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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不准你們親熱 文 / 南宮千黎

    「皇嫂故意帶鳳倫去瑤華宮讓皇兄吃醋?可……去了瑤華宮,她就能勸服皇兄了?這說不通,也叫人想不通。」

    從不吃齋念佛的花穗姬,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期望她善良溫婉的皇嫂,葫蘆裡能有催化吸血鬼心智的靈丹妙藥。

    不過,以皇兄那蠻橫霸道的倔脾氣,瑤華宮可並非他的罩門,就算是入了無間煉獄,刀山油鍋放在他面前,他恐怕也不會點頭。

    皇兄要的是血族的疆土,還有他的最終目的與祺爾欽一樣,也是獨霸天下。

    「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見死不救!」賀百自言自語似地,恍惚笑了笑,握住花穗姬的手說道,「相信她,她一定會成功的。」

    花穗姬依進他懷中,愧疚地道,「賀百,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有個這樣不講理的皇兄。」

    「傻瓜,怎麼說這種話?你皇兄不肯讓你嫁入雪狼族,也是為你好,你要體諒他。」

    「他罰我們跪了兩天,就快要害死我們了,你竟然還為他考慮?」花穗姬心裡酸澀難言,「不過,你說得對,皇兄心裡的苦,是我們都無法體會的。」

    花煞也不禁有些擔心,「皇兄此一去怕是無法再安然返回了。」

    「呸!呸!呸!烏鴉嘴,說什麼呢?皇嫂又不會殺了皇兄。」

    「女人心,海底針!穆伊浵看上去善良可人,可不是一般女人。」花煞搖頭,長吁短歎,「她一旦出詭計,恐怕無人能及,她曾經用一根手指贏了黎格,害得那位在沙場上驍勇善戰的黎格王一見女人就色變,皇兄若是被如此愚弄,恐怕會怒極殺遍天下人洩憤。」

    賀百見花穗姬臉色慘淡,忙輕拍她的肩安慰,「你放心,女王陛下做事有分寸,她一定不會太為難你皇兄。」

    「但願如此。」

    花暝司急匆匆地趕路,卻還是晚了一步,當他趕到瑤華宮時,已經大門緊閉,拍了半天都無人應聲。

    他正要抬掌再擊打厚重的鉚釘門板,院子裡卻傳來伊浵和鳳倫地談笑聲。

    那悅耳如清泉的爽朗笑聲交纏在鳳倫的低啞的男性笑聲裡持續良久,是從不曾在他面前顯露過的。在他面前時,她就算有笑,眼中也總有憂鬱,不能全然放鬆下來,如此暢快地歡笑。

    她倒是對鳳倫相談甚歡,此刻已甜蜜如初了吧!還是,這會兒她已經忍不住投懷送抱了?

    她愛的人不是她的阿斯蘭嗎?怎麼才兩天沒有男人,就耐不住寂寞?這可完全不像那個忠烈的穆伊浵!

    砰——砰——砰——三聲巨響之後,他獅子吼似地嘶啞咆哮命令,「穆伊浵,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門內的笑聲彷彿受了驚嚇,戛然而止,另有宮女地低語驚呼傳來。

    片刻後,有細碎輕巧的腳步聲靠近門板,有人從門縫裡往外瞧,「娘娘,是個紫紅衣袍的男人。」小太監尖細著嗓音回稟。

    花暝司又在門板上踹了一腳,「穆伊浵,你鬼鬼祟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給我開門!」

    終於,傳來她略帶戒備地氣惱嗔怒,「這麼晚了,你來瑤華宮做什麼?我何時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了?」

    「既然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就不該怕我這吸血鬼來敲門!別人能進去,我一樣能來!」她如此將他拒之門外,分明是怕他攪了她和鳳倫的好事。

    「別人?瑤華宮裡都是伺候我的宮人,哪有別人?你不要胡言亂語誣陷我。」

    恰在這時,鳳倫從寢殿的方向開口,「伊浵誰這麼不識趣,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我們?」

    「呃……沒什麼,不過一個不識抬舉的護衛罷了。」

    花暝司在門外氣結,這個蠢女人,竟然說他是個不識抬舉的護衛?!他風華絕代,天生皇族貴胄,哪里長得像護衛了?!

