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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6章 他是我爹地! 文 / 亦傾藍

    「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先給他清理下半身的傷口。」童墨曜連看都沒看風微涼三人,直接將醫藥箱放在床邊,打開,找出自己所需的工具。

    「你一個人可以嗎?」風微涼有些懷疑,醫院裡那些當醫生的,手術的時候,哪個的身後不都是跟著一群助手的嗎?

    「難不成你想留下來?」童墨曜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風微涼,「如果你想留下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風微涼翻了翻白眼,她才沒興趣留下來,她只是好奇他要怎麼一個人給他動手術而已。

    「童叔叔,我留下來幫你打下手吧!」步非歡主動站了出來。

    本來他也是很嫌麻煩的,但是為了不讓這個男的在他家裡掛掉,他就小小地犧牲一下好了,等這個人醒來之後再和他算賬吧!

    「你?」童墨曜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個小傢伙竟然會主動提出要幫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呢!「他的傷口可能會很嚇人,你不怕嗎?」

    他沒有直接答應步非歡的要求,反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嗤!不就是幾處刀傷外加幾處槍傷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步非歡不屑地說道。

    他的反應真的讓童墨曜大跌眼鏡,現在的小孩,膽子都這麼大嗎?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想當初,他像這麼大的時候,見到血都會害怕得直發抖的。

    後生可畏,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不知道他們這些前浪會不會死在沙灘上呢?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步非歡的提議。

    風微涼領著步非煙走出房間,步非歡則是留了下來給童墨曜打下手。

    值得慶幸的是,那名男子下半身的傷要比上半身的輕許多。童墨曜熟練地替他取出子彈,又將所有的傷口的清理了一遍,這才發現天竟然已經黑透了,可那名男子卻還在發著燒。

    將身上帶血的白大褂脫了下來,童墨曜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童叔叔,就這樣結束了嗎?」步非歡的聲音在房內響了起來,童墨曜還未回答,風微涼和步非煙便已從外面推門而入。

    「怎麼樣?他死不了了吧?」風微涼一進來就連忙問。

    「如果燒可以退下來的話,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童墨曜脫下手套扔進垃圾桶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那要是他的燒退不了呢?」風微涼蹙著眉問。

    「很簡單啊,如果退不了的話,那就只能等死咯!」童墨曜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風微涼:「……」從小到大,她還真沒見過像這個姓童的這樣的醫生。說實在的,她真的已經找不到詞彙來形容童墨曜了。

    一個毫不在意病人死活的醫生,竟然還深得風夏末的信任!不知道這個姓童的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童叔叔,你有辦法給這位叔叔退燒的吧?」步非煙拽著童墨曜,不依不饒地追問。

    童墨曜微微蹙眉,淡漠地說:「能試的我都已經試過了,如果他的燒還是退不了的話,那我就沒辦法了。」

    「童叔叔,你這麼好,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有人死在你的面前對不對?」步非煙揚起無比純真的小臉,眼中泛著點點淚光,像是隨時都會掉下淚來一般。

    童墨曜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真是見鬼了。看到如此純真的面容,他竟然會覺得心虛!

    步非歡眼尖地發現了童墨曜的動作,如黑葡萄的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他突然快步衝到童墨曜的身邊,抓著他的衣襟,可憐兮兮地說:「童叔叔,你就行行,救救這位叔叔吧,他要是死了的話,那小非歡也會活不下去的。」

    童墨曜覺得很頭大,他輕輕掰開了步非歡緊抓著他的衣襟的小手,輕聲問:「他的死活與你有何關係?為什麼他死了,你也活不下去?」

    步非歡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淚,佯裝啜泣道:「因為他是小非歡的爹地呀!爹地死了,就沒有人養活小非歡和小非煙了。而且,如果我們死了的話,那媽咪也會跟著死掉的。雲叔叔,你一定不希望看到我們都死在你的面前吧?」

    風微涼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個小鬼,就算要編故事,起碼也編得真實一點吧。扯這樣的理由,很明顯會被拆穿好不好?

    這個理由真的很蹩腳耶!而且,剛才小非歡和小非煙都叫那人叔叔,現在又突然改口叫爹地,這不明擺著坑人麼?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會相信呀!更何況是童墨曜這個精明的男人呢?

    「他是你爹地?」童墨曜很顯然被嚇得不輕,「可是你們剛才似乎都是叫他叔叔的吧?」

    最重要的是,在他替他清理下半身的傷口的時候,那個女人迴避了。若真是他的老婆,又怎麼可能會迴避?

