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做賊心虛 文 / 七秀
「君……君上,您怎麼在這裡?」沐蘭腦子裡瞬間轉了十八個彎,立刻換上一臉理智尚未清醒的樣子迷茫的望向他,又看了看眾人,一一招呼道:「太后,國師大人,汐楓,你們怎麼都來了?」
她這一出聲,所有人這才從剛才這場夢魘中醒過神來,幾個御醫立刻垂著頭恭敬的道:「君上,請容臣先為您檢查一下傷勢。」
東陵無絕嚥了咽滿嘴的血水,伸手隨意抹去了唇角那怵目的腥紅,道:「不必了,朕沒事。」
孟依青見此,忙站出來打圓場,道:「這孩子,昏迷了整整兩天,想是做了什麼可怕的惡夢。」
說著,嗔了一眼沐蘭,道:「德妃,你突發急症,君上可是擔心得緊,你怎麼能這麼糊塗,竟然誤傷了他,還不快向君上請罪?」
沐蘭這才假裝如夢初醒,忙歉聲道:「君上,原來我傷了您嗎?臣妾真是該死,臣妾剛剛一直夢到被壞人追殺,所以,只想著殊死反抗,沒有想到竟誤傷了您,臣妾真是恩將仇報,罪該萬死!」
說著,還不忘關懷的伸出手去摸向他的臉,道:「您傷到哪了,痛不痛?」
東陵無絕一直繃著臉,一言不發的狠狠瞪著她。沐蘭硬著頭皮觸了觸他已經有些紅腫的臉,竟覺有些發燙,看來這一拳他挨得還真不輕,就不知道牙掉了沒有,該不會破相吧?
或許是拜剛才那個夢所賜,此刻沐蘭心裡竟還有些興災樂禍,誰讓他長著一張跟那壞男人一模一樣的臉,活該!
當然,這些情緒她可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能苦著臉,輕輕替他揉了揉,以表示自己真的有在反省。
「夠了!」東陵無絕突然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丟開,對那幾個御醫道:「替她診脈。」
說著,又刻意補充道:「如果沒什麼大礙,便將她丟回牢裡去。」
對哦,沐蘭差點都忘了自己還在坐牢。剛才聽孟依青說,她整整昏迷了兩天?她怎麼不覺得有這麼久?對了,她是怎麼突然昏過去的來著?
沐蘭努力搜索著腦中的記憶,突然想起來了,那塊木牌有古怪!
不過,她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回想夢中的情境,居然歷歷在目。
昔顏,對了!她想起來昔顏是誰了,上一次她中毒後宿在寒午宮,有天晚上做了個怪夢,夢裡那個小女孩可不就叫昔顏?
難道說,這次這個夢,還是上次那個夢的延續?也許是慣常思維,一個猜測立刻便在沐蘭腦子裡冒了出來。
該不會,夢裡的事就是她的前世吧?想到這裡,她又不由得看向東陵無絕,難道說,東陵無絕的前世就是那個恩將仇報毒死她的混蛋?
「回稟君上,德妃娘娘只是尚有些體虛,已無大礙。」御醫們的檢查很快便出來了,也適時的打斷了沐蘭不切實際的幻想。
東陵無絕面無表情的聽著,隨即目光煞冷的掃向沐蘭。
沐蘭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正要自覺的起身回牢裡去,孟依青卻先一步開口道:「君上,哀家有些話要與德妃說,你們先行迴避一下吧。」
東陵無絕原本還繃著臉,聽到這話,竟微微皺了皺眉,道:「母后,這件事朕……」
「好了。」孟依青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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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地打斷了他的話,道:「哀家不過是要和她說幾句話,還能吃了她不成?怎麼說她也還是這後宮的妃子,哀家這個太后還有權管治管治吧?」
東陵無絕瞥了一眼沐蘭,便不再多說什麼,用眼神示意屋裡的人都退下,便率先走出房去。
莫言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孟依青,汐楓眼裡則有些擔心,卻不知是不是被人點了穴道,自始至終動也沒動過,被莫言押著朝外走去。
不一會,屋子裡便只剩下了沐蘭和孟依青兩人。沐蘭有些不可思議的望了望早已不見人影的門口,詫異的看向孟依青,讚道:「不錯呀,依青,你現在越來越有太后的范兒了,剛才這氣勢,連東陵無絕都被你壓得不敢說二話了。」
孟依青笑了笑,卻不以為然的道:「他這是做賊心虛。」
「什麼意思?」沐蘭不解。
孟依青看了看她,眼神頗有些怪異,不答反問道:「你知道自己是怎麼昏迷的嗎?」
沐蘭一怔,之前還未來得及去回想,這會經她一提醒,那些昏迷前的事猛然間全被記了起來。頓時,臉上便一陣火燒般發燙。
見此,孟依青眼裡一片瞭然,道:「東陵無絕將你從大牢帶到這裡的事,我也是第二天一早才得到了消息,因為不知道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怕他對你不利。可趕過來的時候,卻正好撞見你們……」
想到當時的情形,孟依青忍不住有些發笑,道:「當時看他一臉慌亂的抱著你,你又沒穿衣服,那情形,我還以為你被他給折騰死了呢。」
沐蘭立刻大囧,忙低頭檢視了一下自己。這舉動沒能逃過孟依青的眼睛,她不由得笑道:「放心吧,早命人給你穿上了。不過……」
說到這裡,她好奇的挑了挑眉,打量著沐蘭,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發展成這種關係的?」
