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節 神奇的自然 文 / 照見五蘊皆

    言羽小時候真的有很多樂趣，生活豐富多彩，十分有趣。最喜歡上山下河，掏麻雀蛋，捉蝌蚪，粘知了，鬥蟋蟀，摸螃蟹和捉蝦米，

    長大後吃了很多烤龍蝦之類的食物，都覺得沒有小時候烤的螃蟹肉和知了肉好吃。

    還喜歡滾地環，喜歡坐在安著滾子的木頭滑板上，一邊尖叫著一邊從長長的水泥斜坡上滑下來。

    經常在野外玩。

    最愛的植物是蒲公英，小心翼翼地摘一支起來，走到山坡邊上，對準圓圓的白色空心球體鼓起腮幫一吹，頓時演變出千百朵小花，就像一把把白色的小傘，徐徐飄散在空中，真的是美極。

    最怕一種遍佈小刺的心狀綠葉，叫河麻，是屬於蕁麻科蠍子草，有刺毛，葉面上遍步柔毛，在陽光下呈白茫狀，看似柔軟，卻非常刺人，如果一不小心挨著了的話，洗都洗不掉，一直要痛好久，甚至全身發紅疹，瘙癢刺痛，難以忍受。

    言羽經常帶著妹妹和小朋友們到長滿了野草的一片墳堆裡去玩捉迷藏，捉蛐蛐，從不害怕，只知道那裡的蟲子很多，在那兒玩起來很開心很快活，不明白大人為什麼對那些土坡會感到恐懼。

    正是「無知者無畏」，小孩子的快樂不由自主。

    後來終於得知了那裡是農民的墓地，因為經歷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全都在小學裡過世的痛苦，又讀過了諸如《聊齋》《封神》等鬼怪傳說，想到人死後可能化為惡鬼，不禁感到有些可怕，於是再也不去那些墓地玩了。

    小時候看電視，最愛看《動物世界》等科教片；

    看書報雜誌，最愛看《奧秘》和《科幻世界》。

    沒事就經常和小朋友們一起討論。

    很驚訝《動物世界》怎麼會有人能拍到那麼多奇妙而驚險的鏡頭，覺得拍攝這些鏡頭的攝影師真的好了不起。

    看到大草原上成千上萬隻角馬、羚羊千里跋涉長途遷徙的壯觀場面，瞭解到動物界弱肉強食和鱘魚回游等客觀規律，常常為小動物被獵物捕殺或者老獅子餓死後被禿鷲分吃的鏡頭感到很傷心，覺得動物的生存環境真的是好血腥好殘酷。

    而且有很多動物在完成交配後會將伴侶吃掉，也讓言羽覺得不可思議。

    言羽知道，地面上，兩隻腿跑得最快的是駝鳥，可以參加自行車比賽；四隻腿短跑得最快的是獵豹，長跑最快的是藏羚羊，可以和小汽車比美。

    六條腿跑得最快的是一種像天牛一樣的甲殼蟲，它一旦奔跑起來眼睛就再也處理不了路面上傳來的太多的信息，變得什麼也看不見，跑一段就要停下重新觀察，對準目標。

    天空中，飛得最快的動物是俯衝向下時的鷹隼；

    海洋裡，游得最快的是旗魚，其次是一種會貼著水面飛行的劍魚，速度都可以超過獵豹。

    有一天，聽到爸爸媽媽說起領導出去玩吃到的娃娃魚味道很鮮美，覺得很不應該。怎麼能吃娃娃魚呢，唐僧連長得像人形的人參果都不敢吃，怎麼爸爸媽媽還能吃長得像小娃娃一樣的娃娃魚呢，還是國家保護動物呢。

    為此言羽覺得爸爸媽媽廠裡的領導做得很不對，擔心他們會因為貪吃遭到老天的懲罰。

    但是自己卻還是很貪吃。

    一次是學校組織去天台山玩，在山裡摘了好多野菌子，因為讀過相關的書，知道不能摘色彩鮮艷的菌類怕有毒，所以只摘自己認得的吃過的平菇等菌類，又在水裡捉了好多透明的小蝦，裝在大塑料袋裡，準備帶回去慢慢品嚐。

