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他肯定很擔心她吧？ 文 / 江湖瑤
「可是後來……你竟然完會像是變了一個人……」何不歡的臉上露出了難過的笑容，「自從你說你不愛我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工具的那一刻起，你知道我有多想跟你同歸於盡，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你怎麼可以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呢……為什麼你要那樣對我……所以我一直都想要報復回來……我也要讓你常常痛苦的滋味……可是我現在不想了……我什麼都不想了……只要你能再次醒來……就算我再次變回沈言歡都沒有關係。」
何不歡就這樣一直拉著顧景航的手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說著，說著那些自己甜蜜又傷心的往事，讓旁觀者都忍不住心酸動容，可是顧景航卻還是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
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直到有一天，醫生來查房……
每天主治醫生的例行檢查結束之後，主治醫生看著眼前這個雖然嬌小但是卻無比堅強的女人，想到自己將要說出口的話，有些與西部人，可是身為醫生的職責卻又讓他不得不硬下心腸來盡量公式化的說道：「何小姐，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的丈夫顧景航先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我希望你可以早點接受這一點，早日看開一點，顧景航先生的這種情況我們可以確定為永久性昏迷，所以請你放棄吧。」
看到何不歡悲傷的面孔，醫生頓了頓，有些不忍心說下去。
「而且我剛剛給顧先生做了身體檢查，發現他已經呈現出了腦死亡的狀態……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可是我希望你能夠早一點接受他可能永遠昏迷下去的事實，」醫生停了停才又說道，「身為醫生我的建議是，浪費再多的金錢和事件也對你先生的醒來沒有任何幫助，也許你應該考慮一下我們醫院給出的建議，那就是讓顧先生自然的離開……」
「不！」
何不歡立刻就知道了醫生話裡面的潛台詞，她驚恐的握住顧景航的手大聲的喊道，「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不能這樣對他，他是我的丈夫，你們誰也不能從我的身邊把他搶走！你們這樣子的話就是謀殺！我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做的！不可以！你們不能這樣對他。」
醫生對於她的固執也趕到非常的無奈，「何小姐，你這樣做對顧先生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在這樣僵持下去，不過是在耽誤大家的時間，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你這又是何必呢。」對於顧景航的情況，他們雖然覺得很遺憾，但是這的確是對大家都有好處的辦法了，顧景航的身體機能已經在漸漸的萎縮了。
「不。」何不歡緊緊的抱著顧景航說道，「你們誰也不能從我的身邊帶走他，他是我的丈夫，沒有我的同意，你們是不能放棄治療他的，我是不會同意的，他不是昏迷不醒，只是太累了睡著了而已，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你們不能這樣做。」
醫生對於這樣固執的何不歡也同樣無奈，只能搖著頭耐心的勸道：「何小姐，你這樣做真的沒有任何意義，顧先生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機能衰退的現象，不管你怎麼堅持下去也都是沒有用的，我們醫院這邊給出的建議就是顧先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可是現在的何不歡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她只是緊緊的保住昏迷中的顧景航，衝著醫生大聲的喊道：「你們不要再說了，總之我不會放棄他的，他沒有死也沒有衰退，他的呼吸還依然平緩他的心臟依然在跳動，我不會讓你們就這樣放棄他的，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說他沒有死他就是沒有死，他一定會醒來的，你們都走開，誰也不能從我的身邊把他帶走，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從我的身邊把他帶走，求求你們，不要放棄他，我真的不能沒有他，你們走開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建議的，都走。」
看到這樣固執己見的何不歡，明顯就聽不進去任何的建設性意見，醫生無奈，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搖了搖頭走出了病房。
等醫生走後，何不歡偽裝的堅強就立刻剝落成了碎片了，她把頭緊緊的靠在顧景航的脖頸處，深深的把自己的表情埋了進去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悶悶的聲音從顧景航的身邊傳了出來，帶著如訴如泣的控訴，以及深深的悲哀。
