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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蘇子獻曲 文 / 九童笑

    杜斌等人乘坐的時空索也確實夠老的,就光啟動就花去有一個多小時,這還不包括鬧心的機器轟鳴聲與劇烈的震動,凡是坐上時空索的人或多或少出現不同症狀,這裡表現最差的是玄燕,而表現最好的是杜斌,玄燕與蘇子被杜斌抱在懷裡,這些很是妒煞一旁的會仙兒,扶著心口與幾位女士一樣不斷向外吐酸水,向劉俊等幾位男士還可以,盤膝打坐抵抗外界的不適。

    「朱仝開門,我要出去」,鬼仙兒拍門說道。

    「郡主,您有所不知,時空索一旦啟動就不會停止的,如果是強行停止將會造成機毀人亡的慘劇」,朱仝站在外邊喊道。

    「那這破東西什麼時候走啊」,劉歸生問道。

    「快了,加壓已經到了頂點了」,朱仝說道。

    「總管,大事不好,機器失控了」,就在這時旁邊跑過一個小鬼來到朱仝身邊說道。

    「什麼,機器失控,這可不是好事,讓這裡的所有人趕快撤離,這裡要爆炸了」,朱仝話沒說完就搶先跑了出去。

    「什麼,機器失控要爆炸了」,杜斌睜開眼睛說道。眾人內心一震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向外看去,「轟」,一聲巨響,眾人眼前一亮。

    「我不想死,我還未對九嵐說愛她呢」,荀雷吉大聲叫道。

    「晚了,爆炸已經開始了」,鄧伯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什麼呀,你們看好了,我們飛起來了」,刁徐搖搖頭向外看去,「飛行的速度很快,像流星,對,這就是流星」,刁徐眼前不斷劃過人間的種種跡象,現代古代都有,「這是什麼」,刁徐指向一旁的龐然大物問道。

    「飛機」,杜斌一看就認出來了,「他們會把我們當成外星人的」,杜斌揮手向飛機裡的人會揮手。

    「外星人」,鬼仙兒說道,「ufo」,她這時才想起他們所坐的時空索也確實像個飛碟,「哈哈,哈哈,好玩」。

    「好點了嗎」,杜斌低頭問玄燕與蘇子道。

    「沒事了」,蘇子笑道。

    「好好,讓你惦記了」,玄燕上前吻了杜斌一下說道。

    「這裡有人」杜斌小聲說道。

    「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妻子怕什麼的」,玄燕又親了杜斌一下。

    「姐姐,你也太直接了」,蘇子搖頭笑道。

    「你也來,感覺很不錯的」,玄燕天真笑道。

    「都是什麼時候了,還打情罵……,到了,我們到了,小心了」,鬼仙兒的話音剛落,眾人就感覺到一聲劇烈的震動。

    「哎呦,這麼大動靜」斗木獬揉了一下頭,他剛才在震動的時候整個人飛了起來撞到頂棚上了。

    「我們落進了五濁之海」,鬼仙兒一臉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五濁之海」,姜琴有些不解的問道。

    「就是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的海洋」,蘇子開口說話,「《悲華經》記載此乃娑婆世界、五濁惡世眾生,剛強難化。釋迦世尊大慈大悲大願大行,為度脫五濁眾生,曠劫精勤,難行能行、非忍能忍,所修廣大佈施行,為三世諸佛中最為第一!娑婆國土每一寸塵土,無不是釋迦牟尼佛苦行之處!以此善緣,令五濁眾生,有機緣聽聞到佛法。故而在《阿彌陀經》中記載「舍利弗。如我今者稱讚諸佛不可思議功德。彼諸佛等。亦稱說我不可思議功德。而作是言。釋迦牟尼佛能為甚難希有之事。能於娑婆國土五濁惡世。劫濁。見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中。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諸眾生。說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舍利弗當知。我於五濁惡世。行此難事。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一切世間。說此難信之法。是為甚難。」經題『悲華』,即『慈悲的白蓮華』之意,喻指釋迦牟尼佛,以及如諸佛般發大菩提心,慈悲攝受眾生的大行願者」。

