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一O章 撕襯衫 文 / 夏尾花椒
「還沒,不過馬上就要到家了。」安娜的女聲在裡面響起。
「老二回來了。真是可惜,之前從那裡開回來的時候,和老二的車迎面開過,不知道有沒有被他認出來。」
「應該不會了啦,二公子的眼睛又沒有夜間透視功能。」
「哼,都是那個警報聲害的,不然等我結束對元鶴占那一輪,老二剛好趕到,就可以帶上他玩第二場了。現在倒好,他去了,剛好幫得上元鶴占。」
「呵呵,聽了那個警報聲,我以為你會想撕票。」
「撕票?那我就成殺人犯了。安娜你剛才不是連我找男人『伺候』元鶴占都要制止嗎,現在怎麼?」
「我只是覺得,元鶴占和海成淵要是一合計,沒準就知道是誰幹這事了,到時候你……」
「我怕他們?!」海成泊漲紅臉揚聲道,「只要那幾個綁匪不出賣我,他們找得到證據?沒有證據,想弄我,哼,恐怕沒那麼容易。」
「那幾個綁匪——」那邊的聲音疑惑道。
「早給了錢,跑出a市了,他們精著呢,才不會坐以待斃。」
「嗯。不過,只要綁匪不出賣你,你確實用不著太過擔心,因為——」
「因為什麼?」海成泊疑惑地問道。
「今晚,元鶴占和你弟弟先後為了那個女人孤身犯險跑到那裡去救她,說明他們是真的在乎他,那個女人看起來跟你弟弟關係很不錯的樣子,這樣跑過去,等同於被元鶴占知曉了他的心,以元鶴占的霸佔欲,他是決不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有和別人分享的可能的。所以——」
「所以——你覺得他會對付老二?」
「只是猜測,如果沒有,我們也可以再加一把火。」
「嗯……不過,真不明白那個妞有什麼好值得這兩個人在乎的。元鶴佔這麼多年,對待女人跟我差不多的德行,突然抽什麼風我不知道,但是二弟,他從來沒對什麼女人動過心……哎,真tm可惜,今晚沒有吃到,不然,哇哈哈哈,他要是知道我佔有了他的女人,哇哈哈哈,他就知道,這一輩子,他只能吃我剩下的。」海成泊笑著,語氣卻陰狠。
「總有機會的。」安娜的聲音也冷若冰霜。
然後她又說:「你爸爸回來了,回頭再聊。」
「好。」海成泊回答。
……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子撒在床上,喬妙果慢慢地睜開眼來,眨了眨眼睛,然後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被什麼抓著,她向側面一看,不由張大了嘴,元鶴占正躺在她的身邊,趴睡著,露出大半個**的背,棕色的背在陽光中閃著光澤,從枕頭下露出的半張側臉,被勾勒出金色的邊,灼灼生輝,而他的手則在被子底下緊緊地按著喬妙果的手。
「全身酸痛死了。」看到元鶴占**著上身,喬妙果面白如紙,揭開被子往下一看,元鶴占穿著內褲,而她呢,則穿著薄棉的睡袍,露出了雪花花的大白小腿。
還好,床單上沒有發現讓她觸目驚心的紅色血痕什麼的,昨天身上的吻痕也明顯淡了很多。
看來,是她多想了,元鶴占並沒有趁她入睡的時候悄悄把她怎樣了,這酸痛應該是來自於昨天的折騰。
昨天,從危樓裡離開後,一進入海成淵的車裡,搖搖晃晃幾下,便不知不覺睡著了,後面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道。
想想,昨天真是可怕啊,完全就是前有狼後有虎,沒有被他們吃得渣都不剩,完全就是奇跡!
可是,床邊的這傢伙明明是去救自己的,怎麼會吃了催情藥呢?難道是自己醒來之前,那幫綁匪給他吃的?但是那幫綁匪分明……分明……是要那個他啊,所以怎麼著,那個催情藥,也是男人對男人之間才有效啊,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海成淵當時撲過來,元鶴占怎麼沒反應?綁匪不小心喂錯藥了?
