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我和狼王有個約會

正文 第171章 膽小美人PK血族王 文 / 南宮千黎

    入宮之後,護將將他們帶進御書房,便退了出去,並在宮廊下重重防護,嚴防花暝司臨陣脫逃。

    花暝司坐在紅毯一側的高背椅上,氣定神閒,閉目養神,心中猜測著種種可能。

    其實最壞的結果不外乎兩種,一種是酷刑,一種是死,而且這兩種可能都不會加諸於他身上,而恰恰這也是他最擔心的。

    伊浵在踏入門檻的那一刻,恐懼感反而蕩然無存。已然死到臨頭,急破了頭皮也無濟於事。

    見花暝司閉目養神,她也閉上眼睛,瑜伽入定,連做了五個深呼吸,腦子裡如龍捲風似地紛雜混亂赫然歸於寧靜,只有阿斯蘭的聲音迴繞耳邊,「伊浵,要活著……要活著……我不在乎你用什麼法子保護自己,只要你活下去。」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身體輕飄飄的,彷彿浮在雲端,腦海一片空明。

    身體與心態的變化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有了迎戰血族王的勇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穆伊浵生生死死闖過了多少回,也不差這一次!

    血族王一襲艷紅的龍袍,姍姍來遲,刻意給他們忐忑掙扎的時間。不過,見伊浵沒有被嚇得痛哭流涕,他還真是有點小小的失望,卻也油然而生幾分讚賞。自知犯了錯,還能如此鎮靜,這樣厚臉皮的女人可真是不多了。

    「兒子,你的事情都解決了嗎?」一跨過書房的門檻,他就對花暝司開口。

    花暝司起身,穩穩拉住伊浵的手,對她微揚了下唇角,示意她不必擔心,天塌下來,他為她頂著。

    伊浵心中一暖,隨著他一起單膝跪下行禮,感覺到血族王掃視過來的森冷視線,空著的右手緊握成拳,提醒自己保持鎮靜。

    血族王並沒有讓他們起來,逕自坐去王座上,等著花暝司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花暝司在他不同尋常的威嚴冷視下,與伊浵十指相扣,不肯讓她有機會逃避。

    「兒臣的事,都解決了。」

    「拿到虎符,抓到靈鑄老怪父女,帶兵親征,阻止了十七公主和親,你都功不可沒!」血族王卻是笑裡藏刀,隨即話鋒一轉,「可惜呀,你的虎符是穆伊浵這禍水一笑換來的,而你抓了靈鑄老怪父女也因這女人又放了,你決定啟程親征,也因為這個女人而耽擱!你的功,因為這個女人,全沒了,還因為貽誤戰機,而罪無可恕!」

    伊浵忙開口,「陛下心中既然已有定奪,就給伊浵降罪吧,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願一力承擔,但請陛下饒恕暝司!」

    花暝司呵止她,「伊浵,這裡沒有你開口的份兒!他指責的人是我,一切由我來承擔!」

    「花暝司,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而阿斯蘭也不再需要她了,自有古麗婭為他生兒育女,他會享受為人父的幸福,會成為他夢寐以求的天下霸主。

    她第一次,鄭重而溫柔地對花暝司綻開笑顏,「你是個可怕的人,也從沒有對我講什麼甜言蜜語,相反的我們一天到晚的鬥來鬥去,你死我活。今日,你卻用行動告訴我,你願意為我放棄天下!我發自肺腑的對你改觀,就算你是魔鬼,也是個魅力四射的魔鬼,我因你感動,我死而無憾!」

    花暝司匪夷所思地凝視著面前傾城明媚的笑顏,心神恍恍惚惚,他忍不住想吻她,想抱她,想帶著她去天上飛幾圈,恨不能讓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開始喜歡他了!

