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齊聚安陽城 文 / 亦傾藍
青龍國皇宮,另外一張請帖此時也送到了龍淨沉的手中。
看到龍淨沉的臉色陰晴不定,就連柳飄零也不敢輕易開口了,而蘇輕藍因為之前朱雀國的宮殿被炸毀的事情,行事已經收斂了許多,這種時候,她更是不會傻傻地開口的。
和上手中的拜帖,龍淨沉這才抬頭看向前來送請帖的使者,「回去告訴白帝,就說朕必定準時赴宴。」
接手青龍國以有一段時日,現在青龍國基本上是大局已定,他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走走,說不定就正好找到意兒了呢!過了這麼久,勁風卻連一點意兒的消息都沒有,龍淨沉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這麼努力地想要得到一切,無非是想和意兒雙宿雙飛,可是現在皇位他已經坐穩了,但是意兒卻不在他的身邊了。
待時機成熟,他就該朝朱雀國下手了,只有解決了朱雀國,他才能毫無顧忌地將意兒接回來;到那時,蘇輕藍就該搬去冷宮了。
鳳鳴宮的主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意兒。
送走白虎國使者,蘇輕藍便再也坐不住了,「皇上,此次白帝也請了憐兒,而臣妾又許久未曾見過憐兒了,所以,所以臣妾懇請皇上去白虎國可以帶上臣妾同去。」
想見鳳憐兒是假,擔心龍淨沉此次前去會帶一個妃嬪來是真。
有一個潛在的蘇寫意就已經讓她很頭疼了,若在多一個狐狸精出來,那她想要獲得龍淨沉的寵愛豈不是會更難?
聽說白虎國的七公主步驚格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而且那步驚格似乎也到了適婚的年齡,若白帝趁此機會將步驚格送來青龍國,那這青龍國的後宮豈不是就要多了個佳麗?不,她絕對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龍淨沉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蘇輕藍,淡漠地說:「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去吧!不過此去白虎國會遇上些什麼事情,就連朕都無法估計,若是你在路途中有個什麼意外的話,那朕可未必護得了你。」
若能夠趁此機會讓蘇輕藍有去無回,那也算是有所收穫;天天看這女人在他眼前晃悠,他早就煩了,他現在雖然不能夠光明正大地把她怎麼樣,但是若此次前去白虎國遇上刺殺什麼的,他則有權利選擇救或不救她了。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好人,對於自己厭惡的人,他沒必要心存善念,這個世上值得他心存善念的人實在太少。
蘇輕藍大喜過望,她興高采烈地朝著龍淨沉行了個禮,「謝皇上恩典,此次前往白虎國,無論遇上什麼危險,臣妾都絕無怨言。」
之前因為獨孤巖打壓蘇家的事情,雖然讓他們元氣大傷,但是卻並未動搖蘇家的根基,隨龍淨沉出行,所會遇到的麻煩自然不會少,她怎麼可能會毫無準備地就隨龍淨沉上路呢?
見龍淨沉答應了蘇輕藍的請求,柳飄零不禁有些心動,但是,蘇輕藍一走,管理後宮的重任會落到誰的頭上呢?若她也一起去了,那掌管後宮的重任必定會落到柔妃的身上,若柔妃趁此機會把後宮的宮女內侍來一次大換血,那等他們回來之後一切就都晚了。
所以她不能走,她要留下來,趁這個機會將後宮的實權攬過來,現在皇上還只有晨兒一個子嗣,這太子之位十有**會落在晨兒身上,她這個做母后的,沒有強大的娘家勢力,就只有緊緊地抓牢後宮這一塊。
幫不上晨兒什麼忙,起碼也不能夠給晨兒拖後腿。
「芙貴妃。」龍淨沉突然出聲叫了柳飄零,「此次前去白虎國參加冬宴,你可想與朕同去?」
有了之前的計較,劉飄零自然是不願意去的,「皇上,臣妾自然想與皇上同去,不過晨兒還小,若帶著一起去必然會很不方便,而臣妾又不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宮裡,所以臣妾想,此次去白虎國,臣妾就不去了,臣妾懇請皇上留臣妾在宮中,照顧晨兒。」
龍淨沉的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既然芙貴妃想留在宮裡,那就留下吧!」
權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龍淨沉實在想不透,以前的那個與世無爭的小師妹好像一去不復返了呢!