    鳳倫在門那邊又道,「別理會了,尋個借口打發了,我們該歇息了。」

    伊浵隨口應聲,「好,這就來。」她轉回頭,便對著門板不耐煩地敷衍道,「花暝司,你回使者寢宮歇著吧,這可是雪狼族皇宮,晚上到處溜躂不安全,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這樣幾句話就將他打發了?她要睡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還真要和鳳倫同床共枕?!花暝司頓時怒不可遏,也懶得再和她隔著門板囉嗦,縱身一躍,便飛鷹似地無聲落進了瑤華宮的院子裡。

    不巧,鳳倫一襲中衣白袍於宮廊下長身玉立,殿內地光正打在他身上,淡雅的一層金黃,將他壯偉的身軀襯托地多了幾分脫俗的神韻。

    而伊浵則正立在大門過道處,銀髮濡濕傾散,一身素雅地水藍色紗袍,內襯束胸百蝶穿花錦緞長裙,窈窕的身姿一覽無遺,與鳳倫著實一對兒天造地設的璧人。

    但他們這曖昧地裝扮,看在花暝司眼裡,卻讓他又怒又恨。「看來,我真是來得不是時候!」

    伊浵鳳眸凝視著花暝司這位不速之客,滿是無奈與不悅。

    「穆伊浵,你看到我很失望!」他幽暗地雙眸閃過一抹血色,逼近伊浵,冷怒打量著她一身過於清涼剔透的衣裝,恨不能當即捏死她。「你還真打算對那個曾經把你拋棄在血族荒郊的狼人投懷送抱?」

    伊浵繃著唇,轉開臉,不看他,「花暝司,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身為血族來使,擅闖朕的寢宮,可是死罪!」

    「哈,擅闖?鳳倫就不是擅闖了?」

    「我累了,牆頭在那邊,要走請便,我的瑤華宮裡可沒有能喝的血給你,恕不奉陪。」

    她側身經過他身邊,徒留濃香襲人的蘭香繚繞他週身,讓他抓狂到了極點。

    自從與她相識,他不曾記得她用這樣濃重的香粉,她竟然為了取悅那個不之所謂的前夫,如此刻意地裝扮自己,像個風塵女子一樣,去媚惑勾引那個男人?!

    「穆伊浵,你……你到底知不知道無恥二字怎麼寫?」激烈地罵完,他不禁懊惱自己出言太重。

    伊浵在殿前玉階頓住腳步,坦然接下他怒火沖天的罵詞。

    「我是被罵作禍水妖孽的人,若是以有恥或無恥來衡量我坎坷的生命,我還不如拎著自己的腦袋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所以,很抱歉,我不知道『無恥』二字該怎麼寫。」

    「你……你……」他指著她,週身氣血紊亂,就快要七竅噴血。

    伊浵不再理會他,逕直拾階而上,挽住鳳倫的手臂,轉而便巧笑倩兮,美目流轉,「咱們入殿歇著吧,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

    鳳倫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順手環住她不縈一握的嬌軟腰肢,「可不要跟我聊一夜,**苦短,全都浪費了,豈不可惜?」

    伊浵只笑了兩聲,嗔怒輕打他一記,兩人柔情蜜意地進入殿中,「蘭棠,關門。」

    「是,女王陛下。」

    蘭棠領命,剛要關上殿門,門板卻被一隻大掌抵住,她看向大手的主人,驚懼俯首,倉惶對著殿內說道,「女王陛下……這……」

    伊浵疑惑從鳳倫懷中轉頭之際,花暝司已大剌剌地衝進殿內,逕自四處打量著,最後,華艷地紫紅色披風一旋,佔山為王似地,不羈坐在了主位鳳椅上。

    「瑤華宮果然是好地方!今晚,我也要留宿在此。」欣賞著伊浵有些蒼白的臉色,他心情大好。

    「花暝司,你非要這樣討人厭嗎?」

    「已經討人厭了,多討厭一些,又有何妨?」他冷邪一笑,歪靠在鳳椅的軟枕上,舒服地歎了口氣,「你們玩你們的,當我不存在。」

    伊浵怒不可遏,「瑤華宮是我的寢宮,我命令你馬上滾出去!」

    「我偏不。」

    「伊浵,算了。」鳳倫拉著她穿過水藍珍珠垂簾進入內殿,在靠窗地羅漢榻上隔著矮桌坐下來,「蘭棠,去拿棋盤來,我和伊浵許久沒有對弈,正好可以玩個盡興。」

    伊浵勉為其難地歎了口氣,忙又補充,「再拿些糕點水果來,給鳳倫沏他最喜歡的西湖龍井。」

    「是。」

    蘭棠行事利落,稍後便備好了棋盤,糕點,果盤,香茗,還在香爐中添了淡雅地蘭香。

    見蘭棠拿起茶壺,伊浵從她手上接過去,親自給鳳倫斟茶,「蘭棠,你先下去歇著吧,殿外只留一個值夜的就行了。」

    「是,女王陛下。」

    花暝司冷哼,「是呀,只留一個值夜的,我若走了,值夜的也不必留了!不過,你們放心,今晚,我就在這裡,絕不會離開。」

    可惜,沒有人理會他。

    窗外的花香與殿內的蘭香在棋盤上交匯,氣氛沉靜如水,鳳倫在棋盤上擱下一枚黑子,端起茶輕輕一嗅,沉醉舒爽地輕歎道,「竟是晨露烹茶?!伊浵,你竟還記得我喜歡喝這樣的龍井?」

