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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番外 5章 你去死吧! 文 / 秋如水

    華薄義也在全神貫注地看著,淡淡地問道:「你是記者,當時是不是發現那裡出事了,所以想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卻不想發生了車禍?」

    肖小茹一愣,轉頭問道:「你說什麼?」

    「別想瞞我了。我在你的包裡發現了這些。」華薄義淡淡一笑,從一旁桌子裡的抽屜拿出一個精緻的包裡遞給她,「看不出來啊,你竟然是《紐約時報》的記者。你到這裡來是旅遊呢?還是訪親探友?」

    肖小茹沒吭聲,幾下打開包,發現裡面不僅有各種必需的證件,還有一盒名片,而證件上相片裡的人明明是她,名字卻寫著:苗小蔓。

    而名片上,卻寫著《紐約時報》的記者。

    很顯然,這是父母親早在事發前就已經為她準備好了一切,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不讓仇人追查到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

    他們為她籌謀好了一切,她卻在他們生前的時候一直幼稚地和他們作對

    現在,她再不可能看到他們的音容笑貌,再不可能跟他們鬥嘴生氣,再不可能生氣離家出走後,也會被他們想辦法抓回家了。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

    簫暢!簫暢有沒有事?!

    她的心一驚,轉頭對華薄義問道:「我的手機呢?」

    「呃。我並沒有找到你的手機。我想或許遺落在事故現場了吧?」華薄義搖頭,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你要給誰打電話?用我的吧?」

    「好。謝謝。不過可不可以請你迴避一下?」肖小茹接過了手機。

    「好。」華薄義點頭,快步離開了房間。

    剛出門,卻看到珍妮正坐於房間的長椅上,一看到他出來,急忙站了起來,「少爺,我幫您帶來了早餐,是連少爺親自做的,他說您今天早上肯定想吃中式早餐。我看您當時沒醒,我便不敢進去打擾。」

    華薄義從她手裡接過食籃,問道:「我昨天讓管家去找個中國廚子回來,有消息了沒?」

    「今天已經來了好幾個人應聘,管家現在正在考驗他們呢!我想中午的時候應該就能定下來。」

    「嗯。這就好。如果定下來,今天中午就送適合病人吃的營養午餐吧!」華薄義說。

    「是,那您還有別的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快去吧!」華薄義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打開食籃一看,卻是兩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還有幾道開胃的小菜。

    連哲予在中國曾經呆過十多年,所以來美國後飲食習慣一直保留了下來,不像他土生土長在這裡,早就習慣了這裡的飲食。

    若不是跟連哲予因一次意外結下深厚的情誼,只怕他都根本不會對中餐產生什麼興趣。

    連哲予的貼心,讓他的心暖暖的。

    他蓋上蓋子,又坐了一會,估摸著她已經打完電話了,這才起身輕輕地叩響了門。

    「進來吧!」女子的聲音顯得疲憊、虛弱、無助至極,讓他的心莫名地平添幾分憂傷及憐憫。

    推門進去,肖小茹已經關了電視,看到他手裡的食籃便笑了笑,「帶來了早餐嗎?我正餓著呢!」

    「是。是皮蛋瘦肉粥,還有幾樣開胃小菜。」華薄義走了過去,將食物一一地擺上小桌端到床*上,「需要我喂嗎?」

    「不用了。我傷到的是腳,不是手。」肖小茹聳了聳肩,正欲端起碗吃,卻突然意識到自己連牙都沒刷,臉都沒洗,急忙放下碗筷,對華薄義說,「可不可以先幫忙扶我到衛生間,我想先簡單洗漱一下。」