「殿下。」月貌急急忙忙地走進書房,「嫣然被人救走了。」
「你說什麼?」步驚雲的神色變得冰冷,「後山可是太子府的地盤,本太子倒是不知道,這白虎國有誰有那個能耐可以在本太子的府上將一個被挑掉了手筋腳筋的人救走,而且還沒有被抓住。」
月貌變得有些侷促不安,他低垂著頭,道:「月貌將她扔到後山之後,雖未親自看守,但也派了兩名侍衛守在那裡的,誰知那兩名侍衛今日一早卻被人發現他們死在了後山……而嫣然也不知所蹤了。」
還有一點月貌沒敢說,那就是那兩名侍衛的死狀都極其慘烈,能夠在太子府內來去自如,而且還能夠帶走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且不被發現,那下手之人的功夫絕對深不可測。
步驚雲低垂著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才道:「派人潛入皇宮一趟,去看看嫣然有沒有在皇宮裡面。」
月貌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點頭道:「是,月貌這就去辦。」
殿下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懷疑嫣然是被宮裡的人救走的?難道殿下是在懷疑皇上?這……似乎不大可能吧?不過現在皇上的行事作風越來越狠厲了,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問題的關鍵是,皇上似乎並沒有救走嫣然的動機呀?
給自己倒了杯茶,步驚雲喝著茶,陷入了沉思。
在離冬宴還有二十天的時候,風微涼和獨孤巖開始動身了,因為之前獨孤巖就是因為紅豆和相思認出她來的,所以這次她沒有帶上她們,反而是讓流雲以隨從的身份跟了去,至於丫鬟,她則是帶上了之前從未帶在身邊過的攬月。
攬月原本是一官家小姐,不過後來因為他爹爹犯了事的關係,所以被貶為了奴籍,碰巧那時候風微涼迷上了學古琴,而攬月又正好彈得一手好琴,所以風微涼便將她買了下來。
那時候的攬月不過才十二歲,可是卻深得風微涼的心,所以雖然是婢女,可是風微涼卻從未將她當成婢女,反而是將她當朋友一般對待。
不過攬月卻一直以奴婢自稱,不願越距半分,多次糾正無果,風微涼也只好由她去了。
與其他四名美婢一樣,攬月也生得一副好相貌,加之她的衣飾又都與一般的官家小姐無異,所以她常被人誤認為是富家千金;因此有不少的管家子弟都向她提過親,想娶她為妻,不過在得知了她是奴婢的身份只後,就都打了退堂鼓。
如今攬月已年滿十六歲,風微涼帶上她的原因是想替她找個好丈夫,風微涼看上的是步驚雲身邊的花容,那個少年雖然只是一個侍衛,可是人品與容貌都是數一數二的,也不算辱沒了攬月。
不過風微涼知道,這一切還都得攬月點頭,若攬月不喜歡花容,那一切都是枉然。
「涼兒,前面就是雲山了,這裡方圓十里都沒有客棧,我們今晚恐怕得宿在郊外了。」獨孤巖有心疼地看著風微涼。
風微涼原本就極其懼冷,這種天氣還得宿在野外,她能夠承受得了嗎?
