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礦上的小姐(3) 文 / 籐下狐
第三十六章礦上的小姐(3)
現在那可惡的女人竟然和自己的同學打的火熱,張芳的氣不打一處來,就藉機會撅走了她,也算出了口氣。
礦山,礦山,首先是山,山勢高峻,到處都是石頭,嶙峋而生,形態各異。有的彷彿是七仙女,有的如同后羿射日,也有的好像豬八戒背媳婦兒,還有的和八仙過海一模一樣……
肖景陽生活在平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奇形怪狀的山石,這樣地勢陡峭的山路,心裡也彷彿迎合著山勢,陡然上升,情緒高漲,一路領先地走在前列,後面是李峰,再其次是張芳,張志偉跟在後面,一直給前面的人催著,仍然不緊不慢地搭著尾巴。
繞過幾座煤山,就看到了幾個窯口,面目黎黑的工人正穿戴整齊地緊張施工。肖景陽幾個人看到了這些人,緊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沒有人地方,笑得直不起腰來。
「好像到了非洲!」李峰砸吧著嘴說,早把肖穎走的不快忘得一乾二淨了。
「什麼非洲,就是黑人罷了!」張芳笑得喘不過氣來。
肖景陽沒有吭聲,心裡想著這些人的生活,他們的家人在哪裡呢?看他們的樣子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看到肖景陽沒有吭聲的樣子,張芳關切地走上前,李峰也停住了笑,這個時候,張志偉氣喘如牛的跟上來,幾個人又開始笑他!把張志偉的臉給搞得青一陣,白一陣,成了一個百變關公!
張芳指著前面不遠的地方說,你們看,那裡就是他們的「家」!
幾個人隨著張芳手指的方向看,果然在不遠處,有一處好像村莊一樣的地方,高低不平的小平房分佈不均地散落在四周,彷彿一盤散亂的棋子。
山裡的路就是這樣,看著不遠,可是要走到,真的要繞很遠,就這樣,繞了好幾個彎兒,終於來到了那些礦工住的地方。其實,和我們普通的村莊倒是有幾分相似,街道縱橫,分門別戶,只是,大都是群居而已,甚至一個院子裡聚集了十多個人,都是親戚街坊有著關係的拉扯在了一起。現在是上工期間,到處都靜悄悄的,甚至,讓人感覺到死氣沉沉。
李峰給肖景陽他們講起了香港電影《山村老屍3》裡面的情節,把幾個人的心給牽拽著,渾身發顫。那些屋子的門大都虛掩著——反正也沒有什麼財物,這樣倒是防便。
張芳有些內急,她用眼睛瞟了肖景陽一下,肖景陽明白,恰好,邊上一家的門開著,張芳進去,肖景陽也尾隨著進了門。院子很凌亂,垃圾遍地,污水橫流,在院子的角上有幾塊兒木板搭建起的一個窩棚,上面用石灰歪歪扭扭地寫著廁所字樣兒。
張芳徑直地走了進去,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撒尿的聲音,很響亮,這讓肖景陽不禁又浮想聯翩,腦子裡出現了很多曖昧的畫面,主角當然是自己和張芳了……
這個時候,屋子的門開了,一個女人探出了頭,朝著肖景陽意味深長地笑著,眼睛裡有著不可以琢磨的內涵,肖景陽感到了一陣陣的戰慄,是內心裡湧動的,那女人在示意他過去!他的腦子一下子突然的空白,雙腿不由得往那裡挪動,女人的笑可以抵擋,不可以抗拒!哪怕那裡是龍潭虎穴,哪怕那女人是豺狼蛇蠍,抑或是狐狸鬼魅,肖景陽管不了那麼多,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過去!
遲疑,決定,他把那十米不到的路走得迅速,不假思索。
進了屋子,女人一下子就把門關上了。屋子裡並不黑,裡面開著一盞燈,粉紅顏色,把屋子裡的一切都給染上了粉紅。一張床,一把椅子,一個梳妝台,雖然擺放的井然有序,卻也佔據了屋子的大部分空間。女人喝過酒,一身酒氣!
肖景陽對酒有著天生的愛,八歲不到,父親就帶著他縱橫村子裡的大小酒場,父子聯手,十里八村無人能敵!肖景陽因了酒緣,也愛嗜好酒的人,尤其是眼前這位醉酒又嫵媚至極的女人!
女人穿著鏤空的黑色外套,隱隱約約地顯露出裡面的胸衣,不過,不是撥通洶湧的那種,肖景陽看不到高聳——即使給那厚厚的海綿墊子襯著,也沒有什麼起色;下身穿著幾乎到了臀部的黑色超短裙,大腿修長,黑色絲襪,面若桃花,——女人的個子不是太高,可是,各個部分都十分得體,精緻而又美麗!