「景航……你聽到了嗎……連醫生都要放棄你了……所有的人都要放棄你了……但是我不會放棄的……我會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的……可是景航……你快點醒來好不好……我一點也不堅強……也從來都不敢面對沒有你的日子……我沒有辦法一個人面對這些風風雨雨……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堅強……所以你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你自己……也不要放棄我……你難道真的忍心就這樣離我而去嗎……景航……你看到了嗎……我真的很害怕啊……景航。」
聽到何不歡如此悲傷的似乎是含著血淚的聲音，就連在一旁的蘇朋都看不下去了，眉眼間滿是對何不歡的心疼還有同情。
顧景航，你看到了嗎？何不歡為了你恐怕都要連所有的淚水都要流乾了，你難道真的要捨得就離這樣的何不歡而去嗎。
想到這裡，蘇朋的心裡猛然竄上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說顧景航再也醒不過來的話，那何不歡要怎麼辦？她要如何面對。
這個不詳的預感就像是籐蔓一樣緊緊的的在蘇朋的腦海裡面瘋漲起來，讓她的後備忍不住起了一身的冷汗，如果顧景航真的再也沒有辦法醒過來了，那麼何不歡恐怕會崩潰吧，蘇朋的心裡有個感覺，那就是如何顧景航真的就這樣在沉睡中離開了，恐怕以後何不歡也不會像以前的那個何不歡了，恐怕就只會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她要如何面對沒有顧景航的世界。
不會的，不會的。這個想法讓蘇朋忍不住越想越後怕，她忍不住甩了甩頭，想把這個不詳的預感給甩出去，不會這樣的。
葉軍一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了正在哭泣的何不歡以及一臉愁容的蘇朋，不免有些奇怪，為什麼今天大家的情緒這麼奇怪。
「這是怎麼了？」葉軍關上房門有些疑惑的看著蘇朋說道，何不歡正在緊緊的抱著顧景航，好像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蘇朋歎口氣，然後把醫生剛剛離開之前對何不歡說的那些話轉述了一遍，葉軍聽到之後也是同樣的愁眉不展。
「醫生真的是這麼說的？」葉軍有些煩躁，他伸手掏出了一包煙但是這才想起來醫院是不允許抽煙的，只能再次放回自己的口袋，看著蘇朋的眼睛，有些無助又茫然的問道，「你覺得醫生的建議如何？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說實話，在面對這麼複雜又衝擊性的事實面前，就連一向果斷自信的葉軍都忍不住想要迷茫了，更何況是何不歡本人呢。
蘇朋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迷茫的葉軍，「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做，可是剛剛醫生跟何不歡說要放棄顧景航的時候，我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這一天終於來了，有一種衝動讓我想要答應醫生的建議，就這樣放棄顧景航，我很殘忍吧。」
葉軍搖了搖頭，用同樣沉重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這幾天在醫院裡經歷的這些，看到何不歡如此痛苦的模樣，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來考慮接受醫生的建議，可惜我們都沒有辦法替何不歡做決定。」
「是啊。」蘇朋點點頭說道，「不歡這個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辛苦了，顧景航只是昏迷了不到兩個星期而已，她就變成了這樣。」
何不歡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別人不知道，但是這幾天一直在醫院陪著何不歡的蘇朋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隨著顧景航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何不歡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甚至變的一點血色也沒有，以前白皙紅潤的臉蛋現在看起來慘白的好像一張白紙，身體也越來越消瘦，就連以前豐腴的臉頰都變的凹了進去越發顯得她的眼睛大大的嚇人，再加上經常熬夜陪著顧景航的關係，所以現在的何不歡看起來黑眼圈比熊貓還要嚴重，有時候，蘇朋會忍不住有個錯覺，好像躺在病床上的，是他們兩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蘇朋會在一瞬間會考慮接受醫生建議的理由，在這樣下去，恐怕顧景航沒有醒來，何不歡也會倒下了。
但是，看到今天何不歡在面對醫生的建議哭的傷心絕望的樣子，蘇朋又有些於心不忍，如果真的就這樣放棄了顧景航，也等於是放棄了何不歡生存下去的動力了吧，他們難道要藉著醫生的手殺掉了顧景航還不算？還要殺掉何不歡嗎？
「我還是先去跟醫生談談吧。」蘇朋和葉軍兩個人沉默了半晌，還是沒有辦法貿然的做決定，最終葉軍站起來拍了拍蘇朋的肩膀說道，「我去好好的跟醫生談一談，你先在這裡安慰一下不歡好了，我看她的現在恐怕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這個人啊……。」
葉軍深深的歎了口氣，看著何不歡的方向眼裡閃過了一絲疼惜，不管怎麼說，這個事實對何不歡來說太難以接受了。
「不歡。」蘇朋走上前去，輕輕的說道，「你先不要傷心了，醫生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而已，現在還不能做決定，你不要難過了。」
「月月。」何不歡沒有回頭，只是溫柔的撫摸著顧景航越發清瘦的俊臉說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你會接受醫生的建議嗎，讓醫生放棄治療景航，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你，自己卻無能為力？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接受嗎？」