    「劫濁是時代混亂,劫就是時代,所以劫濁就是說現在碰到一個不好的時代,情劫,殺身之劫等等也在此劫濁」,杜斌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道出,「見濁指的是見解、看法、價值觀,見濁就是見解混亂,也就是價值觀混亂、理念混亂,意思就是沒有正知正見。煩惱就是思想的問題,所以煩惱濁就是思想混亂,想東想西,亂想一通,思想沒有條理,當然就想不清楚、想不通,產生煩惱,《維摩詰經》裡面講的「意調伏」,只不過在這裡是「意不調伏」,就是沒有條理、不清不楚、互相矛盾、顛三倒四,思想的混亂,也就是煩惱濁。眾生濁指的是眾生的行為,你的行為是不是循規蹈矩?是不是有禮有節?所以眾生濁的意思就是行為混亂,做人處事都沒有章法,亂做一通。命濁,命就是壽命,壽命混亂是什麼意思?就是壽限長短。我們在想事情、做事情的時候,都沒有長期的思考,沒有永續經營的想法,顧今不顧明,所以生命就是短暫只有今天沒有明天,急功近利,只注意到很短時間的損益,沒有長遠的打算,這就是命濁」,杜斌這時轉過身來,面對大家,手指身後的一扇閥門說道,「走到今天這也都是我們的緣分,你們知道嗎,一旦踏出這個門,你們之中的每個人都會被劫,見,煩惱,眾生,命濁五濁之氣所侵擾。命運也隨之而改變,你們都要想清楚,你們之中如果有一人提出不要開啟這扇門,我會停手的」,杜斌環視面前的人說道,見沒人吱聲,笑了笑,「也許我擔心是多餘的」,說完杜斌伸手就要把門。

    「等等」,就在這時鬼仙兒開口叫住。

    「表妹,我們鬼家之人對五濁之氣從來都是有免疫的」,一旁的鬼鵬連忙提醒道。

    「不是」,鬼仙兒看了一眼杜斌搖搖頭,「算了,不說了」,她退身靠向牆面,「卡」,倉門突然被打開,這很是突然的,眾人一點防備都沒有,人就都被拋了出去,就連鬼仙兒也不例外。

    「狐狸精,你怎麼老跟著我們走」,玄燕看著身後蘇子說道。

    「他也是我的夫君」,蘇子有些氣餒,因為她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對於眼前的一切還不糊塗,因為,她知道玄燕是受到五濁之氣的毒害,思緒混亂沒有一點條理,因為他也是夫君杜斌的老婆,她不敢也不能得罪玄燕,「夫君」,蘇子無奈的喊道。

    「什麼事你都會讓她,我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了」,杜斌環視四周後回過身,「現在我們不是談論感情的時候,救岢瑞要緊」。

    「夫君,要不是有你拉我一把,我也會與刁徐他們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蘇子有些臉紅道。

    「你們都是我的老婆,關鍵的時刻我只能救倆人,當然就是你們兩個了」,杜斌看了一眼蘇子與玄燕說道。

    「你怎麼不為五濁之氣所困擾」,蘇子看了一眼杜斌說道,「再有你怎麼知道五濁之氣的」。

    「問得好,其實說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這五濁之氣,那都是我隨口說出來的,就好像我的腦子裡就有這部分記憶」,杜斌搖搖頭說道,「至於我為什麼不被五濁之氣所感染,我也不知道」,杜斌搖搖頭笑道,「也許我的身體裡也對五濁之氣免疫吧」。

    「殺,殺,殺」,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砍殺聲。

    「走,看看去」,杜斌背個手向前行去,不一會就來到一處人多的地方,看到有一人揮刀正向一處山石看去,搖搖頭剛要轉身。

    「楚霸王項羽一世英名卻如今流落到如此天地,可憐,可悲」,一旁有一人搖著羽毛扇說道。

    「項羽,諸葛亮」,杜斌搖搖頭覺得很是有意思,劫濁亂世確實夠亂的。

    「臥龍兄,生前是英雄死後未必還為鬼雄」,一人背著手來到那搖扇的人身邊說道。

    「這就是劫濁,生死劫,向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有幾人逃得開,史兄你說是與否」,諸葛亮轉過身去面對來人笑道。

    「劫濁,劫濁,我史可法又能逃得開麼,宿命難定,國將覆吾,安肯苟活?城存與存,城亡與亡,吾頭可斷,身不可辱,卻原來都是這劫濁之引,天命,天命不可違」。

    「史可法,明末民族英雄」,杜斌回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儒士,而那史可法與諸葛亮以及有好幾人也都一同向這邊看來,杜斌很是禮貌的向各位一一點頭算是施禮了。

    「這位小哥姓氏名誰是來自哪個朝代的」,諸葛亮上前抱拳問道。

    「小生是,是來自現代,名杜單字一個斌」,杜斌抱拳還禮說道。

    「現代,杜斌」,諸葛亮很是一頭霧水,「哈哈,杜斌先生,敢問一下現代是那個朝代」。

    「不是什麼朝代,是一個國家,很大的國家,說白了就是現在我們華夏如今已經統一,是一個人民民主專政,大統一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杜斌很是費勁的解釋道,「諸位可是明白」。

