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當眾臨幸! 文 / 卓三柳
東方月迎風吹乾紙上墨汁,慢慢踱進屋子裡。
剛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茵翠不贊同地說:「主子,你又不注意身子了!」
東方月笑笑:「不是閒得慌嗎?」
這下,茵翠倒是沒話說了,是啊,是很閒,不用接見皇帝,每個人都很閒!
「哦,對了!主子,奴婢差點都忘了,上官大人前來拜訪。」茵翠說著:「不過主子,我看還是不見了吧!」
「嗯!」東方月沉吟了一會,道:「他怎麼會進得來的。」
若是她當寵時,這倒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一個罪後,還有資格被允許接待官員嗎?
茵翠還未回答,一旁的雲兒已經忍不住說了,「一定是那個淑妃搞的鬼,小姐,你可不要見他,指不定又會怎麼害你呢!」
唉,淑妃啊淑妃,連雲兒都能輕易看穿的伎倆,你為何還要一使再使,是太過於春風得意而忘形了嗎?
當下,心思轉過百種,她微微一笑,「雲兒,去請上官大人進來。」
兩個丫頭都大叫著,不願意前往,東方月不得不板起面孔,「怎麼我不當娘娘了,連你們兩個也叫不動了嗎?」
茵翠望著主子閃亮的眸子,心中一動,莫非主子心裡有了計較?
她拍拍雲兒,道:「我們去吧!」說完就拉著雲兒出去了。
東方月的臉色變沉再變沉,她扶著腰身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紙,上面的墨跡還未完全干——
她輕啟櫻唇,輕聲念著:「相見爭如不見,有情何似無情,笙歌散後人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一抹詭異的笑浮上嘴角。
一會兒,上官奕過來了,站在門口,未進來。
背後的光線射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形本就勁瘦,但是現在更為清峻了。
她微微一笑:「上官大人,別來無恙!」
他未動,唇角微掀:「這就是你的堅持嗎?」
死裡逃生後,他也不怨,只是,為什麼她明明三千寵愛集於一身也會身陷如此境地?
得知後,一番天人交戰是免不了的,他深知淑妃是不會有什麼好意的,但是又何妨,今日,他上官奕仍是相信——東方月的智慧是無人可比的。
就是帝王又如何,龍天放的感情還不是放在她的掌心裡,任意地拿捏!
所以他來了,也許他這一顆棋是整個事情的關健,只要她需要,他永遠會站出來。
緩緩地走進來,兩人相視了良久,雖未說話,心中卻漸漸地有了默契。
他略偏過頭:「你確定要這樣嗎?」對她,他可以說是死心了,卻又未死心——
這樣的一個女子是不適合壓抑的,龍天放蠢就蠢在想用一個金色的牢籠來圈住她,一旦不聽話了,就換上鐵籠。
但說他蠢又有些不確切,因為他也發現了她的不平凡,想必偉大的皇帝是不允許讓月與日同輝的。
「為什麼不?這樣,才符合主事者的需要不是嗎?」她定定地望住他:「你也確定要幫我嗎?如果,最壞的情況是死,你仍是不後悔嗎?」
「不!」他堅定地說,「既然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笑了,「好像我一直在利用你呢!」
他微閉上眼,「是我心甘情願的。」
再睜開時,他被桌上的紙張所吸引,拈過來,仔細瞧了,笑著說:「這就是傳聞中的不識點墨的林家小姐所寫?」
「嗯,連你也拿這個來取笑我!」她睨了他一眼,不知不覺中,過去的種種在胸臆間消失,輾轉在他們之間的是那不可錯認的調侃。
上官奕發現只要不對她露出情意,他們可以相處的極好,他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可惜,這樣的時光不多了。
他低低地問,「要是我能活著出去,還能見你嗎?」
望著他眼中的釋然,她微笑著,「為何不呢!可是這之前,你要活著,上官奕,你要活著見我。」
門外,已經傳來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他們相視一笑——來得真快啊!
眼波傳遞了信息,她身子一軟,便倒在了上官奕的懷裡,他的手中,還捏著那張紙。
一切都是那麼明顯了不是嗎?
龍天放怒紅著眼,看著屋子裡相擁的兩人,鐵青的臉色上風雨欲來。
「能告訴朕,這是怎麼回事嗎?」他走進來,輕輕地撥開上官奕的手,把自己的女人帶進懷裡。
他的懷抱很冷,即使他現在盛怒中,東方月下了一個結論。
他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不要告訴朕,你站不穩了才會如此。」說啊,月兒,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半響才慢吞吞地開口:「除此之外,我也確實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理由。」
很好!
