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仇家女人的關懷 文 / 雪峰少爺

    沒想到周雨萱依然拒絕了我用餐的意圖,經過昨夜的折騰,我感覺自己胃腸空得都能攪在一起打架了,周雨萱卻把我推到了一間房裡說,更衣吧,野人。房間裡還真有商標都沒拆的幾套衣服,這正是我需要的,我提起衣褲就準備表示,周雨萱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我說,美女,你不會還有看人果體更衣的習慣吧。

    回到餐廳,周雨萱上下打量著我,神情竟然暗淡起來,我抓起一個饅頭整個塞到嘴裡,胡亂咀嚼了一下就整個嚥下,喝了一口牛奶說:「現在,可以說了吧。」周雨萱沉默了一會,說,其實我還沒想好從何說起,我今天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不能離開這裡,為了你,也為了關心你的人。

    我本還想追問些什麼,周雨萱竟然像個陌生人一樣無視我的糾纏,拿起包包就出了門,臨走只給我冷冰冰的留了一句話:哪兒也別去,等我回來。

    周雨萱再次回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女孩,我透過二樓房間的窗戶看到她倆下車,周雨萱背著一個包,那女孩提著一個看似很沉的箱子,我正猶豫著是否該去幫忙,周雨萱就抬頭向我招手示意我下樓。

    女孩帶來的是便攜式x光機,周雨萱背的是一些消毒酒精石膏粉紗布之類的東西,我一看到她們打開箱子就明白了周雨萱的意圖,說實話,在那一刻我真還有些感動,按理說周洋對我的傷害跟周雨萱沒有任何關係,她大可不必頗費周折的來示好賠罪,我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對我的憐憫,這讓我既感動又覺得屈辱,在她們忙活著替我拍片和固定的時候我竟然有些孩子氣的不配合,隨來的女孩很不理解的看看我又看看周雨萱,周雨萱苦笑了一下說,艾米,他是不信任我們的技術,你和她說說我們是幹什麼的。

    我30多年來基本上沒有過和假洋鬼子打交道的經歷,我只能明白周雨萱是在呼那女孩的英文名,我不知道怎麼拼寫,那個叫艾米的女孩一邊纏著紗布一邊說,大叔,我和溫妮在英國留學認識的,但我們的愛好是醫學,我們都研究和學習過,技術不會差的。我說愛米同志,你們今天是把我當實驗動物了吧?

    肩傷其實並不嚴重,脫位而非骨折,我痛並享受著在周家的別墅裡呆了好些天,這種日子有些煎熬,唯一排解寂寞的就是電視和周雨萱的按摩,我已經習慣了她這種對我來說略顯曖昧,對她來說卻是純粹實踐所學的康復理療按摩。和周雨萱朝夕相處近月餘,我依然有些摸不透她,這女孩時而熱情,時而奔放,又時而冷漠,時而憂傷,有時候她跟聊著一些事情,她會突然梨花帶雨的哭泣,似乎內心深處有一道緊鎖不堪往事的門,有時我們的話題不經意間在這道門前滑過,勾起她的憂傷。但我更在意徐睿和徐傑的情況,而這些天,她斷斷續續訴說的,卻是李梅的事情。

    周雨萱倒是沒有提及李梅和程飛離婚與否,或許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總覺的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風塵,一個單純,以前我是為自己的欲wang活著,經過這些天的磨難,我有一點點醒悟,對於李梅,我是有愧的,周雨萱說李梅一直在打聽我的消息,李梅在寶隆賓館撲空之後,輾轉通過周洋找到了周雨萱,希望從她這裡探知我的去向,我出事後,李梅更是通過各種渠道在尋找我,周雨萱說現在李梅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每次約見周雨萱的時候都是面容慘淡,淚眼婆娑,我真想不到李梅會對我如此上心,如果我的對手真的是程飛,那李梅就真的悲劇了。

    或許是周雨萱每天給我喂的稀奇古怪的藥起了作用,我的肩傷好得出奇的快,現在我甚至都可以用左手抱起周雨萱把她從二樓送到一樓臥室的床上,當然,我就算再好色也不至於把魔爪伸向周雨萱,一來她有恩於我,二來她是周洋的妹妹,就算有想法偶爾想起仍然會倒胃口,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邪惡的海綿體,對於異性我竟然沒有太多的興趣。我之所以抱她,是因為她在二樓扭傷了腳。

    我是第一次進入她一樓的臥室,nba 科比和泰拳王播求的海報佈滿整個房間,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個男人的居室,周雨萱躺好之後幽幽地說了句:「看來你的傷痊癒了」,從語氣上看似乎我的傷恢復的速度並沒有給她這位大夫發燒友帶來任何成就感,反而讓我感覺到有一些憂傷。我說吻你小姐,你還是快給愛米同志打個電話吧,讓她過來幫忙瞧一瞧,周雨萱噗哧一笑,說我叫溫妮,不是吻你,我等下找艾米,我先問你一句話,傷好了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這些天我還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審視過我目前最迫切的需求,那就是活下去和弄清真相,饒城,我是非進不可。周雨萱對於我的回答似乎很失望,收住笑臉說,如果我告訴你所有真相,告訴你你不欠饒城裡任何一個人的情,你還是堅持要進城嗎?

    我隱約感覺到了周雨萱對我隱藏了些什麼,我其實一直在懷疑她這次冒著窩藏的危險幫我是有所圖謀的,我說你坦白說吧,我需要用什麼代價來換取真相,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周雨萱轉過頭凝望著窗外良久,緩緩的說道,我不是要讓你做什麼,我是想換你不做什麼。我說你繼續,我聽著呢。

    「你能不再針對我哥嗎?你能放過他嗎?」

    我說這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對你們周家沒什麼興趣了。周雨萱說,「我相信現在你還沒那些想法,但你能向我保證你知道真相後會放過我哥嗎?」。

    說實話,對於周洋我還是噁心的,最記憶猶新的是他定義劉默破鞋時的不屑與嘲弄,如果他真心對劉默,我或許會難過但絕對不至於氣急敗壞,最傷害我的不是劉默的不忠,也不是周洋的不屑,而是劉默會為了這麼一個拿她當破鞋耍弄的男人狠狠扇我的耳光,我輸得體無完膚。不過劉默真的不重要了,既然沒有了愛,那何談睚眥的恨呢。

    我能想到周雨萱要說的肯定是周洋得到劉默後的原形畢露,劉默一定過得並不開心,她是一個離開了愛情活不下去的女人,想到單純的劉默破敗的生活,我的心依然一陣陣地揪痛,但面對周洋早已刨好的陷阱,你毅然決然的跳下去了不是嗎?我或許沒有資格指責你什麼,因為我的生活也很荒唐,可惜,我當初依然是那麼的在乎你,而你卻傷透了我的心,讓它痙攣,讓它窒息,直到死去。對劉默的心死了,我卻揪起了愧疚徐睿的心,既然把話和周雨萱說開了,就別在偽裝自己了,我說如果你要說周洋和劉默的事就請打住吧,我不關心了,我甘願寄於你周家籬下無非是想知道一件事,徐睿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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