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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你好厲害 文 / 夏尾花椒

    聽到海成淵說他來付款,白喜一個抬頭看向他,「這……這怎麼行?」

    售貨員在旁邊一臉淡定的笑,似乎這種女士在付款時彆扭以便於讓旁邊男士來付的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

    「沒關係。」他寬厚地笑著,「你要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當我為自己在你那裡存一筆護理預付金好了。等你做了大醫生,找你看病,不就可以免費了嗎。」

    「這個……」白喜拿手指頭繞了繞辮子,怎麼覺得怪怪的……她希望見到他,可她是醫生誒,如果經常見到他,不就是代表他會經常生病?她才不要他生病呢!

    在她想這些有的沒的的時候,海成淵已經刷卡買單了。

    售貨員微笑地將小禮品袋遞給白喜。

    白喜接過,兩人便出了商場。上了車,白喜便打開盒子,將那個發卡單獨拿了出來,放進褲兜裡,然後把剩下的放好,遞給海成淵,說道:「謝謝你。」

    海成淵剛啟動車子,回過頭來一愣,「怎麼把這個給我?」

    「這個是那個領帶夾啦,我只需要把發卡給喬姐姐就行了。」

    「領帶夾你可以自己留著啊,或者送給其他人。」海成淵還是沒有接過來。

    白喜歪了歪頭,「我沒有什麼人好送的呢,我爸一般也不打領帶的。放在我這裡,被他們看到了,反而容易穿幫。」

    說完,她注視著海成淵,想看看他對「沒有什麼人好送」有沒有什麼反應。

    但是海成淵只是沉思了一瞬,然後說了句「也是」,便將那裝有領帶夾的袋子接過去了,「不過這樣的話,我存在你那裡的預付金就少了一半了。」他開玩笑地說,深邃端莊的眉眼居然有些狡黠的彎彎。

    白喜心裡突突一下,覺得自己應該說,「沒關係,你這麼好,我可以給你義診的。」結果,卻只是埋下了頭。

    後來又覺得,這話聽起來很蠢,幸好沒有說出口。既然這類的話題,怎麼說都不對勁的樣子,那就講點別的,不然,這麼好的瞭解這個人的機會就這麼沉默過去,多不划算。

    「海公子,你今天是出去幹什麼了呢?」

    「呵呵,出去談點事情。」

    「嘿嘿,那一定是跟工作有關的事情對不對。你工作之外,一般都幹些什麼呢?」

    海成淵奇怪地看了白喜一眼,似乎是在奇怪她怎麼會問這樣私人的問題,可是一看到她狗仔記者一樣的好奇八卦表情,立馬笑了下,「我啊,我這人平時很無聊的,除了在家中看書、聽歌以外,也就是出去騎騎馬,打打球了。」

    看書、聽歌,聽起來和尋常宅男沒什麼不同;騎馬、打球,又是富貴子弟常有的娛樂項目,可是真正用來做這些的閒暇時間少之又少,雖然公司裡並沒有多少事給他做,就算當個富貴閒人,也沒人會管,說不定正中某些人的下懷,可是,他不能那樣,每一件所能做的事,都要把它做好,無事可做的時候,那也不能鬆懈,必須學習各種經營之道。因為不受重視,所以他必須要更加努力才行。

