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99章 大病來襲 文 / 雪峰少爺

    押解人員不得已,只得立刻把他送去救治,可一到了醫院,王軍立刻又滿血復活,接連擊殺了一名警察和兩名國安,並且迅速劫走周洋,等殭屍鄭和李驍帶著人馬趕到醫院,王軍和周洋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或許是這幸福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讓國安昏了頭,且不說周洋和王軍的被捕和受傷的時間太過巧合,單就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國安就不該把這兩人送至同一家醫院救治,這並非是我張佳琪事後諸葛亮,這是原則,國安這次是犯了一個極其低級的錯誤。

    現在,李驍正在全力搜捕王軍和周洋,而殭屍鄭和我的看法在這一點上又是出奇的一致,既然王軍煞有其事地演這麼一出,恐怕他早就籌劃好了退路,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來不及了。

    王軍的狡詐就在於,其實他並沒有吞下什麼,他左肩上稜角分明的配飾,事實上早就不在了,而鷹眼楊的人卻只見到他右肩上的配飾,以對稱的慣性思維去判斷,以為王軍吞下了如此鋒利的物件,就這樣一步步跳進王軍早就設計好的陷阱裡,最終還賠上了兄弟的性命。

    王軍這步棋走得著實是凶險,如果不是楊顯龍自作主張,如果殭屍鄭能早到幾分鐘,以殭屍鄭敏銳的洞察力,王軍很可能會把戲演砸,而從此斷了退路。

    田昱突然在背後說:「鄭處,貓哥,我打斷一下,會不會我們從一開始就被狼牙算計了,那個趙律師怕是真的與案子毫無關聯,所謂的和他聯繫只是狼牙使的障眼法,你們看,他不是達到目的了嗎?貓哥情急之下約談周小姐,而攪亂了我們的視線,同時也暴露了我們的佈局,最關鍵的,他這一招成功了廢掉了貓哥和我,我們都被關起來了,然後,他不正好為所欲為嗎?」

    田老四的分析看上去非常有道理,這的確非常像是王軍設計的局,就如老四說的,簡單的給趙子龍一個電話,就一石三鳥,為他的行動掃除了障礙,但我依舊不相信,王軍有如此高的智商,他能把所有的旁枝末節都算計得如此清楚,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王軍,就太恐怖了。

    而殭屍鄭倒並沒考慮是否王軍有這麼恐怖,不過他的結論和我是一致的,他說:「不!趙子龍依舊有重大的嫌疑,王軍就算再厲害,他也絕對算不準這局裡的每一步,更何況,如果真是他事先設的局,那,難道他能未卜先知,知道周洋即將落網?」

    我們在天台上聊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在形勢如此嚴峻的情況下,殭屍鄭還有閒心和我這個沒用的傢伙說這些,絕非是他運籌帷幄,而是幾乎已經放棄這這場戰鬥,在江陵和王軍面對面的戰鬥中,他甘願認輸了。

    不過一場戰鬥的勝敗決定不了整個戰役,雖然殭屍鄭已經對目前再次捕獲王軍失去了信心,但他並沒有在整盤棋上擼盤認輸,他現在籌劃的,是下一步,再有機會的時候,該如何戰勝那個被他定義已經瘋了的王軍。

    這一次,殭屍鄭明確表明了他的態度,他說:「下次有機會,我還會推薦你指揮,我的想法很簡單,我們負責情報收集和向你提供足夠的權限支持,你一心一意的打獵,唯有這樣,王軍才有可能落網。」

    我對殭屍鄭用「打獵」這個詞有一點微微的不爽,不過拋開私人感情不講,現在王軍的確已經變成了一頭發了狂的野獸,在他製造一件件血案的時候,理智告訴我,我再不能和他談什麼戰友情義了,對他縱容得越多,就是對其他生命的不負責任,就是對國家和軍隊安全的不負責任,我是時候醒悟了。

    談話結束的時候,殭屍鄭突然對我說:「哦,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王軍的父親出事了,幾天前去世了。」

    聽到王叔去世消息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尤其是聽完殭屍鄭說王叔是如何遇到車禍,王冬梅又是如何不盡人情的時候,我竟然一點都不恨那個叫王冬梅的女人,反而突然心生了一種對王軍的極度厭惡,狼牙,你個混賬東西,如果你能好好做人,王叔會如此淒然死去嗎?