    但是,他心底卻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這個女人聰慧狡詐,就像一隻古靈精怪的狐精,她或許……只是在演戲給龍椅上那個老妖怪看,而且,這的確是一出感人肺腑的戲碼。

    「哼哼,道別完了嗎?」血族王口氣中透出些許不耐煩,「來人,把這個毀掉我兒子的女人拖下去,凌遲處死!」

    凌遲?!花暝司怒聲暴吼,「不——」他克制不住滿腔熊熊怒火,獠牙血眸,殺氣猙獰,心痛如刀絞,彷彿即將被凌遲的人不是伊浵,而是他自己。

    見門外的護衛衝進來,他起身,抽出腰間鮮少出鞘的純銀佩劍,擋在伊浵身邊,「誰敢動她,本王定親手剁了他!」

    「花暝司……」伊浵拉住他握劍的手,「你這是何苦?」他沒有看到血族王已經大怒嗎?就算血族王是他的親生父親,也難保他不會把他們一起殺死。「有錯的人只是我,不是你!」

    花暝司不理會她的勸解,「老妖怪,你聽著!你若敢傷她,我定親手毀了你苦受一輩子的江山。」

    「哈哈哈哈……好兒子,你敢威脅朕?」

    血族王的笑中殺氣逼人,雙眸驟然變成了詭異的紫紅色,擱在龍椅扶手上的手卡卡作響,每一根手指都瞬間詭異變長,成為尖利猙獰的鬼爪,手背上青筋暴起,鋒利的指甲毫不遜色於花暝司手中的劍,大掌中的力量,逐漸凝聚,成為瑩亮璀璨的艷紅光球,翻滾著,隨時都可能令人粉身碎骨。

    「暝司,朕很久很久沒有對自己的親骨肉動用家法了!你可不要逼朕傷你,你是朕最愛的兒子!」

    花暝司沒想到,他竟會怒到這種程度。那一掌若是打下來,莫說伊浵,就連他這有神功護體的人,也承受不住。

    心中左右權衡之後,他只得退讓一步,「好,我不逼你,我答應你做血族的儲君,未來的血族之王!」

    血族王紫紅的眸光更亮,眼底卻又了笑意,這小子果真是有進步,不過……「這還不夠!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花暝司收劍,彷彿被馴服的猛獸,單膝跪下來,低下高傲不屈的頭顱,一派恭謹虔誠。

    「父皇放心,兒臣再也不會做任何忤逆父皇的事。」

    「哈哈哈哈……花暝司,看到你這樣改變,不知為何,朕心裡竟然如此悲慟!」血族王壓下怒火,殺氣消失,雙眸雙手恢復正常,「為父在數不清多少年歲的時光裡,費盡心思讓你打開心結,可笑的是,為父的愛子之心,竟然不敵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對你的影響!哈哈哈哈……可笑,可悲,可惡,更可——恨!」

    伊浵沒聽到一個「可」字,脊背都不由顫抖一下,當聽到那個咬牙切齒的恨字時,她的心臟幾乎停跳。

    花暝司磕頭觸地,「父皇,請息怒!兒臣懇請父皇,看在兒臣多年為父皇分擔政務操勞國事,饒恕伊浵!她是無辜的,她因為被兒臣囚禁,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她今日之所以逃跑,也是因為我昨晚一時衝動……」

    有意思!血族王挑高眉毛,視線落在伊浵平坦的腹部,不禁懷疑裡面是否已經了花氏皇族的皇嗣。

    「你說你一時衝動?你們圓房了?有了夫妻之實?」他對花暝司的話充滿懷疑,「穆伊浵,你說,暝司對你做了做了什麼?你要詳細地說給朕聽。」

    「呃……這個……」伊浵被龍椅上利如刀刃的視線緊盯,不敢去看花暝司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問得如此直白,實在叫人難以啟齒,更何況,那些吻呀愛呀的詞彙,伊浵……伊浵……實在說不出口!」