    「呃。你的右腿骨折了,這幾天最好不要動。這樣吧,我幫你打盆水來吧!」華薄義快步朝衛生間走去。

    不一會兒,他就拿著毛巾牙刷杯子,還端著一盆水走了出來。

    「先洗臉吧!然後再刷牙,將水吐在臉盆就行了。」華薄義將毛巾浸在水裡擰乾遞給她。

    在華薄義的服侍下,肖小茹簡單地洗漱乾淨了,道了聲謝謝,便開始吃起早餐來。

    見華薄義一直呆在一旁看著他吃,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也沒吃吧?一起吃好了。」

    華薄義淡笑,「好啊!」

    便在一旁坐下,端起碗筷慢慢地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聽到肖小茹輕微的咀嚼聲,心竟然一片寧靜,只覺得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也是這樣的清晨,自己與父母親坐在一起吃早餐時的情景。

    這個女孩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闖進了他的生活裡,讓他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覺,真好。

    吃過早餐後,肖小茹一邊拿紙巾擦著嘴,一邊問道:「這醫院有護工嗎?」

    「什麼意思?」華薄義正收拾著碗筷,聽聞此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不盡了,沒道理還讓你守在這裡服侍我。而且,你是男人,對我來說到底是有些不方便的,有些事情我需要一個女護工幫我做。」肖小茹平靜地說。

    「比如?」華薄義挑了挑眉。

    「比如?」肖小茹重複,莫名地臉紅了,乾咳兩聲,繼續平靜地陳述事實,「比如我需要上衛生間,比如我需要擦身,這些事情,都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女護工前來幫我才行。」

    「就是這些事情啊!我可以幫你做,沒什麼不方便的!你忘記了麼?我對你全身上下可沒有不熟悉的地方。」華薄義淡定從容地一口回絕了她的要求。

    「別提那天晚上!」肖小茹臉紅耳赤地大叫了一聲,但隨即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便又急忙平復了一下情緒,盡可能溫和地說,「那只是我喝醉酒的任性妄為而已!你千萬別放在心上!現在這種社會了,男女之間有過一、夜、情很稀疏平常,不需要對彼此負責。所以,你不需要把我當作一種責任,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不需要做得更多。所以,請你趕緊離開吧!護工的事,我會自己跟醫院提的。」

    華薄義將碗筷收進食籃,然後直起身子平靜地直視她,淡淡地說:「你打過我,吻過我,抱過我,甚至還強*暴了我。你說一、夜、情是稀疏平常,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那一、夜、情是你一廂情願,並不是出於我的意願。一切皆是你主動,當然你不想負責。可是時時處於被動的我,可沒法不讓你負責!」

    「你什麼意思?!你你你吃了我,還想要我負責?!」肖小茹又羞又怒地瞪著他。

    「當然要負責!我是第一次!」華薄義雲淡風輕地說。

    「第一次?!你是第一次?!」肖小茹只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禁冷笑了,「那天晚上,和你車震的女人是誰?在法國餐廳,那坐在你對面的女人又是誰?我不說你朝三暮四,夜夜浪跡於花叢間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跟我談第一次?!我看你穿著挺有檔次的,別告訴我你賴上我是要訛我的錢!」

    有沒有搞錯?

    她才是第一次好不好?!

    她被他佔盡了便宜不說,他竟然反倒賴上她讓她負責?!

    靠!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你也看出來了,我很有錢,這家醫院都是我的,我沒必要訛你的錢。」華薄義淡淡地說,「我也確實如你所說,幾乎天天晚上都會有不同的女人作陪。可是,那都是雙方心甘情願的,根本不出於誰被強迫的問題。可是我和你之間,完全是你主動,甚至帶強*暴性質的。我華薄義是什麼人,你打聽打聽,哪個女人敢強*暴我?問問她們,還要不要命了?你強*暴我,我沒要你的命,甚至還救了你,只是想讓你負責而已,這算為難你嗎?」

