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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八章 分享快樂 文 / 夏尾花椒

    在後面記者的蜂擁中,海成淵的車駛出了中心城區。

    「你先下去吧,我自己開走就可以了。」海成淵對駕駛座上的人說。

    「好的。」那人剎車,將車子停在路旁,畢恭畢敬地答應,解開安全帶下車。

    「謝謝你了。」海成淵走下副駕駛,下車向主駕駛換去,走到另一邊車門時,如此對那人說道。

    「不客氣,董事長。」那人卻說,臉上帶著恭敬的笑意。

    海成淵一愣,董事長……是啊……

    神色一閃而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沖那人點了點頭。

    等那人走開,車子又重新行駛起來。

    天高雲闊,陽光溫煦,透過車窗玻璃照進來,在車中三人身上投下明晃晃金紅的光影。

    「董——事——長……!」白喜故意拖長聲音,曼聲道。

    「白喜不要笑話我了。」海成淵眼角眉梢都閃著淡淡的光暈,氣場也和那陽光一樣溫煦。

    「人家哪有在笑話你,分明是在成淵哥哥你感到高興。」白喜趴近前座道。

    「我也很高興一走出來就看到你們……」海成淵說。

    雖然在裡面的時候,過程緊張凶險,但是當「勝利」的果實被採摘到的一刻,不得不說,他心裡是激動和高興,即使,他不會因此流露出明顯的情緒,但是心底裡還是渴望有人能夠分享這份快樂……而第一時間裡,他心底裡最期盼卻不抱希望的人,便出現了,這怎能叫他不感到高興呢。

    「不過……你們是怎麼……嗯,想著現在過來呢?尤其是妙果,你能出來了嗎?」說著,他不自覺地偏了偏頭,看向後座。

    喬妙果臨窗坐著。

    窗外的陽光折射在她臉上,將她白皙小巧的臉蛋上的柔嫩肌膚照得更為清透,非常細小的絨毛像點點金光一樣,惹人憐愛。

    但從上車後,他就注意到她好像一直在想著什麼心事似的,現在聽到他提到她,一副乍然回過神來的樣子,連忙看向他,說道:「白喜說想要來給你打氣,於是我們就來了。我……我可以出來了呀,元鶴占說我從今以後可以自由出入莊園。」

    「什麼?」海成淵一時之間覺得很突然,驚訝問道,「你說元鶴占說你可以自由出入莊園?」

    「嗯,不必請示,不必報備,除了不能在外面留宿外。」喬妙果說。

    「這樣啊……」海成淵說,這回,輪到他陷入思考了。

    元鶴占怎麼會突然放開對喬妙果的禁制?是因為綁架的線索他已經抓住了嗎?即使是找到了線索,那應該也只是允許喬妙果在莊園四處走動吧?

    之前,據喬妙果說,她出入莊園都是受限制的,元鶴占怎麼突然一下子會「放」這麼開?

    如果是找到了線索,那他現在怎麼還沒有什麼動作出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再聯想到自己名下突然多出來的股權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他側面問過那五個股東,甚至丁術,結果證實不是他們所為,那麼是誰在暗地裡幫他呢?

    他曾一度覺得是元鶴占,但是怎麼也想不出元鶴佔有繼續幫助自己的理由。

    之前那次,無論是元鶴佔自己所說的是為了「感謝」他幫了喬妙果,還是為了還丁術一個人情,還是恰好大哥惹了他的討厭,都能找到他幫助他的原因。

    可是……這次……

    如果真是元鶴占暗地裡在「幫」他,他猜想,那絕不是出於一片好意……

    那麼,又是為了什麼呢?

    現在,一切看起來都在變好,但他怎麼反而感覺到一種不安?

    海成淵輕輕搖了搖頭,想驅走自己毫無章法和依據的胡亂猜想。

    「成淵哥哥,你在想什麼呢?」恰好,白喜的發問打斷了他。

    「啊,沒什麼啊,我只是有些意外。」海成淵回答,發現喬妙果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也是一種好奇的打量。

    「有什麼好意外的,你們認識他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元哥哥這種人啊,做出什麼突然的令人吃驚的決定,都不令人意外的。」白喜不以為然地說。