    「那你就吻給朕看,把你們昨晚做的事給朕演一遍,否則,朕絕不相信,你這個狡詐的女人會真的愛上朕這個傻兒子!」

    演一遍?這根本就是故意刁難!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不只讓伊浵毛骨悚然,更讓花暝司又忍不住發作,「老妖怪,你……」

    血族王搖頭,「兒子,你又不乖嘍!」

    「……」花暝司氣結,冷繃著唇,咬牙切齒。

    他俊逸冷酷的臉,殺氣氤氳,卻忽然被伊浵溫熱的小手捧住轉向她,冰冷的男性唇瓣上,隨即覆蓋了她馨香如花瓣的唇……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竟然主動吻他?!

    她雙頰嬌羞緋紅,有些膽怯,有些生澀,有些無奈,努力地吻著他,嬌軟無骨的手下移,劃過他寬闊的胸膛,抽開他的腰帶,扯開他的衣襟……

    壯碩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他感覺到她在真真切切地輕柔撫摸著他肩,胸肌,腰腹,同時,她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風,然後去解蛟綃紗袍上的腰帶……他不敢稍動,因為翻滾地氣血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已經讓他無法克制。

    可他卻還是忍不住,把她攬在懷中,旁若無人地加深這個吻,卻又擔心,她會想到一些不該想的事,因他的吻而噁心嘔吐。

    他多慮了,伊浵腦子還清醒著,她也慶幸自己並不喜歡花暝司的吻,正因如此,她才能保持這樣的清醒,可她卻不得不做出沉醉的樣子來——這不是普通的演戲,這是在求生!

    她嚶嚀輕吟,嬌~喘吁吁,環抱住花暝司的脖子,任由他把她攬到懷中……

    「夠了!嬌柔造作!」

    血族王的一聲怒喝,彷彿一盆冷水,讓花暝司瞬間冷靜下來,忙鬆開伊浵。

    「穆伊浵,你當朕是傻子嗎?朕玩過的女人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朕會不知道一個女人愛一個人男人時正常的反應是什麼樣子的?你的心跳沒有因為暝司狂亂,你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你根本不愛朕的暝司,朕要殺了你這個玩弄暝司感情的賤`人!」

    伊浵無奈地歎了口氣,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裳,給花暝司披上。

    隔著如此之遠,血族王連她的心跳都能聽得到,還怎麼叫人演戲?如果所有的觀眾都能聽到演員的心跳聲,知道演員在想什麼,電影電視戲劇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你不辯解一句嗎?」花暝司忍不住,抬手輕撫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現在說謊是有必要的,撿著我愛聽的說。」他不覺得她剛才是在演戲,這個吻甜的如打翻了蜜罐,讓他意猶未盡。如果沒有這個大煞風景的老妖怪,他定會吻她吻到天荒地老。

    伊浵不著痕跡地躲開他溫柔的碰觸,雙膝跪好,淡然俯首,「既然已經無法再欺騙,不如坦誠認罪。花暝司,對不起,我……還是讓你失望了。你很好,你的吻也很有魅力,是我的心太敏感,總是想太多,所以……無法享受你的愛和吻。」

    「哼哼,總算是說實話了!」血族王倍感乏味,「穆伊浵,朕著實不喜歡你這種空有美貌,卻不知天高地厚,不識抬舉的女人。」

    花暝司冷聲提醒,「父皇剛剛答應了兒臣的要求。」

    「既然如此,如我們約定好的,朕允許這個女人留在你身邊,你是否也該履行自己的諾言?」

    「兒臣謹遵父皇聖旨行事。」

    「儲君冊封大典都安排好了,聖旨已經頒下,明日先舉行冊封大典,你再啟程前往邊境督戰。這些年朕累了,什麼都不想再管,朕只想去皇陵陪你的母妃。」

    「原來父皇早就擺好了陷阱,等著兒臣往下跳!」花暝司幾乎在怒吼!他上當了,他竟然被這老妖怪玩弄於股掌?他摩挲著伊浵的手,他本以為自己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享受與伊浵在一起的時間,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父皇……」

    「為父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自從你母妃離開之後,父皇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王者。並非昨晚我們父子一番暢談,我才做出這個決定,這個打算,已經在我心裡悶了幾十年。」

    氣氛詭異而戲劇性的發生變化,所有的威脅都是一場戲,真正演技高超的人,是他血族王!

