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狡猾可恨的女人 文 / 夏尾花椒
十三、狡猾可恨的女人
「所以,我連出去見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喬妙果坐在了自己的行李上,弱弱地問向阿寇。
阿寇告訴她,之所以幫她把行李拿來,是因為總裁已經料到她會想出去拿行李。
「她們那種平民,這個捨不得扔那個捨不得丟的,一定會想著回去取那些舊物,然後順便找親密女伴告別,搞到好像要上前線似的,其實就是——八卦!女人這種生物只要八卦起來,就不要指望她們能守什麼秘密,所以最好的就是杜絕她出門和別人見面!」
阿寇面無表情地將元鶴占的話複述了一遍,他不帶起伏的語調,雖然不能表現元鶴占講此番話時的鄙夷和不可一世,但是他那冷感的聲線,仍然將話語中傳遞的冷漠霸道,送到了喬妙果的心裡。
「合同裡可沒說不讓我出外見朋友。」喬妙果聲音悶悶。
「但是合同裡有說你的行動受總裁支配。」阿寇簡短地說道。
「但是意思不是……」
然而,對方似乎根本沒耐心聽她辯駁,「——我只是按總裁吩咐辦事,多餘的話自己去跟總裁講吧。還有,總裁說叫你抓緊時間把東西整理好,晚上會有一場比較重要的晚宴,希望你能提前給他去酒窖裡挑好適合他身體狀況的酒。」
說完,轉身便走了,留下喬妙果在原地目瞪口呆。
晚宴,別墅大堂裡,幾盞大型吊燈晶瑩璀璨,照得滿屋輝煌。
燈下,是上等金絲楠木打製的長型餐桌,餐桌左右兩邊,分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元鶴占,女的,則是安娜。
「占,怎麼突然請我到家裡吃飯?」精緻的妝容下面,安娜的表情半是迷惑,半是欣喜。
她和元鶴佔在一起一年,一直都是對外隱蔽的,約會的地方大部分是在元氏名下的五星級酒店裡,直到上次,在她的協助下,他和海東集團簽約成功,趁著他興致高說要好好獎勵她,她便撒嬌說想去他家,他這才帶她回家裡激情一番——但是後來卻被那個什麼臭醫生給攪合了。只是現在,他居然還破天荒地請她吃家宴,難道,自己終於打動了他,讓他開始把自己當正式女友看了嗎?
「當然是因為——想向我們的安娜小姐表達真誠的歉意。」元鶴占嘴角一勾,笑道,「上次請你到我家裡玩,最後卻沒有讓你盡興,實在有失地主之誼。」
「占——」
「來,這個作為上次說好的獎勵,現在補給你。」元鶴占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首飾盒來,緩緩打開。
安娜睜大了眼睛,盒中躺著一條鑲滿鑽石的桃心吊墜項鏈!
在她未反應過來前,元鶴占已經輕輕捻起項鏈,站起身繞到她身後,溫柔地將項鏈戴上了她的脖子,同時,他的食指指腹似有意似無意地摩挲過她美麗的鎖骨。
安娜頓時感覺一陣電流襲過全身一般,她身子微微地抖了起來,那是因為激動。
但是元鶴占卻將指頭輕輕在她唇上按了按,「什麼都不要說——晚宴過後,好好補償你。」
安娜咬了咬嘴唇,動情地說:「占,我愛你。」
元鶴占沒有接話,只是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啄,然後坐回座位,打了個響指,衝門口喊道:「上菜!」
由元氏莊園私家大廚親手烹製的一道道珍饈美餚被一個接一個的下人擺上了餐桌,然而隨著一道道色香味皆為絕品的菜被端上來,元鶴占卻開始皺起了眉頭。
注意到這一神色變化,安娜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占。」
「酒。」元鶴占盯著桌面上的酒杯,卻只吐出了一個字。
「啊,對。上了這些菜了,怎麼酒還沒上上來。」安娜高聲問道,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回稟少爺,因為您之前指定過喬小姐專門去酒窖挑選,但現在喬小姐還沒回來,我們也不敢貿然上酒。」老白慌忙上前解釋道。
「我不是一早就吩咐阿寇叫她去酒窖提前選好嗎?怎麼現在都還沒回來。」元鶴占面色沉峻道。
「少爺,酒窖太大,我懷疑喬小姐是不是在裡面迷路了……我看您一直都在興頭上,也不好打斷,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迷路?」元鶴占眉頭稍微鬆開了些,露出一副「真是麻煩」的表情,「去,去,叫阿寇把她找回來,另外,你去二樓酒櫃裡面隨便拿瓶酒來,別掃了安娜小姐的興。」
然而安娜已經沒有了興頭,喬小姐?不就是昨天那個所謂的喬醫生麼?她怎麼還在這裡?!
挑酒——這酒難道不是占為了**助興專門準備的麼?怎麼是她在挑?!
正在安娜猜測懷疑之際,放下電話的老白正對元鶴占回復道:「少爺,阿寇下午出去辦事,現在還在回來的路上,估計兩小時後才能到。您看……」
「……她是什麼時候下去酒窖的?」元鶴占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
迷路?那女人能溜進馬廄裡,偷走一匹馬,然後從偌大莊園裡逃走,如此好的方向感,她還會迷路?
「說起來挺遲的,天黑的時候吧,嗯,大概一個小時前。」
元鶴占皺了皺眉頭,突然嗖地一下站起了身。
「占!你要去幹嗎?」安娜也站了起來,緊張地問道。
「我自己親自去找!」說著,元鶴占推開了椅子,離開了餐桌邊。
「是那個喬醫生?!」安娜睜大了眼睛,一個跨步上來。
「是的。安娜,你很恨她昨天掃了我們的興吧。」元鶴占一把扶住安娜的肩。
安娜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個狡猾、可恨的女人、給她賠禮的機會她卻……哼,不能再讓她從我偌大的元氏莊園眼皮底下溜走了!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她,等一下安娜,你就可以拿她隨便解氣了。」
說著,他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詭譎莫測的笑,然後鬆開了安娜,也不管她「喂喂喂」地企圖扯住他的袖子,大步流星地便朝別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