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迷霧重重之退伍特種兵的噩夢

正文 第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襲擊 文 / 雪峰少爺

    沒有仇恨的生活其實非常的愜意和輕鬆,我換掉了電話卡,更換了賓館,繼續在饒城養著傷,我不是不想回卉寧,更迫切的我還想回一次老家看看老爸老媽,吃上一陣子老媽做的豆腐魚和毛肚粑粑,可我必須在饒城把頭上的傷養利索,更重要的,我在饒城受的心傷必須在這裡癒合,只有在這個讓我失意的地方做到輕鬆淡然,我才能說是真正的走了出來。我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住了下來,每天睡到自然醒,樓下找點小吃然後繼續宅在房間裡上網或看電視,晚上偶爾下樓溜躂溜躂放放風,我想李梅應該再無法找到我。

    頭上的傷好得非常快,稍加遮蓋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了。這天我心情大好,先是把自己的頭型整成了精幹的小平頭,然後在水都美美的洗了個澡,然後就在水都的貴賓單間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夜裡2點,我對著鏡子梳妝打扮了一下,鏡子裡的男人精神抖擻,帥氣中不失沉穩,優雅中又透出些許邪氣。我對這種狀態非常滿意,對著鏡子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哼著小曲下了樓。

    我的心傷已經痊癒,饒城再見了,我計劃明天就離開這裡,都說男人40一枝花,我離40還有好幾年,我想我一定還能開得繽紛燦爛。

    我沿著寂靜昏暗的建設路慢慢行走,規劃著我今後的人生.「卡」!建設路這個點很少有行人,車更是難得一見,因此我必須步行穿過這條差不多廢棄的小路,一直北上到文明路才能找上的士,背後那一聲「卡」聲音很微弱,但對我這太熟悉不過,那是手槍保險開關的聲音,我條件反射的一個側滾,或許自然界抑或人為的都能製造出這麼一種聲音,我顧不得自己是否判斷準確,在部隊呆得時間常了就會養成許多習慣性動作,比如一聽到哨音就會緊張,一看到保安敬禮就會抬起右手想還禮,還有就是在陌生的環境裡一聽到這種拉槍栓、裝彈夾或開保險的聲音就會條件反射地做出規避動作。我一個側滾翻到了綠化帶裡,背後並沒有槍聲想起,我貓腰微微抬頭一看,後面什麼都沒有。

    我自嘲地拍拍身上的塵土跑步前進,不過我的神經已經緊繃起來,因為我總是覺得背後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你閉著眼睛用手無限接近雙眼的那種壓迫感和灼熱感,我像一個醉漢一樣搖擺著無規則跑動,這是我在部隊常練的戰術動作,用這種姿勢跑動就算是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也很難瞄準,港台片裡太多的神人舉著手槍能點倒一片運動中的匪徒,甚至拿著微沖都能像狙擊一樣一槍一個,其實要說命中率,手槍要比微沖高了很多,但也不可能神到點射運動中的人物一點一個准。當然這是題外話,我在跑動中不可能有心情思考這些,我的跑動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逼他現身。

    果然,我明顯感覺到了後面有追趕的腳步和喘氣聲,雖然我已經有了初步的估計,但知道背後有人追趕還是讓我非常緊張,因為現在我可以斷定那一聲輕「卡」就是開手槍保險的聲音,他手裡有槍!這段該死的路今晚顯得特別的悠長,我不敢確定背後的瘋子會不會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貿然擊發,只要他不擊發,我就有可能逃脫,可是還有一種不幸把我逼向了絕境,我聽到一輛車從後面開了過來,從速度上判斷肯定是衝我來的。車很快超過了我,一聲尖銳的急剎,車裡跳出了三個黑影,每人手裡都把持著一把散彈長槍。

    該死的建設路在我行走的這一側路邊都是一排閒置的門面房,連一條小巷子都沒有,前面一個矮個子端著槍指著我低喝「不要動!」,我只得停下了腳步,很乖的抱著頭蹲在地上,既然無處可逃,就只好讓他們無限接近我,或許我能找到突圍的可能。矮個子招手示意其他兩個人向我圍了過了,看來那小個子是他們的頭頭,可從端槍的姿勢來看,靠馬路裡面的那人又似乎更好對付,我正盤算著近距離後是先冒險制服矮個還是先搞定裡面那個傢伙,突然後面那個一直在追趕我的人喊了聲:「停住,別靠近他!」

    可能是後面那個傢伙知道我比較難纏,可他這麼一示警,我想近距離出其不意制服一個後尋機脫身的想法就泡了湯。說實話,剛才奔跑和下蹲過程中我一直在判斷形勢和思考對策,以至於來不及有過分的緊張,可現在,前面的三個傢伙端著槍陰陰地指著我,後面一個未知的狠角色正一步步靠近我,我這時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難道我張佳琪會在這個破地方被終結?

    後面的傢伙在我身後幾米遠的地方也停下了腳步,一個東西嗖的一下砸向我,為了防止他們緊張走火,我依舊抱頭沒動,後面的人陰陰地對我說:「用膠帶把自己腿給綁起來!」。

    直到我被塞到車裡,我都沒有機會反抗,或者說沒有最佳的時機反抗,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上次於卓沒能要了我的命,或許這次就是上回行動失敗的延續,是誰非要制我於死地?看這幫人繁瑣的處理方式,我的對手似乎又不想讓我死得那麼不明不白,或許他目前留我活口就是為了讓我能夠看到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我面前,這樣他會有一種復仇的快感。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不太擔心自己接下來該如何逃脫魔掌,一種好奇心占趕走了所有恐懼,我真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如果現在給我個機會逃脫,我可能還真會糾結去留。

    這幫孫子全然不按常理出牌,押解我的時候大搖大擺的,眼睛都不蒙,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會讓我活著出去。饒城雖說我不是十分熟悉,但好在我記憶力還不差,或許我無須多此一舉,但出於職業習慣我還是默默地記住了行走路線。車沒有沿建設路行走,而是掉頭走了200米左右橫向進入了一條小巷,在小巷的平房間來回穿梭,當然小巷一片漆黑,我只能憑感覺來判斷每一次轉彎所行走的距離和方向。最後車「嘎」的一停,我被他們拽了下來,矮個子用剪刀剪斷了綁在腿上的膠帶,推著我踉踉蹌蹌的進了一處地下室,這裡稱之為地下室似乎還不太合適,確切的說像是個龐大的地下廢棄工廠,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怪異機器和縱橫交錯的通道。刺眼的燈光讓我隱約感覺這是一個地下刑場,他們把我像丟一頭死豬一樣丟棄在一個還算乾淨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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