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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節 星空中的你 文 / 照見五蘊皆

    小小桃核之中,亦有無邊之疆土。最細微的原子,其實都無比複雜,暗含宇宙之天地大道。

    而言羽從小酷愛中國文化,也是無意之中從中國傳統佛學和哲學文化中漸漸明悟「緣起性空」的宇宙萬有統一之大道。

    胡適當年寫《中國哲學史》半途輟筆,就是因為當時不懂佛學寫不下去了。中國著名史學家範文瀾早年曾對佛教文化採取過虛無主義態度,但到了晚年卻開始系統地鑽研佛經,表示自己需要補課。他說,在中國歷史上,佛教和文化關係如此之深,不懂佛學就不懂中國文化。可是人們不重視研究佛教,只把它看成粗俗的宗教迷信。例如對玄奘這個中國歷史上偉大的翻譯家、旅行家、語言家和佛學大師,在西方學者的世界史著作中都給他留下了應有的篇章,在印度更是家喻戶曉,印度前總理尼赫魯把他尊為歷史上的四大偉人之一。但在中國,人們反而只知《西遊記》裡的虛擬唐僧,卻不知中國文化史上真實的玄奘。

    而言羽在對自然科學的求學過程中,也越來越發現中國古代先哲的佛學身影。

    當人類的科學研究微觀到電子層面的時候,現有的實驗都無法直接觀測到電子是怎麼運行的、結構怎麼樣,而只能通過間接的觀測如雙縫干涉得到數據。電子是波還是粒的論戰就以這種很奇妙的方式開展了,於是爆發出那些在科學史上閃耀的群星:普朗克、玻爾、愛因斯坦、海森堡、馮諾依曼、薛定諤…,他們每一個名字的背後都是如普朗克常量、相對論、矩陣力學等等永垂青史的成就。

    量子物理學的神奇之處不僅在於這些科學巨星,更在於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實驗,比如那個神秘的電子究竟是穿過了左縫還是右縫,還是穿過左縫或右縫是個概率問題;那個可憐的薛定諤的貓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還是它存在在n個選擇死或生的「平行世界」之中;所有粒子其實都是一維的能量弦構成的,還是我們的世界是11維構成的,時間維度和5—11維像管子一樣糾纏在一起。

    量子力學的創始人玻爾曾深有感觸地說:「誰不為量子力學感到震驚,那他就是沒有理解量子力學!」

    然而遺憾的是,科學家們雖然絞盡腦汁地研究,但他們並沒有認識到中國傳統佛學所言的「緣起性空」,所以收穫甚微。倘若他們讀過《中觀根本慧論》、《華嚴經》,就能輕而易舉通達世間萬法的至深之處。

    佛陀最精華的思想,即是將萬法抉擇為空性。

    人們如果沒有證悟空性,就會整天為了名利而忙忙碌碌:「有有無無都麻煩,勞勞碌碌幾時閒,人生曲曲彎彎水,世事重重疊疊山。」人生苦短,幾十年一晃而過,倘若一味耽著所謂的事業,到頭來能得到什麼?徒有一身惡業而已。

    其實外國科學家承認前世後世理論的特別多,包括牛頓說過:「人死之後,有神識存在。」牛頓一生的著作中,80%以上與神學有關,科學方面的連20%都不到。

    科學家愛因斯坦也說過:「時間、空間和物質,都是來自人類的錯覺。」這句話,跟佛教「萬法以分別念而現前」的觀點如出一轍,《入中論》亦云:「如是一切法雖空,從空性中亦得生。」

    弦論可以用來描述引力和所有基本粒子。它的一個基本觀點就是自然界的基本單元,如電子、光子、中微子和夸克等等,看起來像粒子,實際上都是很小很小的一維弦的不同振動模式。

    在弦論之前,物質的實在性體現在組成客觀世界的磚塊是上百種原子,這些原子都是由質子、中子和電子等基本粒子組成。這些基本粒子都被當作是物質實體,是組成物質世界的「超級磚塊」,因而物質世界被看作是物質實體。而在弦論之中,情況發生了根本變化。過去認為是組成客觀世界的磚塊的基本粒子,現在都僅僅是宇宙弦上的各種「音符」。於是多種多樣的物質世界,居然真的成了佛經《金剛經》中所說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物理學到此踏入了「自性本空」的境界!