    肖小茹聽得頭都大了,瞪大眼睛說道:「你這是威脅我?!」

    「呵呵。我可不捨得威脅你。我現在喜歡你,正平心靜氣地跟你講道理擺事實。」華薄義勾唇一笑,立即嫵媚叢生,真的是比女子還要美麗誘*惑十分。

    肖小茹眼睛癡了癡,大腦也有些渾渾噩噩的,但隨即用力地甩了甩頭,挺直了腰沒好氣地問道:「那你說要我怎麼負責?是娶你回家呢?還是給你一筆錢了斷?!」

    華薄義眸子閃了閃,戲謔地笑道:「你很有錢嗎?」

    肖小茹從包裡拿出幾張金卡,略微地猶豫一下,最後一咬牙,只留了一張金卡在手裡,其它的全都遞給了華薄義,「拿去吧!我想這幾張卡加起來不止一百萬!」

    「這張有多少?」華薄義伸出兩根手指輕巧巧地就將肖小茹手裡僅剩的那張金卡奪了過來,「我去查查看這幾張卡裡總共有多少。」

    說完轉身就走。

    肖小茹大急,「喂!你想把我洗劫一空麼?!」

    華薄義淡笑,「就算這裡面有兩百萬,也不夠買我華薄義一夜!這些錢,我只當作你把我那套衣服扔了的賠償金。」

    「你神經病啊你!你以為你全身上下都是金子打造的啊!」肖小茹氣急敗壞地大叫,雙手用力地將床輔拍打得『彭彭』作響。

    華薄義卻已經快步走了出去,根本就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肖小茹氣得翻白眼,可卻苦於自己身受重傷,只能對自己生氣,卻拿他無可奈何。

    不料,華薄義沒幾分鐘就回來了,手裡抱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在床旁坐下,淡淡地說:「讓我們來查查看你到底有多少錢。」

    白*皙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著,最後,他勾唇一笑,將電腦放到她面前,「幾張金卡加起來不過一百萬。苗小曼,你連我衣服的賠償金都付不起。」

    「你衣服是用金子做的?」肖小茹懊惱地瞪著他。

    「雖然不是金子做的,但含金量卻不是你能夠想像的。我的衣服皆是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他原先為全球五百位富人設計製作衣服,可是現在僅僅只為我一人服務。你自己去想想,那一套衣服到底值多少錢?」華薄義淡笑著問。

    「你說什麼就什麼?誰信?!你當你皇帝啊?」肖小茹聽著他的鬼話連篇,不由懊惱得直翻白眼。

    華薄義笑道:「十年前,我確實是無名小卒一枚,可是現在的我,一生氣跺跺腳,整個世界都得震三震!」

    肖小茹聽了頭都大了,無力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不想聽你吹牛!我只想問,除了讓我娶你,或者讓我拿錢賠你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來解決你我之間的問題?」

    碰上這樣的無賴,有理她也說不清,倒不如聽聽他到底想要什麼。

    華薄義『啪』地合上電腦,淡笑道:「簡單。只需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肖小茹咬咬牙,「多久?」

    「呃。先一年吧!」

    「一年?!」肖小茹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

    「嫌短了?那就兩年吧!」華薄義看著暴跳如雷,面紅耳赤的她,只覺得心情好得出奇。

    「你乾脆殺死我吧!」肖小茹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地癱在了床*上。

    讓她做他的女朋友?還兩年?!

    我呸!她現在身負深仇大恨,才沒有心思陪他胡鬧,讓他開心呢!

    她得想辦法查出真兇,然後潛伏進去找到證據,將惡人懲之以法。

    「如果這也不答應,那我就沒辦法了!一年兩年還嫌短,我可不知道那麼長的時間之後,我還能對你的身體感興趣啊!」華薄義苦惱地搖頭歎氣。

    「誰讓你感興趣了?誰讓你感興趣了?!你現在大可以掉頭走人,不要管我!」肖小茹氣得張牙舞爪,若不是腿被吊在半空中,她真的恨不得撲到他身上將他揍得鼻青臉腫。

    華薄義嘻嘻笑,「現在可不行。現在我喜歡得你緊。你的身體很美味啊!胸*部雖然不大吧,但很結實,握在手裡的感覺很不錯。你那裡,又濕又緊致又」

    「你去死吧!」肖小茹隨手抄起自己的包就朝他砸去。

    他輕巧巧地接住了,挑眉笑著揚了揚,「你就別說不願意做我女朋友了!連你的護照之類的證件都交給我保管了,還矯情什麼啊?!」

    肖小茹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扔過去的是自己的包,不由又急又氣,用力地拍著床叫道:「還給我!」