「哥哥,你放心吧,我沒事的,一會兒把火燒得旺一些就沒事了。」風微涼寬慰道。
此時的風微涼著一身紫色男裝,長髮用一根紫色的絲帶隨意束在腦後,身上還披著一件同色系的披風,這條披風也是步驚雲送的,不過衣服卻是她回離州城之後重新定做的。
「涼兒,不如我們再快一點趕路,前方十里之外,有一個小鎮,等到了那裡我們再休息。」此時雖然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可是卻也並非無法趕到那個小鎮。
不過獨孤巖有些擔心風微涼會受不了,所以才有些遲疑;不過跟宿在郊外比起來,他倒是寧願快些趕路。
此時獨孤巖不知道已經在心裡將白帝罵了多少遍了,好好的弄什麼冬宴害得涼兒大冷天的,還要在這裡趕路。
知道獨孤巖是在為她著想,心中一暖,風微涼提高了音量:「流雲、攬月,快一些,我們今晚要趕到十里之外的小鎮上才可以休息。」
一行人趕到小鎮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鎮集雖然不大,可是這裡卻也挺繁華的,雖然已經到了夜裡,可是還有不少的店舖沒有打烊。
「主子,前面就有一家客棧。」攬月心情愉悅地笑了笑,趕了一天的路,現在終於可以休息了。
「嗯,我們就去那裡吧!」風微涼也露出了一個笑容,趕了幾天的路,終於踏入白虎國的地界了。
「客官,您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店小二一見他們走入客棧中,就立馬迎了上去。
「住店,四間上房,然後再準備一桌好酒菜。」獨孤巖的聲音冷冷的,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獨孤巖的話才剛落音,另外一個囂張的女音就從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小二,準備四間上房和一桌子酒菜。」
那店小二有些為難地看著來人,「真是對不住,小店最後的四間上房已經被這幾位客官要走了,餘下的,都是地字房了,若客官不嫌棄的話,那小的就去給您準備。」
「什麼?」那女子冷哼一聲,「他們可付了房錢?」
「這……」小二看了看風微涼等人,道:「還沒有。」
「這不就得了。」女子不屑地看了眼獨孤巖和風微涼,然後甩出一錠銀子,道:「這是房錢,那四間上房,我們要了。」
小二求助地看向獨孤巖,見獨孤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之後,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銀子還給了男子,「客官,這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那四間上房已經被這幾位客官要走了,小的也不敢隨意做主,若是那幾位客官願意將房間讓給您的話,那小的才敢收您的銀子。」
女子聽後,面色變得不悅起來,她將手中的銀子塞到了獨孤巖的手中,囂張地道:「這裡是五十兩銀子,那四間上房我們要了,你們去別處吧!」
獨孤巖冷冷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銀子,他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兒,他將手中的銀子扔回那男子的手中,「我不缺銀子。」
「你……不識好歹,那四間上房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女子凶光畢露。
「是嗎?我若不讓,那又如何?」敢威脅他?哼!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可是朱雀國的大將軍,那馬車內的人乃是我朱雀國的二公主,我們可是你們白虎國的皇帝請來的客人,你若執意不將房間讓出來,就休怪我們下手無情。」女子不可一世地說。
「那又如何?那四間上房,我們住定了。」風微涼冷冷地看著那名女子,想拿朱雀國和白帝來壓她?哼,她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就憑他們,還不足以讓她畏懼。
「閣下這是打算要與我朱雀國為敵嗎?這莫非就是你們白虎國的迎客方式?」女子看到風微涼的時候目光中帶著些許驚艷,可是語氣卻依舊那般冷硬。
「白虎國?呵!」風微涼冷笑一聲,「誰告訴你我們是白虎國的人了?」
這樣的一個人,是怎麼坐上大將軍的位置的?她還真的很好奇呢!那朱雀國的女皇難道就不擔心這女人將她的江山給輸掉?
「涼兒,何必與這群人在這裡廢話,你不是累了嗎?我們先進去吧!」獨孤巖瞬間換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與之前那冰冷如斯的模樣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那個客官,您……您還是另找住處吧!那四間上房,我們……我們決定給這幾位客人住。」掌櫃的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朱雀國的二公主,那可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人物啊!雖然眼前的這四位看起來也像是不太好惹的樣子,不過,跟朱雀國的二公主比起來,應該算不上什麼吧?
