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182章 獨行無念 文 / 雪峰少爺

    果然,殭屍鄭沒有閒情逸致和我談新生,他開口就提到了王軍的案子,他說王叔那事他已經失誤過一次了,所以他要吸取教訓,會一直讓人盯著,只要王軍和家人聯繫,他就會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我說你該不會是向我匯報工作的吧,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殭屍鄭輕咳一聲說:「王軍所得的贓款,你……還是勸老人交了吧,再不交恐怕連他都要受牽連。」

    我這才明白他這次打來電話的意思,不過殭屍鄭的這番話讓我感受到了些許溫暖,看來他們早就掌握了一些情況,我和王叔也只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殭屍鄭之所以要讓我做王叔工作,那是給他留了極大的面子和時間,自己交上去和被強行徵繳在性質可是截然不同的。

    其實我知道那筆錢王叔暗藏著很是不妥,只是我也不忍心舉報他,上次在通遼我提到過把錢上交的事情,王叔口頭上也答應了,但一直沒有動靜,我也摸不清楚他是如何考慮的,既然國安已經盯上這筆錢了,我想王叔現在是藏不住了。

    我說好,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讓老人主動把錢給送上去。

    這個「壞人」必須由我來做,如果我不抓緊時間說服王叔,一旦錯過了殭屍鄭爭取而來的機會,王叔怕是要惹上麻煩了。

    現在有殭屍鄭的幫忙,我很快就聯繫上了王叔,電話裡王叔一如既往的客氣,連連向我道歉,其實我早就想通了,王軍畢竟是他兒子,他聽王軍而棄我也說得過去,我說丟丟還好不,她媽對她怎樣?

    王叔說王冬梅這次還不錯,最少表面上對丟丟和他都還客氣,不再罵罵咧咧的,他們在那裡也能吃飽穿暖,我本想問他王軍是不是給了王冬梅什麼好處,但話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嚥下,問這個有什麼用?即便王叔願意坦白,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使王叔顯得尷尬。

    王叔問家裡二老是否安好,我說都好,就是都很想丟丟。

    王叔一個勁地說老爺子老太太有多好,對他和丟丟像待親人一樣,他說他這輩子是沒能力報答了,他說等丟丟長大了,一定要報答這份恩情。

    王叔的話說得讓我有些傷感,他越是客氣,我就越是覺得生疏,我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我張佳琪和王軍一家老小,無需這麼相敬如賓,我們本就是一家人,可是,王叔的一番話卻讓我覺得我們之間,不管我承認與否,都有一道屏障,那是血緣不融而升起的屏障。

    互通長短之後,我開始把話題轉到錢上來,我說王叔,上次咱們說的那事你還記得不,那筆錢,還是交了吧。

    王叔連說了三個「對」字,說他一直記得呢,只是心裡沒有譜,不知道怎麼和政府交代,所以遲遲沒有上交。

    我這才明白,原來王叔對於這筆錢其實也一直惴惴不安,只是他沒什麼文化,又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因此對和警察打交道一直有種莫名的恐懼,於是也就一拖再拖,直至今日。

    我說你就實話實說吧,警察那裡,我還有些朋友,他們不會難為你的。

    王叔聽我這麼一說,頓時懸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他說那好,我今天就去派出所把錢交了。

    在哪裡交錢我想無需我操心,殭屍鄭的國安和警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殭屍鄭應該已經協調好了。

    和王叔說完後,我又和王冬梅交流了幾分鐘,大致意思是拜託她照料好這爺孫倆,我說我會定期把費用打到她的卡上。

    其實我在說這句話前我猶豫再三,因為畢竟她是丟丟的母親,我怕由我這個外人來花錢請她養老扶幼是不是有些對她不尊重,不過一想她和王軍已經離婚,她的某些劣性我也多少瞭解點,因此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

    果然,王冬梅在給我她銀行卡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不過這樣我反而是很欣慰,因為她既然本性如此,那我這種金錢維繫的關係反而會更有約束力,如果礙於面子,扭扭捏捏的不提錢只和她講感情,恐怕最後會糾纏不清,受苦的還是王叔和丟丟。

    掛了電話後我突然覺得好輕鬆,總算是辦成了一件事,了卻了一樁心願。

    我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收起那顆自以為是的心,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情,不為別的,單就是餬口,我總不能游手好閒地靠別人的救濟過後半輩子。

