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酒宴 文 / 籐下狐
第十章酒宴
李秀兒的房間不大，粉紅色的色調，溫馨而充滿了情調。
王錦黎給肖景陽把床鋪收拾停當，又彎腰把床單梳理了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看得肖景陽心裡一陣痙攣，這樣的感覺好像是在櫻桃身上才有的。他趕緊地走出房間，在院子裡冷靜裡會兒，然後，才回到了李秀兒的房間。
李秀兒的房間裡佈置的很精緻，一張床，邊上是一個小床頭櫃，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裡面一位青春靚麗的少女正對著他微笑，兩個小酒窩裡盛滿了幸福；在東南角里，是一個鞦韆椅，上面裝飾了綠葉，在這粉紅的世界裡，讓人余外的感覺到生機。
肖景陽躺在床上，浮想翩躚，腦子裡電影一樣地映現出了櫻桃的微笑，那淺淺的笑，讓肖景陽有些衝動，可是，那邊又過來了騰敏，那個霸道的有些專橫的女孩兒，呵呵，肖景陽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懵懂了，如今的自己怎麼了？
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在肖景陽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光亮如晝了。
王錦黎已經做好了飯，方紅梅喊著兒子。
「怎麼了，懶床了？陽陽，快些起來！」方紅梅有些急躁，這孩子怎麼不分地兒？
「就來，就來，……」肖景陽忙回答著，忙趕緊地起身，他沒有脫衣服，慌亂地把被褥什麼的整理好，就衝到了客廳。
王錦黎和方紅梅已經把飯擺好了，坐在沙發上說話。
「妗子，我……」肖景陽羞澀地對著王錦黎說。
「呵呵，如果是你表妹在家，這個時候肯定還在沒有醒。你啊，比她可強多了。」王錦黎笑著說，端過去碗，「吃飯吧！」
「我表妹？」肖景陽想，應該就是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孩兒吧。
「是啊，她現在在市財院上學，今年大二，明年就要大三畢業了。」王錦黎有些自豪地說。
表妹？肖景陽從來沒有聽過娘說過什麼親戚，現在突然有了一個表妹，讓他感覺好親切，那個城市本就不大，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有一個可人的表妹也在那個城市裡上學。
「什麼時候去看看你表妹，」方紅梅對肖景陽說，「也好認識認識。」
「嗯，我回去後，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一定去看看表妹。」肖景陽用筆記下了李秀兒的院系班級，小心翼翼地放進貼胸的口袋。
「哦，去看表妹兒？」一個聲音突然地從外面傳來，「梅姐來了嗎？」
從門外進來一個人，微胖，個子不高，面帶笑容，穿著件合體的皮褂子。
方紅梅站起身，那人緊走幾步，「梅姐，果然是你！」
「是啊，吉域，多少年沒有見面了啊?」方紅梅的聲音有些嗚咽。
「是啊，是啊，我們都老了，都老了。」李吉域拉過肖景陽，「這個是孩子吧，都這麼高了。」
「是，」方紅梅答應著，「景陽，這個就是你的表舅，叫舅舅哦。」
「舅舅，」肖景陽趕緊地問好。
「好了，好了，自己家裡，不用這麼客氣的。」李吉域對著王錦黎說，「趕緊地再添個菜，我要和梅姐還有孩子喝一個。」
「喝酒就不用了，我不會喝酒。」方紅梅趕緊推辭。
「你不喝，孩子要喝啊，都這麼大了，現在畢業了沒有？在哪裡上學啊？李吉域衝著肖景陽問。
「在市師範，現在大三了，就要畢業了。」肖景陽回答說。
「哦，準備到哪裡上班？」李吉域很關心地問。
方紅梅心裡一陣狂跳，「是啊，是啊，今年就畢業了，他舅，你看他，能不能留在市裡上班啊？」
李吉域聽了，皺了皺眉頭，然後就是輕鬆地說，「在市裡上班也不是不可以，要看機會，我想想，哦，對了，我有個朋友在市裡的白雲中學當校長。什麼時候，我給打個招呼。」
「啊，是嗎？」方紅梅心裡一陣狂喜。她趕緊拿出帶來的那個書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捆票子，是十塊兒的票子，整整一大摞兒。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吉域眼睛瞪著方紅梅，「趕緊收起來，這些用不著的，如果用得到，我給你說。」
「我知道，知道你門路多，可是，沒有錢怎麼可以辦事？」
「沒有問題，到時候我打個電話過去。」李吉域很自信。
「兄弟，最好你還是過去趟兒……」方紅梅不放心、