就是因為太過熟悉和瞭解,知道被她看到這種事,沐蘭很有些不好意思,轉過臉去道:「什麼關係啊?」
孟依青饒富趣味的看著她,道:「堂堂一個皇帝,竟然會冒著被群臣參諫的風險,寵幸一個囚妃,這箇中原因,很耐人尋味啊。他……不會是愛上你了吧?」
沐蘭心中一震,但隨即便惡寒的道:「你就別做奢想了,你忘了當初他是怎麼把我關進地牢的?你和莫言替我求情,他都不曾網開一面。要不是有你照應著,我說不定早就死在牢裡了。如果這就是他的愛,那我沒命消受。」
雖然她的話也有道理,但孟依青總覺得有些不對。思緒一轉,目光便在沐蘭臉上打量起來,道:「那你呢?我怎麼覺得你對他也不一般啊。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已經……那個了吧?」
其實,這話不用問答案也是肯定的,那天沐蘭一絲不掛暈倒在東陵無絕懷裡的情形她可是看在眼裡的,那遍佈全身的吻痕真是叫她也為之面紅耳赤啊。
洞悉著她的反應,孟依青一字一句的斷定道:「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以你這性子,若真的對他沒好感,發生了這種事,你的反應還會這麼冷靜?」
沐蘭有些心虛的迴避著她的視線,辯道:「我不是已經給過他一拳了嗎?」說著,轉移話題道:「你支開東陵無絕,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是什麼事?」
孟依青白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為了救你啊,我若不借口要管教你,支開東陵無絕,你以為你打他那一拳就這麼算了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就算是為了樹立君威,也有得你苦吃。」
不錯,看當時東陵無絕僵著個臉,怕是恨不得也給她臉上來一拳吧?
「雖說打在兒身,痛在娘身……」孟依青心疼的捧著自己的臉,沐蘭被她這裝腔作勢的模樣酸到了,捶了她一下,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嗔道:「你就別再噁心我了。」
孟依青聳了聳肩,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頓時一片清亮,道:「不過,這件事倒是讓我看到了一片希望。」
沐蘭好奇的問道:「什麼希望?」
孟依青笑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雖然他挨了你一拳,可在我說要單獨找你談話的時候,他還是想為你說情。而且,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除了處理朝務,其它時間差不多都在你這兒了,可見,他其實是在意你的。」
東陵無絕真的會在意她嗎?或許,曾經她也這麼認為,可是,想到夢裡昔顏的下場,手握權勢的男人,真的會去在意某一個女人嗎?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一旦這個女人危及到他的權勢利益,便只會像眼中盯一樣被除去。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看她蒼白著臉不說話,孟依青意識到她有些不對勁,推了推她。
沐蘭醒過神來,忙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又問道:「對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昏迷這麼久?」
說到這個,孟依青有些好笑的道:「御醫只查出你身虛體乏,其它並無異樣。就連莫言和那個汐楓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試了幾個常用的辦法都沒能讓你醒過來。東陵無絕便命他們一直在這候著,靜觀其變。我都被你嚇得不輕,甚至想過你是不是已經回現代去了呢。」
沐蘭聽她說著,不由得又想起了昏迷之前,她清晰的記得那塊木牌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然後,她便做了那個詭異的夢。
難道說,這就是汐楓的祖師爺真正的目的?撇開這件事的可信度不談,這個夢對她又有什麼意義呢?
「對了,依青,太后的記憶裡,有沒有叫昔顏或是清環的女孩?」
孟依青努力回想了好一會,還是搖了搖頭,繼而詫異好奇的打量沐蘭,道:「這兩個名字倒是蠻好聽的,怎麼,是你的情敵啊?」
沐蘭搖頭,雖然沒有什麼根據,卻還是把自己做的這兩個怪夢,以及汐楓的事簡略的跟她說了一遍。
孟依青聽後,心中的一些疑惑這才終於有了答案,繼而分析道:「前世今生這種事,我看還真有可能。你想想,上次你遇到危險,東陵無絕連命也不顧的跟著你跳下懸崖。你跟那汐楓逃獄落入河裡,他不顧群臣勸諫,非要連夜找船親自去搜救。再說這次你昏迷不醒,他嘴上不說,可心裡那份緊張焦急,我這做娘的比誰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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