「我不知道。」蘇朋老實的搖頭，把自己剛才內心的方法給嚥了下去，慢慢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可是，不歡，我覺得生老病死都是人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過程，可能顧景航只是把這個過程給提前了，所以我們我覺得可能這的確是上天的安排吧，也許我們應該遵從上天的安排，每個人都會面對跟最親的人分離，也會失去最親愛的人，也許我們能夠做的就是要盡量的接受這個過程，這也是大自然的規律，不歡，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會死的，可能顧景航只是把這個分離提前到了現在而已。我不知道顧景航會不會醒過來，可是我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不歡，要不然顧景航看到你這個樣子，就算是走也不會走的安心的，我像顧景航也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所以你千萬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讓顧景航擔心。」
蘇朋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何不歡，只能語無倫次的說著自己所有的見解，希望何不歡可以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你說的對，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過程，自從我的親生父母被判了死刑之後我就知道了這個道理，沒有人會永遠陪著你自己，每個人到最後都會離你而去，在我作為沈言歡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說的這個大自然的規律，自從我和顧景航第一次分開之後，我就知道我不會永遠的擁有這個男人，景航早晚有一天都會離開我，或者是我離開景航，然後我們兩個單獨的面對這個孤單的世界，只是我以為那一天會在很遙遠的以後，在十幾年之後，當我們變的白髮蒼蒼的時候，而不是現在……」
淒淒慘慘慼慼，何不歡一直不停的撫摸著顧景航沉睡著的側臉，這些話好像在說給蘇朋聽，但是卻又好像是在說著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懂的情話，她似乎忘記了他們的身邊還有一個蘇朋，只是不停的說著那些讓人心酸的過往。
「我和景航認識了快要十年了，我們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相濡以沫，一直到最後的彼此憎恨，那個時候我離開了他，當時我是如此的憎恨他，覺得離開他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英明的決定，可是後來景航竟然在次愛上了我，而我也知道這輩子我只能愛著顧景航一個人的時候，當景航告訴我他愛我的時候，我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上帝的存在的……」
「雖然我會退縮，會不信任景航，會忍不住想要逃離他……那是因為我發現我已經沒有辦法拒絕顧景航了，心中的恐懼還有害怕只能讓我狼狽的逃離……可是你知道嗎……雖然我的身體離開了，但是我的靈魂我的心靈卻留在了顧景航的身上……他就像是一個牢籠一樣把我緊緊的困在裡面……可惜的是我並不想出來……所以當景航風塵僕僕的出現在我支教的地方……用力的把我抱在懷裡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男人了……我要永遠跟他在一起……」
「你說你理解生命的脆弱……我又何嘗不理解呢……」何不歡沒有停住自己的話，只是不停的說著，雙眼溫柔的看著顧景航，像是喃喃自語一樣剖析著自己的心情，「在四川支教遇到地震的時候，在我被蘇安遠綁架的時候……在看到很多人因為意外而失去了自己親人的時候……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我比誰都明白生命的脆弱……所以我才無比的想要珍惜跟景航在一起的日子……我們之間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顧景航也有很多的承諾沒有實現……我們沒有彼此靠著對方的肩膀入睡……也沒有互相擁抱到天明……沒有一起出去旅行……沒有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我有多後悔以前的時候只顧著自己的自私而不斷的逃離他……現在我就有多希望可以跟他在一起……我們之間的時間只有那麼少……我怎麼甘心……」
何不歡終於回頭看著蘇朋了，可是那眼神卻讓蘇朋不忍心跟她對視，那裡面盛滿了對顧景航的愛意還有溫柔，以及絕望。
「月月。」何不歡輕輕的說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放棄這樣的顧景航嗎？你們明明還有很多的事情來不及做，明明還有很多的愛情沒有來得及告訴對方，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他嗎，就真的甘心讓他離開你，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看著何不歡悲傷的模樣，蘇朋像是受了極大的震撼一般，是的，她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對於何不歡來說是多麼的不公平，躺在這裡的是顧景航，所以自己雖然覺得可惜，但是還是覺得醫生的建議是極好的。
