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皇后的狼吻 文 / 卓三柳
龍天放沐浴過後,只穿著一件襯褲,墨色長髮還滴著水,足見他的急切。
一上了床,他就從背後抱住假寐的女人,東方月身體僵了一下,太過親密的姿勢讓她萬般不自在,但至少這樣的貼合,可以不必直視他的眼——那雙能洞悉一切的眼,讓自己發熱的腦袋得以有一絲絲喘氣的空隙能夠思考。
「在想什麼呢?」他吻著她的髮鬢,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憐惜,在夜深人靜彼此依偎時,最易撥動人的心緒。
「在想家父明日的暴怒!」她輕笑,引來他在她耳邊廝磨,「你呀!就調皮,怎麼,是記恨那廝的仇呢?連茵翠也上場作戲了,朕真看不出來那丫頭功夫那麼了得,用了美人計吧!否則那李正祺哪有那個膽子。」他輕笑一聲,那李正祺以為認錯了人,疏不知這全是有人精心為他安排的。
東方月翻過身子,正對著他光.裸的胸膛,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劃著:「不僅是為了自個,也是為了茵翠和玉蓉。」
龍天放鄂然:「怎麼,玉蓉也……」
「所以說他膽大包天呢,至於秀珠,可能皇上覺得臣妾是過於心狠了,不顧手足之情,但是皇上,姐姐一心想進宮奪寵甚至是這後位,何曾掛念過姐妹情份,臣妾不當有處置嗎?還是皇上覺得臣妾應該不痛不癢地,再加上二娘難纏,她不嫁給李公子,還有更適合的嗎?」
龍天放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怕是茵翠把李正祺迷得暈頭轉向了,你呀,此招可以,就是太損了,波及得太多。」輕柔捧起她面孔些許,溫暖的唇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記又一記的灼熱,「就不怕你那二娘又來宮裡撒潑……」吻,落在她唇上,奪去她所有呼吸。
東方月如何招架得住?被他親匿溫柔的動作挑惹得腦袋再度暈糊……
覺得很難受,又抑制不了的貪戀……
耳垂被輕輕咬噬,讓她整個人巨震,驚叫出聲。
「剛才說到哪兒了?」他半坐起身,健臂輕鬆在她腰側一握,她整個人側坐在皇帝腿上,又被他牢牢抱住。
今夜他並不急著索要他的權利,月兒難得肯敞開心扉,即使是別有所圖,他也要把握這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
「朝陽宮,她哪進得來?」東方月看著他,閃過一絲笑意。
他點住她的俏鼻:「闖了禍,把朕這當避風港了?其實對付敵人,重要的不是花式,最重要的是一招致勝,月兒,你走了放多彎路。」
她皺皺眉,「皇上的意思是?」
龍天放愉悅地說:「直接叫朕下一道旨意就是了,何苦由月兒操這個心,你現在該養著龍胎才對。」
東方月鼓起香腮,「那多沒有意思,臣妾會少了許多樂趣的,皇上有男人的雄心,臣妾也有女人的手段!」
「你呀!還真是有仇必報,誰得罪了你——就要做好被整的準備,朕的月兒真不是普通的女子。」雖說她也用了手段,但是他對於她這種相對於『溫和』的手法還是較為滿意的,至少沒有掀起一股腥風血雨。
要知道,以月兒現在的地位在宮裡,是橫著走也沒有問題的,但是難得她不用強權去壓人,這點,他相當欣喜,只不過……
龍天放沉吟了一會,還是開口了,「只怕那茵翠對李正祺會假戲真做!」
「皇上……」他的洞察力真是該死的高竿,方纔,她已經有些後悔讓茵翠去了,這對於茵翠並不公平。
「好了,月兒,不要再想了,多留神點就是,這些個丫環啊,雖和你親近,但是朕一個也不想留。」他笑意盈盈地轉開話題。
她嬌笑,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他也望著她,一時情不自禁上前採擷那朵笑花,「月兒,不要再和朕躲躲閃閃了,好嗎?」
他在她唇邊喃語著,一路滑到她的玉頸,再輕咬住她最敏感的耳窩處,並一路往下,在她光裸圓潤的雪肩上來回輾轉。
趁著他唇移到她耳垂時,她重重的啃吻,給他頸處好大一顆青中帶紫的草莓……不,與其說是草莓,還不如用燊椹形容更適合……
「月兒,你…」他驚叫,這讓他明日怎麼上朝?從來沒有人敢在皇帝的身上留下記號,這是不被允許的,有損天子的威嚴。
「不喜歡嗎?」她嬌笑著挑戰他的極限。
「別再這樣了,皇后娘娘!」他當然喜歡,但也很認真地警告。
「哦……」她低吟著,說不清是在回答他的警告,還是在回應他的撩撥。
