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9章 後位之爭 文 / 我心狂
若水月的言下之意,她倪諾兒怎會不懂。可礙於夏侯夜修的在場,她不得不硬是將這股怒火狠狠的壓下。只是在看向若水月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意。
「好,好……說的好!」聞言,高高在上的夏侯夜修是連連稱讚道。
「是啊!如此氣度,如此才思一點都不輸於男兒!」這時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夏侯雲傑都忍不住的附和叫好道。
兩個男人的叫好稱讚,讓若水月是一臉的羞澀。「皇上和南衛王過獎了,比起兩位臣妾差遠了!」話是這麼說,可這心裡卻是在洋洋得意。哼!真正的才思你們還沒見過那!
「月妃何須謙虛,不說月妃的聰慧,就光憑月妃你的寬容大度就可稱的上乃我南拓國母的典範!」目不轉睛的盯著若水月那張蒼白的臉。夏侯博軒也突然開口附和稱讚道。
一時間夏侯博軒的話如一顆深水炸彈掉落在平靜的畫面,激起千層浪。
反應最為強烈的便是那剛被拉下後位的倪諾兒,只見她是猛的轉過頭一臉氣憤的怒視著夏侯博軒。雖然她一直都明白因為若水月之死的事,夏侯博軒一直都在恨她,可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他的皇嫂,他怎麼可以這樣做?等等……若水月???他究竟是因為若水月之『死』是在報復自己,還是說,他早已知道冷訾殘月就是若水月,顧特意在幫她?
夏侯夜修沒有開口,只是轉過頭,一臉不悅的盯著夏侯博軒。雖然現在倪諾兒的很多行為讓他不悅,也被他廢了後,可他卻從未想過他的皇后會立於別人。而他這話……
至於眾位妃嬪,被毀容的那些倒不用說了,畢竟她們都還指望著若水月為她們療傷、於情於理她們支持若水月也是無可厚非的事。而其他妃嬪,別說她們不受寵,就算受寵這種後位之事也不是她們能決定的。倒不如安分的聽著,畢竟無論是倪諾兒還是那月妃都不是她們能得罪的。敢得罪她們的,這不都還在梨園思過那!
對於當事人的若水月,此刻卻選擇了沉默。雖然她也很是驚訝夏侯博軒的話,可現在這些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和倪諾兒的對決這才剛開始!
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面無半點神色的夏侯博軒,夏侯雲傑卻出乎意料的點點頭附和道。「本王也覺得博軒的話在理!畢竟這後位一直懸著也不是件好事。而照目前來看,這後位的最佳人選的確非月妃莫屬!」
聽到這兒,倪諾兒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起身,對著夏侯雲傑就是一陣怒吼。「南衛王,你……」
淡然的抬了抬眉,夏侯雲傑冷然的對上倪諾兒眼中的怒火。「不知月妃娘娘有何指教!」
「你……」
「夠了,都給朕閉嘴!」倪諾兒還想再說什麼,而此時耳邊突然傳來夏侯夜修有些暴躁的聲音。
緩緩轉過頭,夏侯夜修很是不悅的看著夏侯雲傑。「立後之事,乃是朕的私事,你最好給朕注意點你的身份!還有你,倪諾兒,此事也不是你能決定的!」
看著夏侯夜修倪諾兒有些委屈的開口道。「可是幾個時辰前,你才明明答應臣妾……」
「夠了……」倪諾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侯夜修給厲聲打斷了。這愚蠢的女人,話說怎麼能不分場合!
