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愛情使人變蠢 文 / 夏尾花椒
十七、愛情使人變蠢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喬妙果感覺有些心慌。
這個時候,會是誰?是在她睡夢時打開門的人,還是根本就是元鶴占,又或許,只是阿寇今天例外地提前來送飯?
儘管阿寇冷漠呆板得不像個「人」,但也只是不像人而已,她寧願是他,而不要是那個魔鬼元鶴占。
門輕輕被推開,令人意外的是——白色蕾絲長裙睡衣,長卷髮頗有些凌亂地散落肩頭,臉上粉黛未施,一副剛從床上睡醒的慵懶樣子,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喬妙果愣住了。
這不是那天和元鶴佔在自己面前上演激情戲的那個安娜嗎?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從那個色魔的床上爬起來吧,**一刻值千金,這麼早,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想起那次她恨恨的眼神,出於女人的直覺,喬妙果把身子往酒桶後面縮了縮。
然而安娜看都沒朝她這個方向看一眼,逕直地朝酒架方向走去,然後開始挑選什麼起來。
看來是來找酒喝的啊,這麼一大早天還未亮開的……酒鬼配色鬼,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喬妙果心中嘟囔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用詞有什麼奇怪之處。
安娜的手指一一撫過好幾瓶酒,似乎不知道該挑選哪瓶是好。
直到停留在一個精巧小瓶上,她一把抓起,卻猛地一個轉身,狠狠地擲向喬妙果!
失了那麼一點點準頭,酒瓶擦著喬妙果的肩頭飛過,碎裂在地,在喬妙果身後傾瀉滿室醇美的酒香。
見酒瓶沒有砸中喬妙果,安娜愣了愣,快步走上前去。
「啪!」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喬妙果臉上,因為高燒本來就昏沉的她徹底懵了,而勉強坐立著的身子,也隨著這一掌被甩趴在了地上。
「占說你是個狡猾的女人,果然是的,以為我沒有看見你嗎?!」安娜輕蔑地說。
「你……你……」喬妙果說不出話來。
「我是專程來看看你這個妖精,突然出現在占的身邊,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我……是……是他要把我私囚在這裡的,你沒看見嗎?」喬妙果有些無語。如果自己不是這麼被動無力的情形,她真想善意地提醒這位安娜小姐,就算愛情使人變蠢,智商也不要低到隨便是個女人都當做假想情敵。
「私囚?哼,說是私囚,雖然我不知道上兩次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像你這樣想勾引占的妖精我見得多了。如果不是你耍了什麼心眼故意讓占把你留在這裡的,占怎麼會把一個女人連續性地留在這裡這麼多天!今天早上我就要走了,才不要你在這裡用苦肉計迷惑占!」
說著,安娜的腳重重地踩上了喬妙果的手背上。
手心之下,剛好有幾粒酒瓶的玻璃渣,現在全部扎上手心,讓喬妙果吃痛出聲。
安娜卻不為所動,反而加重了腳力。
玻璃渣陷入了手心肉裡,伴隨著疼痛,手心裡滲出血來。
好疼……好痛……好難受……
「怎麼,只是這點小痛就受不了了?你以為得到占的心,是那麼輕鬆容易,使使小計就可以的?」安娜恨恨地說,語氣中隱藏著自己未經覺察的來自自身的怨忿。
她抬起腳,乾脆一腳踢向了喬妙果的肩膀。
本來只是側躺著的喬妙果,後背重重地往後摔落,落在了背後一地的酒瓶碎屑上。
一陣抓心的痛,全面襲來。
「這瓶酒,是這裡所有酒中最名貴的了,現在你把它摔碎了,我看占還留不留你。」安娜明目張膽地表達著自己的陷害,而經過高燒和安娜的刺激,喬妙果卻已到了昏闕的邊緣。
但是那陣痛意又刺激著她,讓她不至於完全昏迷,就這麼感覺「不死不生」地備受煎熬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經受這些似乎沒有盡頭的折磨?
就因為他們擁有莫大的財富和權勢,就因為她倒霉的接了那樁手術,所以便要淪為他們任意妄為肆意玩耍的遊戲木偶?
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那片金黃色的沙漠,沙漠上再次走來那個和元鶴占長得很像的人。
——不,那根本就是元鶴占。
——在安娜又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時,元鶴占走了進來。
一襲白色長袍鑲繡花紋邊的睡衣,雙手插在睡衣口袋裡,閒庭信步一般地走進了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