「說好!」他啄吻著她的唇,托住她臀部的大掌悄悄從裙底下淄進去……他手指邪惡地突然探進,教她驚跳震顫,幾乎喘不過氣。
她的嘴巴除了吻、除了喘氣,沒力氣再做其它,尤其是說話
雖然被他的手指搔攪得渾身火熱難耐,把頭埋進他頸間,輕輕咬著他的肩抑制情.欲與動情的叫喊,但還是又喘又笑了出來。
「啪!龍天放在她彈性十足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
他並不急著抒發**……雖然他的硬挺不是這樣表示的,可他就是堅持要將前戲給延長,像是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做這件事……
東方月細細喘氣,感覺到他雖然動情,卻沒有太過急切,甚至他沒將兩人的衣物脫盡,只是側身相貼,沒有改變姿勢,確定她身體準備好了,才緩緩進入……他的動作輕緩,抽出進入都慢慢的,而她的呼吸也配合著,在他有時進入得深些,就輕吟出聲,身子微顫……
「月兒,朕可以等,等你願意再接受朕的那一天,只是,在那之前,讓朕保護你,朕不能再失去你了。」當到達顛峰的那一刻,龍天放在她耳邊嘶吼。
東方月心一動,這是不是一直就是他隱於被動平靜表相下的態度——害怕失去!
可是有時候得與失,真的不是她能控制的,他是皇帝,他的意志可以決定一切,其實,真正被動是一直是她吧!
他的態度才是決定他們未來的關健,她只是站在原地,等侍他的各種決定。
東方月並非無所不能,他曾說她是一根刺,刺在他心窩裡,可是他有沒有想過,那根刺在刺中他的同時也禁錮了自己,只是他仍不明白而已!
現在他們的相處像一根弦,雖能彈出美妙的樂聲,但一個不小心,仍是易斷裂的,恐怕到時再好的琴師也修不好了。
事情如東方月預想的那樣,次日,那柳二娘皇夢破碎之下,一怒之下,就帶了人去李府大鬧。
「你這糊了心的老東西,自己的兒子在宮裡也不安生,把老娘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給污了去了!」一去,柳二娘就拽緊李淵的衣領,要和他拚命。
下人要去攔,李淵使了個眼色,旁人便退了下去。
李淵陪笑道:「親家奶奶,都是一家人了,現在說這些也是於事無補,依下官看,皇上已經賜了婚,這事還是低調點處理了,你放心,秀珠入了我李家門,李某只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的,斷不會讓親家奶奶懊悔的。」
他小心地看了眼胸前的利爪,「你看,你這架勢,有些不雅,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詳談,讓老夫給你好好賠個不是。」
柳二娘哼一聲,「我倒是要聽聽你這老傢伙怎麼賠,我那如花似玉的秀珠哦,可是要當皇妃的,現在便宜了你家兒子,誰不知道你那兒子就是個偷雞摸狗的貨。」
說完,趾高氣揚地率先進了屋子。
哼!還如花似玉呢!就看你這德性,怕那女兒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爹,為什麼要怕她,是那婆娘自己送上門的,現在倒是反咬著我一口了!」李正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
「瑞兒,住嘴!都是你這不爭氣的東西,一天到晚盡惹禍,爹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宮裡的女人碰不得,你看,現在還得弄個不入流的東西進門,你…你真是丟盡了我李家的臉。」李淵斥道。
「爹,我也不知道啊!她一上來,那個浪勁,是男人都受不了,怕她作甚,過兩天,讓她把女兒送過來就是!」李正祺還算有點良心,也是有些怕,才沒有把茵翠的事說出來。
「啪」李淵給了他一個耳刮子,「蠢貨!你道爹是怕了這婆娘,你們在宮裡干了醜事,皇上沒有辦你,那是看了皇后的面子,這林秀珠再不濟,也是皇后的家人,這事,爹要是不辦得漂亮點,頭一個,皇后就不會饒了我,你當皇后是吃素的哪?笨蛋,愚不可及!」說到氣處,忍不住又敲了他一記。
李正祺摸摸頭,有些不解,皇后明明替他們求情的啊!
那天仙似的人,能有什麼心眼,爹一定是想多了!
在柳二娘狠狠地敲了一筆橫財,婚禮上茵翠的點點淚光下,李大公子不忿極了,洞房花燭當晚就和林秀珠上演了全武行,次日兩人都變成了豬頭,不敢出來見人。
李淵知曉後只能長歎一聲,這兒子算是栽了跟頭了,關鍵是他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