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0章 無盡的折磨 文 / 愛上沐咖啡
夜色微涼,滿足以後的慕逸塵仍死死的將她抱在懷裡,怕她消失一般。
展顏沒有動,閉著的眼睛在微微的顫抖。腦子裡很空,彷彿想了很多很多,又彷彿什麼東西也想不起來,飄忽著讓她難以入眠。
她不想睜開眼睛,因為她能明顯的感受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正盯著她的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清晨。強烈的日光透過半透的窗紗照在臉上,有股灼熱的觸感。外面怕是有很多人已經裙擺飛揚了吧。
展顏揉了揉眼睛,伸手擋住亮光。身上的男人依舊牢牢地鎖著她,不知何時醒來的,此刻正瞇著眼睛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身下如烙鐵般灼熱的欲\望抵在展顏的大腿上,讓她猛然間反應了過來。
展顏驚恐的看著他,擋在額前的手在他的胸口推拒著。慕逸塵索性不再壓抑,一個翻身騎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將腫脹的欲\望完全暴露了出來。
他就像一個惡魔,明明幹著最惡劣的事情,臉上卻是一派認真,讓人看不出邪惡來。
「不!」展顏驚慌的搖著頭,聲音粘膩而沙啞,幾乎聽不清音色。
慕逸塵回應她的,只是將手指探入她幽深的蜜澤裡挑逗性的撫摸著,好讓她舒緩開來足以容納下他的碩大。
光天白日比黑暗的夜更讓展顏覺得屈辱,嘶啞的聲音已經不出是叫喊還是哭泣,「不要,求你……」
「哦!」伴隨著一聲滿足的低吼,慕逸塵一個挺身融了進去,被她的緊致包裹的無比滿足。
展顏的雙手腕已經被勒出青紅的指印來,小腿抽筋似的痛著。她越是掙扎反抗,他越是興奮難耐。
經過昨夜的折磨,她本就沒了力氣,這會的推拒反倒成了欲拒還迎似的撩撥。慕逸塵始終不發一言,緊皺的眉頭和愈發快速的律動顯示著他此刻的饜足,額角的汗水順著肌膚的紋理滑落下來,一滴一滴的晶瑩透亮。
展顏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嘗到了血腥的味道,雙手被扣在頭頂動彈不得,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的掌心裡卻絲毫察覺不到痛。
不知這恥辱的折磨到什麼時候停止的,直到他耗盡力氣壓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展顏覺得臉上癢癢的,得到自由的手不經意碰了一下,指尖一片冰涼。
慕逸塵看著濡濕的枕巾,釋放過後竟是無盡的空虛。心裡的悔意襲來,他不該這麼對她的。
「顏顏,對不起,我是真的……」
「我要回家。」噎到痛的嗓子裡溢出幾個不算清晰的字來,她麻木而空洞的眼神並沒有落在他的臉上。慕逸塵微微一愣,無力的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地上是撕碎的禮服,慕逸塵窒悶的厲害,一腳將它們踢遠。
衣櫃裡大小號各種風格的男女式衣服都有,慕逸塵翻動了幾下,挑出一件波西米亞風的長裙搭配著中袖的薄針織小外套扔在了床上。
「先去洗洗吧。」慕逸塵坐在了床頭,隨手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上。
展顏裹著床單,一路小跑奔進了浴室裡,而後將門緊緊的反鎖上。
溫熱的水順著頭頂傾瀉而下,展顏無力的順著潮濕光滑的牆壁滑到了地上。淚水和著淋浴裡的水一起流下,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不知道沖了多久,直到浴室裡充滿了蒸汽,看不清四周,展顏才慢慢扶著牆站了起來。身下粘膩的感覺被沖了乾淨,摸索著拿了浴巾裹上,擰開了浴室的把手。
小心的踏出門外,臥室裡已經沒有了慕逸塵的影子,只留下她的手機放在那套嶄新的長裙上。
神色一鬆,展顏整個人倒在了床上,半天爬不起來。心,麻痛麻痛的,像被麻醉針紮了一般,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卻又切切實實的痛不欲生。再這樣下去她會瘋掉的,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過離開。
只是,李茹的病還沒有完全康復,小凡懷著身孕自己都沒法照顧自己,更沒有精力照顧李茹,她還不能自私的一走了之。等李茹完全康復以後,她就帶著她躲得遠遠的,到慕逸塵找不到的地方去。
電話響了起來,是李茹打的,問她在哪裡。展顏只說在小凡他們的總統套房裡找了個客房休息的,一乾姐妹都在,所以昨晚沒有回去。
可說完之後就覺得有些思慮不全了,如果小凡和李茹一見面,還不全暴露了。
對了,今天小凡和陳琛要提前去康復醫院回門拜訪李茹,她們一定會說漏的。
展顏有些忐忑的套上長裙,鞋子還落在小凡他們的套房裡。出門的時候各種窘迫,心裡哀歎她還能再倒霉一些嗎?
