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王的悍妃:女人別囂張

正文 第297章 :無法放下心來 文 / 七秀

    這便算是默認了吧?莫言有些不可思議的側眸看了看身前的人,片刻後,瞭然的挑了挑眉,鬆開摟住她的手,縱身躍回了自己的馬背。

    在掉轉馬頭,準備原路返回時,他突然回頭沖孟依青浮起一抹淺淺的諷笑,道:「原來,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孟依青本想為自己分辨幾句,可一想到汐楓跟這件事的牽扯,心情頓時又沉重起來,索性也不理他,只催馬跟在他身後。

    另一頭,太后的憤然離去倒並沒有讓靳寧太過擔心,因為她知道,在眼前的形勢下,太后最終只能選擇妥協。關鍵是在汐楓那邊,如果單只是汐楓向東陵無絕攤牌,她還可以想辦法力挽狂瀾,可一旦讓莫言和太后知道沐蘭沒有死,還找了回來,那,到時候真相大白,她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

    早知道把他們趕走會惹來更大的麻煩,還真不如當初乾脆殺了他們呢。

    焰風是在場所有侍衛中待在東陵無絕身邊時間最長的,還從未見太后發過這麼大的火,雖然有些不安,但身份使然,又不能過問,見靳寧也是苦惱的皺眉,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德妃娘娘,需要屬下做些什麼嗎?」

    靳寧回過神來,看向一臉忠誠的焰風,心思一動,道:「太后這邊有我和國師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君上。君上必是路上遇到了阻撓和變故,汐楓雖是我的朋友,但這次他回來似乎別有目的,為了君上的安危,你們一定要提防這個人和他的同夥。他於我有恩,我本不想與他為敵,你們能讓他知難而退便最好,不過,他的身手你也清楚,所以,必要時,你們也可以自行處置。總之,一切以君上的安危為重。」

    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傷害任何人。不過,如果他們是執意要搶走她僅有的幸福,那麼,她也只有傾盡全力來反擊。

    雖然她沒有明著下誅殺令,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焰風是絕對忠心於東陵無絕的,就算是汐楓曾給他的印象還不錯,但他若要對君上不利,他出手也絕對不會心軟。故而靳寧這番命令在他聽來也是合情合理,當即便應道:「德妃娘娘放心,屬下定將君上平安帶回來。」

    說著,立刻便集合了所有侍衛,部署了一番後,當即便出發了。

    看著焰風離去的方向,靳寧心裡卻仍有些惴惴不安。儘管她現在終於如願成了東陵無絕的女人,但,只要汐楓和沐蘭一天還存在著,她就無法放下心來。

    指望焰風他們,希望其實並不大,看來,她必須想想辦法,找一個可以徹底解決一切麻煩的萬全之策才行。

    就在她費心籌謀時,馬蹄聲又起,是莫言領著孟依青駕馬回來了。靳寧毫不意外的挑了挑唇角,腳下,卻急急的迎了上去。

    「太后,您可算是回來了,身體沒事吧?」靳寧上前牽了韁繩,關切的打量著馬背上的孟依青。

    如果不是之前那番攤牌,孟依青怎麼都會相信眼前這張充滿急切和擔憂的臉是發自內心的。雖說在後宮待了一年,早見慣了各種女人的

    看書:網審美?

    演技,但眼前這個顯然是她最最不想看的。

    不過,在她決定跟莫言回來的那一刻便想明白了。如果要救沐蘭,她就必須得忍下去。

    「哀家沒什麼事。」孟依青淡淡應著,眼神卻只在面前的靳寧身上一掃,避開了她想要上前攙扶的手,目光轉向一旁的莫言。

    莫言很有默契的上前攙住了她,就著他的力道,孟依青踏著宮奴搭就的肉凳從容的下了馬。

    「哀家歇得也差不多了,國師,吩咐下去,繼續啟程吧,這樣沒準兒在半道上還能遇著君上。」孟依青一邊步態優雅的走向她專用的馬車,一邊命令著,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人群時,微微皺眉,不悅道:「怎麼少了這麼多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靳寧忙接話道:「是臣妾憂心君上的安危,因為不知道太后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擅自作主讓焰風帶人先沿路尋找君上的下落,逾禮之處,還請太后恕罪。」

    雖然孟依青回來便代表了她的妥協,不過,剛才她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在表明她有多討厭自己,這一點,靳寧看得很分明。不過,雖然自己是真的公主,而對方不過是假的太后,但只要這種身份一日存在,她就不得不保持謙卑恭順。

    孟依青聞言,與莫言無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從心底裡,她是不相信靳寧的,但那些侍衛都是東陵無絕身邊的人,想來靳寧再怎麼能耐,如果不是事關東陵無絕,也絕對命令不了他們。

    想到此,眉目一垂,道:「行了,趕路要緊,這件事以後再說。」說完,由著莫言將她攙入了馬車中。

    她沒有開口邀請,靳寧也很知趣的自己上了馬背,跟在隊伍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沐蘭是被清脆的鳥鳴聲喚醒的,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睜開眼睛,看到滿目青翠,好一會,她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位置,然而,除了已經熄滅的火堆,那個本該在火堆旁的身影此時卻不見了蹤影!