可是，換個立場想一下，如果躺在這裡的人是葉軍，自己還能輕描淡寫的說出生老病死是每個人必經的一個過程，只是有人把它提前了，有人延後了這樣事不關己的話來嗎？如果躺在這裡的是葉軍，自己真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如果把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換成是葉軍，把何不歡的立場換成是自己，那麼自己還能說出這麼輕描淡寫的話來嗎？
蘇朋審視了半天，才發現自己也同樣做不到，只要一想到這樣的情況她就會忍不住全身發涼了，更別說如果自己真的碰到這樣的事情的話會如何是好，也許會表現的比何不歡更加的固執吧，因為她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就這樣放棄自己愛人的情況。
原因無他，因為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傾心相愛的人，是自己沒有辦法去忍受失去的人，如果沒有了對方，自己就算是獨自一人活下來又有什麼用呢，面對的是這樣孤單的世界，卻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的活下去，自己怎麼可能就這樣甘心呢。
「我不甘心。」蘇朋說道，「如果這裡躺在這裡的是我傾心相愛的人，我不會甘心就這樣放棄他的，如果他真的就這樣沉睡不醒了，我大概也會像你一樣崩潰吧，甚至可能還不如你來的堅強，不歡，你說得對，如果是我的話，我真的沒有辦法放棄。」
蘇朋說完這番話之後就忍不住心裡一驚，但是他驚訝的不是自己能夠輕易的被何不歡說服，而是驚訝剛剛自己再說出愛人這個詞的時候，腦海中閃過的竟然是葉軍的臉孔。難道說自己真的已經對葉軍的感情深厚到了這個地步了嗎？真是說是愛人。
莫非自己真的愛上了葉軍？愛上了那個明明很精明，但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卻一臉傻瓜樣子的葉軍，原來自己真的動情了啊。
「是啊。所以我們都不會。」何不歡聽到蘇朋的回答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她果然沒有看錯人，蘇朋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何不歡的身體雖然單薄，臉色看起來依然蒼白，但死兩隻眼睛卻堅定的閃爍著動人的光彩，「所以我要一直陪在景航的身邊，我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我不會輕易的放棄他，因為我知道他也不會輕易的放棄我的，至於原因嘛……」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何不歡燦爛的一笑說道：「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愛他，而他也愛著我，所以我們彼此都不會放棄的。」
蘇朋看著何不歡蒼白消瘦的臉孔說道：「那我們就一起來祈禱吧，祈禱顧景航早一點醒過來。我相信會發生奇跡的。」
何不歡點點頭，和蘇朋兩個人相視一笑，兩個女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卻同樣的勇敢果斷，在面對自己的愛人的時候同樣堅強。
葉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式這樣的一幅場景，兩個女人之間彼此看著對方笑的心照不宣的模樣，不免有些奇怪。
「怎麼了？我錯過了什麼好事情嗎？」葉軍有些好奇的扭頭看了看蘇朋，又看了看難得露出了一張笑臉的何不歡，有些疑惑的看看著兩個女人說道，「怎麼你們兩個笑的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嘛？說出來也讓我聽聽唄，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你不會懂的。」因為更加的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在面對葉軍的時候，蘇朋反而更加的坦然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葉軍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女人一開始還生疏的就像是兩個陌生人，但是現在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卻又突然好的像是姐妹淘一樣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也許是因為蘇朋的勸說的關係，何不歡想再看起來已經輕鬆多了。
「對啊。這是我們女人之間的秘密。」何不歡也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你們男人是不會明白的。」
葉軍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一個大男人對女人之間的秘密沒有興趣，不過這麼多天以來能夠看到何不歡難得的笑容，也算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了，自從顧景航住院以來，葉軍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沒有看到過何不歡這麼輕鬆的笑容了。
看到病房裡面難得的輕鬆開心的氣氛，葉軍也覺得心裡很高興，於是他閃開身，露出了身後的一個身影說道：「你們看看我把誰給帶過來了。可是一個大家都很意外的客人哦，說到這個，這個人可是當初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呢。」
「巧克力。」在看到葉軍背後的人影的時候，何不歡眼睛忍不住一亮，開心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怎麼來了？身體好些了嗎。」
