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春藥1 文 / 卓三柳
淑妃微笑,可是美麗的瞳孔中並不見一絲笑意,甚至有一絲的陰冷。
她向席上之人笑道:「東方大人喝多了,本宮還是親自送去為好,大人是皇上的重臣,輕忽不得的。」
眾人唏吁,這淑妃——竟都要拉攏東方越了!
淑妃指揮著兩小丫頭扶著渾身無力的東方月往書房走去。
「娘娘真是用心良苦,小小一個東方越,值得娘娘如此費周張嗎?」東方月額際已然冒汗,身體內有一把火在莫名的燒著,她咬牙抗拒著那股騷動。
「東方大人,這時候還在逞強,你值不值得本宮花心思——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哦,本宮應該叫你東方小姐。」淑妃看著她掙扎的模樣,心裡有一股快意,等這個女人污了後,皇上還會要她嗎?還會如珍似寶的寵她嗎?
只是,奕弟免不了是要得罪皇上了,不過,這種事畢竟不光彩,皇上為了皇家的臉面是不會公然找碴的,奕弟已經娶妻,那這個「東方大人」只能做小,到時要她生或死,都是她徐婕瑜一句話的事,這個家,就是姨丈也要看她臉色說話的。
想到這裡,心裡大快,「知道本宮給你下的什麼藥嗎?你求本宮的話,也許本宮可以賜你解藥。」恐懼吧!求她吧!她那日被拒的羞辱定要在今日討回。
「今日娘娘會讓我全身而退嗎?」東方月淡淡地說,一雙眉卻因為體內的欲潮而凝得死緊。
「你很聰明,但是在這宮裡光是聰明是不夠的,你太仁慈了,要在這宮裡生存,就得抓住一切機會剷除對手!」淑妃捏住她的下巴,眼中閃過一抹妒火,為著眼前那張傾城傾國的容顏,就是這張臉,迷得皇上神魂顛倒。
東方月偏過頭去,眼前的女人心腸如此惡毒,豈會有男人愛上,沒有人會把毒蛇當寵物的。
此時書房已到,淑妃打開門,用力把東方月推了進去,吩咐兩個丫頭:「你們在這裡守著,任何人不得進去,裡面有什麼動靜你們也不許聲張了。」
她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好好享受,東方大人!」
東方月跌坐在地上,屋裡很昏暗,而且酒氣薰天,她掙扎著站起來,走到一張屏榻上半靠著,她需要靜下來抵抗那種神秘的力量。
耳邊,傳來一聲聲輕微的喘息,上官奕渾身一震,莫名地一蕩,他腥紅著一雙眼,像是野獸一樣搜尋獵物——找到了!
他步履不穩地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榻上那抹綠色,那人臉色潮紅著閉著眼,唇紅艷艷地,微微張開,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口乾舌躁起來,顫抖的手忍不住撫上那抹綠色:「東方,是你嗎?是你嗎?」
他跪下來,臉湊近,和她面孔廝磨,他以為他是在夢中,夢中東方來找他了,這夢永遠不要醒才好。
東方月感覺臉上的異樣,那觸感帶給她一陣快慰,但是,她咬緊牙,克制著不撲到男人的懷裡…即使她現在渾身上下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她睜開眼,神色有些迷亂,但仍有一絲清明:「上官兄,這就是你家的待客之道嗎?」
上官奕一震,抬起頭,望著眼前玉容,有些不敢置信,這竟不是夢嗎?否則東方豈會如此清冷,但她的身體好燙,她怎麼了?
「你的淑妃姐姐下的藥!」她咬牙道。
他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一種自慚、驚慌乃至欣喜全都湧上心頭,這難道是天意嗎?
「不要讓我恨你!」東方月直視著他的眸子,雖然藥效控制了她的身體,但理智仍在,無論上官是否想得到他,都不會如願,因為……
「為什麼?為什麼?是因為他是皇上嗎?」他低吼一聲,為什麼她已經這樣了,還這麼排斥他的親近,她知不知道現在只有他能救得了她!
他並不想趁人之危的,只是因為這個機會而竊喜著,心裡鼓動著,他的大腦因過多的酒精而蠢蠢欲動。
「你希望我恨你嗎?希望因你一時的私慾而致你全家都鎮日惶惶不安嗎?」她站起來,身體挺得筆直,只有那面色透露她的壓抑。
上官奕頹然坐在地上,恥辱在這一刻漫上了四肢百駭,他竟然那麼無恥地以為…以為可以…
她擠出一抹微笑,「不要自責,你只是醉了!」
他能給自己的卑鄙找借口嗎?
不,他不能!
上官奕猛得爬起來,想打開門,不料門關得死緊,他死命地拉,卻怎麼也打不開。
「不要浪費力氣了,關被鎖了。」淑妃一定很恨她吧!恨到陷害自己的表弟也在所不惜,看來今天她是鐵了心要把這鍋冷飯給煮熟了。
上官奕猛捶一下門板,像是野獸一樣廝吼:「給我開門!」他用腳用力踹著,最後無力地倒在地上,一雙黑眸看著東方月。
她面孔上透著汗,一顆一顆地滾落,滑進衣襟裡,胸前,已經被浸濕了!
他難以控制地嚥了一口口水,她看上去很…身體變得難以自控,他捏緊拳頭,別開臉去,打斷心中的綺麗,只要不看,就不會有邪念!
正當上官奕天人交戰之時,門被無聲無息地打開了,進來兩個黑衣人,竟看也不看他,逕自上前,抱了東方月要走。
上官奕掙扎著起來,「你們要帶她去哪?」其實他心裡是有數的,這種肅殺的冷清,無疑是皇帝的影衛,他苦笑,看來皇上對東方不僅是興趣而已,怕是動了真情,他還能有機會嗎?
他無言地退開,讓他們離開。
門口,兩名婢女倒在地上,他跨過去,失魂落魄地走到婚宴上。
淑妃大驚,「奕弟,你怎麼出來了?」
他勾起一個嘲諷地笑:「我恐怕要讓娘娘失望了!沒有替你完成任務。」
「她去了哪裡?」淑妃心慌作一團,不行,她一定要阻止。
「娘娘會不知道嗎?娘娘,臣勸你適可而止吧!這樣,只會讓男人更加生厭!」他緊盯著她。
淑妃聞言,怒不可遏,拂袖而去。
上官奕忽然笑了,舉起一杯酒,對著眾人:「怎麼不喝?祝我新婚快樂!」
眾人默然,方才一點歡樂已經蕩然無存了,一個個地各自離席。
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上官奕發瘋般地掃落杯盞酒菜,瓷器的碎片飛起,傷了他的手,但他沒有感覺,只是覺得心好痛,那裡有一個破洞,永遠也無法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