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壞人,好人 文 / 我心狂
當晚,服藥後若水月正欲就寢,卻接到夏侯夜修的傳旨,讓她前往龍鱗殿,那是夏侯夜修的寢宮。雖然有些不悅,但若水月還是拖著不適的身子,帶著初月前往。
在踏入龍鱗殿的瞬間,若水月便不禁有些愣住了。
龍鱗殿內此時坐滿了人。倪諾兒雖已被廢後,可卻依舊和夏侯夜修高高的坐於主位之上,再接著是夏侯雲傑和夏侯博然,最後才是各位妃嬪。此時眾人都一臉陰沉的保持著沉默。
見若水月一臉蒼白的走來,夏侯夜修很是驚訝。「月妃,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來了?」
聞言,若水月頓時便明白了什麼,但卻很是疑惑的望著夏侯夜修。「不是皇上你令人傳臣妾過來的嗎?」
「什麼?可朕並未令人傳你啊!難不成又……罷了罷了……」還想說什麼,夏侯夜修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急忙作罷,沖其揮了揮手。「到朕這兒來!」
「是……」一副嬌弱的點點頭,若水月緩緩走上前,在他身邊坐下。
目光漫不經心的掃射了一周,在看到那些面帶薄紗,滿眶淚痕的妃嬪時,若水月這才意識到究竟是什麼事。原來這些妃嬪就是她一聲令下的結果!只是讓她有些遺憾的是,她的人動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妃嬪。而該動的人卻一個個相安無事的坐在一旁看著好戲。
突然一陣風從殿外吹了進來,吹落了個別妃嬪的面紗。
在看到她們雪白臉蛋上那慘不忍睹的若水月三個字時,若水月的雙眼不禁瞇了起來,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陰光。
「厄……」下一刻,若水月故作驚嚇的望著夏侯夜修。「皇上她們的臉?怎麼會?」
「此事月妃應該比誰都清楚明白才是吧?」夏侯夜修還未來得及開口,耳邊就傳來倪諾兒諷刺的聲音。
緩緩轉過頭,看著滿臉陰險笑意的倪諾兒,若水月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一臉不解的開口道。「恕臣妾愚昧,不懂「貴妃娘娘」的意思!」在說到貴妃娘娘時,若水月的語氣是極為的重。也就在此時她是更加確定月珠將她就是若水月的秘密已告知了倪諾兒,否則她怎會說出這般話來。
若水月的諷刺之音聽在倪諾兒的耳朵裡是格外的刺耳。「冷訾殘月,你……」
「夠了……」倪諾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夏侯夜修給厲聲打斷了。對於倪諾兒的挑釁,夏侯夜修是十分的不滿。
雖有不甘,但聞聲倪諾兒還是老實的閉上了嘴,可卻不忘狠狠得瞪了眼若水月。
「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們做主啊!」戴好面紗,妃嬪們突然又紛紛跪下,滿臉淚水的哭道。
望著殿下的女人們,夏侯夜修的心中的怒火一時間燒的更旺起來。雖然她們在他心中可說是毫無半點地位,可不管怎麼說她們也是他夏侯夜修的女人。這幕後之人傷的不但是他的女人,更是他夏侯夜修身為一國之君的顏面。
妃嬪們眼中的悲傷和淚水讓若水月的不禁的有些內疚起來。是,她們都是夏侯夜修的女人,可她們卻都是無辜的。自己這麼做和她倪諾兒又有何區別那?
善與惡的一番較量後。若水月突然眸光一閃,站起身就急忙下殿,將跪了一地的妃嬪們親手扶了起來。「姐姐們,你們別傷心難過了,此時皇上定會為你們做主了!至於你們臉上的傷,若姐姐們不嫌棄,妹妹我願竭盡所能治癒好姐姐們的傷勢!」說完此番話,若水月自個都不覺得有些諷刺。這傷人的是她,而這救人的也是她。
然而若水月的此番話卻讓那被毀盡容顏的妃嬪們看到了希望。「月妃娘娘此話當真?」
若水月點點頭。「當真……」
「可是月妃娘娘你???」看著一臉蒼白的若水月,再想想她的身份,有位妃嬪不禁有些不安的開口道。
「姐姐放心,這點把握妹妹好還是有的。你應該記得我鸞鳳殿那個丫頭月珠吧!之前不知因何顧而被毀去容顏,這不才數月的時間,她的臉不也完好如初了嗎?」明白對方的顧慮,若水月很是不嫌虛的說道。
聞言,眾妃嬪心中一喜,紛紛在此下跪叩謝。「臣妾等就一切拜託月妃娘娘了……」
見狀,若水月急忙將眾人扶起,一臉羞澀道。「大家姐妹一場,何必如此客氣。」
女人此時的姿態,女人的一言一行,在夏侯夜修看來是格外的絕美,甚至遠遠超越了她那絕世傾城的容顏!
此時不光夏侯夜修,就連夏侯博軒和夏侯雲傑看她的眼神也逐漸起了變化。畢竟在這深宮之中,如此大度,心善的女人,可說是少之又少。而像她這種大度,心善而又絕世傾城的女人可是說絕無僅有的一個。
注意到三個男人的目光,倪諾兒眸中的陰沉是越發的濃郁。芊芊玉手也早已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該死的!這次冒著假傳聖旨的罪名將她招來,不但沒能震懾到她,使她露出馬腳,反而讓她一時間收斂了這麼多的人心。看來這若水月不但不像她外表那般純潔美妙,而且心地城府都極為陰深。
察覺到倪諾兒狠毒的目光,若水月緩緩抬起頭,對著她婉約一笑。可開滿傾世桃花的眼中卻瀰漫著挑釁。是的,既然她已肯定她就是若水月,那她也不用再和她客氣什麼,更不用在她面前浪費表情的做什麼戲。
見狀,倪諾兒的眉頭頓時緊緊的鄒成了一團,恨不得上前狠狠撕裂她那張精緻且虛偽的臉。
「月妃身為北辟國堂堂的公主,居然還懂的醫理之術真是佩服佩服啊!」姿態優美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倪諾兒硬是壓下自己的怒火,斜眼瞥著若水月陰陽怪氣的開口道。言下之意就是若為公主,怎會醫理之術?也就是在告訴眾人她對她公主身份的懷疑。
聞言,若水月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一抹單純中透露著邪惡的笑。「從小母后就告訴我,身為女人,尤其是皇室的女人,絕對不能一無是處。那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那怕是寵絕後宮的妃後,甚至你有絕世傾城的容顏,也都不要因此而得意。因為那些東西總有天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消失殆盡。也只有學問,不但不會消失,它只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更加豐富。所以我就便選擇的醫理之術。因為它不但能防止別人的陷害,更能救治他人性命,當然還有靈魂!」雖然她倪諾兒的身份高於她,她卻固執的沒用臣妾,而是我。意思是她根本就不將她倪諾兒放在眼裡。同時也是在諷刺她倪諾兒就是那種光有容顏身份,卻只是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