    「略懂一二」,史可法點頭笑道,「國家大統,乃我史可法一生宿願,這下我在九泉也能安寧了,兄弟能否移駕詳談」。

    「我到此是來救人的,她是被人抓來乘坐時空索至此的,我的家人」,杜斌搖搖頭說道。

    「時空索,除了今早有一個時空索跌落五濁之海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時空索到此,也許,那些人是你所要找的人,我們陪你一同前往查看,好助你一臂之力」,諸葛亮上前說道。

    「不用了,我就是乘坐那時空索來此的」,杜斌搖搖頭笑道,「不知前輩們可知我們同行之人的去向」。

    「在開啟時空索之時,人會被此間物質分門別類的引去,加以時日會回來了的,乘坐時空索五濁之地的人,都是有來頭的他們不會被鬼差刁難的」,這時旁邊上來一位將軍打扮的人說道,「你沒被引走卻是個意外」。

    「仲卿說的對,他們會得到照顧的」,史可法笑道,「我來為你介紹一下」。

    「西漢英勇善戰的飛將軍衛青」,杜斌伸手抱拳道。

    「小將慚愧,慚愧」,衛青搖搖頭說道,「卻不知先生的來處」。

    「看樣子,杜先生你們是來早了一步,那個時空索還未到,衛兄,你認識的鬼差多,去打聽一下,下一趟時空索什麼時候到「,諸葛亮抱拳道。

    「衛青,這就去」,衛青抱拳退身離開了。

    「這兩位是」,諸葛亮轉頭看到玄燕與蘇子問道。

    「內子」,杜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諸葛亮不免得另眼相看杜斌,因為到此來的人,一般是不會把內子也能留在身邊的,除非,此人大有來頭,「杜兄請,夫人請」。

    「這裡很是不錯耶」,玄燕隨著眾人走進一處叫往生齋的院落,小河流水,假山,紅樹,柔和的珠光,不是還傳來優美的樂聲,好遐意的地方啊。

    「泛音、滾、拂、綽、注、上、下,無一不精,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雲流水,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矣」,蘇子閉眼道出,「高山流水」。

    「夫人也是樂壇高手,幸會,幸會,我這就去把伯牙兄請來,一同閒談,史兄,請帶我引至雅竹居」,諸葛亮抱拳後離開了。

    「先生,夫人請隨意」,史可法引導幾人前往雅竹居,「幾位喝點什麼」。

    「隨便」,杜斌來到一旁的桌前盤膝坐下,看擺設他是知道這裡的主人很是講究,這時,那古箏聲已經不再鳴奏,想是諸葛亮已經請到伯牙,玄燕與蘇子兩位側立在杜斌身後,不一會就上來一位紗衣女子端著托盤行進。

    「伯牙你還真不好請,你也該停停手,讓我等清靜清靜一時半會」,諸葛亮的聲音由外間傳進來。

    「臥龍兄,不要再說了,我與子期只有一面之緣,他卻早我而去,遺恨挑斷琴弦後,才曉得知音難覓知己難求啊」,伯牙搖搖頭說道,「如今我倒地府又與他擦肩而過,你說我能不為之煩亂麼」。

    「你的高山流水我已經不知聽過幾萬遍了,除了琴藝比以往精湛許多,其他也與以往無有不同」,諸葛亮說道,「這時此間剛至一位女子,對你的高山流水的曲目大為讚賞,我特意邀你相見」。

    「女子,不見也罷「,伯牙聽了連忙轉身就要走。

    「英雄,這可有琴箏」,蘇子抬頭問道。

    「以前倒是有,因為用久了,表皮有些損壞,臥龍兄就拿去讓伯牙修理去了「,史可法解釋道。

    「我已經告知人家,去請你俞伯牙到我寒舍一聚,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諸葛亮著急道。

    「琵琶也行」,蘇子回身見到牆上有有一玉琵琶,連忙一轉身拿下,隨手,撥動琴弦來了一曲《十面埋伏》,聲動天地,此間立聞,瓦屋飛墜。徐而察之,有金聲、鼓聲、劍弩聲、人馬辟易聲,久之,有怨而難明者為楚歌聲;淒而壯者為項王悲歌慷慨之聲;陷大澤有追騎聲;至烏江有項王自刎聲;餘騎爭項王聲,使聞者始而奮,既而悲,終而落涕之無從也。其感人如此,一直到琴歇弦平,餘音還在繞樑飛逝。隨即,蘇子又彈奏一曲《昭君出塞》,把人有廝殺的戰場拉到幽靜的塞外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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