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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四章 複雜的局面 文 / 夏尾花椒

    海氏集團董事長海曉東於50歲生日之際,意外落水至頭部受傷昏厥,成為植物人的消息,於第二天便見諸了各大報端的頭條。

    這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媒體紛紛發文進行分析式報導。

    首先是對海氏內部,因為海曉東並非死亡,所以其遺囑便不能生效,既沒有其他緊急文件,因此,也無從知道其把名下股權都轉給了誰,也就是說,董事之位,如果海曉東一天不醒來,或者一天不去世,便會一直空缺。這對一個公司的總體運轉是很不利的。

    目前,海氏董事會裡,除卻海氏父子三人以外,一共五位核心股東,其中王誠志股權最大,按照之前新和豐掌權者的支持情況來看,以王誠志為代表的五位股東,應該會支持海成淵。

    但是,海成泊卻是除海曉東外,所有董事中,股權最大的一位,按照股權順延的話,應該是他接任代理董事,不過,若王誠志等人遠從海東長遠發展來想,願意做出出轉讓股權給海成淵的事的話,那麼局面會怎樣變化,就說不定了……

    總之,海氏兩兄弟勢必會掀起一場爭權奪位的暗戰。

    而海氏外部,最大的競爭對手元氏集團,一邊在加緊開發鳴翠島,一邊在為海底隧道開發權的爭取做準備,海東之前失了鳴翠島,已經導致其珠寶生意受到影響,如果通往鳴翠島的海底隧道開發權也失於元氏之手的話,海東的實力將會大幅萎縮,再難與元氏抗衡。

    據說,海家二公子海成淵之前就屬意於海底隧道開發,如果是海成淵執掌海東集團的話,那麼遲早會與元氏集團總裁元鶴占展開精彩爭鬥,老將新秀,本來就大有看頭。

    另外,海東和元氏在市政廳裡,也因利益所屬不同,分為兩派支持者,之前海東在鳴翠島開發權上落敗,其支持者張副市長卻一隻調令,升任副司長,正是主管旅遊相關事務,在政級上,一下子便於與之前的對手尹甘南平級。

    再加上第二屆市長大選在即,據說張副市長的侄子,某位政壇新秀也將參加,成為熱門人選之一,並對元氏的支持者尹甘南的繼任形成威脅,聯想到這次海曉東生日宴會,真是——家族奪權,政商鬥法,屆時不知道會如何「精彩」?

    總之,海曉東這一昏迷不醒,導致局勢一下子緊張微妙起來。

    ——報紙的這類報道,看在不同人的眼中,喚起不同反應。

    元氏莊園的客廳裡,管家老白看到「海元爭鬥」的相關分析,不禁憂心忡忡地為女兒白喜的未來擔心起來,將報紙隨手放下,抬頭看看二樓的書房方向,長吸了口氣,腳步重重地向那邊走去。

    白喜和喬妙果從門外走進來,走到沙發附近,白喜看了看沙發上的報紙,抄到手上,讀了起來,讀著讀著,表情越來越凝重,然後一把把報紙塞到喬妙果手上,「喬姐姐,這些報紙添油加醋地簡直讓人不敢讀下去了!你看看!」

    喬妙果展開報紙讀了起來,呆了呆,繼續往下看,神色也變得和白喜一樣凝重。

    放下報紙,她說:「按媒體的說法,的確局面很複雜。」

    「是吧,成淵哥哥父親變成植物人了,心中一定急死了,媒體還這麼說,又是覺得人家兄弟會反目,好不容易當上董事長吧,又覺得要和元哥哥打殺……簡直就是一路苦逼嘛,要是成淵哥哥看到這種報紙,心情不知道會變得多糟糕!」白喜說。

    喬妙果卻沒有接話,因為她覺得媒體分析得很有道理。

    因為知道有道理,所以她比白喜更擔心。

    海成泊如果嫉恨海成淵的話,就算海成淵不有所動作,海成泊也會想盡辦法欺壓他的……以海成淵的善良個性,父親已經昏迷了,面對唯一的親人的欺辱,不管反抗還是順受,都會讓他倍感煎熬吧。

    假如元鶴佔在這些時候查到上次綁架事件的主使者是海成泊,連帶遷怒於海成淵的話,從而有所動作的話,那海成淵豈不是就內外交困了……

    一想到這些可能出現的局面,喬妙果便為海成淵捏起一把汗來。

    見喬妙果沒有接話,反而一副發呆的樣子,白喜碰了碰她,問道:「喬姐姐?」

    喬妙果回過神來,「啊?」

    「你有沒有覺得媒體寫得好誇張啊——把成淵哥哥的境況寫得苦哈哈的。」

    「就算實際情況沒那麼苦,海公子他心中一定是苦的吧。」喬妙果捏著報紙,幽然道。

    聽到喬妙果這麼說,白喜沉默了一瞬,放低聲音道:「那……我們能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在他需要的時候,多安慰一下他吧。」喬妙果仰天道,然後看向白喜,「白喜,我這段時間裡都不方便出莊園,所以,你要主動多關懷海公子一些,我這裡你也代為問候一下。」

