璃几上,清脆作響。安沁心一跳,血液幾乎凝固,他真的要毀了她的手!
恐懼頓時昇華到了極點,「不,不是!」她嗓音微微啞了。
那種沙質感覺,如野貓的低吼,撩人得很,南門尊悠閒地把玩著她的手指,掌心生出了火熱,他垂著眸子,去看她眼底的害怕與慌亂。
「是這只嗎?」他擒住另一隻手,用力一捏。
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不不不!」她差點哭了出來,手,是她這輩子,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了。
她的哭腔,似乎取悅了他,南門尊忽而鬆了她的手,「你這雙手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毀了,沒準我還靠它伺候呢!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好!」幾乎是沒有猶豫,她冷靜看著男人慢慢揚起的眉,生怕他要反悔立馬追問,「什麼遊戲?」
這麼輕易就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畢竟還是未曾接觸社會的女學生,她的稚嫩真是討人喜歡,大腿上她在輕顫,隔著輕薄布料兩人有著或輕或重的摩擦,讓他內心沒來由的一癢。
「你脫一件衣服,我就赦免你一根手指,你可以選擇先赦免哪一根!」
「……」
心,重重一跳,安沁震驚到了極點,半晌都不知該如何動彈。
全包廂歡呼雀躍,尊少這種新奇玩法大受歡迎,連一直與身下美人纏綿不清的皇甫淵都抬起了身子,目光炯炯地望過來。
匕首,被那骨節分明的手執起,銀白色的光暈映在他眼眸中,如一道刺目的光,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曖昧纏綿的摩擦。
嚓!輕輕地一碰,一股鮮紅的血順著兩人交握的雙手中流下,一滴滴落在玻璃几上,凝成一粒粒妖魅的小紅豆。
「啊!」她尖叫,顫抖著手去捂那手上的傷口,她惶恐無助,只覺得這男人不是妖孽,而是惡魔,來自地獄的惡魔。
那火熱的血,溫暖的觸感,都點燃了南門尊內心嗜血的光,「我,沒有耐心!」一把,就將她按在了玻璃几上。
手起刀會落,那雙漂亮的手,就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