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1章 甘願稱臣 文 / 釋清
而雲曼打的算盤,更是讓雲靜溪心寒,雲曼是聽到雲靜溪要將皇位傳給雲初,才孤注一擲,跟著雲茹的腳步來了玉龍國,要讓雲初走不出玉龍國,這樣,也就很少有人懷疑到她。
其實,對於雲曼,龍世宇他們完全可以直接處以極刑,就如同當初對白無昇那般,但是,那時雲初生死難料,雲茹無心政治,雲曼便成為雲端唯一的接班人選了,所以,白無殤建議,雲曼要等雲靜溪下令才能處置。
雲靜溪對雲初被算計十分的惱怒,來玉龍國的路上,就直接下令,不用等自己到,由墨蓮護法,按照常規處置。
雲曼實在想不明白,那時雲初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雲茹又是個扶不上檯面的,雲靜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寧願江山無人繼承,也要任憑自己被處決呢?
這個問題,直到她見到了閻王,才明白,雲初是仙級,雲曼用陰損的手段攝人魂魄已是犯了天條,還涉嫌誅仙,更是罪加一等,即便是雲靜溪網開一面,天也不會容下雲曼。
「陛下,今夜還有一事相求!」白無殤話語間,右手輕撩白袍下擺,單腿跪在了地上。
雲靜溪對白無殤瞭解並不少,直到他行此大禮,所求之事定然是不一般,盯著地上的男子看了一會兒,「你想棄雲初選玉龍?」
白無殤不抬頭,過了一會兒才道:「青蓮娘娘,今夜幾世輪迴才能與雲初同心,如何能棄她?」
「這一世的職責所在,今夜也不能置玉龍於不顧!」白無殤清爽的聲音緩緩飄出,卻重重的砸在了雲初的心上。
他說不會棄了自己,雲初滿心甜蜜,然而此時表明要顧全玉龍國,就代表,他要接受這個太子的冊封,未來的一國之君,怎麼可能跟自己去雲端,做什麼勞什子的長公主平夫?
雲靜溪也用好奇的眼光看著面前的少年,知道他這樣說,必定有自己的主意。
見雲靜溪不說話,白無殤抬起頭,恭敬道:「今夜斗膽,請陛下原諒父皇年輕時的一念之差,如今的雪國虎視眈眈,窺天失蹤,他們如後會大舉進攻。而現在各國都有被雪國收買的勢力,若想保得天下安寧,避免戰亂,我們應該聯合幾國,遷都共治才是大事呀!」
「你是想遷都到一起?」雲靜溪眉頭微凝,聽白無殤回答:「今夜認為,這是唯一的兩全之策!」
雲靜溪不是沒想過遷都共治,但是現在各國的想法不一,甚至還想過群起瓜分雲端,理由竟然是怕雲端仗著有墨蓮之主,而起一統天下的心思。
拋開各國的摸不清的想法不說,單一個玉龍國就讓雲靜溪打了退堂鼓,若不是這次雲初身陷化魂陣,她是萬萬不會再踏進玉龍國半步的!
「這是你父皇的意思?」雲靜溪平靜的聲音掩著心裡的波動。
「聽父皇說起過,他心裡始終放不下的一段感情,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遺憾,其實,陛下,父皇在母后去世後沒有另立,也沒有再納妃,他的心裡是一直放不下以前的!」白無殤在雲靜溪的示意下,起身站立於她身側。
「就算遷都了,你一個一國儲君,會將你與雲初的處境陷入兩難的!」雲靜溪低歎一聲,「這就是我和你父皇錯開的原因!」
「你也知道,雲初是要繼承雲端大統的人,而你選擇玉龍,自然也就是日後的一國之君,你們兩個,該如何自處?」雲靜溪將問題拋給了白無殤。
雲初卻在暗處暗暗揪心,她想站出去說,我不要做女皇,他做皇帝,我去給他做皇后就是,只要他的心裡一直有我!
然而當她聽到雲靜溪後邊的話,她卻再也不能這樣輕鬆的想了,雲靜溪說:「包括涅滅,你們七個都不是等閒之輩,初兒是個可以為了感情放棄一切的人,她可以放棄雲端的王位,但是卻放不下她公主府裡的夫君,你們都是她的牽絆,是她的劫!」
是啊,如果自己任性的放下一切,留在玉龍國與他廝守,那其他人呢?自己當真斷的了對他們的念頭嗎?
想著龍世宇、紫佩陽、藍無心、金玄七、躍莫兒,雲初剛剛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雲初不得不承認,自己很貪心,貪心的一個也割捨不掉。
沒想到白無殤聽了雲靜溪的話卻輕笑出聲,雲淡風輕道:「玉龍國一片江山與雲初相比,實在算不得什麼,若是雲初點頭,今夜甘願稱臣,只要玉龍國百姓生活富足!」白無殤的話,說出來輕如薄紗可以隨風飄遠,砸進雲靜溪和暗地裡的雲初的心裡,簡直是萬兩黃金還無法比擬。
「今夜一生別無他求,如果雲初想過那種男耕女織的生活,我陪著她便是!」白無殤臉上盡顯溫柔,像是在憧憬雲初曾經說過的那種「他去狩獵,她採藥」的生活。
雲靜溪覺察出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燙,安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簡單的道:「你能這樣想,是雲初的福氣,你也知道,她素來依賴於你,我是怕她離開你會承受不住!」
「陛下,其實,今夜所說,也一直都是父皇的意思!」白無殤看著雲靜溪一臉的驚訝之色,繼續道:「父皇當初被軟禁在宮中,立了太子,傳了皇位,他肩負著玉龍百姓的生活,所以,不敢亂來!」
「他挑起和雲端的戰爭,實際上是想被雲端打敗,他想並國,他相信陛下會善待每一個百姓!
然而,在他潰敗的時候,女皇陛下卻不再追打,他才想辦法將今夜送去,做所謂的停戰質子,目的是,不想失去陛下你的消息!」白無殤得知自己做停戰質子真相的時候,多年來對父親的怨氣也消退了,他深知那種對心愛的女人毫無招架之力的感覺。
雲靜溪身子晃了晃,被白無殤扶住,眼圈有些發紅,只是自己喃喃道:「原來,我錯恨了他這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