獨孤巖的神色變得冰冷起來,他冷眼看著那掌櫃,厲聲道:「掌櫃的這是何意?」
「這……」那掌櫃地頓時直冒冷汗,「她們可是朱雀國的貴賓,小的惹不起呀!」
他怎麼就這麼倒霉,竟然遇上這種事情。
「哼!」風微涼冷哼一聲,厲聲道:「你惹不起朱雀國的二公主,難道就惹得起本城主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用這個身份去壓一個平頭老百姓;放在往常她是最不屑這種做法的,不過,這個掌櫃的這麼沒有原則,而這個朱雀國的大將軍又如此囂張,這讓她很不爽,所以這才抬出城主的身份來。
在這個世界,除了離州城之外,其他的國家從來沒有城主一職,此時風微涼自稱本城主,那掌櫃的和朱雀國的來者都立馬想到了離州城。
掌櫃的真的恨不得自己今晚沒有開門才好,這下倒好了,兩邊都是重量級的人物,沒有一個是他惹得起的,看來今晚他勢必是得得罪一方的了。
不等那掌櫃的開口,那女子就先一步退到了馬車旁,準備請示一下鳳憐兒該如何做;畢竟對方是離州城的城主,她還是小心為妙,她可不想因為幾個房間而惹上離州城的人。
朱雀國現在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若再得罪一個離州城的城主,那朱雀國就真的是亡定了。
簾子一掀開,女子卻發現自家公主早就已經睡著了。
風微涼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她真的做夢都沒想到鳳憐兒竟然是睡著了,原本她還以為鳳憐兒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所以才會放任這女子如此囂張,誰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他們在外面吵得熱火朝天,她在裡面倒是睡得香得很。
「掌櫃的,還不帶路?」流雲低聲催促道,一邊說著,一邊扔出一錠銀子。
那掌櫃的哈了哈腰,領著他們去了天字房;而鳳憐兒等人則是換了家客棧。
一夜好眠,連帶著之前的那段小插曲風微涼也拋諸腦後。
連接著趕了十幾天的路之後,他們終於在冬宴之前到了安陽城。
到了安陽城之後,風微涼便迫不及待地去了群芳閣,這一次她沒有帶任何人去,可是等到了群芳閣的門前,她又猶豫了。
心裡明明是想見小狐狸的,可是卻猶豫不前;那日小狐狸沒有去赴約,這讓她多少有些失望,她也因此有些摸不透小狐狸的想法。
她不知道小狐狸是不是自願留在群芳閣的,若是自願的,那他不願意與她一起去離州城就能夠解釋得通了;若他不是自願留下來的,那他為何又什麼都不說?而且謝三娘又似乎對他很是畏懼的樣子。
「主子,咱們今日是住客棧還是去……」
「先住客棧吧!等到了那日再進宮去。」
這個聲音……風微涼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是他,真的是他,龍淨沉竟然也到安陽城了!
龍淨沉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風微涼,眼底也有著不加掩飾的驚艷與讚賞,沒想到在這裡竟然可以見到如此絕色的人物;明明是個男子,卻有著比女子還要致命的誘.惑。
蘇輕藍也注意到了風微涼的存在,她驚恐地睜大了雙眼,「蘇……」
才喊出一個字,她便住了嘴,她知道龍淨沉也在找蘇寫意,若她此時喊出她的名字,那豈不是將她送到了龍淨沉的面前了嗎?這樣愚蠢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蘇輕藍的心裡現在有著無數個疑問,她很好奇蘇寫意是怎麼躲過蘇右相的追捕的,而且,她又為何會出現在安陽城?
不過蘇輕藍卻並不著急,反正她們現在都在安陽城,她只要找個機會出來找她就行了。
龍淨沉狐疑地看了眼蘇輕藍,然後又看了看風微涼,他剛才明明聽到蘇輕藍說了一個蘇字。
「你們認識?」龍淨沉故作平靜地問。
蘇輕藍有些心虛地別過眼,「不認識,妾身從未來過安陽城,又怎會認識這位公子呢?」
龍淨沉似笑非笑地看著蘇輕藍,心虛得連看他都不敢看了,還敢說不認識?
蘇輕藍的反應風微涼自是看在眼裡的,她心知蘇輕藍定然是看到過蘇寫意的真容的,不過她卻一點也不擔心,反正她現在的身份是離州城的城主,就算她蘇輕藍再怎麼厲害,也絕對不會有人因為她的話而招惹她這個離州城的城主的。
不過,龍淨沉會帶蘇輕藍一起來白虎國,這一點倒是她沒有料到的,她以為,龍淨沉應該會很討厭蘇輕藍才對,現在看來,她似乎想太多了啊!