    明顯感覺到花暝司放鬆下來,伊浵也呼出一口氣,不禁挪動了一下跪地生疼的膝蓋。

    血族王卻又眸光幽冷地盯住她,冷厲如冰,叫人不寒而慄。

    「穆伊浵,你的確是能配得上司兒的女人,善良地叫人心疼,聰明地有些可惡,身份也恰到好處。不過,朕並不希望你做暝司將來的王后。」

    原來,這才是他真實的想法。伊浵感慨失笑,一個真正的王者,原該如此高深莫測,叫人看不透他真心所想,也便無法被任何人左右。

    伊浵客客氣氣地說道,「陛下不殺伊浵,伊浵已感激不盡。既然陛下不希望伊浵與花暝司在一起,伊浵便不會和他在一起……其實伊浵原就是這樣想的,所以,陛下您完全不必擔心這一點。」

    血族王陰沉嘶吼,「你這話說得還真是輕鬆,你就不怕傷了暝司的心嗎?愛上你這樣的女人,朕真為暝司寒心!」

    「……」伊浵啞口無言,也不明白血族王為何如此指責她,彷彿她是天下最惡毒的負心人。有沒有搞錯?受傷的那個人是她穆伊浵才對!

    「該死的,看你這神情,還不負朕的指責?!」

    「……」哈!又看出來了。她的表情有這麼豐富嗎?

    「朕原是想殺了你的。那些天,朕給你下毒,你被折磨地不成人形,暝司子夜來苦求朕給解藥,朕不答應,他便跪在門外,足足四個時辰,朕特製一個釘板刁難他也考驗他對你有幾分真心,誰知,朕剛下了命令,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便不畏生死的從釘板上滾了過去,朕這才答應讓你活下去。」

    伊浵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前幾天重病之後,她之所以還能健健康康地活著,並非只有阿斯蘭血液的緣故,還需得花暝司用性命換來的解藥,她才能活命。

    難怪,那天早上花暝司會藉機對她告白,而她不但沒有接受,卻還說他只是阿斯蘭的替身,還對他連番指責,他定是傷透了心,無法疏解那種痛苦,才會扯掉衣裳,暴曬在陽光下,任由自己被烈陽灼燒地面目全非。

    此刻,她雙眸含淚地盯著花暝司,卻對他說不出任何感謝的話,他的痛,她無法體會,疏冷地說感謝,也只會刺傷他。可……若非他步步為營的欺騙,她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這樣的救命之恩,她寧肯不要。

    「怎麼?對暝司連個謝字都沒有嗎?」血族王憐憫慈愛地瞅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搖頭,「暝司,你看到了?這就是你用性命換來的真愛!」

    花暝司只盯著地上的紅毯,淡然一笑,「兒臣……不後悔為她做任何事。」

    「穆伊浵,或許,你還不知道,當初你被狼人襲擊,腹中胎兒不保,失血過多,命懸一線,所有的御醫都跪求他將你轉變為血族人。因為這樣,他不但能留住你,還是能讓你活命的最簡單的法子。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耗費自己一半的血救活你,卻反而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棺材裡躺了五天,方才痊癒。」

