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冷少的醫女遊戲

正文 第三一九章 蒹葭的愛戀 文 / 夏尾花椒

    元鶴占從床上緩緩起身,一旁的阿寇欲伸手阻攔:「少爺……」

    卻反被元鶴占揮手阻止了,「我下床看看外面的風景——」說著,又帶著安撫的語氣補充道:「我手術還沒做呢,活動活動還是可以的,你們不要太緊張了。」

    阿寇目光閃動一下,站回原地。

    自從上次在風龍會被喬妙果那女人刺激後,少爺的脾性好像變柔和了許多,接人待物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完全自我為中心了……

    不過,馬上,阿寇便在元鶴占臉上發現了怒容,但在他走到窗邊去,跟他並排站著之前,那個怒容轉瞬即逝了。

    阿寇向窗外看去,只見湖邊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那兩個人,看身形,像是風斬和喬妙果。

    難怪元鶴占會……

    「少爺,他們怎麼能夠在莊園裡這樣?」阿寇有點不平地說。

    「可能……是有什麼事發生吧。」元鶴占卻說。

    阿寇奇怪地看向元鶴占。

    元鶴占卻緊盯著窗外,嘴上自言自語般說:「我說過要相信妙果的,你不要去問什麼。不過,風斬……哼……」

    像是想說服自己,但說到「風斬」的名字時,語氣中還是染上不耐。

    一會兒,遠處的兩個人走開了,元鶴占也從窗邊走開,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對阿寇說:「準備一下,帶我去書房,一會兒尹蒹葭到了,帶她上來見我。」

    「尹蒹葭要到這裡來?」阿寇有些吃驚地問。

    「市長大選不是還在進行中麼?我卻不得不動手術,沒法和尹甘南一起跟進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好瞞,尹甘南問起來,我只好跟他說我生病了,所以他便派蒹葭上門探望,估計也是想通過她和我談談選舉,哎,真不知道手術之後,會是怎樣的局面……」元鶴占說。

    如果尹甘南落選,張一諾上任,鳴翠島海底隧道開發權便懸了,若張一諾已經跟海東達成利益聯盟,不僅元氏的利益會受到威脅,想要通過打壓海東來整海成淵就更難了……

    一個海成淵現在還沒打壓下去,現在又多了一個風龍會首領風斬……不說他和妙果之間的誤會,但看這些潛在的「情敵」……看來想要妙果從身到心都完全屬於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想著,元鶴占揉了揉太陽穴。

    「少爺不用太擔心,現在尹甘南雖然暫時處於下方,但是以他的狡猾,臨到頭時,說不定會整出什麼張一諾的『醜聞』出來,把局勢整個掰回來呢。」阿寇勸慰道。

    「張一諾履歷清白,又端正嚴肅謹慎,尹甘南想玩這一招的話,恐怕要費些心思了……哼……」元鶴占臉上露出半是鄙夷半是厭惡的神情。

    同時他也好奇,尹甘南為爭權奪利做的那些齷蹉骯髒事,尹蒹葭到底清不清楚呢?如果清楚,以她的高傲和聰慧,怎麼會容忍得了,並且平靜得像沒事人一樣?

    此時,尹蒹葭正開車行駛在元氏莊園山腳下。

    往上開的時候,正好迎面一輛車往下開來。

    兩輛車面對面交錯而過,對面車裡的人沒有注意到她,她卻注意到了他們。

    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他——那個帶著黃金色面具的男人,副駕駛上則坐著喬妙果,和元鶴占關係不同尋常的他的私人醫生。

    他怎麼會出現在元氏莊園?又為什麼會和喬妙果一起?