聽到這兒,一直一臉默然的若水月終於忍不住的皺了皺眉。絕世傾城的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意,只是這笑究竟有多麼的苦澀,連她若水月都沒有意識到。幾個時辰前他夏侯夜修究竟答應了她倪諾兒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無論她倪諾兒做錯了什麼,而她若水月又做對了什麼,她若水月在他夏侯夜修的心裡永遠都比不上她倪諾兒。不過仔細想想,也罷!若夏侯夜修真的對她太好,也許真到要報仇殺他那天,她反而會下不了手。
在對上若水月雙眸的瞬間,夏侯夜修不自覺心虛的急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眼中那如被狂風暴雨吹落的桃花,此刻看來是如此的憂傷,憂傷的像會是在他心上烙下一抹擦拭不去的紅。是的,在幾個時辰前,面對倪諾兒的淚水,還有三個孩子的呼喚,他夏侯夜修心軟了,更心疼了。所以對倪諾兒承諾他夏侯夜修的後位此生此世都只有,也只會有她倪諾兒一人。只是他沒想到在無形中卻傷害到了她。雖然她說過她不在乎後位只是要在她身邊,可那一刻她眼中的傷卻只是在告訴他,她錯了!
「皇兄這話可就錯了,後宮之事,我們的確管不著,可立後,乃是確定我南拓一國之母的大事,怎能說是皇兄你的私事那?」目光複雜的看了眼若水月,夏侯雲傑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道。
「沒錯,立後之事,無論是對後宮,還是對我們南拓都有百利而無一害。既然皇兄已廢除了皇后,且聖旨上也說了,皇后之所以被廢的是因為失德爭寵,不配再為一國之母。既然已不配為一國之母,那還望皇兄盡快在後宮之中另外選擇出一位才德兼備的女子為後!」同樣目光幽深的瞥了眼若水月,夏侯博軒也急忙附和道。是報她隱瞞那一掌之恩,還是為了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要幫她,不想要見到她那雙如若水月一樣美妙的眼中,有悲傷的存在。
「你們……」夏侯博軒和夏侯雲傑的話讓倪諾兒有種說不出的危險。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同時幫助那個陰險狡猾的女人,可就是因為他們的幫助,讓她更怒更惱。
「你們今天這都是怎麼了?吃錯藥了是嗎?啊?」倪諾兒剛開口,就被夏侯夜修的怒吼給打斷了。對於自家兄弟的反常,夏侯夜修感到非常的生氣。他就搞不明白了,為何他們今天就一定要讓自己立後,究竟是因為倪諾兒,還是因為冷訾殘月!
兩人不語,只是疑惑的相互對望了眼。都似乎在好奇對方出於什麼原因!
就在氣氛陷入一片沉默的是時候,若水月卻突然轉過頭,一臉冷漠的盯著倪諾兒。「貴妃娘娘,我不知道你冒著假傳聖旨的危險將我召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似乎一切都不如你意想的那麼順利對嗎?」
「什麼?」聞言,夏侯夜修的眉頭再次一緊,有些驚愕的盯著倪諾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見狀,倪諾兒心中猛的一驚,不安的看了眼夏侯夜修,並未急著回答她的話,反而一臉氣憤的沖若水月怒吼道。「你胡說什麼?誰假傳聖旨將你召來了?」
一聲冷笑,若水月突然指著倪諾兒身後的一太監。「若我沒記錯,來傳聖旨的就是你身後那位公公吧!剛我還說那位公公眼熟,這不才想起傳旨的就是他!他是你的人,不是你假傳聖旨還有誰?」
「假傳聖旨可是死罪啊!夏侯博軒瞥了眼倪諾兒,突然一臉雲淡風輕的開口道。
聞言,倪諾兒先是一驚,隨即急忙看著夏侯夜修解釋道。「皇上,你要相信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又是一聲冷笑,倪諾兒邪邪的看著傳旨太監。「她說不是她,難道是你自己的意思?你可知假傳聖旨的下場是什麼嗎?」
若水月那似笑非笑的臉,讓傳旨太監的心裡防備瞬間崩潰,只見傳旨太監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啊!」
「饒命?想必你在這宮裡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不知道假傳聖旨是死罪嗎?來人啊!」未等夏侯夜修開口,夏侯雲傑已開口下令。
聞言,傳旨太監一驚,急忙跪上去,拉著倪諾兒的裙擺,苦苦哀求道。「娘娘,娘娘救命啊!」
太監的此舉動無疑在告訴眾人他是聽命形事,只是這誰的令,此時也一目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