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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爭執 文 / 夏尾花椒

    「既然是這樣,那麼,明知道是來找我的,海大公子你難道不是應該先過來告訴我嗎?」元鶴占目光如炬,瞪著海成泊,「而且,剛才你辱罵了她什麼,你二弟在旁邊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手指上的痛刺激到了,海成泊臉上生硬地扯出一個變了形的笑,「哼,我攔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貼著我扭了上來,這年頭,趁著上流社會開宴會的機會想溜進來拉生意姘大頭的高級暗娼不少,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打著認識你的旗號想混進場?!」

    「你!!」「大哥!!」「成泊!!」,海成泊的厥詞同時驚起了元鶴占、喬妙果、以及海氏父子同時的驚斥。

    只不過不同的是,元鶴占呵斥的時候,已經一個跨步上前,手掌同時甩起,海成泊一眼瞥到,警覺地一個縮身,躲到了海曉東的身後。

    元鶴占怒極反笑,「海伯伯,那天森林酒會上,你和成淵都是見過喬喬的,應當知道她和我是不是熟識。」

    豈止是熟識。海曉東已經認出來元鶴占身邊的這個姑娘,正是那天森林酒會上被他邀請跳首場舞的姑娘,現在,他看她受了欺負,如此在意,如此護衛,想必關係非同尋常。

    而成泊這個「蠢貨」,上次沒有見過這個什麼喬喬,這次酒醉調戲錯了人也就算了,事主出現,他不知收斂,反倒拿「暗娼」這樣的詞去羞辱別人,然後被元鶴占當場掰斷手指,他趕到,讓他將事情經過複述一遍,無非是想給他一個為自己搭台階的機會,最後再由他總結為「一場誤會,」,在眾人面前為他多少兜回一些面子,免得被人掰斷手指,還要落個「活該」了。

    但是他第一句的方向還是對的,第二句……哎!現在,加上之前砸元鶴占的船,海曉東相信,如果有機會能掐死成泊的話,元鶴占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的。

    「喬小姐……」海曉東看著喬妙果,裝作腦海中搜尋回憶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是那次酒會上和你跳首場舞的那位……喬小姐,失禮失禮。」海曉東以長者的神態,嚴肅說道,「上次成泊沒有去,也不認識喬小姐,他很看重這次酒會的成功與否,性子又比較急,所以相比是溝通方面出現了一些誤會。」

    「誤會?」元鶴占怒氣未消,「海伯伯,在我已經來認人了的情況下,還那麼說我的人,這恐怕不是誤會問題吧?海大公子必須為了那句話給喬喬道歉!」

    「你!」這次,是海成泊在後面揚聲怒喊,元鶴占只瞪向他,凝眉之下的眼睛具是狠氣,像電光一樣打在他身上,海成泊便不再作聲。

    他居然誣賴她往他身上靠,那女人,連英俊不凡的自己都會拒絕,從來只會掃興不會主動暖床的她才不會做這樣的事!而海成泊居然膽敢當眾毀她清譽,真是罪不可恕!

    在元鶴占說「我的人」時,會場內的安娜臉上表情一陣扭曲。

    「成泊的確措辭不當,但他想表達的也是,現在的酒會喜歡混進一些外人,鑒於之前有些不好的案例,他防範得嚴格了些。然後,想必喬小姐是有急事找你,也表現得急切了些,兩方沒溝通好,所以才會有之前推推搡搡的一幕,是嗎?喬小姐?」

    海曉東這麼問向自己,反倒提醒了喬妙果她來到這裡的目的。那個輕薄羞辱自己的海成泊,已經受到了骨折的懲戒,在她看來,再繼續糾纏下去,既耽誤時間,也沒法收場了。

    雖然明明是自己剛走到宴會廳門口,便被保安攔下問自己想幹啥,自己說要找元鶴占的時候,那個海成泊正好一身酒氣地走出來了,然後攔下自己,問自己跟元鶴占是什麼關係,進去找他不如現在去陪陪他什麼的,又是語言又是肢體的侵犯,想拉她走,她著急著進去,又不能朝裡面大聲喊,在外面真快要急死了。

