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淑妃竟有了兒子1 文 / 卓三柳
太后已然站在看台前。
龍天放沒有好氣地說：「母后，你好像很會挑時間。」
太后衝他翻了個白眼，道：「瞧你還怪哀家，要不是哀家攔著，現在進來的就不是哀家一人了，而是滿朝文武。」
「他們來做什麼？」龍天放皺著眉頭。
「還能做什麼？逼宮唄！皇上這幾年是修身養性了，但是你的那些丈人們會甘心地把帝位讓給天允嗎？現在你又公然地寵幸男寵，明擺著是給別人可趁之機。」太后無奈地說著。
「不是有那個擋箭牌嗎？」龍天放慵懶地穿著衣物，也不在意太后在場。
著裝畢，他伸手拉出躲在布裡的女人：「月兒，不要再躲了，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誰丑了！」東方月無處可躲，只得用氣話來轉移那不自在。
太后瞪大了眼，看著那羞紅了的俏臉，半響後才道：「皇兒，為什麼，每次都讓哀家碰到你們這種場面。」作為一個婆婆，真是讓人無語啊！
狂喜過後，太后不禁擔心著，會不會月兒以為她有這種愛好！
「月兒，真是太好了，你能活著，哀家這兒子便活過來了！」太后老淚橫飛地說。
龍天放討好道：「母后，你要不要先迴避一會，月兒她臉皮薄，野外燕好，總是驚世駭俗了些。」
他這不是更加讓人見不了人嗎？
東方月睨他一眼，龍天放骨頭都酥了，恨不得把老娘立刻趕出去，然後再戰個幾回合。
但是眼前正事要緊，於是，他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便出去了。
留下不著寸縷的東方月和太后。
她不自在極了，過去的幾年，她從未有過如此失措的時候。
太后笑笑，取過一旁的衣物，替她一件件的穿上，看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時，還啐了一口：「這放兒，還是那般粗野！」
東方月被動地讓她著衣，雖有些窘迫，但不可言諭，有一種溫熱的東西漸漸地滲透到她的骨子裡。
最後，太后幫她攏好發，不無愛憐地說：「孩子，這些年，很辛苦吧！」
其實她前幾日就知道龍天放所帶何人了，她是一個母親，自己的兒子在做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本來是不想來打擾小兩口的，但是，今天人家都找上門了，她這把老骨頭不想動都不行了。
東方月感覺有什麼哽在了喉嚨裡，眼中也慢慢聚集了水氣，面前慈愛的老婦人不再是那個高貴的太后，而是一個母親，她伸出手，抱住太后……
太后拍著懷裡的小女人，「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東方月悶著聲道：「母后，您不怪我？」
畢竟太后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她這樣，一走就是幾年，一定讓誤以為她死的老人家傷心了。
「怪！怎麼不怪！但是母后更想你！沒有你，這宮裡冷清哪！天允一年到頭在外面，玉蓉也出嫁了，而放兒因為整日地懷念你，都成了假人了，哪有心思管我這個老東西好不好，月兒，哀家是真的想你在的時候哪，這次，哀家再不許皇上亂來了。」
那可能不太可能吧！東方月不作妄想，那個男人不是剛剛亂過嗎？
太后訕笑了兩下：「小別勝新婚嘛！在所難免的。」
「對了，母后，那些大臣所為何事？」東方月微攏起秀眉，依她看，不光是男寵這麼簡單吧！
「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皇位的事，我們不談這個，這些個國家大事，讓他們男人去操心吧！再說，我們不是有軒兒嗎？」太后眨眨眼。
「不，軒兒他是——」東方月聽出她的意思，急急地說著。
「哀家知道，你不想讓他當皇上，但是他總是皇帝的唯一的血脈，他不當誰當呢？要不，你再生一個。」太后笑著，一臉的不容拒絕。
天哪，東方月從來就沒有如此挫敗過，不過，現在好像並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拉著她走到外面，「走，哀家帶你去祥和宮裡坐坐，順便讓小安子把軒兒也帶過來，讓你們母子見上一見，你也有幾天沒有見著了吧！」
「好！」東方月順從地說，那件事，以後再解釋吧！
在太后那裡和軒兒玩了一會，太后就被李嬤嬤叫走了，東方月看太后閃躲的樣子，估計是前殿出了事。
也顧不得陪她們母子，就急勿勿地走了。
「爹，帶軒兒出去看看吧！這幾天軒兒悶壞了。」軒兒拉著她的手，請求著。
東方月一陣心軟，她的確是忽略了軒兒，也罷，就帶他到處逛逛也無妨。
見她點了頭，軒兒歡快地大叫一聲：「太好了，謝謝娘。」
「軒兒，你叫我什麼？」東方月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小人兒。
「娘啊！不然呢？你別告訴我——你一個男人真的喜歡被男人壓！」軒兒一副『你很笨』的表情，「所以啦，你當然是女人嘍！」
東方月有些困難地問：「難道你就不曾懷疑過你是「你娘」生的？」
軒兒雙手橫在胸前，一臉地壞笑：「我聽我真正的爹說了，『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龍天放，他是故意引導軒兒的。
卑鄙的男人！
但軒兒小小年紀就滿口的胡話，是男孩子也就罷了，只是……
東方月歎口氣：「出去吧！」
軒兒畢竟是個孩子，很快就忘記那個糾結的問題——為什麼他的爹娘不是爹娘？
他一路跳著給東方月追，宮裡的侍衛和宮女太監都知道這父子倆是皇上的貴客，都小心侍候著。
「爹，你聽，是小孩子的聲音！」軒兒興奮地大叫著拉著東方月向聲音的地方跑去。
「到了，就在這裡。」軒兒把小臉往裡探去，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不一會兒，裡面傳出一聲回應。
「真的唉！太好了，有人陪我玩了。」軒兒拍著手。
但他一抬頭卻看見他爹，哦，不，是他娘，一臉陰霾地望著那宮門，不就是「沁芳宮」幾個字嗎？
值得爹研究這麼久嗎？
軒兒納悶著。
不一會兒，裡面走出一個宮裝麗人，牽出一個小男孩，大約有三歲大，長得頗為討喜，但是東方月見了，深身卻像是浸在冰塊中一樣。
那女子赫然是淑妃，那個孩子——是龍天放的嗎？
她微微顫抖著，不敢再去看。
轉頭拉著軒兒就走。
「姐姐，既然來了，為什麼急著走呢？」淑妃溫柔地笑著：「來，克兒，見過前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