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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五章 狼狽為奸 文 / 夏尾花椒

    風龍會是北方最大的黑幫組織,近一年來,突然在南方不斷滲透勢力,一躍成為南方強有力的幫派,他們紀律嚴明,組織嚴密,幫派人員執行起任務來滴水不漏,敏捷凶悍,在南方進行了兩次大的動作之後,無論政商兩屆,還是黑白兩道,都對風龍會敬而遠之。

    老白雖然不接觸元家的商事,但是元家的大小情況,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就他所知,少爺無論是生意還是私交上,都跟風龍會扯不上關係啊。

    那麼為什麼,風龍會當初會干擾少爺做心臟手術呢?

    「我也不清楚,查到直接行事人是風龍會人員的身份後,還沒等我們有所行動,那個人便消失掉了,阿寇還想往下查,一來所以的線索都突然沒有了,二來,他一路也受到很多莫名其妙的阻力……後來,我們想觀察下再做行動,但是也沒見風龍會有對元氏,有對我再做什麼……於是這事就便這麼擱在那裡了。」元鶴占支肘在桌,用指頭揉著額頭說。

    「那如果少爺再手術,會不會還像上次那樣受到干擾呢?」老白說。

    「哼,我也想知道,所以,這次索性安排在家中,做好安防,那些人要是敢來,正好來個甕中捉鱉,風龍會……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幹什麼。」元鶴占放下手,又恢復了昂然的狀態。

    「可是,少爺,如果真做的話,你的身體狀況現在適合手術嗎?還有,白喜只是個畢業生,我怕她幫不上什麼忙,反倒添亂,心臟手術可是關乎著少爺的性命啊。」老白關切地說。

    「放心吧,白叔,我會安排好的。」元鶴占笑道。

    老白只覺得這個笑容詭譎的狠,可是既然元鶴佔這麼說了,他便不好再說什麼,帶著答案和新生的疑惑,他走了出去。

    門關上,元鶴占再次撿起那張報紙,腦海中回想著一些話,又是詭譎的一笑,這個笑容,比之前剛才的,有些冷。

    然後,他把報紙揉成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海成淵將垃圾桶裡揉成團的報紙,展開又看了一眼,然後再次揉成團,扔進垃圾桶裡,雙手伏在床邊揉起腦袋來。

    豪華的病房裡,只有他和父親海曉東兩個人,可是海曉東沉睡著,就算他再如何焦慮失態,他都看不到,也責備不了了。

    海成淵抬起頭來,注視著海曉東,額頭眼角嘴角都已起了皺紋,掩不住蒼老之態的臉雜著烏青和紙白兩種顏色,雙目和雙唇緊閉,似乎永遠不再想看他一眼,不再願意跟他多講一句話。

    「您不能就這麼睡過去了……」海成淵低聲喃喃道。

    後面,有人沒敲門,便推門進來了。

    海成淵恢復正色,向後看去,海成泊和安娜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他沒有注意到,海曉東昏迷後,他們來探望的這幾次,都是成雙結對的。

    安娜一走進來便匍匐到床邊,喊一聲「東」,表情悲慼,像是真的很傷心似的。

    海成泊則說道:「父親是醒不來了,二弟,你在這裡守了一天一夜了,也該回去休息下了。」

    海成淵點點頭,說道,「等父親狀況穩定了些,我們把他弄回家吧,這樣方便照料,也方便把他喚醒。」

    海成泊已經坐下,眼睛剛好瞥到垃圾桶裡的報紙,那報紙雖然被揉皺成一團,但惟獨「兄弟交手,海成淵的勝算大……」之類的字眼面朝上,蹦入了海成泊的眼中。

    海成泊立馬神色一變,之前在安娜安撫下努力擺出的禮節性表情瞬間隱去,又恢復吊兒郎當的神態,「那是當然,不過,二弟一向比我細心而有耐心,以後負責喚醒父親的重任就要落到你身上了。」

    海成淵聽出海成泊話裡其他意味,不由問道:「那大哥呢?」

    「我嘛,父親昏迷不醒了,海東這麼大個架子,群龍無首,身為大哥,以及股權最大的董事,我自然是應該在此時擔負起更大的責任來,所以,以後我會變得更忙起來,父親那邊,當然需要你多操心一些……」海成泊斜眼說。