    伊浵抿著唇,不想讓自己動容,卻無力克制心底氾濫的愧疚,一滴一滴透明的液體簌簌滾落,滴在不滲水的蛟綃紗衣上,滑落下去。

    老天,她到底對花暝司做了些什麼?!她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才對。

    「你哭,卻無言以對,看樣子,你還是無法愛上朕的暝司。」血族王沉聲歎了口氣,「所以,你欠暝司,不只兩條命!因為你還曾經親手……差點殺了他。」

    伊浵摀住口鼻,不讓自己哭出聲。但是,想到自己手握長劍,刺穿花暝司身軀時的情景,她的淚更是決堤……

    「你若想離開暝司,朕不反對。」血族王下命令,「來人,把暝司親王滾過的釘板拿來。」

    花暝司乍有種不祥的預感,「父皇……您這是要做什麼?伊浵只是個弱女子,不要再為難她!」

    「朕什麼都不會做,朕只是為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利索,以免你帶著她到了戰場上,又生出什麼後顧之憂。」

    釘板抬來,三寸長的純銀釘,細密排列,銀光閃亮,尖銳地頂端側看是一個平面,釘子下面的木板上,還有血漬——是花暝司的血。

    伊浵盯著就擱在自己身前的釘板,恐懼地瞪大眼睛。

    她無法想像,花暝司是如何從這上面滾過去的,他堂堂血族親王,傲岸無敵,竟為了她這小小的穆伊浵做出這種事?!

    她更不敢去想,御醫為他挑出被純銀長釘腐蝕的腐肉的情景。

    她還記得大病初癒的那個早上,一睜開眼睛,自己健健康康,精神抖擻,爽利地恨不能大叫三聲。而花暝司則貴雅絕倫,邪魅逼人,一如往常地陪伴在她房中,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穆伊浵,朕很公平,念及你天凌國公主的身份,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血族王繼續道,「只要你能從這個釘板上滾過去,朕就讓你安然離開,並承諾,暝司永遠不會再打擾你。」

    從這上面滾過去?!伊浵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三寸長的銀釘子釘在她單薄的身子上,能深入骨髓,甚至能穿透她的纖細的手臂,她的心臟也會被刺得粉碎。滾過去,很簡單,不畏生死就做到了,可……她也必死無疑。

    平日裡,她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養尊處優,受不得風吹日曬,吃不得苦頭,只有為阿斯蘭,她才會偶爾瘋狂一次。

    可惜,她一次一次的瘋狂換回的不是幸福,只是折磨,何苦呢?

    就算她不為阿斯蘭去瘋狂,還有別人去瘋狂,像是古麗婭,像是靈鑄雅兒,還有那些妃嬪……可是,花暝司這個傻子……她若貪生怕死,他會不會少喜歡她幾分?

    思忖良久,她擦掉臉上的淚,抬眸坦然說道,「讓陛下費心了,伊浵沒有膽子從這釘板上滾過去。」

    「穆伊浵,朕真是看走了眼,朕以為你是個很有骨氣的女人,釘板的這一端是血族,那邊就是雪狼族,還有你的阿斯蘭,你真的不想冒險試一試?」

    「讓陛下失望了,伊浵經歷過太多生死,骨氣這東西一文不值。所以,伊浵要命,不要骨氣,也不要阿斯蘭。」

    血族王冷笑,「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你最愛的男人?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的,伊浵想好了。」

    「哈哈哈……」血族王譏諷冷笑,踱著步子,走到她面前來,氣勢凶煞,咄咄逼人,「穆伊浵,你太聰明,聰明地讓朕莫可奈何!你這種女人,就恰當的死法,就是凌遲!」

    但見伊浵不怒反笑,低眉斂目,沉靜如水。

    「陛下教會,伊浵謹記。不過,若聰明與求生是一種罪過,伊浵真的為花暝司的母親感到悲哀。她因為深愛陛下,而不惜忍受著眾多妃嬪的殘害,最後香消玉殞。陛下卻在她死後輕易地寵幸著別的女人,甚至一個晚上與四五個女人同眠。已故的太妃天上有知,情何以堪?伊浵為她惋惜,為她不值,所以,有此血淋淋的先例在前,伊浵不會為任何男人去傷害自己。」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