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0章 還在怨我 文 / 釋清
「雲初……」叫住雲初的是紫佩陽,他踱步到雲初身邊,眼中妖嬈已失,或許,讓她知道真相並不是最壞結果。
雲初看向紫佩陽,眼睛裡閃著的是信任的流光,是的,她對紫佩陽一直是信任的,就算以前躲著他,可對於他說出的話,雲初從不曾懷疑過。
「屁屁陽,他到底怎麼了?」雲初盯著紫佩陽的眼眸,等著他的回答。
「如果你肯睡一覺,等七少過來看看你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我就告訴你,如何?」紫佩陽淺淺一笑,提出條件。
雲初頓時撅起小嘴,一臉苦相,「我都睡了這許久,睡不著了,你帶我去找小七總可以吧?」
對於涅滅的事,雲靜溪和聞岳軒是知道的,此時見雲初這勢頭似乎是攔不住了一般,心中暗暗著急,聞岳軒起身,伸臂將雲初攬進懷裡,心疼道:「剛醒來就折騰,當真讓為父不放心呀!」
「父君……」雲初想不出拒絕父親的理由,只好答應先睡一會兒,等金玄七休息夠了來給她把脈。
雲靜溪帶著幾個絕色的男子退出雲初休息的房間,因為雲初說,她要安靜的睡一覺。
鬼頭如雲初,怎麼可能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睡覺呢?
見眾人都出去,內力測得這房子周圍沒有了他們的氣息,她慢慢起身。
坐起身的雲初,仔細打量著自己身邊的環境,這個房間,她每次醒來見到的不過是這張寬大的床,和一個每天都必須泡的溫泉藥池,四處搜索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需要什麼?當然不是欣賞這玉龍國太子殿的裝扮,而是再找除了門之外可以出去的地方!
雲初身上的衣服,每天在溫泉過後都會被換下,至於是誰換的,雲初想,應該是當天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吧,每每想到這些,雲初的臉就忍不住的發燙,自己算是被看光光了,還是那麼正大光明的理由!
此時,雲初身上的是一襲長裙,是她鍾愛的白色,這還是昨天白無殤為她換上的,以前的幾天,她總是在溫泉中就會沉沉睡去,昨天清醒的時間變長了,所以,她才知道,每天為她更換衣服的,是輪班陪在她身邊,自稱她的夫的男人。
看著這房間裡唯一的窗口,是一扇不比門小多少的大窗,雲初做賊心虛的悄悄來到窗前,輕輕打開窗戶向外張望。
窗外是一片草地,應該是這裡的後花園之類的地方,再遠些有一條人工的小河,小河邊開滿的各式的小花,雲初覺得,這裡的格局像極了雲端皇宮裡父親靜軒宮的小花園。
忽然想起乾坤陣對付窺天那晚,白逸華有些柔潤,有些忐忑又夾雜著一絲甜蜜的問她,靜溪還好嗎?
難道,這玉龍國的皇帝與母親還有什麼感情上的淵源?可是當年兩國交戰,據說玉龍國與雲端都不曾留情,最終,雲端險勝,玉龍國才將三皇子白無殤送到雲端做停戰質子。
搖了搖自己胡思亂想的頭,上一輩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雲初覺得現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伸手提了白色的裙擺,腳上的速度倒是堪稱敏捷,想當初在醫院舉辦的運動會裡,小純可是女子全能冠軍。
從窗戶跳了下去,在草地上打了個滾,畢竟是剛剛出了化魂陣,雲初還是覺得自己身上軟綿綿的,強撐起一絲力氣,站起身,卻不知道該往哪邊走了。
左右看了看,卻聽到前面假山處傳來一陣談話聲。
仔細聽,竟然是這玉龍國的皇帝白逸華:「溪兒,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怨我?」
雲初的好奇心被他成功的吊了起來,只聽母親雲靜溪的聲音緩緩傳來:「那麼久的事,我早就忘了!」
「溪兒……」白逸華似乎並沒有因為雲靜溪說忘了埋怨兒高興,聲音裡滿是無奈和傷感。
「皇上,你該叫朕女皇!」雲靜溪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卻讓人感覺到有些發冷。
「當初太子逼宮,我不得不奉命護駕,後來被封太子,我也是情非得已,所以誤了我們商量好的行程,如今,你我同為君主,我想,你能理解我當時的處境吧?」白逸華出聲解釋道。
「理解!」雲靜溪只淡淡的兩個字,卻將白逸華的心擊得粉碎,「所以,你現在想告訴我,要讓我的女兒重複我的過去,是嗎?」
雲初皺眉想到,母親難道是為了白無殤被冊封太子的事?
「我現在身邊只有今夜一個兒子,這太子之位,當然要是他的!」白逸華似乎很是無奈。
「你不是問我是否怨你嗎?告訴你,到現在我對以前的事也無法釋懷,你我雖然從未越距,但心裡卻終是裝下了。」雲靜溪聽著像是極為平靜的語調有些波動。
「你可知當初我一個人離開玉龍國的心境?若不是在瑤寨遇到岳軒,我怕是根本回不到雲端,現在想來,那應該是我與岳軒的緣分吧,今天將這些說出來,我以後就當真放下對你的怨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關於今夜被冊封太子的事,希望你好好考慮,我自己的女兒我很瞭解,她不會阻礙今夜的前程,所以,只能苦著自己,這點,才是我最心疼的!
你不妨問問今夜,他是在意雲初,還是在意這個玉龍國儲君的位置?」雲靜溪說完,沒有給白逸華回答的時間,便逕自從假山便的小路離開。
白逸華在身後追了兩步,卻停了下來。
雲靜溪沒有走出多遠,迎面走過來的白衣少年快步上前,「陛下,化魂陣的施陣人董小宛已經被反噬,二公主也已經……,所以,今夜特來回稟陛下!」
雲靜溪臉上一冷,難道這個皇位就那麼重要,為了一個皇位而用處如此狠毒陣法的人,如何能做得這一國的君主?
「今夜,你們是墨蓮護法,雲曼的刑罰,我不是說過,我不過問嗎?」雲靜溪雖然說得利落,但心裡卻感覺到悶疼,雲初是她的女兒,雲曼也與她是一世的母女,說一點不顧惜是不可能的,然雲曼的心狠手辣讓她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