    沒想到臨回去的時候老師見他提著一大袋水，堅決不讓言羽帶上車，叫言羽把它們都倒回河裡放生。

    言羽急得沒法子，就背著軍用水壺，悄悄地在河邊把水倒掉，就著軍用水壺的小口，硬把一大袋小蝦和著河水都灌壺裡了。

    回來以後，叫上小朋友們，一邊喝用自己摘的菌子煮的湯，一邊烤小蝦，吃得好開心。

    可惜後來過了很久，爸爸給的軍用水壺用來裝過了河水小是，一直都有一股河沙味。

    聽到電視《動物世界》裡的解說員說，動物最大的悲哀在於它不會思考，而只會依靠本能。

    言羽聽了，就覺得「思考」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言羽想，那麼人呢，之所以稱為人，最大的幸福和最大的悲哀也恰恰在於人已經學會了思考，有了心靈和靈魂，已經成為了理性的動物，而不僅僅只有獸性和欲、望。

    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做重大決定之前，都喜歡說：「請等一等，容我思考片刻。」

    很享受理性思考的樂趣。

    言羽對非洲大陸的獅子很感興趣，但是覺得它們太殘忍。

    如果新來的公獅打敗並趕走了原來獅群裡領頭的公獅，他就會霸佔原來獅王所擁有的所有母獅，並會把原來獅王剩下的未成年的幼獅全部殺死，然後和母獅們生育自己的小獅子。

    也不明白為什麼獅子要咬死斑馬和羚羊。

    去問爸爸，爸爸回答說：

    「這就是自然。

    獅子吃斑馬和羚羊，斑馬和羚羊吃草。它們都是生物鏈裡的一環。

    斑馬和羚羊雖然不能直接吃獅子，但是獅子死後，也一樣會有禿鷲來吃它，吃完了消化後的糞便就撒在四周，吃不完的也會被微生物所吞噬，慢慢地腐爛消失，最終都會融入那一片草原大地，肥沃了土地。

    等到下雨，土地上就會長出嫩綠的新草，而斑馬和羚羊就會吃這些新長出來的綠草，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大自然就這樣循環往復，生生不息。」

    越是深入學習和思考，就越是發現自然界有太多的神奇，常常讓言羽覺得不可思議，而這些奇跡又隨時隨地在真實地發生。

    比如王蛇和電蛇竟然會吃眼鏡蛇。

    聽了爸爸講的話，後來又讀了很多書，言羽終於領悟到了神奇自然界的不二法則：

    既然存在，則必有其道理。

    不管環境多麼惡劣，生命自會尋找其出路！

    所以後來旅歷全國和全世界時，每每看到沿何人們建有很多水電站，心裡就會想，有不少需要回游產卵的魚類，人類僅僅為了自己的能源提供，就修建大壩，活生生將其回游的生路斷絕，是否是太殘酷了些？

    而自己失蹤消失之前，言羽也特意給兒子留下了九個預言，其中便有一條：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提示說百年的三峽工程必將嚴重影響巫山沿途的水土資源，未來巫山必將崩塌，引來災禍,這是大自然生態環境遭到破壞自己必然會自尋出路的結果。

    而言楓也因此躲過了一劫難，並且幫助先靈派科學院洞察先機，提前部署，拯救了很多無辜的生命，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表。

    初中時剛開始也乘公交車，有時候需要換路線，要換車。

    那時的公交車真擠，每次上學放學簡直擠得跟塞罐頭似的，不過還好那時候人心單純，世風良好，大家沒有一心都鑽進錢眼裡，總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坐車也基本沒什麼小偷，不然那時太容易被偷東西了。

    有一次擠2路公交車，親眼看到一個大人在上車時拉著車門中間的軟膠皮結果膠皮一下子脫落了，人就向後倒下去，本來明明後面有人靠著的不知怎麼的一閃一滑，那人就後腦直落在水泥地上咚地一聲響，緊接著肚子上又被人踩了一腳，後來大家停下來，卻發現他竟然當場就死了。

    事後很害怕，一連幾天都在想，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那麼大那麼健康的一個人，怎麼那麼脆弱，剛剛還活蹦亂跳地擠公交車，怎麼摔一下子就死了呢。

