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九三章 喝酒 文 / 夏尾花椒
離開張一諾所在的小區,海成淵帶著孤零零躺在後座的禮物離開了。
即將到家的時候,手機便響了,是偵探所打來的,海成淵一喜,以為是關於喬妙果下落的,沒想到,卻是關於那份沒有送出手的禮物的。
「海先生,我們又查到那禮物的新線索。」
雖然覺得偵探有些馬後炮,但海成淵還是叫他說了。
「原來那件禮物跟這屆的市長候選人張一諾有間接的聯繫。」
「什麼?!」這回,海成淵驚訝起來了,「什麼聯繫?」
「張一諾曾經的一個女友是買主兒子的大學老師,然後那天是春遊,買主兒子其實有帶著那個東西去春遊車前顯擺,春遊車停在廣場對面,買主兒子看見另外一個好友,便朝他晃了晃手上的東西,還說著什麼,然後那個孩子就紅綠燈不看地跑過去,突然一輛車衝過來,當時,張一諾過來送女友去春遊,兩人也正在路邊等紅綠燈,但他沒想到,那女老師居然衝上前去將那個孩子拉開,然後自己被撞倒了……」
「然後……呢?」海成淵震動地問。
「然後,他那個女友就……反正,是個悲劇,然後張一諾那之後,是沒有再聽說他有什麼公開的女友的。估計買主兒子是受到了這一幕的刺激,所以才要退這個東西的,買主退貨時當然不會說這個,但是不知道海大公子後來知不知道這其中的曲折。」
他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故意讓他帶這個……海成淵恨恨地想。
真是危險。
那件事情,對張一諾的刺激應該不小吧,雖然罪魁禍首不是那一支鋼筆,但是如果自己真把那個當禮物送給了張一諾,那就純屬是挖人傷口惹人不快了,小則影響張一諾從今以後對他的觀感態度,大則影響海東與他的政治結盟。
果然,大哥他……暗懷鬼胎,沒安好心!
因為之前有所懷疑,所以現在確認了海成泊的用心後,海成淵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冷笑了一下。
然後馬上說道:「原來是這樣,好,我知道了,那麼,喬小姐的線索有進展沒?距離我之前問你好像又過去4個小時了。」
「額,沒有……」偵探支吾著說,然後馬上補充道:「不過我們會盡快!」
海成淵有些又好氣又好笑。
這種如此隱藏和婉轉的細節都可以被他們挖掘出來,但是那麼大一個活人,他們卻找不到線索……真是……海成淵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家事務所才好。
儘管如此,掛完電話,海成淵還是重新陷入擔憂和焦急起來。
既然偵探所不能作指望,那麼他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本來還有白喜幫忙,可是她也馬上要離開莊園了……難道自己就這麼一天增長一天地被動下去嗎?
現在還不知道妙果的處境,也許多一天才能把她找到,那麼她就要多受一天磨難。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整個就揪了起來。
一時想不出辦法的煩躁和無法紓解的心痛,使他調轉了車頭,同時打出電話:「丁叔叔。」
「成淵?怎麼有空給我電話。」
「叔叔今晚有空沒,要不要出來喝一杯?」海成淵說。
「好啊!」丁術的聲音興奮起來,「你小子居然想得起來邀我去喝酒,哪裡見?」
「江湖邊吧。」海成淵說。
「好,我馬上出來!」
「待會見。」
兩人掛掉了電話,一會兒便在那家江湖邊的酒館碰頭了。
自從上次幫丁術去丁家裡「開導」丁虹霓後,他們好些時候沒見了,彼此都從對方臉上發現了明顯的疲態。
「怎麼,我們海董事長今天不忙啦。」丁術調侃道。
「丁叔叔快別笑話我了。」海成淵說。
侍者把他們點的酒端上來,準備為他們倒上,丁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來。
「那今天怎麼有閒情找我來喝酒了。」丁術邊說,邊先後為海成淵和自己倒上一杯,瞅了海成淵一眼,「怎麼?是家裡還是公司有煩心事了?」
「噓——」海成淵朝內深深地吁了口氣,手放在膝蓋上,看了看桌上的酒,「沒有,」他說,然後端起酒杯,朝丁術碰了碰,然後飲入一口,「就是最近工作一直都很緊張,人感覺有些疲累,出來喝點酒放鬆下。」
「偶爾是要出來放鬆下的啦,雖然海東內部還需要整頓,外部你也要應付選舉前後的事吧,但也別太把自己繃緊了。像這樣,偶爾出來和丁叔叔我喝點小酒多好,你看我,以前奔波操勞的時候,丁氏反而遭遇了破產危機,後來呢,我乾脆放鬆下來,丁氏運轉到現在,反而一直很平穩……剛極易折啊成淵。」丁術教導道。
「嗯,丁叔叔說得是。」海成淵說著,又抿入一口酒,似乎酒太烈,他皺了皺眉頭。
「算了,算了,看你這個樣子,聽是聽進了,會不會做又是那麼一回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有些事情經歷了才會明白……」丁術看兩人的酒杯快見底了,又拿起酒瓶。
「我來,我來。」海成淵慌忙要搶過酒瓶來幫倒酒。
剛才就是丁術幫他倒的,怎麼好意思繼續讓他倒。
丁術卻別開他的手,抓起酒瓶,「都說了放鬆,你小子還注意這些禮節……你別管了,儘管喝就是了,我倒我的,你自己審著點量,別醉了就行。」
「嗯。」
「不想談工作,你好像也沒有什麼感情的煩惱要談的吧?」丁術突然問。
海成淵一驚,以為是丁虹霓跟丁術說了什麼。
可是看丁術的表情,像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一樣,沒有半點打探的意思,便重新放下心來。
果然,丁術「自問自答」道,「想你小子到現在女朋友都沒談一個,是沒有什麼感情煩惱的了,所以,我倒是有點煩惱要問問你的意思。」
「哦?什麼?」海成淵好奇地問。
丁術看了看四周,低聲哀歎道:「虹霓好像要跟元氏莊園的那小子搞上了。」
「嚇!什麼?!」海成淵聽到「元氏莊園」幾個字就本能地一大驚,然後他反應過來,問:「你說的,是元鶴占以前的那個保鏢兼助理阿寇嗎?」
「可不是那個呆板小子麼。」丁術說。
「但是,『搞』……」海成淵有些不忍直視丁術講自己女兒的事時,居然用這個字眼。
「——上是什麼意思?」他頗有些「艱難」地才說出自己的問題。
「哎,非要我用那個詞你才明白嗎?虹霓愛上那小子了,那小子也愛上虹霓了,他們相愛了!」丁術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擱,憤憤而不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