雪紡的淺色長裙襯得她肌膚甚雪,展顏對著走廊的鏡子牆胡亂的將長髮挽了起來,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從走廊這頭一路小跑到那頭,展顏在v1套房前站定,伸手按下了門鈴。
一遍又一遍,展顏以為他們早走了,正要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她,房門卻被陳琛打了開來。睡眼惺忪的樣子,顯然是還在神遊當中。
「顏姐,這麼早?」結了婚,陳琛自然而然的把她看作了親姐姐。
「我先進去,」展顏擠了進去,把門關好,她的鞋子還靜靜的躺在門口沒有動,「小凡呢?起來了沒?」
「沒有,我去叫她。」
「不用,你們再睡會,時間還早。」才八點多鐘,只要午飯前趕回去都是可以的。
「那好,昨晚累了,我去回回。」陳琛迷迷糊糊的回了臥室。
展顏給李茹打了電話,說小凡昨晚折騰累了,還在睡覺。一會醒了,接她一起回去。
做完這一切,展顏才窩在沙發裡重重的吐了口氣。好像是做錯了事,四處撒謊掩飾的孩子,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靜下來的她這才注意到手機裡的一條短信,慕逸塵發的。
「東方瑾後天出獄。」
短短的幾個字像是平地驚雷,炸的展顏半天回不過神來。他的意思再也明顯不過,她的一夜換來了東方瑾的自由!
呵呵,展顏癡癡的笑出聲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的一夜竟這麼有價值,還是在替東方瑾可悲,亦或者她是在譏諷慕逸塵的無恥沒下限。
幾縷碎發順著耳根垂到了白皙而欣長的脖子上,在柔亮的晨光下搖曳生姿,添了幾分憂鬱的嫵媚。
展顏很少去照鏡子去看自己有多美,因為她不用刻意去琢磨,只要從路人驚艷的目光便可見一斑。
心裡突然有種大膽的想法,幾經思量後硬是把自己嚇出了一身冷汗。暗暗沉下思慮,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這麼做,愛她的人都會痛心的。
時間過了九點半,展顏起身去敲了敲臥室的門,冷一凡和陳琛剛剛起來,正梳洗著。
收拾好退房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陳琛駕著車載著展顏的小凡往省直家園駛去。李茹說了,女兒回門一定要在家裡辦,雖然只有他們幾個,可也不得隨便了,況且那裡有展鵬飛的味道,她想讓他也親眼看著小凡的幸福。
車上,冷一凡和陳琛嘀咕著結婚真累,可臉上幸福的笑意卻是藏都藏不住。
展顏突然抓住了冷一凡的手,神情緊張:「小凡,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怎麼了?」小凡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反握住她的手。
「你……一會到家的時候就跟媽媽說我昨晚在你們套房的客房裡過得夜,行嗎?」展顏的臉騰地熱了起來,覺得無比難堪。
冷一凡驚坐了起來,滿眼的擔憂:「顏顏,你昨晚不是跟我說你回家了嗎?怎麼,你到底在哪過的夜?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陳琛也從後視鏡投來疑惑的目光,展顏垂下了眼瞼,窘迫不已。
「我就在你們隔壁房間過的夜,是……慕逸塵。」展顏轉過頭去,掩去痛色。
冷一凡一時間有些耳鳴,看她的樣子明顯是受了委屈,火氣立刻湧了上來,吊高嗓子喊道:「陳琛,給我看到景晟國貿去找慕逸塵算賬,欺負我姐姐他就是找死。」
陳琛為難的減緩的時速,有些不知所措的對上展顏的視線。
展顏忙轉過身來,拉住她:「小凡,你冷靜點,我是自願的。」
「顏顏,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冷一凡的音調暗了下來。
「小凡,你別問了。就當幫我一次好嗎?我不想媽媽擔心。」展顏的眼神閃躲著,就當昨夜是一場交易吧。真的這麼想了,心也就不那麼痛了。
「好,我不問了,我知道該怎麼說。」她只是很擔心她。
人生就是這麼公平,喜怒哀樂、跌宕起伏總要嘗個遍。要麼先苦後甜,要麼先甜後苦。顯然展顏屬於後者,作為國土局長的女兒被疼寵到大,上半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她一見鍾情的男人也順利結了婚,這人生的甜頭被年輕時嘗了個遍,下半輩子自然而然的開始嘗遍人生的苦。
陳琛沒有接話,眉頭卻是越皺越緊。慕逸塵總是這麼獨裁獨斷,聽不得他的建議。貿貿然衝動行事,只會讓他們兩個越走越遠。
車子在省直家園展顏家的那棟樓前停下,她們家是位於一樓的兩層複式公寓,門口就是花壇和停車帶。
李茹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一眼便看到了她們。展顏掏出鑰匙開門進去,彩姨正在廚房裡做飯。
「你們回來啦?」李茹現在雙手靈活,自己搖動著輪椅迎到了門口去。
「嗯,媽,你昨晚睡在這裡,感覺還好嗎?」展顏推著輪椅,幫她調整位置。
「好,很久沒回家住了,感覺好懷念,顏顏,我想搬回來住了。」李茹眼睛裡水盈盈的,好似想要流淚。
這裡有太多她和展鵬飛的過去,到處都充滿著他們的回憶,她時刻掛念著這裡。
「好,等這一個療程完了,我就跟醫生申請搬回來住。用藥什麼的,就在社區的醫務室裡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