    這一句隨口調侃,倒是說到了點上。

    海成淵和喬妙果同時一笑。

    「你們吃過早飯沒?」海成淵突然問道。

    「沒有呢,喬姐姐起得晚沒有吃,我等她一起也沒有吃。」白喜回答。

    「那,快到中午了,我們也找個地方一起吃點東西吧?願意賞臉嗎?」海成淵側過頭看了看後座上的喬妙果和白喜,嘴角帶著抹笑意。

    「可以啊。」

    「那好,我們就去『富春山居』吧?那地方僻靜,茶點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吃。」

    富春山居,元鶴占帶她去吃過,那次,她幾乎干光了元鶴占為她點的所有,她就不禁為那時的自己感到汗顏……最主要的是,她還誤走進了男洗手間,然後被海成淵按住牆上強吻了……由此和他認識。

    那天在那裡,其實整個都挺囧的,不知道海成淵為什麼會又挑了這個地方。

    「啊,那裡呀,我一直想去卻沒去過,要去要去的,喬姐姐你說呢?」白喜一想到食物,便興奮起來。

    「行啊。」喬妙果說。

    聽到他們說同意,海成淵高興地笑了笑,同時加快了車速。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富春山居』,找個地方落了座,海成淵便點了幾樣女生愛吃的甜品,並其他各色點心。

    看海成淵點單熟練的樣子,白喜說:「這個地方,」她雙肘擱在桌子上,環顧左右,打量著店內,「成淵哥哥一定經常來吧。」

    「其實也不是,回國後,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裡吃。」海成淵說,一雙眼睛便向喬妙果看去。

    聽到這句話,看著海成淵的眼睛裡帶著莫名的笑意看向自己,喬妙果不禁心中一窘,「他想表達什麼嗎?」她想。

    她不接話,避開了他的眼神。

    海成淵卻接著往下說:「第一次來吃的時候,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今天這麼高興,我便想著,這個地方,真是應該再來一次。」

    「怎麼印象深刻啦?」白喜卻不明所以,問道:「是這裡的環境呢,還是那些點心呢?」

    「倒不是那些,而是……」說到這裡,海成淵的語氣加深,「而是因為我在這裡,做過一件唐突別人的傻事……」

    「啥?」白喜更加雲裡霧裡了。

    海成淵卻再次看向喬妙果,喬妙果卻看著白喜,不敢看他。

    即使這樣,她都能感到他視線的灼熱,這樣明晃晃的熱度,和他素來沉蘊內斂的氣質完全兩樣,他說,語氣自是意味深長的,「也沒有什麼,那次是我第一次冒犯別人,雖然唐突,但絕不後悔!」

    尾音如金石之聲,鏗鏘有力。

    「成淵哥哥——你說的我怎麼都聽不懂呢……」白喜靠上椅子,「無奈」地說,然後她眼珠轉了轉,「你說的冒犯別人,莫非是……是在這裡拒絕了那個什麼丁虹霓?」

    「啊?!」

    「白喜!」

    海成淵和喬妙果同時驚聲呼道。

    白喜不解地看看兩人,「你們——怎麼了嘛?」

    而那兩人,之所以會那麼驚訝,前者自然是驚奇白喜怎麼會知道他和丁虹霓之間的事;後者驚奇的當然是白喜怎麼平白無故地就這麼打探起來了……

    「怎麼會這麼問呢?白喜。」海成淵說。

    「那個……白喜和我之前在外面等你時,聽工作人員說,你父親曾經撮合過你和丁家大小姐丁虹霓,但是你沒答應……」喬妙果接過話「解釋」道。

    既然白喜說出來了,其實她也好奇,那天那個衝進男衛生間,被海成淵演的戲氣走的女人是不是丁虹霓。

    不然的話,為什麼那個丁虹霓第一次見到她時,一副似曾見過她的樣子;而第二次見到她時,也怪怪地要問什麼的樣子?

    「啊……沒想到,下面的人已經胡亂傳開了。」海成淵笑笑,「不過不是什麼拒絕,而是我和虹霓,從小一起玩鬧,早就是類似於兄妹的感情了,我們之間,彼此都對對方沒有那種感覺,所以,根本談不上誰拒絕誰。」

    「他拒絕丁虹霓」——這個說法,對丁虹霓太不好了,這丫頭要是知道自己公司裡的人這樣傳言,不知道會怎麼鬧他呢。

    「兄妹感情……可是別人說,你和她是青梅竹馬呢。」白喜語氣酸酸地說。

    「青梅竹馬……哈,小時候那丫頭的確蠻讓當年身為小男生的我喜歡的,可那只是小時候小孩子之間互相的好感罷了,長大後,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海成淵解釋道。

    聽到海成淵這麼說,白喜終於暫時放下心來,同時心中竊喜:這麼說,面前這個人,的確是還沒有喜歡的人了?

    但是一旁的喬妙果想的卻是另外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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