    可是,現在講出這個也沒什麼意義吧,真相兩方應該都知道,只是那個海曉東,這樣說來說去,是為了勉力為那個海成泊打圓場吧,果然如海成淵所說,他的父親——非常偏愛大哥。

    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海成淵,他也正看向她,一臉急切和關切但此時夾在中間,實質上又做不了什麼的複雜表情。

    「雖然海成泊先生的態度的確有些簡單粗暴,這曾使人感到很不愉快,但是,既然是為了酒會的圓滿,那就是誤會一場了。」喬妙果想了想,不卑不亢地說道。

    她話音一落,元鶴占驀地看向他,露出「主人元」式的恨鐵不成鋼表情。

    「那麼——」海曉東正準備打圓場,只聽到元鶴占斬釘截鐵地道:「必須道歉!」

    這次,海曉東面上終於繃不住,現出不悅,語氣依然維持著長者的平靜和嚴肅:「鶴占,成泊魯莽是錯,但再有錯,你也掰斷了他的手指,不依不饒非大家所為吧。」

    元鶴占卻不以為意地一笑,「海伯伯也算是看著我長大的,但恐怕還不太瞭解我的性格,對於有些人和事,鶴佔我就是那麼不依不饒死磕到底的。」

    他微微揚著頭,以散漫的笑容散漫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蜻蜓點水一般,叫海曉東,喬妙果,海成淵心中泛起不同的漣漪。

    「哎呀呀,成泊,你這手指再不去包紮,恐怕就再也接不起來啦。」安娜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上來,看了看海成泊的手,掩嘴道,然後又看向元鶴占,「元大總裁,得饒人處且饒人嘛,錯過了治療時間,成泊要是因此變成了殘疾了,對海元兩家都不好,而且,時間越長,倒越讓人看笑話去了。」

    她柔媚地說著,適時出現,開始扮演著女性調解人的角色。

    喬妙果也在旁邊輕輕地扯了元鶴占的手腕,元鶴占「哼」了一聲,便扯過喬妙果,什麼也不說,拉著她便走開了。

    這便算是「放過了」,但海成泊已經一副疼得懶犯賤的樣子了,海曉東狠狠地橫了他一眼,這一橫倒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而是真橫。

    「救護車應該快到門口了,你帶成泊去看一下,沒事了的話給我電話,我還要在這裡主持下現場。」海曉東的眼神掃過海成淵,最後還是落在安娜身上,對她交代道。

    安娜答了個「是」,然後扶過海成泊,帶著他一扭一扭地向外走去。

    海曉東走回場內,一臉「沒什麼大事」的笑容跟大家招呼寒暄著,眾人也配合地打著哈哈,該吃喝的繼續吃喝,該跳舞的繼續跳舞,只是多了一項八卦的話題——剛才發生在門口的爭執對峙。

    海成淵跟在海曉東後面,也走回了場內,他埋著頭,兩旁的輕聲議論也沒引起她的注意,直到白喜走近面前。

    他們剛才爭執僵持的時候,她一直在旁邊,插不上半句話,也不好擠不進他們中間,後來元鶴占一把扯過喬妙果離開,她拔足便要跟上去,然而,卻發現海成淵一臉沉鬱且若有所思的樣子,便止不住地停下了腳步,來到他身邊。

    他突然與週身流轉著的消沉的氣質,像那天他在元氏莊園因賽馬救人受傷,被她帶去莊園別墅包紮後,後來他們聊著天,不知道談到哪裡時,他也是突然這樣,像暮野四合裡的迷霧,她穿行其中,不辨方向,無所適從。

    現在,她亦覺得不知道從哪裡開口,遂直人快語地問道:「剛才是你大哥在欺負喬姐姐嗎?」

    海成淵卻猛地盯住了她。

    「是的。」兩個字咬牙蹦了出來,他眼神有些明厲,是她從未見過的,她有點點被嚇到,「海公子你怎麼啦?」她問著,同時注意到海成淵的拳頭正握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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