    「嗯,我知道。」白喜說。

    她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父親正預備跟元鶴占說讓自己出莊園的事。

    書房裡,元鶴占冷笑著放下手中的一份報紙,「海曉東成植物人了,哼。這消息你已經看到了吧,老白。」

    「我知道的,昨天晚上,喬小姐便從海成淵那裡得到了初步的消息,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聽到「喬小姐」這個詞的時候,元鶴占面色冷了一冷,然後恢復面色,唇角間略帶諷刺地說:海曉東幾經沉浮,還不容易到了50歲——對於注重享受的人來說,正是可以退居幕後,開始安享晚年的年齡,沒想到,就這樣生死不能地睡過去了……」

    「是啊,海曉東那個人,算計一生,要不是間接因為他,姑爺和小姐當年也不會分離,害得……」老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望著虛空處,喃喃著。

    元鶴占卻打了個手勢,制止他說下去。

    老白馬上清醒過來,收回眼光,繼續道:「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現在這一昏迷,留下兩個兒子,一個位子,等同於留下一場內訌,海東一定會陷入一片混亂,到時候少爺再加把火,說不定能趁機將海東收入囊中……」老白自顧地幫著自家少爺元鶴占打著如意算盤,卻發現元鶴占對此沒啥反應,於是說道:「少爺也看了那些報紙上的那些分析報導吧,對於海東今後的局勢,少爺怎麼看?」

    「海成泊雖然被海曉東偏愛,擁有的股權多,但就是個囂張廢物,海成淵為人低調沉著有謀略,當初海曉東收購和豐時,他便在股東間結下不小人脈,成功奪得新公司執掌之位後,業務進展得有聲有色,所以……結果不是很明顯麼?只要海成淵早點掰倒海成泊,坐上董事長之位,海東必不會陷入混亂。」元鶴占目光冷靜深邃,侃侃而談。

    「這樣的話……如果是海成淵上位的話,就真會成為少爺的敵手了,如果是海成泊上位,那海東被收入少爺囊中,則是很容易的事……所以,少爺,你要不要想辦法先推那個海成泊一把……」老白說。

    元鶴占一愣,「老白你今天怎麼如此關心起這些事了?海成淵上位又怎樣?這樣的敵手,多一個我也不怕,我倒好奇,海成淵到底會怎樣走到我面前來,向我挑戰,哼,至於海成泊嘛,我跟他有的是賬算,總之我自有安排——老白,你上來找我總不會是問這些事吧?」元鶴占疑惑地向老白。

    在審視的目光下,老白的神色不自然了一下,然後說道,「是關於白喜的事。」

    「哦?白喜什麼事?」

    「我想讓少爺放白喜出去。」見元鶴占露出驚訝之色,老白慌忙補充道:「是這樣的,白喜畢業到現在,都有半年了,跟在喬小姐這種有經驗的名醫身邊,的確是能學到不少知識,但是臨床的經驗,如果不去醫院的話,還是不夠。雖然女孩子家家的,我也不指望她有什麼大出息,可是既然讀了書出來,總不能白費,就希望著她好好做個醫生把學的東西都能用上,如果沒有臨床的經驗,錯過了擇業的黃金期,我怕影響她今後的發展,丟做醫生的臉……」

    一口氣說完,老白嚴密注意著少爺的臉色。

    元鶴占只是思索了一下,就說:「你說得有理……之前叫她過來,本來是讓她照顧並且配合喬妙果的,現在,的確好像也沒什麼需要照顧配合的,也好,我準備盡早安排心臟手術,到時候就叫白喜在旁邊配合並且學習吧,她要配合得好的話,回頭我跟仁濟醫院那邊說一聲,安排她進去工作。」

    聽到元鶴占不僅答應放白喜出去,還要為她安排進最好的醫院工作,老白露出了感激而高興的表情,不過他立馬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少爺?你說你要安排心臟手術?!」

    「是啊。」

    「上次做手術的時候,不是出事了麼?」老白記得,當時阿寇回來說,應該是有人故意阻擾手術,他們還特意去查了一番,後來有沒有結果,他們也沒說。

    「嗯,是風龍會的人。」

    「風龍會?!少爺,他們為什麼要干擾少爺做心臟手術?!」老白驚然地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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