    中學時期，很多男孩子女孩子都有自己很要好的同性朋友，有著難捨難分的純真友情。

    言羽也不例外，比如有一個同學，就有一個很怪的名字，叫杜丘，而他的綽號更怪，叫拓拔。

    生活中，總會有些怪人，因為專注於自己的世界，對某些方面的細節非常有研究。

    比如拓拔就對軍事方面，包括陸軍知識、艦船知識、航空知識等都瞭解很多，正好彌補了言羽小學時「解北一小三劍額」解體後的心靈空缺。

    於是言羽經常和他討論各種話題，比如有關地球之上歷代戰爭爭奪礦產資源的話題：

    對人類而言什麼資源是相對無限的？

    陽光、空氣和海水。

    而最重要的相對有限的資源又是什麼？

    是森林和礦物。

    森林是可再生的，而礦物是不可再生的。

    而海洋有著無比豐富的礦藏，黃金、白銀等金屬不計其數。

    現在人類一般只開發利用了黑金—石油，以及一些錳礦石。

    而海底的鈾、氘如果能都提煉出來，可供人類幾百萬年的能源供給。

    聽拓拔講起古今中外很多戰爭都和石油珠寶等礦產資源有關，聽他講到很多相關知識，言羽不禁羨慕他竟如此博學，知識面如此之廣，決定自己也要多讀好書，增長見識。

    小時候，讀到阿里士多德的豪言壯語：

    給我一個支點，我可以撬動整個地球。

    言羽就覺得很感動，莫名地就受到感染，也有了一種想征服世界的衝動，渴望自己能掌握世上最先進的科學知識，就像愛迪生發明了電燈造福全人類一樣，為全世界所有人做一些事情。

    很長一段時間裡沉迷於各種各樣的科普讀物之中，腦子裡關注的只是天空明亮的星辰閃爍，以及海面因月輪變化而引發的潮起潮落，對近在咫尺的身旁的事物，反而是熟視無睹漠不關心。

    讀到居裡皮埃爾及其夫人如何發現比鈾放射性強幾百萬倍的新元素並命名為鐳，同樣激動不已。

    除了看科學書籍，也喜歡看玄妙故事，特別喜歡看世界各國的神話傳奇，比如古代中國、古印度和古希臘的神話傳說，有很多很優美很曲折的故事，像伊阿宋和金羊毛、水手辛巴達、特洛伊之戰等等，寫得都太棒了。

    最讓人言羽心動的是，神話傳說裡的神仙都並非完美無缺，都像普通人一樣，有著七情六慾，也會猶豫犯錯，甚至也會死亡。

    無論是太陽神、戰神還是天界最高的天神、天後，都有貪慾、狂妄、嫉妒、情、欲等人類才有的情感，他們及他們的子女，也同樣要打仗，同樣會死。

    總體來說，讀了各國的很多傳說，給言羽的感覺就是這些傳說很多都是真有其事，只不過被後來流傳的人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感受，有一些誇張而已。

    人知道得越多，就越會瞭解自己的不足甚至會產生更多的疑惑。讀了書產生了疑問以後，言羽經常會和朋友們一起探討一些很玄妙的問題，比如：

    人究竟有無靈魂？死亡是否是進入另一種生存狀態？

    生命起源於何處？海底及地心是否另有一個世界？

    宇宙究竟有多廣大？是否另有一個或多個平行宇宙？

    空間與時間是怎樣折疊和存在？物質世界如何認知？

    一些神奇的星球比如白矮星、中子星等等是如何形成和衰亡的？

    一個太陽裡竟可以裝得下130多萬個地球，而現在照在我們身上的陽光，卻是8分鐘以前的太陽所發出的，而我們看到的浩瀚星空無盡的星辰之光，又有多少僅僅是它們億萬光年之前的昔日輝煌和虛影幻象？……

    有科學家分析，既然已測定有很多星系的年齡比宇宙本身還老，那就充分說明大爆炸理論很有問題至少是不完全正確的。

    言羽從小就相信，正如一個從來沒到過陸地的人，在大海中央永遠也不能想像陸地；

    又如魚兒水中游，所以不知水；

    或許我們所看到的宇宙只是真正宇宙的很小的一部分。

    而其它很多未知的宇宙，是由我們目前的身體和思想所局限，無法認知也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