巧克力還是想以前那樣，露出了一個大大咧咧的笑容說道：「我身體好很多了，不歡姐，對不起啊，現在才來看你。」
來的人正是當初跟顧景航他們一起被綁架的巧克力，當初顧景航他們把巧克力救出來之後，何不歡覺得自己拖累了對方，所以就補償了巧克力一個長長的假期讓對方可以在家好好的修養身體，又因為忙著照顧顧景航，所以兩個人並沒有經常見面。
看到何不歡驚喜的看著自己的模樣，似乎是很感激自己把巧克力帶過來，同時又有些奇怪為什麼巧克力會出現在這裡。
於是葉軍開口解釋道：「我剛剛去醫生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發現了來醫院復職的巧克力，知道你們感情好，所以就把他帶過來了。而且他好像也在找醫生四處的打聽我們的情況，我看到之後就把她帶過來了，免得她像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謝謝你拉。葉先生。」巧克力沖葉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說道，「要不是你的話，恐怕我現在還找不到人呢。」
「巧克力。」何不歡拉著巧克力在沙發上坐下來，驚訝的看著對方，直到確定巧克力臉色紅潤身體健康之後才放下心來，「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最近事情很多，我也一直都沒有去看過你，真是很不好意思，那天可是把你嚇壞了吧。」
「哎呀，你又來了。」巧克力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們之間早就已經不是這麼生疏的關係了，你上次已經叫我巧克力妹妹了，你可不能反悔，而且我已經在心裡把你當作我的姐姐了，如果你再說這樣生疏的話我可是要生氣了，你都是第幾次了。」
「好好好。」何不歡看到對方生氣了，急忙安撫道，「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不該跟你客氣的，這總該行了吧。」
其實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也發自內心的喜歡上了這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也的確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妹妹來看待。
「既然是把我當妹妹。」巧克力說道，「那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對了，不歡姐你的腳踝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經過巧克力的提醒之後，何不歡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受傷的腳踝，不過那天跟蘇朋去看醫生之後，就已經好很多了，這幾天走路也沒有感覺到多痛，於是她就晃了晃自己的腳腕證明自己已經完全康復了之後對著巧克力說道：「已經好很多了，那天真的謝謝你了，提前給我做了保護措施，我去看醫生的時候，醫生說多虧了你的保護措施呢。」
「你又來了。」巧克力嘟起嘴巴說道，「就算你不是我的姐姐，那也我也是醫院的護士啊，護士照顧病人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再說了，我也沒有為你做很多的事情，如果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而內疚的話，我可是真的要跟你絕交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何不歡說道，「我以後不再提起了，好不好，等景航完全康復之後我請你吃大餐。」
「這還差不多。」巧克力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就轉頭看著正躺在病床上的顧景航，壓低了聲音說道，「顧先生現在怎麼樣了？我聽醫生說他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你肯定很擔心他吧，這些天來肯定辛苦你了，不歡姐，你一定要加強。」
關於顧景航的病情，巧克力也聽醫生提起過，剛剛聽到消息的時候，巧克力和其他人一樣覺得震驚，顧景航竟然昏迷了？
提到顧景航的病情，現在何不歡已經平靜多了，她也看向病床上的顧景航說道：「我相信他一定會醒的，所以我不會退縮。」
巧克力傾佩的看著眼前這個嬌小單薄的女人，任何人遇到何不歡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早就已經崩潰了，可是何不歡竟然會如此的堅強，而是坦然的接受了這個事實，甚至還可以不眠不休的照顧著顧景航，整個醫院的人都被他們的愛情感動的無以復加。
在剛剛聽到何不歡還有顧景航之間感人肺腑的愛情，尤其是何不化不眠不休的照顧顧景航到時候，巧克力真的不敢詳細自己的耳朵，那個單薄的身軀竟然能夠扛起這麼大的責任，可是在看到何不歡之後，巧克力相信了，並且堅信不疑。
「你瘦了好多啊。」巧克力看著何不歡消瘦的臉龐，有些心疼的說道，「很辛苦吧，看你的樣子肯定是好多天都沒有睡個安穩覺了，眼睛上的黑眼圈都可以媲美大熊貓了，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才行啊。」
只是短短的幾天的功夫，何不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本豐腴的臉頰都變的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虛弱蒼白。
「沒事的。」何不歡搖了搖頭，拍著巧克力的手安慰道，「我覺得我還好，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不過我覺得我精神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