    步非歡一愣,隨即撇著嘴說:「那是因為媽咪正在和爹地冷戰的原因啊!媽咪說要和爹地冷戰,而且還要我們叫爹地叔叔,不然的話就會不要我和小非煙,所以我們才會叫爹地叔叔呀!」

    該死的,這個男的要不要這麼敏感啊?竟然連這點都注意到了。

    童墨曜似笑非笑地看著步非歡,似在考量他這話的可信度,良久,他才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的『爹地』掛掉的。」

    在說到爹地二字的時候,童墨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加重了那兩個字的語氣。

    步非歡被童墨曜看得很心虛,別過臉,退到了一邊。既然這個男人都已經這樣說了,那就證明床.上的那個男的有救了。

    因為擔心秘密被人發現,所以風微涼連傭人都不敢請,而她有正好賦閒在家,所以便每天都親自伺候那個不知名的男子。

    說實話,她真的從小到大都沒伺候過人,這個男人算是開了先例了。這期間,蘇伊聖和雲冷月都曾登門拜訪過,但是卻都被風微涼給拒之門外了。

    開玩笑,如果放那兩個人進來的話,萬一讓他們給發現了那個滿身是傷的男人的存在的話,那她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七天,那個男人一次都沒有醒來過。而風微涼也一連照顧了他整整七日。

    第八日,風微涼忍不住發飆了。

    她將擦臉的毛巾狠狠地摔在了那男人的臉上,惡聲惡氣地說:「老娘不幹了,不就是張地毯和一張床單麼?我犯得著這樣給人家做牛做馬麼?」

    提心吊膽地過了整整七天,可這個該死的掃把星男人竟然還不醒!她的耐心已經被耗光了,什麼進口地毯?什麼柯南的床單,她統統不要了。就連這幾日的用費,她也統統不計較了。

    但是,這個男人她絕對不會再伺候了。照顧一個要死不活的人,這種事情還真的不是人做的,累得像牛,但是卻吃力不討好。

    雖然那姓童的信誓旦旦地說這男人沒事了,就快醒了。可是,她都等了整整七天了,卻仍不見他有要清醒的跡象。

    這個男人,她風微涼不伺候了。反正留在家裡也不知道會不會醒,她還不如直接將他扔醫院裡去。如果慶幸醒過來了的話,那她再去找他討債。要是萬一醒不過來了,那醫院的人也自會處理,還省得她操心。

    「媽咪,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步非煙指了指搭在那個陌生男人臉上的毛巾,眼底滿是疑惑。

    風微涼恨恨地將毛巾拿走,說:「小非煙,去看看姓童的來了沒有,要是來了的話,我們就讓他把這個人弄走。」

    留他在家,她還得天天擔心他會不會在半夜裡突然掛掉,這幾天,她都沒睡過整夜的覺。幾乎每天夜裡,她都會起來看看這個男的死了沒有。

    「媽咪,我正想告訴你呢!童叔叔剛才打過電話來了。」步非煙的笑容有些奇怪。

    「他都說了什麼?」風微涼有些疑惑,那姓童的似乎從來都沒打過電話過來吧?

    步非煙看了風微涼一眼,說:「童叔叔說,他要去新加坡出差一個禮拜,這個禮拜他就沒辦法過來了。」

    「什麼?」風微涼咬著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那個混蛋,該不會是知道她要找他算賬,所以就先腳底抹油溜掉了吧?該死的,等他回來之後,看她怎麼收拾他。

    「哦,對了,媽咪,童叔叔說這電話他是從新加坡打來的。」步非煙突然又加上了這麼一句。

    風微涼將牙咬得格格作響,這該死的姓童的,竟然敢跟她玩這招!

    「媽咪,童叔叔去出差了,那床.上的那個人怎麼辦?」步非歡指了指床.上依舊昏迷的陌生男人。

    「怎麼辦?」風微涼冷哼一聲,說:「扔了。」

    「啊?」步非煙像是很吃驚的樣子,「媽咪,不要把他扔掉好不好?」

    風微涼有些意外,因為步非煙的個性和她真的非常相似,她們都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人。小非煙會要求她不要將那個陌生的男人扔掉,這真的很出乎她的意料。

    「為什麼不要媽咪扔掉他呢?」風微涼彎下腰,笑瞇瞇地看著步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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