也許她該撇開龍淨沉和蘇伊聖長得一模一樣這件事情了,不管他們長得再怎麼相像,也改變不了龍淨沉是龍淨沉,蘇伊聖是蘇伊聖的這個事實。
而且,對於蘇伊聖已死的事情,她也已經看開了,之所以會對龍淨沉比較特別,完全是因為覺得虧欠了蘇伊聖的關係。
她助他奪得皇位,而他將她丟棄,欠蘇伊聖的情,就此作罷了吧!
等從白虎國回去之後,她就將那道真正的聖旨燒掉,而她與龍淨沉,也就再無瓜葛了。
想到這裡,風微涼反倒釋然了,她朝著龍淨沉笑了笑,然後轉身欲走。
龍淨沉正欲與風微涼打招呼,但是卻有人先他一步叫住了風微涼,「主子,獨孤公子正在四處找您呢!」
說話的人,是流雲。
實際上從風微涼出客棧他就跟在她的身後的了,不過卻一直都沒有露面,若非看到龍淨沉想和她打招呼的話,流雲也沒有打算要出來。
當初龍淨沉選擇蘇輕藍,將風微涼捨棄了的事情他可一直都還惦記著呢!尤其是在他無意間看到那封風微涼貼身放著的休書的時候,流雲差點沒忍不住衝進青龍國皇宮去將龍淨沉給狠揍一頓,好為風微涼出出氣。
對於龍淨沉的做法,流雲是極不爽的,捨棄了就捨棄吧,幹嘛還要在他們即將出宮門的時候,再派人送來一封休書呢?這不是明擺著給主子添堵嗎?
主子助他登上皇位,他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對待主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風微涼有些懷疑地看著流雲,她出門之前明明有跟哥哥打過招呼的,哥哥怎麼可能會四處找她?而且流雲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巧,剛好她一遇到龍淨沉他就出現了?流雲他該不會是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吧?
不過,這種時候她自然是不會去拆流雲的台的,更何況,她本就是要回去了的。
「既然哥哥在找我,那我們就回去了吧!」風微涼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流雲,直到流雲窘迫地低下頭之後,她才邁開步子往前走。
見兩人走遠,勁風這才開口道:「主子,需要屬下去查查這位公子的身份嗎?」
剛才他看皇上的模樣,分明是想去和那位公子打招呼的,可為什麼那位公子的隨從一出現皇上就不去和那位公子說話了呢?
龍淨沉玩味地瞥了眼勁風,淡淡地說:「不必了,眼下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比較重要吧?」
若有緣,他們一定會再相見,若無緣,又何必強求?
剛才他會生出想與他結識的念頭完全是因為他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看到他,他竟然會想起意兒來,所以他才會想去和他打聲招呼,誰知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隨從便將他叫走了。
不過他的那個隨從似乎對他有一股敵意,他以前似乎並沒有見過那個男子吧?他的隨從又是為什麼會敵視他呢?剛才他看得很清楚,那個彆扭的隨從其實一直躲在暗處,直到他打算上前與那個紫衣男子打招呼的時候,他才從暗處出來的,他分明就是想要阻止他和那紫衣男子相識。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他的人緣就這麼差勁嗎?龍淨沉有些鬱悶。
「流雲,你剛才其實一直都跟在我身後的對不對?」路上,風微涼忍不住打趣道。
這傢伙實在太有意思了。
「主子,您……您怎麼會這麼問?屬下也只是正好找到您而已啊!」流雲不自在地說著謊言,俊臉因為心虛而變得有些緋紅。
風微涼饒有興趣地扭頭看著侷促不安的流雲,半響才道:「流雲,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不適合撒謊?」
她這還是第一次見有男子撒謊會臉紅的,流雲這傢伙未免也太單純了吧?
「主子,您就別調侃流雲了,流雲招了還不成嗎?流雲確實一直都跟隨在主子身後沒錯。」流雲無奈地承認了自己跟在風微涼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見到主子出門,他就忍不住悄悄地跟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習慣成自然了,主子雖然功夫不算差,可若是遇上高手,卻只有吃虧的份兒,讓她一個人出門,他還真的很不放心。
流雲一點也不後悔自己這麼做,今日若是他沒有跟上去的話,說不定主子就得被龍淨沉給纏上了,那個瘟神,他這輩子都不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