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案情明朗 文 / 雪峰少爺

    我承認當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耳朵有那麼幾秒的失聰,林恩梅後面的話我有一段沒有聽得真切,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開啟聽神經,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這個名字上面去了,沒錯,陳溧陽,當年琉塔人質事件裡特勤組的通訊員!

    我再一次把目光聚焦到林恩梅貼上的那張照片上,現在一看,果然就是那個山東的小伙子,我之所以沒有一眼認出來,是因為我和陳溧陽共同出勤的經歷不多,當年比武集訓的時候在一個隊相處過一個半月,琉塔任務前,他被安排到行動小組裡擔任通訊員,負責電台的通訊聯絡。

    我把思緒慢慢的轉移到了那一天,努力的冥想,我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我能記憶起來的細節。

    由於我們是在境外,手上的資料非常有限,雖然」人質」已經順利的交接,但接到上級的指示,原定的撤回線路需要臨時變換,所以我當時正在緊張的作圖和修正,就在我全神貫注的時候,身邊的槍響了,我看到王軍抱著腿跪倒在地,就在一閃念的時間裡,我條件反射地做出一應對:拔出匕首,終結了魏長敏。

    我想起來了,魏長敏倒下的時候,我不單看到了他女人和孩子絕望驚悚的表情,也看到了過來傳達通訊指令後還沒來得及走開的陳溧陽,那時,他正和其他幾個反應迅速的同志一道,強行控制著女人和孩子,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

    等我再一次把注意力轉移到林恩梅的案情分析上來時,她已經開始下結論了:「……有必要進行並案偵察!」,雖然我沒有聽到她闡述並案的具體理由,但從板牌上並不複雜的人物關係,也大致可以判斷,聯繫在陳溧陽和程飛之間的梁茂才或許就是她並案的理由。

    可我的屁股再也無法淡定的坐下去,對於公安的這種會議,我完全是個新人,也是個外行,但我顧不得是否恰當,不等林恩梅就坐我就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有幾句話要說。」

    我一邊走向板牌,一邊轉頭向肖廳長望過去,試圖得到他的允許,只見肖廳面帶神秘的微笑,抱著手略有深意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吉陵發生了些什麼,陳溧陽是如何遇害,但對於我來說,這些案件有一個驚人的共同點,或許在座的人還並不清楚。

    我徑直在板牌上寫下了「魏恆(恆少)」幾個字,同時也把我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然後羅列了諸如劉默被辱、徐睿遇襲、於卓失蹤等一系列案件,我要告訴他們的是,所有總總,都和魏恆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至於橫空出世的魏恆到底是何許人,我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我依然猶豫著琉塔事件到底能不能在這個場合揭秘。

    不過我還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恆少」與程飛的關係,按理說程飛案完全游離在魏恆對當年魏長敏死亡事件的報復之外,唯一可能的就是,在他們對我陷害的過程中,程飛掌握了一些魏恆致命的核心機密。

    肖廳很快證實了我的猜測,也解決了我能否公開琉塔事件的顧慮,他直接擦掉了我在板牌上寫下的「魏恆(亨少)」幾個字,而是把「魏恆」兩字移植到了王勇當初在分析程飛案情時寫下的問號那裡,顯而易見,在肖廳長看來,背後的那個神秘人物就是魏恆。

    接下來肖廳開始安排工作,奇怪的是專案組每個人都分配了任務,唯獨沒有提及我這個他口中的編外人員,我心中暗自苦笑,或許是我太過天真,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地位,一竅不通的我又能勝任怎樣的工作?

    散會後,我正尷尬的猶豫去留,李驍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說:「走,路上說。」

    回到車上,李驍又拿起手機和他的手下吹牛b,等他忙活完,我實在是憋不住內心的疑惑,很直接的問道:「你們到底要我幹什麼?」

    李驍放下電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打著官腔說:「老弟,你也算個聰明人,你沒悟到肖老大的意思嗎?」

    我心裡暗想,悟你媽了個蛋,我連這幫子人半點意思都揣摩不出來,真是不混進來不知道,在這幫子人面前坐了一個多小時,我才發現自己的智商其實和白癡沒多少區別。

    李驍意味深長的望著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很簡單,肖老大早就知道了案發的動機,讓你主動把魏恆這號人物擺到桌面上來,目的很明確,但恕我不方便告訴你,不過有一點是你必須清楚地,就是他受人之托,要把你再一次拉到組織的隊伍中來,你呀,這一次是走狗屎運了。」

    李驍的解釋依然讓我有些雲裡霧裡,莫不成肖廳是在試探我?而所謂的受人之托,是指的老政委嗎?

    這種待遇非但沒有使我高興,反而讓我有了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我有些孩子氣的反問李驍:「那就是說,編外人員其實就是屁事沒有是吧,那我可真走了。」

    李驍哈哈一笑說:「走?你能走哪裡去?你又要獨自斷案?」

    最近幾個月,我一直被不同的人賣著關子,一個個跟我打著啞謎,我快煩透了,現在這種走也走不了,留又留得莫名其妙的感覺真讓人煩躁,要不是我還有求於李驍,需要他保護好周雨萱和尋找於卓,就他這種裝b的作風,我早和他翻臉了。

    好在這種局面沒多久就被打破了,李驍在饒城的街頭兜了一個大圈子後,又回到了招待所,他似乎和肖廳很有默契,依舊是帶著我徑直去了肖廳的房間,而這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簡單點來說,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的角色會被定義到一個很局限的層面上,那就是「誘餌」。用肖廳的話來說,他們不相信魏恆這個剛成年的毛孩子有這麼大的能力,魏恆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龐大的組織在支撐,或許涉黑,或許又是一個間諜集團,這次要弄清楚的不僅僅是魏恆犯下罪行,而是要深挖他背後的犯罪集團,而魏恆的暴露面最大,是目前他們所能掌控對手最薄弱的環節,而解開這個結的人理所當然就是我張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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