「嗯，也好，我把局裡的事情處理完就去。」李吉域突然想起了什麼，「景陽，今天你回學校不，我正好要去看秀兒，捎你過去怎麼樣？」
方紅梅一聽，心裡正盼著呢。肖景陽也正想著有這麼個機會，可以給表舅交流下，就答應了。
回去的時候，方紅梅還是堅持把錢留下，然後，匆匆離開了，她感覺這樣才踏實。
李吉域因為局裡的事情，要去市裡拜訪下老師，司機是他的外甥，一個二十多些的年輕人。
車開的飛快，像一陣兒風，沒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h市。
打開車門的時候，才知道，外面竟然下著小雨。不過，不礙事，街上的人依然熙熙攘攘，沒有一點兒顧忌這雨滴。
司機還是體貼地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把黑色的天堂傘，罩在李局長頭上，李局長沒有在意，直接進入了h市的天津狗不理包子店。
關於狗不理包子，肖景陽早有耳聞，可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可以吃得上狗不理包子。店面裝飾得古色古香，典雅莊重。進入店裡，兩邊的牆上鑲嵌著狗不理包子的歷史淵源，還有狗不理包子的特點。肖景陽看著這些，步子不由得放慢了，惹得司機瞪了他幾眼，這次加快了腳步，趕緊得跟上。
在雅間安排好後，司機就出去了，說是要接李秀兒。
李吉域掏出支煙給肖景陽，肖景陽笑了笑，表示不會抽，李吉域沒有勉強，笑著說：「以後可要學啊，社會上沒有這個可不好辦事兒。」
然後，兀自點上，不一會兒，屋子裡就溢滿了香煙的味道。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服務員打開門簾，進來一位老者，清瘦幹練，精神矍鑠。
李吉域趕緊地迎上前，「老師來了，快請上座！」
老人沒有推辭，直接坐到了上首，肖景陽趕緊斟上茶。
「哦，吉域啊，這個年輕人是……」老人用手指著肖景陽問。
「老師，這個是我的侄兒，在師範讀書呢，快要畢業了。」李吉域說。
「是市師範嗎？」老人盯著肖景陽，讚歎地說，「高材生啊！」
「是說我嗎？」身影一閃，一個靚麗的少女走了進來，「爺爺好！」
「呵呵，乖孫兒，我是說你的哥哥，你倒是不謙虛！」老人故作嗔怪地說。
不用說，這個就是李秀兒，肖景陽趕緊地讓出凳子，待李秀兒坐下，才在邊上坐下了。
李秀兒豐乳肥臀，身材凹凸有致，可是，正面看去，卻是不忍卒看，臉上密密麻麻，坑坑窪窪長滿了青春痘。
司機挨著肖景陽坐下，招呼著酒菜。
李吉域端起酒杯，向老人敬酒：「老師，祝您長壽！」
老人哈哈一笑，「吉域啊，喝酒五種境界，曰，輕聲細語，甜言蜜語，豪言壯語，胡言亂語，不言不語。你怎麼一上來就到了二重境界了啊？」說著，也沒有猶豫，端起酒杯沒有眨眼睛，就下了肚。
幾個人也端起了酒杯作陪，一杯酒下肚，肖景陽感覺一種酒的醇香一下子從各個毛孔湧出，很是受用。
李吉域倒了一圈酒後，司機站了起來，要給老人斟酒，老人止住他：「你是「書記」，你要把握好「方向盤」，不讓你喝酒。」司機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不肯放下，老人就又滿飲了一杯。
肖景陽知道，老人肯定是海量，而且不是一般人，連表舅都這麼地敬重他，他必須要為老人端杯酒。想到了這裡，他站起來，對老人恭恭敬敬地說，「爺爺，我是第一次見您，我祝福您老人家。酒水不爭，全在酒中。我先乾為敬！」說著，眼睛一閉，一仰脖子，「哧溜」一聲，一杯酒下肚。
「好啊，英雄出少年！」老人衝著肖景陽豎起大拇指，「你這個外甥好酒量！」
「老師，您過獎了，我也陪您一杯！」李吉域受寵若驚，趕緊站起身。
「哪裡？我也是一般，今天見了爺爺，我感覺激動，才這樣的。我……我再陪爺爺一杯。」肖景陽的舌頭有些打卷，說起話來有些口吃。
「好！山西人喝酒，曰，望星空，聽鳥鳴，探照燈。今天，我們就來個探照燈。「老人說著，一仰頭，「哧溜」一聲，酒水全部入肚，然後，用手將酒杯口朝下，轉了一圈。
看得肖景陽目瞪口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趁著酒勁兒，酒桌上的人就開始變得隨意起來。「老師，這杯酒，你必須得喝，我知道，你是寶刀不老，我師娘……」李吉域舉起酒杯硬要和老人乾杯。
「她？」老人面帶微笑，白鬚微飄，彷彿道行修行了得的仙人。
老人是李吉域在市財院時的班主任，姓翟，叫一默，今年六十歲，平素喜好研究陰陽八卦，風水方術，並且頗有心得，亦半陰半陽之人。
說起老人的那個她，的確有些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