    「騎馬……上次你在我們莊園騎馬,騎得可真好,我好像聽到元哥哥說,你那時候在英國得過聖什麼治大賽的第一名?」

    「聖烈治。」

    「哇哦,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那個獎具體怎麼回事呢?」

    「不厲害啦,只是英國傳統賽馬中比較重要的一項賽事,開始於1776年,只供3歲馬參加,與二千堅尼,葉森打比一起並稱為英國三冠大賽。」

    「啊,海公子,你……好……好厲害!」白喜高聲道,聲音裡帶著難以自抑的激動和崇拜。

    「還好。」海成淵笑道。

    在英國唸書的日子裡,他過著極為規律的兩點一線生活,週一到週五基本上是在教室和住處來回,週末時有同學拉他去酒吧,十次便只有一次才去的,去了也是淺嘗輒止,更別說紙醉金迷,放逸狂歡了,酒色夜生活統統都和他沒有干係。在這異國他鄉,他審慎得很,一是生怕自己一個失足鬧事,傳到國內父親耳中,他便被永遠「流放」於此了,二是,他惶恐、他不確定,如果真在這裡出了什麼事,真會有人來管他?他只能先管好自己,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因此,他也常被同學取笑,說他雖是富二代,卻比他們英國老紳士還紳士,有貴族遺風——當然,也有取笑他無趣的成分。直到有一天,學校組織馬術大賽,他一路輕飄飄地過關斬將,撥得頭籌如囊中取物一般輕鬆,大家才知道,這小子平時亦有消遣,且連消遣也是這樣極為認真地對待的。

    是的,他不敢喝酒,但他忘不掉喝酒時胸臆舒廣的快意,直到他坐上馬背,他便知道,自己找到了與之可替代的東西。走馬時所需要的自律和控制力,多麼具有美感,正是他所擅長的;而策馬時的風,像烈酒澆灌血管一樣,同樣能將鬱結蕩平,悠悠長風不知幾萬里,像醉酒後的雲深不知處,他提馬馳行,陶然不思歸,也不需歸,多麼令人迷戀……

    後來,不知不覺,他馬術日益精湛,獲得聖烈治獎後,聲名愈發在學校雀起,溫和穩重,又帶點神秘的英俊紳士,總是能獲得女同學們的青睞的,因此,他身邊總少不了拿馬術展開話題,然後表達欣賞或仰慕的女子,可是,如今面前這位白喜,少女紅蘋果一樣的臉蛋上大眼睛撲閃撲閃,直閃著星子般的光,「本來,小時候我看元哥哥騎馬,就覺得他很厲害了,但是那天我看你騎的時候,就覺得你騎得更漂亮!」她喋喋不休著,不飾言辭,反倒更像孩提時代,小妹妹對年長哥哥的那種崇拜。

    「哇,哥哥,樹上的鳥都被你抓下來啦,真厲害。」

    「哥哥,你好棒,疊的紙飛機飛得那麼高。」

    「……」

    想到這裡,他心中蕩起一種愉悅,好似被妹妹誇獎幾句便覺得自己是小超人的哥哥,「好啦,好啦,你再這麼誇下去,我都要被你給捧殺了。」

    不知怎麼地,他的手突然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拍,半是得意半是寵溺味道地說。這個表情一閃而逝,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只看到,自己這麼一拍,少女便突然安靜了,然後把頭埋了下去。

    就這樣,一直沉默到莊園門口,停下車,剛好遇到停在莊園門口的另一輛車。

    推開車門,喬妙果和元鶴占走了出來。

    「喬姐姐。」白喜喊著,出了車門。

    「怎麼樣,淋到雨沒?」喬妙果拉住白喜的手關切地問道。

    「沒有呢,你知道的嘛,我帶有傘,後來又遇到海公子了。」白喜說。

    那邊,海成淵也走出了車,和元鶴佔一個握手,問好,元鶴占也對海成淵送白喜回來表達了感謝。寒暄完畢後,元鶴占便問向白喜,「這麼說,發卡還是沒找到吧?」

    「找到啦。」白喜卻說。

    喬妙果驚訝地問,「找到了?之前不是說沒找到麼。」

    「嗯,給你打完電話後,我……我們又回頭去草叢裡找了找,結果終於被我們給找到了。」白喜撒謊道。

    「難怪你們回來這麼晚。沒想到那麼難都能找到啊。其實,不見了也沒……」喬妙果的一個「沒關係」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拿出來我看看。」元鶴占伸出手來,對白喜說。

    「喏。」白喜將發卡從兜裡拿出來遞到元鶴占手裡,然後偷偷撇了下嘴,哼,幸虧去買了,不然你肯定會追究,小氣鬼!

    綠色發卡一到手裡,元鶴佔居然先把它反了過來,似乎是要檢查它的背面。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海成淵和白喜不由面面相覷,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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