龍天放手上的勁不覺加重,上官奕帶著一絲憂慮,他是不是做錯了,龍天放看上去會做瘋狂的事。
「來人,把上官大人押進天牢。」他毫不猶豫道。
「皇上,你不能!」東方月邊說邊掙開他的懷抱起身。
不料,龍天放發狠地又將她勾攬入懷,毫不避諱周圍的一干人等便低頭吻了下去。
他需要發洩,需要證明月兒仍是屬於他的。
她用力推開他,抹掉唇上的味道,這算什麼,當眾表演嗎?
看著淑妃嫉恨的眼神,她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就想走?她究竟將他置於何地?
當即顧不得其他,他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很是惱火地瞪著她,「不許走。」
他抽走上官奕手中的紙,待看清裡面的內容時,勃然大怒,「東方月,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給朕戴綠帽子嗎?」
誰都可以,只她不行!
這個發現讓平日冷靜無比的男人瞬間變得失去理智。
東方月抬起下巴直視著他,道:「皇上不是早就認定了,我解釋有必要嗎?再說,我並不是你的妃子。」
「不是朕的妃子?」他大怒。
這句話一說,她真要與他一刀兩斷不成?
「對。」她堅定答覆。
「那就試試究竟是不是!」他一個抄手將她打橫抱起,直直地朝床榻而去。
東方月驚異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怒火高熾的他,「不,皇上,你不能這樣!」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有這種反應。
用力將人摔進床褥上,下一瞬,他便壓了上來。
她呆住。
上官奕也傻在當場,淑妃更是無法言語了。
衣帛撕裂聲帶回兩人的神智,「朕倒要看看,你究竟還是不是原封的了。」
「龍天放,你住手。」
「你們——」淑妃好半天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不,她不相信皇上仍是要這個女人。
龍天放一邊撕扯著她的衣物,一邊陰冷地回頭道:「你們若是想看,朕也不介意當眾行房。」
淑妃臉色煞白,捂著嘴,淚水無聲滾落,然後腳步踉蹌地奔出。
上官奕長歎一聲,也跟著侍衛出去了。
東方,祝你好運了!
「你瘋了,住手……」
「我是瘋了。」溫文不再,此時的龍天放一身的暴戾,雙手用力一扯,她雪白的胸脯便暴露在空氣中。
報復似的,他驀地低頭,在一座雪峰上狠狠咬了一口。
東方月大痛,伸手推拒。
他卻死死咬住,同時趁機扯落她的羅裙,伸指探入腿間幽谷,用力探插。
「鬆口,疼……」
他從她胸前抬頭,唇間帶了血色,緊緊地、狠狠地盯著她。
心頭一驚,東方月看著他一點點壓過來,一時無法出聲。
「你也知道疼了?但這點痛遠不比真心被人踩在腳底下!」他用力分開她的雙腿,腰身一挺,凶狠地進入她,「你是我的人,為什麼要拒絕我?為什麼總是和他扯在一起……」
疼痛漫延至全身……
她被他癲狂的動作撞得有些暈眩,伸手想推拒,卻被他用力將手箝制在頭頂,身體承受著他一再的掠奪……
明亮的內室,床帳高掛,兩條赤.裸的身影交疊,粗重的喘息交雜著破碎的呻吟,床下是凌亂殘破的衣物。
在他幾番肆掠之後,東方月像一攤春水般癱在床上,杏目微闔,四肢酥軟,腦中仍有幾分暈眩,懶懶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此時的龍天放仍是一身的暴戾,兼帶上幾分邪氣,緊貼著她玲瓏的嬌軀,不顧她嬌弱的身子,把她猛然轉過來,對著他狂暴的眼:「朕要你記住,你見他一次,朕就狠狠要你一次。」
她握了下拳頭,別過頭,輕柔的嗓音飄了過來,「你——不要孩子了嗎?」
這番震撼,這孩子還保得住嗎?
他頓了一下,聲音中含了低沉,「如果留不住你,那朕要孩子又有何用。」
「你瘋了!」她瞪大眼,腰腿間的酸疼讓她忍不住蹙眉。
床上的男人利落地下床,著衣,兼惡狠狠地說:「不要再試圖惹怒朕!」
忽然,他笑了,有些惡意地說:「朕忘了告訴你,明日,朕納妃了,那個海娜公主美麗動人,對朕很溫柔,朕也許會考慮封她為後。」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看了,有種快感……
她想喚住他,但是身體卻不容許她喚出任何聲音,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