    佛學認為物質世界的本質就是緣起性空。藏識海(如來海)是宇宙的本體。物質世界的萬事萬物,都是風緣引起的海上波濤,換言之,物質世界就是風緣吹奏宇宙本體產生的交響樂。

    《入楞伽經》云:「譬如巨海浪。斯由猛風起。洪流鼓冥壑。無有斷絕時。藏識海常住。境界風所動。種種諸識浪。騰躍而轉生。」

    這裡海水與波浪的關係,正是弦與音樂的關係。它們也正是物質世界與宇宙本體的關係。

    當言羽真正明悟此理,並親身證道,親手實現了開天闢地、創物創世之時,心裡不由得充滿了對中國千年古文化的敬畏和震撼,不得不感歎:「當外國科學家千辛萬苦爬到山頂時,中國的佛學大師們其實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而萬物相通。

    其實藝術生命,也離不開這種天道循環之氣韻。

    杜甫《奉贈韋左丞丈二十二韻》中有詩句:「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明?董其昌《畫旨》有云:「畫家六法,一曰『氣韻生動』。『氣韻』不可學,此生而知之,自然天授。然亦有學得處,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營。成立郛郭,隨手寫去,皆為山水傳神。」

    這種神韻,都離不開創作者自身的人生氣場。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言羽也是三十,四十,五十之後,因有了不同的人生感悟,每每重讀年少時信手翻過的書卷,才真正會有更深的不同的感受。

    比如豐子愷的散文《秋》:

    實際,我兩年來的心情與秋最容易調和而融合。這情形與從前不同。在往年,我只慕春天。我最歡喜楊柳與燕子。尤其歡喜初染鵝黃的嫩柳。我曾經名自己的寓居為「小楊柳屋」,曾經畫了許多楊柳燕子的畫,又曾經摘取秀長的楊柳,在厚紙上裱成各種風調的眉,想像這等眉的所有者的顏貌,而在其下面添描出眼鼻與口。那時候我每逢早春時節,正月二月之交,看見楊柳枝的線條上掛了細珠,帶了隱隱的青色而「遙看近卻無」的時候,我心中便充滿了一種狂喜,這狂喜又立刻變成焦慮,似乎常常在說:「春來了!不要放過!趕快設法招待它,享樂它,永遠留住它。」我讀了「良辰美景奈何天」等句,曾經真心地感動。以為古人都歎息一春的虛度,前車可鑒!到我手裡決不放它空過了。最是逢到了古人惋惜最深的寒食清明,我心中的焦灼便更甚。那一天我總想有一種足以充分酬償這佳節的舉行。我準擬作詩,作畫,或痛飲,漫遊。雖然大多不被實行;或實行而全無效果,反而中了酒,鬧了事,換得了不快的回憶;但我總不灰心,總覺得春的可戀。我心中似乎只有知道春,別的三季在我都當作春的預備,或待春的休息時間,全然不曾注意到它們的存在與意義。而對於秋,尤無感覺:因為夏連續在春的後面,在我可當作春的過剩;冬先行在春的前面,在我可當作春的準備;獨有與春全無關聯的秋,在我心中一向沒有它的位置。

    自從我的年齡告了立秋以後,兩年來的心境完全轉了一個方向,也變成秋天了。然而情形與前不同:並不是在秋日感到象昔日的狂喜與焦灼。我只覺得一到秋天,自己的心境便十分調和。非但沒有那種狂喜與焦灼,且常常被秋風秋雨秋色秋光所吸引而融化在秋中,暫時失卻了自己的所在。而對於春,又並非像昔日對於秋的無感覺。我現在對於春非常厭惡。每當萬象回春的時候,看到群花的鬥艷,蜂蝶的擾攘,以及草木昆蟲等到處爭先恐後地滋生繁殖的狀態,我覺得天地間的凡庸、貪婪、無恥、與愚癡,無過於此了!尤其是在青春的時候,看到柳條上掛了隱隱的綠珠,桃枝上著了點點的紅斑,最使我覺得可笑又可憐。我想喚醒一個花蕊來對它說:「啊!你也來反覆這老調了!我眼看見你的無數祖先,個個同你一樣地出世,個個努力發展,爭榮競秀;不久沒有一個不憔悴而化泥塵。你何苦也來反覆這老調呢?如今你已長了這孽根,將來看你弄嬌弄艷,裝笑裝顰,招致了蹂躪、摧殘、攀折之苦,而步你祖先們的後塵!」

    實際,迎送了三十幾次的春來春去的人,對於花事早已看得厭倦,感覺已經麻木,熱情已經冷卻,決不會再像初見世面的青年少女似地為花的幻姿所誘惑而贊之、歎之、憐之、惜之了。況且天地萬物,沒有一件逃得出榮枯、盛衰、生夭、有無之理。過去的歷史昭然地證明著這一點,無須我們再說。古來無數的詩人千篇一律地為傷春惜花費詞,這種效顰也覺得可厭。假如要我對於世間的生榮死夭費一點詞,我覺得生榮不足道,而寧願歡喜讚歎一切的死滅。對於前者的貪婪、愚昧、與怯弱、後者的態度何等謙遜、悟達,而偉大!我對於春與秋的取捨,也是為了這一點。

