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四章 逃 文 / 夏尾花椒
聽到元鶴占所說的,喬妙果嚇得身子一震。
難道,元鶴占要把她重新關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如此的憤怒,為什麼他突然又要這麼對待她?
身體像被老鷹抓小雞一樣,被抓得離地窖越來越近,大張的黑色大口,馬上就要把她吞噬。
彼時在酒窖裡驚險痛苦的記憶,一下子歷歷在目。
「不!」喬妙果心中和嘴上同時大叫道。
可是元鶴占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把她往前繼續脫著,冷酷的表情像變了一個人,或者又變成了最開始那個冷酷的人。
不祥的預感立馬化作恐懼,「逃!」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指令。
側過頭去,她在元鶴占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元鶴占突然吃痛,條件反射地鬆開了喬妙果,身子搖晃地向後面趔趄了好幾台階,趁著檔口喬妙果轉身即跑。
三步並作兩步地登上台階,來到馬廄邊,第一次被抓來莊園時的逃生經驗告訴她,她現在唯一可以倚靠的工具就是馬。
「你這女人……」她聽到後面追過來的低吼聲,想也沒想地,隨便在馬廄裡解了匹馬,平地軟皮皮鞋踩上馬鐙,一個躍身到了馬上。
她穿著的套裙,隨著這個動作,嘩啦一聲響起撕裂的聲響,她也管不了這許多,拍馬疾馳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馬頸上的鬢毛被勁風吹得像麥浪一樣翻滾,而天上,月亮和星星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雲層後的悶雷滾滾。
風雨欲來風滿樓。
而前方樹林,樹影搖動,風聲在葉間嘩啦啦作響,像那時一樣令她害怕。
可是這是離自己最近的可以快速逃出莊園的路,於是,喬妙果幾乎沒有猶豫地便拍馬而入了。
緊接著,身後便傳來四蹄踏碎落葉的窸窣聲。
——元鶴占竟也騎馬追了過來!
喬妙果不由心焦地回望過去,生怕被元鶴占跟上,想確認下距離。
但是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清,不斷靠近的馬蹄踏地聲徒增驚心,反倒是這一分神回望間,馬兒已經跑出樹林,卻向一條向上的路跑去。
這是一個分叉路口,此時想要調轉馬頭,向下出莊園的路跑去的話,勢必會和元鶴占碰上。
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往前面走了,抬頭四望,遠處群山連綿,也許翻過幾個山頭,便能甩掉元鶴占或者找到藏身之地了,總比和他迎面撞上或者衝到馬路上好。
這樣安慰著自己,喬妙果全神貫注地向上衝著。
跑了沒多久,她便發現,這是那次元鶴占帶她去看鏡面星光的那條路!
這條路,到了前面就是山路,越往上,越窄,越彎曲——也就是說,越險峻!
稀薄的一點天光和路燈下,這種逃命的騎法,她必須更加注意才行。
突然,一個冰冷堅實的身體,夾著勁風,落在了她的身後,馬兒受驚般地驟然提起前蹄,喬妙果還沒反應過來,冷硬的前胸便貼上了她的後背,同時一雙手繞過她的腰,一起握住了韁繩。
元鶴占的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了上門,趁並駕齊驅的當口,他竟撲著躍到了她的馬上!
這個動作非常危險,從他胸膛上,亦傳來粗重的喘氣聲。
「你又想往哪裡逃?」他恨恨地說。
「你放開我!」喬妙果扭著,卻不敢太大動作,擔心把元鶴占摔下了山路。
「放開你?放開你去找海成淵麼?!」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喬妙果喊道。
「哈哈,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喬妙果,是你抱住那男人,在他身下縱情激吻赤身翻滾的樣子麼?」身後,傳來又冷又傷的笑。
喬妙果一驚,不可思議地看向元鶴占。
她不知道,在元鶴占醒來後,看見她沒在,他便套了衣服準備回書房,卻發現鑰匙不在衣服口袋裡。此時,書房的電腦裡和手機郵箱同時探出視頻提示,他看到「喬妙果和海成淵」的標題字樣,便點開了手機上的視頻。
於是,便看到喬妙果幾乎裸身躺在床上,抓住海成淵的手,放在臉邊;看到海成淵高興地吻上她的臉和唇;看到她也主動地吻住他的,身體交疊,嚶嚀聲聲,繼而畫面陷入黑暗。
而他的心,也一下子沉入了黑暗。
以他的聰明,馬上推測到,鑰匙是喬妙果故意把他弄熟睡後拿走的,她會這麼做,一定是為了幫海成淵!
於是,他憤怒地奔向了地窖邊,果然發現,人已經被放走了!
推測一旦得到了確認,他居然內心升起了一絲恐懼:如果,喬妙果跟著海成淵送走了綁匪,會不會不再回來?那天在涼亭裡,海成淵說要安排她離開,到b市躲起來,會不會就是這一天?!
寒風中,他不覺顫慄起來,卻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回來了!
玩弄和欺騙了他的她,竟然,敢回來?!
他不禁紅了眼。
喬妙果當然不知道這事情背後的曲折,她回頭看到的元鶴占,黑暗中有些模糊的面孔,彷彿燃燒著一團火,
這樣的怒火和憤恨,還是上次她在他面前被綁匪凌辱,而他被捆在對面,想要保護她卻不得時,她從他身上見到過。
喬妙果一下子呆了。
元鶴占卻盯住她,殘忍地笑道:「枉我往日裡,像守白玉一樣守著你,等你願意,真是個笑話!原來你早已做盡別人懷中的蕩,婦!如此欺騙糊弄我!女人——」
他居高臨下,眼中盛滿的怒火,像地獄中的岩漿一樣噴薄而出。
繼而,扯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如今,我倒要看看,你再怎麼裝純潔無辜!」
話音一落,「轟隆」一聲,一個驚雷打了下來。
喬妙果的腰被用力地按了下去,這導致她的臀部自然地翹了起來。
猛烈的山風從她的底部和馬背之間的空隙,穿了過去,冷颼颼涼意尚存,便被一個熱滾滾的硬物完全覆蓋。
「你……要干……」話音未落,那硬物毫無摩挲地,便硬生生地捅進了一半!
「啊!」喬妙果爆發出刺耳的尖叫。
她沒有料到,元鶴占竟然要在此時此地,奪去她的貞操!
又一個驚雷打了下來,伴隨著雷聲,雨點像篩豆子一樣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