女人把門關上,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肖景陽,溫潤的嘴唇沒有容許他說更多的話,一下子貼上來,舌頭開始在他的嘴裡翻捲,這樣熱情的舉動讓肖景陽不可以遏制內心裡最原始的衝動……他不再被動,也不願意被動,這麼多天來,內心裡經歷的煎熬已經讓這個年輕人不可以再忍受了,櫻桃,騰敏,張芳,還有那個梨香苑裡的……肖景陽擁著懷裡的這個女人到了床上,迫不及待地撩起她的短裙,——裡面其實什麼也沒有穿,這更是給了他無比的刺激,底下那個昂揚巨物早已經迫不及待的跳躍起來,昂首挺胸挺進了大別山,一聲幸福的嚶嚀,在女人的口裡傳出,經過三厘米的空氣,進了肖景陽的耳膜,他給這聲音牽動,反覆地練習著一個動作,空氣裡開始有了灼熱的氣息,如膠似漆,肖景陽腦子裡出現了小時候的一個畫面,雨後,幾個小夥伴在水窪兒邊,用棍子削了尖兒,反覆地朝地上戳,開始沒有什麼變化,反覆,反覆,下面就開始有了水,再反覆,反覆,就成了一口井!
現在,那口井的井水已經開始湧動,幾乎要裹挾了所有,天地萬物,世界所有,肖景陽那根敏感的神經,現在也已經麻木至極,不可以用語言表述,只有一個動作,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一陣劇烈的戰慄突然從下面傳來,接著,猶如地震,震波湧動,帶動了下面整個的身子,兩座火山開始同時爆發,岩漿奔湧,灼熱異常,……肖景陽明白,自己完成了一個人生中不可以逾越的一道高崗,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他開始有些自責,開始恨自己,這算什麼?自己又是什麼?是這個女人的什麼?腦子開始復甦,記憶有些模糊,剛才那個醜陋的人是自己嗎?是自己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肖景陽的腦子裡都是這樣的問號,越積越多,好像一座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女人,女人……他低下頭,那女人的雙眼微閉,眼睫毛很長,一層微微的汗漬映著燈閃著光澤,……他開始有些慌亂,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給人發現了一樣,哆嗦著整理好衣服,——那女人沒有動,似乎死去了一樣,肖景陽心裡一陣巨大的恐慌!
他悄悄地上前,貼進了女人的臉兒,——他要試試女人是不是有氣息,——老天爺!女人小巧的鼻翼翕動,香氣傳來,——她已然睡著了!
「景陽!景陽!肖景陽!」外面傳來張芳的聲音,聽腳步聲好像向著這邊走來!
肖景陽來不及多想,奪門而出,走出去了三步,停住,又折回來把門輕輕地帶上。
「你幹嘛了啊?」張芳問。
「我……我……我想找些水喝……」
「找到沒有,我也渴了,……」說著,張芳就要進屋子。
「裡面沒有人,感覺……感覺好恐怖!」肖景陽忙不迭地說,急不擇言,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哦,怪不得你的臉色那麼難看呢,都怪那個李峰!好了,我們走吧,我也有些害怕!」張芳拉著肖景陽的手,「你知道嗎,人家出來看不到你,還以為你個哪個狐狸精擄走了呢!」
肖景陽支支吾吾的搪塞著,心裡一陣打鼓。
太陽西移,光線開始變得柔弱,就像少女的手在天地山川間撫摸。
兩個人來到外面,看不到李峰、張志偉的影子,大街上空蕩蕩的,「李峰……」肖景陽壓著聲音喊,沒有回聲。
「哈哈,有你這麼喊人的啊?像做賊似的!」張芳笑著打了肖景陽一下。
肖景陽的心一沉,可不是,剛才不就是做賊嗎?他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兩個人一面四處望著,一面往前走.路上碰到了幾個老人,都是礦工的長輩,家裡沒有人照顧,帶來了有個照應,也可以做做飯,下班後有個熱飯吃。老人聽說是打聽兩個小伙子,都搖手不知,說,年輕人現在這個時間是找不到的,都去上工了,除非,……
張芳聽得奇怪,追著問,除非什麼?
老人說,除非女人。說完都匆匆地走了開去。
肖景陽心裡清楚老人想說什麼,看著張芳疑惑的表情,心裡感慨這個女孩兒的純真,也恨自己的魯莽,……那個女孩兒真的是這裡的小姐嗎?除非女人?這個回答讓張芳著實疑惑了很久直到後來遇到這裡的女孩兒,她才明白了老人說的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