    「既然送給別人了,哪裡有又讓人家還的道理?放心吧!我會替你好好地保管的,保證藏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沒有任何人有機會拿得到!我現在就去放好!」華薄義拿著包轉身就走。

    肖小茹氣得欲哭無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原本想躲在這醫院裡療好傷,然後再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裡,先到別的國家偷一陣子,等這裡風平浪靜後再回來著手調查父母被殺害一事,卻沒想到,自己的錢不但被華薄義取走了,就連自己的證件都被他拿走了!

    這下好了,無錢無證件的她,還怎麼離開這裡?

    一時之間,硬是對華薄義恨得咬牙切齒。

    屋漏偏逢連夜雨,肖小茹正氣得連心肝兒都痛了的時候,突然身體又為難起她來了。

    可能是剛才喝了一碗稀飯,兩杯水的原因,她現在尿急了!

    她得上衛生間!

    可這該死的華薄義不肯為她請女護工!

    她只能自力更生了!

    她試著想將那只被吊在半空中的腳拿下來,可是剛動得一動,便痛得死去活來,折騰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這是行不通的啦!

    這真正是一泡尿能夠逼死英雄好漢啊!

    肖小茹咬牙強忍著,仔細地四下看了看,發現身後就有緊急按鈴,心不由一喜,便不個思索地用力摁了下去。

    果不其然,一個護士匆匆地跑了進來,見她好好的,不由一愣,「您沒事吧?」

    「有事有事!我需要上衛生間,你幫幫我!」肖小茹迫不及待地朝護士揮著手。

    護士遲疑,「呃。華少交待過了,您的一切事情全都由他親自來做,若我們幫了您,會被辭退的。」

    「那混蛋!」肖小茹聽了,氣不打一處兒來,可氣歸氣,現實問題還得立即解決,只得委屈求全地輕聲輕氣地說,「可是他現在人不在,我又急得很,我已經憋了很久了,再憋下去,只怕我便憋不住要尿在床*上了!他回來若是看到我這樣渾身尿*液地躺在床*上,而聽我說曾經向你們求助過,你們卻置之不理,只怕你們也難辭其綹吧?」

    護士聽了,臉色大變,立即走上前來,「我來幫你!」

    肖小茹這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護士從床底下拿了個乾淨的便器伸到了被子裡,幫著她排完之後放下,去衛生間打了盆水,拿著毛巾正欲為她清理一下,卻沒想到華薄義卻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了。

    「你在做什麼?」華薄義看著護士手上的毛巾眸子一冷。

    護士手一顫,嘴唇打抖,竟然被他那陰冷的眸子嚇得險些連塊毛巾都拿不穩,更別提開口解釋了。

    肖小茹皺眉,說道:「我尿急了,是我威逼著她幫我的!你要生氣衝我來,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華薄義聽了,臉色便緩了下來,幾步走過去,從護士手裡接過毛巾和臉盆,淡淡地說:「我再說一遍,以後這種事情由我親自來做!如果這位小姐有需要,你打電話給我就行了。」

    「是。」護士害怕地低下了頭,聲若蚊蚋般地應了。

    「去吧!」華薄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護士如獲大赦,立即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病房,逃得那麼快,彷彿華薄義便是緊緊追在她身後的可怕猛獸一般。

    「她拿毛巾準備做什麼?哪裡需要清洗?」華薄義轉頭,溫和地笑問肖小茹。

    肖小茹板著臉伸手奪過了毛巾,「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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