    她注視著他,直到車子駛過。

    來到元氏莊園,在下人的迎接下,將鮮花果籃遞出去,並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元鶴占的書房。

    關心和詢問過病情之後,他們又談了談關於選舉的事,這些都聊過之後,蒹葭才說出剛才所見。

    「我上來時,看到喬小姐跟一個帶著黃金面具的男人一起出去,那男人看上去很奇怪,是你的客人嗎?」

    「哦?」元鶴占沒料到,蒹葭已經見過他們。

    「他是妙果的朋友。」他故作輕鬆,簡短地說。

    「是喬小姐的朋友?」蒹葭似乎很疑惑。

    「是啊。怎麼了?」元鶴占看出來,蒹葭似乎對這個人很好奇。

    「是幹什麼的啊?」蒹葭追問。

    元鶴占撇了撇嘴,「我也才認識他,不太清楚。怎麼?蒹葭你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哦,只是看著他戴著那樣一個面具,覺得很神秘,好奇隨便問問。」蒹葭說。

    「嗯……」元鶴占沉吟著。

    蒹葭已經站起身來,告辭道:「那鶴佔你好好休息,早點養好身體,不打擾了,下次見。」

    元鶴占和她寒暄幾句,便著人送她出了門。

    一出了門,坐上自己的車,蒹葭便打出一個電話。

    「您好,您幫我查到車主是誰了嗎?」她聲音禮貌而甜美地問。

    在和風斬的車交錯而過的時候,她敏捷地記下了車牌號,並拜託交通部門的關係人士幫忙查探車主。

    既然從元鶴占口中問不出什麼來,那麼就只能就這這條線索往下問了。

    「康健,男,45歲……」對方和氣地報著車主信息。

    只聽到年齡,蒹葭便知道,那車不是用那男子的身份登記的,不過,她仍然快速記下了那車主的相關個人信息。

    掛下電話後,她又將信息報給了另外一個部門的關係人士,著他們幫忙查探那人的職業及住處信息等。

    這是第一次,蒹葭利用父親搭建的關係網——她不屑且覺得自己絕不會去用的東西,只為追尋那個男子的真實身份。

    事實證明,依靠這個關係網辦事果然很有效,由那位羅姓車主查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再由另外一個人又查到另一個人身上,之後,終於到了他身上。

    「這個人是風龍會的,如果按照您說的帶著黃金面具的話,那很可能就是風龍會的首領了。據說,風龍會的首領風斬就是以戴著黃金面具示人的,連幫眾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目……」電話裡,別人對她說道。

    「風斬……風斬……」放下電話,蒹葭喃喃著這個名字。

    「風龍會的首領。」

    「連幫眾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目。」

    蒹葭咀嚼著這些信息。

    是他嗎?她想,不讓真實面目被別人看到,是怕產生誤會嗎?

    是怕別人把他誤認成元鶴佔了嗎?

    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成為了黑幫的首領。

    想著想著,蒹葭發現自己居然把車開到了譽人皇家私立中學舊址前。

    這個季節,破舊的教學樓和雜草叢生的操場更顯得蕭條凋蔽了,院中的石榴花樹,葉片凋零,沒有凋零的,則無力地掛在樹枝上。

    但在蒹葭的眼中,記憶將它們重新染得如畢業那年夏天一樣鮮活。

    那時候,許多男生搶著要和她合影留戀,她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可是男生們卻像是把所用的勇氣都用到了那天似的,在她冷傲的拒絕面前,毫不退步,她煩不勝煩,只好從教室出來,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單獨呆一會兒。

    可是剛走到樹下,便有什麼東西掉落到了頭上,等她發現時,那掉下來的枝椏已經將頭髮繳住了。

    她小聲地「哎呦」一聲,同時向樹上看去。

    便看到一個少年,背靠著樹幹站在樹丫上,目視著教學樓的方向,神態專注帶點著思考,一點都不擔心掉下來的樣子。風吹樹葉窸窣作響,也把花瓣像雨一樣吹落,飄飄灑灑從他身畔落下。

    他沒有穿校服,和尚領的棉麻闊衫及寬鬆的稠褲架在瘦高的身體上,褲腳隨意地挽著,露出布鞋上方一截皓白瘦削如竹的腳腕來。

    蒹葭愣了愣,喊道:「元鶴占?」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