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傅池修的怒氣 文 / 藍朵朵
傅池修攔住了樂沁歌要和溫以安衝突的舉動,他帶著淡淡的笑,「狗不能進來?誰說的!你不是就進來了嗎?」說到刻薄,他也算得上是翹楚。
沒再理會傅池修的挑釁,溫以安徑直走到許羽薰面前,「薰薰,你還好嗎?」他的聲音溫柔,充滿了憐惜和心疼。
「嗯,不要為我擔心……」許羽薰聲音嘶啞,沒有力氣再多說別的,此時她的心裡,早已經被那些悲傷的情緒堆積的沒有角落可以容納別的東西。
溫以安也說不出別的,乾脆也陪著許羽薰一起跪在旁邊,往面前的火盆裡扔紙錢,顯然這個位置,只有許羽薰的夫婿才可以。
看著溫以安和許羽薰一樣,對著來往的叔叔伯伯鞠躬,握住手說一些感謝之類的話,明顯的他們就像是一對夫妻檔,這讓原本在一旁看笑話的傅池修瞬間內心充滿了惱怒。
「真是奇了個怪,這個許羽薰還蠻有本事的嘛!這麼快就搭上下家啦!」樂沁歌不知道說這話有多蠢,明顯的就是刺激傅池修的憤怒。
果然,傅池修像個腦子瞬間被驢踢了的妒夫,氣沖沖的走過去,「你憑什麼跪在這裡,你算許羽薰的什麼人啊!」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問有多傻,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是多麼莫名其妙。
「至少我是記得許叔叔的好,知道來送他最後一程,就是不知道眼前的你把他的家產全部奪走,此時站在這裡質疑我的存在,你又是憑什麼!」溫以安語調不急不緩,繼續著手裡的丟紙錢動作。
「你溫以安也就這點本事,撿我穿不要的爛鞋,還這樣稀罕!」傅池修說這話,越來越沒立場。更像個任性的小孩。
「傅池修,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請你閉嘴!」許羽薰她身心俱疲,一點都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多說什麼,而他的話每一句都能把她中傷。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的麼?」傅池修看著她蒼白的臉,眼神越來越冷,這個女人曾幾何時竟然會為了別的男人來頂撞他。
「在這個時候是男人的就該知道有的話真的不適合在這裡說,請你保持你最後一點風度吧!」說話的是溫以安,他沉下臉來,像是隨時都要和傅池修進行搏鬥。
「我說,你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私生子,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嚷嚷啊!」蠢貨樂沁歌又說蠢話了,溫以安的媽媽是溫家老爺子情人身份生下的他,但其實溫以安做為溫家唯一的男孩,老爺子早就不許人再提私生子這件事。
這樣被提起,是讓在以安的隱痛,他已經顧不得這樣的場合,頓時就紅了眼睛,怒氣的看著樂沁歌,「你不過是個許老爺子老傭人的女兒,哪裡有資格在這裡喧賓奪主!」
溫以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樂沁歌也還是害怕的,傅池修這個時候不站出來也就太對不起樂沁歌這番狐假虎威了。
「溫以安你還真拿自己當一回事,她有沒有資格還輪不到你來宣告!」傅池修不怒自威的眉頭緊皺,兩個男人已經是弩拔弓張的模樣。
「都給我滾出去!」許羽薰不希望這些人打擾她爸爸最後的寧靜,「這裡不歡迎你們!」
許雨薰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擲地有聲,整個靈堂大家都靜止的看著這幾位。
傅池修還想說什麼,卻被樂沁歌過來拉住。
「好了啦!笑話看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樂沁歌發現傅池修看許羽薰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她有點心慌,好不容易傅池修把自己接回來,她可不能再讓許羽薰那個賤.人和他有任何的糾纏。
被樂沁歌拉回神智的傅池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多麼像個妒夫,這麼一想,他懊惱的不肯再在此地多做停留,拉起樂沁歌毫不遲疑的走了,對於外人的議論和眼光他向來不放在眼裡,只是,他心頭對於溫以安站在許羽薰旁邊的不爽,硬是被生生的壓了下去。
「薰薰,你難過就哭出來,不要強撐著……」溫以安心疼的握住許羽薰冰涼的手,她的指尖,沒有絲毫的溫度。
許羽薰漠然的搖頭,「以安,不能哭的,哭了就徹底的輸了,爸爸在天堂會更難過……」她的眼眶已經紅了,晶瑩的淚珠在其中閃爍著光輝,只是倔強的不肯任其落下。
哀婉的音樂不斷在靈堂裡此起彼伏的飄動,來來往往哀悼的人群都模糊在她淚眼裡,心頭失去父親的痛和丟失愛人的傷接踵而來,她只覺得,心要滴出血,可不敢放聲大哭,只怕驚動了父親的亡魂,也掉了自己僅餘的自尊……
樂沁歌坐在傅池修限量款的蘭博基尼座位裡,看著面色鐵青的男人明顯的就是生氣過後沒有消的臉色,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好不容易被這個男人接回到身邊,她不能再被那個女人奪走一切,心裡暗自發狠。
「池修,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難道忘記了許雨薰她和你的仇恨,她的爸爸是怎樣迫害你父母的!」她要喚醒傅池修的仇恨。
「沁兒……」傅池修有些懊惱的打斷她的話,「這些年你吃的苦我都記得,我也會專心專意愛你一個,你不要再疑心。我公司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許氏還有一些殘餘的老傢伙要修理,司機送你回家,我打的回公司!」
說完,他就下了車。
傅池修這樣不耐煩的樣子是樂沁歌從來沒見過的,她極度的沒有安全感,她覺得不行,向來寵她到不行的男人可能會變心,她心裡慌亂的想著要對付那個女人的辦法。
樂沁歌覺得許羽薰還活著的一天,對她來說就會構成威脅,這個歹毒的女人,她才不會放過這位落魄的千金小姐。
她眼睛露出算計的光芒,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樣,拿出手機給黑豹打電話,「喂,我是樂沁歌,我要你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