    夏目漱石三十歲的時候,曾經這樣說:「人生二十而知有生的利益;二十五而知有明之處必有暗;至於三十歲的今日,更知明多之處暗也多,歡濃之時愁也重。」我現在對於這話也深抱同感;同時又覺得三十的特徵不止這一端,其更特殊的是對於死的體感。青年們戀愛不遂的時候慣說生生死死,然而這不過是知有「死」的一回事而已,不是體感。猶之在飲冰揮扇的夏日,不能體感到圍爐擁衾的冬夜的滋味。就是我們閱歷了三十幾度寒暑的人,在前幾天的炎陽之下也無論如何感不到浴日的滋味。圍爐、擁衾、浴日等事,在夏天的人的心中只是一種空虛的知識,不過曉得將來須有這些事而已,但是不可能體感它們的滋味。須得入了秋天,炎陽逞盡了威勢而漸漸退卻,汗水浸胖了的肌膚漸漸收縮,身穿單衣似乎要打寒噤,而手觸法蘭絨覺得快適的時候,於是圍爐、擁衾、浴日等知識方能漸漸融入體驗界中而化為體感。我的年齡告了立秋以後,心境中所起的最特殊的狀態便是這對於「死」的體感。以前我的思慮真疏淺!以為春可以常在人間,人可以永在青年,竟完全沒有想到死。又以為人生的意義只在於生,而我的一生最有意義,似乎我是不會死的。直到現在,仗了秋的慈光的鑒照,死的靈氣鍾育,才知道生的甘苦悲歡,是天地間反覆過億萬次的老調,又何足珍惜?我但求此生的平安的度送與脫出而已,猶之罹了瘋狂的人,病中的顛倒迷離何足計較?但求其去病而已……

    還有很多藝術作品,初見時因並未悟道明通,未能盡悟,但也隱約有所感。

    比如羅馬的著名雕像《聖特雷薩的沉迷/狂喜》,ecstasyofsaintteresa,只有在癲癇癡夢狀態才能通神,是一件真正的神作。

    年少時的言羽,雖然還沒有掌握生死大道,尚不能輕易地構建和重組人體基因,也不能不食人間煙火即可延年續命,但在醫生媽媽的熏陶下,很小就隱約地意識到了人類身體的神奇。

    那時樹德九中校園有一個眾人皆知的胖子,名叫216,因為他重達216斤,大家都叫他216,後來連他真實的名字都沒人記得。

    言羽一直很詫異,在那樣窮苦的年代,是什麼樣的循環機理,可以讓一個高中的同學胖成這樣?

    還有一個同學叫「火娃」,冬天也穿短袖短褲上學,也不覺得冷,手一直都是火熱的。

    言羽忍不住就會想,大家同樣都是人,為什麼火娃的身體就如此不同?

    甚至還會很奸邪地想,自己從小一玩火就會尿床,這個火娃,會不會也因為太火,經常尿床呢?

    受父親從小「體德智」教育的影響,言羽立志長大後為家人和世人解決家族遺傳的高血壓、糖尿病、鼻咽炎等病痛,後來果真通過人體重構療法,解決了人類一切生理上的問題,甚至永久消除了**的死亡陰影,卻帶來了心理上更加困惑的謎題。

    而這種困惑,其實從小就一直縈繞在言羽身邊,從未消散。

    比如在做一件事,舉手的那一剎那,或者是踏腳的那一瞬間,腦子裡會突然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

    這情景在夢裡出現過!絕對!而且相當肯定!

    難道是自己前世來過,見過或做過什麼?

    也常常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只要是家裡很安靜的時候,就可能聽見樓上像是有玻璃球,或者鋼珠,從高處掉落在地板上的聲音,不停的彈~彈~彈,直到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哪怕樓上沒有人,甚至就是住在頂層,也會如此。

    有一種比較科學的解釋,即主觀意識決定客觀感受,這種聲音不是發自自然界的聲音,而是來自於人的大腦皮層,由於疲勞或者什麼什麼原因,大腦裡產生了這樣那樣的什麼信號,然後導致極為真實的幻聽效應,這種空境,和真實其實完全一樣難以區分……

    而在沉靜入定的夢中,言羽時常會夢到很多奇怪的事。

    比如自己竟能懸浮在空中,釋放出萬丈華光。

    雖然在夢中也分明能感到懸浮的仙人並不是自己,但是仍能感覺到他與自己有關,似乎他迸發的星光,就有一部分源於自己,是自己精神的一部分,以星光的方式,依附於他,所以才能感應到其所見所感。

    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殘疾人雷波略70米開外,一箭將火箭射中引燃熊熊火焰,言羽印象深刻。

    不知是不是受此影響,抑或小時候熟知古代「禮樂射御書數」的緣故,言羽常在夢中射箭、狩獵,還玩一種擲箭入筒的六博棋,投得特別准。

    甚至夢見自己身為叢林女戰士,為了射箭方便,竟然自己割掉了一邊乳、房。

    也常常夢見從高處向深處墜落,直落下無邊無盡的黑暗深淵。

    後來言羽終於明白,微星人類都是來自星星的你,只有揭開了人類基因背後的秘密,才能瞭解自己前世和來生之迷,而那種專心沉思,渾然忘我,如夢如癡的奇妙感覺,正是通神通靈的關鍵,除非親自體悟,實在難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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