    我們又乘著電梯回去,在電梯裡,殭屍對我說:「迫於壓力,趙子龍我們不得不先放了,事已至此,你不用顧及了,相信我的眼睛,趙子龍絕對有問題,只是有多深,還要等真相大白。」

    我明白他所謂事已至此無須顧忌是什麼意思,他是說,既然臉皮已經撕開了,那麼也就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我帶不帶周雨萱離開,已經對國安的棋構不成什麼影響了。

    既然這樣,那我沒有理由再把周雨萱留在這個是非之地,我決定現在就去找她,在這個交織不清,宛如亂麻的局裡,不該有周雨萱這個可憐的女人。

    可我不知道的是,正當我鼓足勇氣要帶走周雨萱的時候,王軍卻因王叔車禍身亡而失去了最後殘存的理智,正是因為他改變了生存策略,最終直接導致了把自己逼向了絕境。

    這一天,是王軍亡命天涯的轉折點,我不敢說如果他不變幻思路是否會逃脫法網,但他事實上,按照他的預先計劃是有可能成為漏網之魚的,可是他最終還是錯過了。

    在去周雨萱家的路上,我看到滿街都是武警和警察,這個時候,不知道運籌帷幄的李驍是否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坐著出租車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輛120急救車從裡面駛了出來,後面緊跟著的,赫然就是趙子龍的那輛牧馬人吉普車。

    我看到趙子龍手握著方向盤,眉頭緊鎖,目不斜視的緊追著急救車,我心裡暗叫不好,趕忙讓出租車司機掉頭,跟了上去。

    趙子龍果然是隨著急救車進了一家醫院,我抬頭一看名字,好像是一家民營醫院,在沒搞清狀況前,我決定先不暴露,而是遠遠地在後面窺視。

    急救車上的病人並不是抬著下來的,而是被護士扶著下的車,她剛一露頭,我就認出來了,沒錯,就是周雨萱!

    我豎起衣領子慢慢的跟了進去,我之所以沒有現身,主要是因為我已逐漸對趙子龍失去了信任,我擔心他對周雨萱做了些什麼,雖然這種擔心到目前為止一點依據都沒有。

    跟了十多分鐘,我旁敲側擊的知道,原來周雨萱是皮疹和肌肉疼痛來就的診,我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只聽旁邊的護士妹妹在發牢騷:「牛什麼牛嘛,身上起了點疹子就動救護車,王副主任過去看了還嫌人家是個副主任,那男人吵著要主任過來,有錢了不起嗎?」

    趙子龍對周雨萱的上心,讓我有點自愧不如,剛才,一聽到只是皮疹和肌肉疼痛,連我自己都覺得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想想慚愧,這樣的男人,周雨萱離開了會是幸事嗎?

    我的心雖然有點小的波瀾,但並沒有動搖,不管怎樣,在趙子龍沒有徹底洗白之前,我必須帶周雨萱先行離開。

    雖說周雨萱病得不重,但這個時候我還是不方便找他們談這件事,我只得把計劃延遲,等她好轉後再說。

    可能是趙子龍給醫院的壓力起了作用,儘管護士們滿肚子牢騷,但我看到一個滿頭銀髮的大夫還是急匆匆的進了急救室,或許這個老大夫就是趙子龍要找的主任。

    我在外面已經看不到裡面的詳情,只見一個護士從裡面出來,抽了好幾管子的血,外面還有一個女大夫推著一些器械準備進去,要不剛才那個抽血的護士在護士站再次和同事發牢騷,急救室這幾個字和眼前的這種陣勢,還真的會讓我心生緊張。

    推儀器的女大夫在急救室呆了幾分鐘,然後又推著儀器出來了,而趙子龍也緊跟在女大夫後面走了出來,我遠遠的看到趙子龍舉著電話,邊走邊說,很快和那女大夫一起消失在走廊裡。

    我想趙子龍可能是跟去拿檢查的報告單了,以前陪劉默看病的時候,我也親歷過類似的場景,這種推車子進急救室的人好像是來采心電圖的,因此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我在醫院一直熬到夜裡10點多,周雨萱其實早就從急救室裡走出來了,趙子龍陪著她在單間裡打著點滴,護士進出的時候我從門縫裡看到,裡面的環境非常不錯。

    可是趙子龍的一系列動作和表情,讓我本來平靜的心再次緊張起來。趙子龍時不時的走出單間,在一個角落裡打著電話,手裡捏著厚厚的一摞檢查報告單。

    莫不是周雨萱的病情有問題?一想到趙子龍如此緊張,我突然醒悟,暗罵自己的麻木,一定是周雨萱的身體出了問題。

    我以前是搞醫療器械和檢查試劑的,因此對醫院的一些東西多少還算瞭解,我知道醫院對病人的**保護是他們的基本守則,要想知道周雨萱的病情,如果不現身主動過去問趙子龍,恐怕我是搞不清楚的。

    我給田昱打了個電話,把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遍,然後說:「老四,你弄一個機靈點生面孔過來,幫我把這事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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