    「東陵無絕!」沐蘭「噌」的想站起身來,這一動,全身立刻泛起一陣酸痛。她眉心一皺,也顧不得這些,硬撐著站了起來。

    周圍除了鳥叫聲,便只剩一片幽靜,陽光透著樹枝的縫隙投射下斑駁的光影,將那深深淺淺的綠映照得或明或暗。沐蘭舉目四望,卻找不見半點那個熟悉的身影。

    倒是她倚靠的那棵大樹旁斜放著一把劍,沐蘭一眼便認出,那正是東陵無絕昨晚手上那把。

    她不禁想起,昨晚他答應她會陪她三天之後,他便盅惑著她趕緊休息。也是因為折騰得累了,加上有他在身旁,她不知不覺便睡得很香,現在想來,該不會是他趁她睡著之後,一個人偷偷跑了吧?

    留這把劍在這,算是盡點人道,給她防身用?

    雖然東陵無絕不像是這麼言而無信的人,但,自從她換回自己的身體之後,他對她的種種無情卻又讓她心裡有些沒底。想到這裡,她撿起地上的劍,仔細的打量起四周的一草一木。

    這地方本來就人跡罕至,只要是人走過的地方,必定會留下痕跡。不管他是去了哪裡,只要根據這些蛛絲馬跡,一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果然,只細細一瞧,立刻便從前面不遠的草叢發現在端倪。沐蘭心中一喜,毫不遲疑的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啊……」腳下剛踏走那片草叢,沐蘭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立刻便感覺到有什麼猛的抓緊了她的足踝,還來不及掙扎,腳下便被一股強力拖著往上一拽,下一秒,她整個人便頭朝下,腳朝上的被倒吊在了旁邊的大樹上。

    你妹的!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陷阱?沐蘭像掛臘腸一樣在樹枝下晃蕩著,心裡突然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然而,不等她開口,便聽到有什麼響動迅速從林中深處朝她而來,不過須臾,那抹她殷殷尋找的熟悉身影便挾著一股勁風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被倒掛在樹上的沐蘭,東陵無絕也很是意外,隨即微微鬆了一口氣。

    「東陵無絕?你果然沒走。」乍看到他,沐蘭立刻轉憂為喜。尤其,是他臉上那抹來不及收回的緊張與擔憂,讓她意識到,他是在意她的安危的。

    東陵無絕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被倒掛在樹上還一臉欣喜莫名的女人,道:「你怎麼跑陷阱裡來了?」剛才遠遠的聽到她那一聲慘叫,還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呢。

    說到陷阱,沐蘭這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的處境,見他竟還好整以暇的打量著自己,頓時眉頭一皺,道:「還說呢,這東西是你弄的吧?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東陵無絕歎了歎,縱身而起,攬過她腰的同時,手勁一揮,斷了那根拴住她足踝的籐蔓,抱著她輕盈的落回了地面。

    待她站穩後,那只摟住她腰的手正要鬆開,沐蘭卻先他一步將他按住。

    「能再多抱我一會嗎?」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在他懷裡仰望著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抱過她了。

    那雙盈盈發亮的眼眸裡寫滿了期盼,這世間恐怕沒有幾個人能狠得下心來令這樣一雙眸子失望。東陵無絕是鮮少狠得下心來的人之一,然而,唯獨面對這個女人時,他自恃過人的定力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

    僵直的身體似是想要理智的抗拒,卻又像是在與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做著掙扎。遲遲的,他沒有推開她,就這麼任由著她將他的手牢牢壓覆在她柔軟的腰際。

    他的懷抱還是這麼溫暖,這麼貼心,原以為,再重溫一次,將這種感覺牢牢印在心裡便好,可是,這一刻,她又恨不能時間能永遠的靜止下來,讓她可以永遠不用放開他。

    她眸中的依戀與不捨看在東陵無絕眼裡,心裡很有些不是滋味,他下意識的別開臉去,涼涼的道:「你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如果說,沒有感覺到他對她的動容,沐蘭或許抱完也就罷了。可是,他不經意間流露給她的溫柔,以及,他適才對她的緊張在意,這些,都像是一種無聲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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