一時間,喬妙果腦海中想像非常活躍……
元鶴占的手指動了動,喬妙果嚇了一跳,看向元鶴占,他的眼睛仍然緊閉著,濃黑茂密的長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覆蓋著下眼皮。
喬妙果小心翼翼地從元鶴占手下一點點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走過床邊的時候,她眼睛定格在了沙發附近的垃圾桶裡,她走了過去,從裡面將一件男士襯衣撿了出來。
「什麼嘛。」她嘟囔著,然後回過頭瞪了元鶴占一眼,他還在酣睡著。
然後,她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偷偷看了我這麼久,什麼表示都沒有就打算偷偷走掉了?」後面卻傳來熟悉的磁性嗓音。
喬妙果不由回過頭去,元鶴占正從床上翻身起來,漫不經心地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他做這些的時候,週身亦散發著迷人的光芒,不知道是來自窗外的陽光,還是自身的氣質。
這個男人,伸懶腰打哈欠都這麼帥,喬妙果不得不承認。
「我哪有偷看你?分明……分明是你昨晚偷看了我。」喬妙果反駁道,同時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睡衣。
「我偷看你?我看你能叫偷看嗎?」元鶴占順了順頭髮,很自然地說道。
喬妙果頓時啞口無言。
但是元鶴占卻瞇起了眼睛,看向她懷裡:「你懷裡抱的什麼?」
「昨天海成淵脫下來給我穿上的襯衫。」喬妙果答道。
元鶴占立馬面無表情,「我不是扔掉了嗎?你又撿回來?」
「為什麼要扔掉?海公子好心給我穿上這個,我們難道不應該洗乾淨之後還給他嗎?」喬妙果說著,沒有注意到元鶴占的臉色變化。
「為什麼要扔掉?呵呵,問得真好……喬妙果,沒想到你如此珍惜海成淵的東西……你不會還要親手洗乾淨吧?」說著,元鶴占走到喬妙果面前。
「這個襯衣看起來很名貴,應該需要手洗吧?不是珍惜啦,只是,對搭救自己的人的起碼的禮節。」喬妙果認真解釋道,根本沒有領悟元鶴占的話中話。
「禮節?喬妙果,孤身一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的,先是我,你又該以怎樣的禮節對待我?」元鶴占斜挑了下眉毛,玩味地說道。
「這個……」喬妙果嗅到了一點危險的氣息,慌忙往後退了幾步,同時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元鶴占腿中間看去,不會……不會那個藥性那麼強,現在還沒消失吧……
但是,元鶴占腿中間並沒有出現相關的跡象,喬妙果心裡長吁了口氣,同時為自己隨隨便便就看男人那裡的行為感到有些羞愧,不由有些臉紅。
「那個……後來你對我企圖行不軌之舉,所以……所以已經抵消了。」她磕磕巴巴地說,同時開始注意元鶴占的臉色。
「你——我都說過了,我被下藥了?」元鶴佔有些慍怒道,耳根有點紅。
這種紅看在喬妙果的眼中,讓她忽然生出了八卦的心態,「啊,被綁匪下藥了嗎?他們為什麼給你下那種藥?」
「我怎麼知道?!」元鶴占恨恨地別過頭看向他處。
他可不打算跟她說,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算計了,給下了藥,差點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給你下那種藥,是為了讓你配合……配合之前對你動手動腳的綁匪嗎?」那女人卻不識相地繼續猜測道,而且越猜越過分……
元鶴占咬牙。
見元鶴占不回答,「世界上真的有那種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藥了啊?」喬妙果低聲自言自語道。
「喬妙果!夠了!」元鶴占回過頭來,大吼一句,「再提這個,小心我把你再丟到地窖裡去!」
被不停地提到那不堪一幕的元鶴占終於怒了。
喬妙果被嚇得再次後退幾步,元鶴占卻一個搶步上來,「還有!把這個襯衫扔掉!」
說著,他居然去扯喬妙果懷裡的那件襯衫,喬妙果一驚,「你幹什麼?!」她本能地把襯衫往回扯。
「扔掉!」元鶴占不容置疑,斬釘截鐵,同時加大手勁。
這一下子,喬妙果性格裡的倔強反而被激發出來,「你為什麼突然跟一件襯衫過不去?海公子救了我那麼多回!我還回他本來的東西都不可以嗎?!」喬妙果一邊叫著,一邊捏著襯衫的另一角,用力地往回扯。
「救了你那麼多回?呵,所以你要學古代的小姐先贈手帕再以身相許麼?」元鶴占諷刺道,毫不相讓。
喬妙果只注意到「以身相許」這個詞,她漲紅了臉。
「以身相許?元鶴占,想佔有我身體的人,一直都是你。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像你那麼齷齪!」喬妙果反唇相譏。
如果不是被他留在莊園,她也不會遭遇昨天那樣的事,現在他拿話這樣羞辱她,她決定這次絕不裝乖小貓了。
「齷齪?」,聽到這個詞,元鶴占咬緊了唇,喬妙果只感覺他週身的怒氣在積聚,一晃神間,元鶴占伸出另一隻手,大力地襯衫往兩邊一扯。
「嘩啦!」襯衫被撕裂開來,喬妙果遽然失手,差點被帶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