    這句話意味再明顯不過,海成淵直覺得一股怒氣在體內衝撞,可是看看躺在床上的海曉東,他硬是將這怒氣下壓了下去,盡量語氣客觀冷靜地說,「多照顧父親自然沒有問題,但海東是父親一生心血,雖然父親昏迷了,但我想父親也希望他不在的時候,大家把它越做越好,所以這一塊,只要是對海東有利的事,我也會幫大哥共同分擔。」

    不卑不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和立場。

    可是,海成泊卻逼近一步,冷笑著說:「你確定父親願意你來分擔麼……」

    諷刺的眼神,有些刺激到了海成淵,一股不甘湧上腦門,「遺囑沒公佈之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大哥!我不願與你在父親榻前爭吵這些,不管海東未來走向如何,請你以大局為重!」

    語氣重重地說完這句,海成淵走出了病房。

    門關上後,安娜已經從床邊直起身來,「我說大公子啊,你何必跟他說那些,打草驚蛇……」

    此時,她臉上一點都沒有之前的悲慟神色。

    海成泊橫橫地,不屑一顧地說:「我怕他?不把醜話說到前頭,他和那些捧哏媒體,還真以為能翻得了天。」

    「好啦好啦。」安娜嬌嗲地說,「你有那個能耐我就放心了,就算走也走得安心了。」

    海成泊一愣,「你要走?」

    「由不得我不走啊,」安娜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只是你父親的情人,沒名沒分的,現在你父親這樣了,我還有什麼理由能待下去,就算我不走,你弟弟也要趕人吧?」

    「不行,安娜你不能走。」海成泊上前一把抓住安娜的手腕,絲毫不管安娜還坐在海曉東的床沿。

    安娜眼底一動,面上卻依然保持委屈悲慼的神色,「你放心,成泊,就算我走了,那個秘密我也不會對外講的,我絕不會出賣你的。」

    海成泊將她手腕一扯,扯得她正面對著他,「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這個妖精,你已經把我撩起來了,我一躺下去,滿腦子都是你的身體,你要負責下去。」

    海成泊的酒色之臉近在眼前,哪怕是一臉真誠狀,但也掩不住色*欲之氣,安娜突然沒來由地覺得一陣噁心,伺候海曉東的時候,她都沒覺得,可是,她畢竟風月場上打磨多年,這一點噁心馬上便被她化解了,為了能留下來,她必須無視掉這些自然的情緒反應,因為只有留下來了,她才有機會將元鶴佔奪回身邊。

    定了定神,安娜一臉故作天真地說:「成泊你太看得起我了,你見過的美女那麼多……我哪有那麼大的魅力……」

    「你要沒有那麼大魅力,我老子現在也不會躺在床上了。」海成泊瞥了床上的海曉東一眼,湊近安娜,一臉褻笑。

    安娜神色一變,沒有推開海成泊,只不無擔憂地說:

    「成泊,你說你二弟會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來?那天你推東哥下水的時候,他也在附近,不然,也不是他第一時間救起東哥了。」

    「應該不會,如果我二弟有所察覺的話,剛才我和他槓的時候,他不會一點表現都沒有。」

    「可是他城府那麼深,說不定暗地裡調查著,收集證據,然後在你要坐上董事長之位的時候,拿這個來要挾你……」

    「哼,那座亭子附近根本就沒有視頻,我和你去那裡之前不就知道麼……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看到我們和父親先後到達那座涼亭,不就是那個小服務員麼,安娜,沒有錢堵不了的口,我早就打發好了,你就放心留在我身邊好了……」

    「現在這種局面,我當然想留在你身邊,替你分擔一些……可是……」安娜一臉真誠和猶豫。

    「我明天就召集主持股東會議,讓二弟早些死了那份心,也免得他有時間暗地裡籌備。我會順便告訴大家,我要聘你為我的秘書,這樣你留下來,總不會名不正言不順了吧!」海成泊許諾說。

    「啊,成泊你想得太周到了,不過,大家都知道我是東哥公開的情人,現在……做你的秘書,你們公司的人會不會非議呀。」

    「嗨,我都成董事了,誰敢非議你,萬事有我呢。」海成泊被安娜嬌嗲的奉承弄得有些飄飄然,胸有成竹地說。

    「成泊你太霸氣了,難怪東哥那麼喜歡你,有你這句話,人家就放心了。」說著,安娜撲進了海成泊的懷裡。

    海成泊一把將她抱住。

    鍾愛的兒子,心愛的情婦,就這樣如膠似漆地相擁著,兩人完全無視掉身後昏迷沉睡著的海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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