    其實我的內心對於創業一直湧動著一個想法,很早的時候,我就想自己開一家主題餐廳,雖然我這人抽煙喝酒、呼朋引伴五毒俱全,但我向善的潛台詞是真心希望能安靜如水的和親密的人吃吃飯、說說話,因此我一直想開那麼一家餐廳,淡雅的格調、舒適的環境、輕訴的音樂,和朋友、親人、愛人低聲訴說情懷,輕鬆而又溫馨,在我看來,那就是躁動都市裡的世外桃源,可惜當年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立即遭到若干人等的棒喝,最有代表性的就數徐傑,他說我國的飲食文化的幾個關鍵詞就是光膀子吃,吆喝著喝,除非我搞西餐,否則大眾很難接受,恐怕只會門可羅雀,連我底下的那條ck內褲都要賠掉,我被他說得慚愧不已,當時還煞有介事地佩服徐傑,畢竟我那時錢還沒多到可以高尚得只追求自己的理想,那個時候,我剛從城建的領導崗位上下來,從左迎右奉的袋子裡鑽出來,現實的殘酷立馬在我的生活裡顯山露水,滿大街的人都只認錢是大爺,誰鳥你曾經是什麼人物,為了劉默,為了滿以為還可能降生的未來寶寶,為了那個當時看似溫馨的家,我才不得不放棄所謂的理想,在現實的泥濘裡耍潑掙扎。

    現在,我孤家寡人一個,有句歌詞說得對,獨行無牽掛,人生就好比是一場江湖,你是盜賊也好,你是俠客也罷,羈絆你的不是功夫,而是心,我現在沒什麼可以輸的了,所以我並不害怕主題餐廳的慘敗。

    雖然我有過幾年的創業經歷,但如果非要刨根問底,其實我本沒有生意人的頭腦,不過我最少知道,安水這個小地方,是承載不起我那份看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創業夢想的。

    卉寧是個不錯的選擇,這座城市雖然淺薄庸俗,但正是這份淺薄,使得卉寧的男男女女都追求所謂的時尚,我將要開的餐廳既然不是大眾的,那應該可以算是時尚的。

    最關鍵的是,我對卉寧比較熟悉,各路衙門裡也認識一些人,雖然現在他們不一定鳥我,但說不定也有些許人會賣我點面子,還有那些唯利是圖的酒肉朋友,只要有他們的好處,他們還是願意幫忙的。

    於是,我坐上了去卉寧的火車,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聽說我準備重頭開始,都是喜滋滋的,這些天,他們見我再沒和劉蕊糾纏不清,也就漸漸淡了因劉默而對我心生的不滿,畢竟我是他們的親兒子,當他們陸陸續續瞭解到這半年我的生活後,他們開始嘗試著原諒我的不羈,取而代之的,是對我的同情和愛惜,於是想方設法的哄我開心,期間還不忘給我物色二婚的對象。

    劉默屍骨未寒,按理說,以老太太和劉默的感情,她是決計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安排相親的,但估計是她和老爺子見我孤苦,並且極害怕我哪天會一時衝動,又去和劉蕊這位被他們做過道德宣判、判過死刑的女人勾搭,所以才偷偷摸摸的踮著腳去打聽誰家還有黃花閨女,沒幾天,二老手裡就握了一大把的姑娘美照,然後一個一個翻給我看,搞得跟昏淫皇上選妃子一樣。

    最終我還是象徵性地和幾個姑娘相了一下親,有大齡姑娘,也有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女孩,老爺子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在醫院裡也給我強推了幾位護士,為了完成這項政治任務,又為了不惹來一身腥臊,我倒是費了不少功夫,和姑娘們相親的時候,不是挖鼻屎就是扣腳氣,有一次和一位銀行女相親,我差點都把鼻孔都扣爛了,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變成鼻屎從鼻孔裡挖出來,卻沒想人家一點都不介意,事後竟然拐彎抹角地約了我好幾次,老太太一看有戲,那是喜上眉梢,好像揀了個金元寶,花重金給我置辦了衣服,拿著掃把趕我去約會,銀行女嬌嬌滴滴的,說話還帶著港台腔,說我這人條子正,人又靚,家教好,素質高,還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我心想既然鼻屎的味道你都不嫌棄,那我不如給你來個狠的,於是在與她爬九回灣的時候,我故意爬在她前面,取天地之精華,釀日月之神氣,氣運丹田,想給她憋個別具風味的屁出來,可惜直到我們爬到山頂,我肚子都憋痛了,也沒醞釀出來一個屁,望著遠處重重疊疊的山巒,銀行女一時情緒暴發,張開雙臂就抱住我,扭忸怩怩地表達著愛慕,最後情到濃時勾起我的脖子就要強吻,我裝模作樣地面帶深情,捧起她的臉,深沉地說:「你要是個男人,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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