    「你這挑剔的愛好,我怎麼會忘?」伊浵對他一笑,在棋盤上擱下一枚白子。

    棋盤上棋子越來越多,兩人卻似乎只專注於甜蜜私語。

    殿外的花暝司枯坐著,百無聊賴,彷彿他們已經全然忘記了他的存在,聊天所言,也越來越露骨。

    「伊浵,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以前對弈時玩過的遊戲?」

    對弈時玩的遊戲?伊浵搜刮記憶,全然不記得玩過什麼遊戲,卻還是輕笑道,「你呀!玩心又起了吧?說吧,你又有什麼歪主意?!」 `

    鳳倫握住她的手,柔聲低語,「與從前一樣,你若輸一局,就脫一件衣裳。我若輸一局,就讓你吻一下。」

    伊浵頓時面紅耳赤,剛從他手中抽回手,卻聽外殿傳來刺耳地嘶啞怒斥,「卑鄙!下流!齷齪!」

    鳳倫不以為意地冷諷,「這是我與伊浵以前的閨房之樂,任你再怎麼怒,也無權置評。」

    花暝司慍怒衝進內殿來,「你最好看清楚,現在的穆伊浵是雪狼族女王,可不是你的結髮妻子!」話音落,他擠坐過來,無視鳳倫的惱怒,愣是在伊浵面前擠出一片小天地,成功佔據棋盤對面的位置。

    伊浵不置一言,只看著他們如兩個孩子似地爭搶對面的位置。

    花暝司以勝利之姿,慵懶歪靠在羅漢榻的方枕上,「不是要下棋嗎?伊浵,我陪你下。」

    眼見計謀已成功了一半,伊浵不動聲色地與鳳倫交換了個眼色,對花暝司挖苦道,「暝司,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的棋藝,恐怕不及鳳倫,讓我無法盡興。」

    「哈!好大的口氣!」花暝司瞬間把棋盤清理乾淨,「穆伊浵,你從沒有和我對弈過,又怎知我花暝司的棋藝不及這個卑鄙齷蹉的狼人?」

    「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咱們就玩大的,如何?」

    「好啊。」普天之下,還沒有誰敢在棋局上對他口出狂言,「不過,伊浵,我實在擔心,你會輸得哭鼻子。」

    「這天底下,能讓我真心哭鼻子的人實在太少。」伊浵淡然一笑,「你若贏我一局,我就將雪狼族佔領血族疆土的十分之一給你,你若贏我十局,我就將屬於血族的所有疆土全部給你。」

    「女王陛下如此慷慨,我身為血族儲君,自然不好拒絕。不過,若是我輸了呢?」他視線邪肆如手,輕撫她身上剔透的紗衣,「女王陛下可是打算讓我以身相許?」

    伊浵挑眉,淺笑嫣然,「我不缺男人,也不稀罕你冰冷的身體,我喜歡熱的。」

    他的怒火又湧上來,「哈!女王陛下當真越來越厚顏了。」

    「你的身體永遠都是冷的,所以,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伊浵毫不留情撂下條件,「若你輸一局,就立下血書,永不言戰,永不再提要回血族疆土一事。若你輸兩局,就讓賀百和十七成婚。若你輸三局,就對朕俯首稱臣,朕封你為夙夜親王,執政血族,每年向雪狼族進貢。」

    「哈哈哈哈……穆伊浵,你如此獅子大開口,就不怕自己慘敗?」

    「當然不怕!」

    「我贏你十局就能得回全部的疆土,那麼我若贏你十一局,女王你又該如何賠付?」

    「你不可能贏我十一局!」

    「我若贏你十一局,你穆伊浵,從此以後,就是我花暝司的侍妾!」

    「好大的口氣!」

    「彼此彼此。」花暝司挑釁冷視著她脂粉未施的俏顏,信誓旦旦,「賭約既下,女王倒是敢不敢和我賭?」

    「我穆伊浵沒什麼好怕的。」伊浵鳳眸凌厲盯住花暝司妖艷的笑顏,冷聲命令,「鳳倫,拿紙和筆,記下剛才我和花暝司所說的每一句話,他一會兒輸了翻臉不認帳,就公告天下。」

    鳳倫瞥了眼花暝司,拿來筆墨與紙,在正對羅漢榻的桌旁坐下來,將他們剛才所言一一記下,給伊浵過目。

    伊浵仔細確認,無一遺漏,才道,「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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