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第一節表妹？ 文 / 九童笑

    「同志，問個路」杜斌身後傳來一句女聲。

    「噢，請說」杜斌回看眼睛一亮，身材嬌小柔弱，秀髮垂肩，眼波盈盈，光彩明亮，透出一股不諳世事的單純，白長裙身後背了個小背包好一位小美人，

    「西四條胡同，怎麼走」那女孩問道。

    「啊，再向前過來路口，左轉就是」杜斌忙說道。

    「謝謝」嬌嫩之音悅耳動聽，「同志，你看天這麼黑，我又不認識路，不好意思麻煩你帶我去行麼」。

    「可以啊，我正好就住四條」杜斌很樂意能為美女帶路。

    「是麼」那女子上下打量杜斌一眼，「謝謝」。

    走了沒幾步杜斌回身問道「不知，你要去誰家」。

    「西四條杜家」那女子說話並沒看杜斌。

    「什麼杜家，你去幹嗎」杜斌瞪大眼睛問道。

    那女子看了看，「還是我自己找吧」，向前緊走兩步。

    「不是」杜斌忙說道「你找的是叫杜斌吧」。

    那女子回身看向杜斌「對啊，他是我表哥」。

    「他是你表哥，咳咳」杜斌咳了兩聲。

    「怎麼了」那女子問道。

    「我就是杜斌，但不知你……」杜斌沒說下去。

    「你是杜斌表哥」那女子笑著奔過來，伸出手「認識一下，我是你二太爺的外孫女，曲小藝」。

    「曲小藝」杜斌腦子裡沒一點印象。

    「我給你提個醒」曲小藝忙說「你手臂上有七星痣，在有太老爺過世的時候，你偷祭品吃，被二太爺捕個正著，我和哥哥都看見了」，說到這裡曲小藝低頭不語了。

    「怎麼了，小藝」偷吃祭品只有很少人知道，杜斌當然相信曲小藝說的話「你哥哥呢，他還好麼」。

    「他，他走了，化為飛灰」曲小藝淚眼迷離。

    「走不說了，跟我回家」杜斌伸手接過曲小藝的小背包，「這麼輕啊」。

    「都是小飾品，沒啥」曲小藝強堆笑說道。

    「呃，表哥你的屋子好髒好味啊」曲小藝閃著小鼻子。

    「見笑了」杜斌連忙把桌子上的襪子，床上的鞋子收拾起來。

    「得了，看你笨手笨腳的我來給你收拾吧」曲小藝上前搶過杜斌手裡的東西，「你多上天沒洗了，這麼味」，說完拎著就要出屋。

    「幹嘛去」杜斌忙叫。

    「扔了，給你買新的」曲小藝在屋外叫道。

    「我是月光族」杜斌叫道。

    「我有」曲小藝進屋。

    「哪能花你」杜斌臉紅的說。

    「一家人怎麼說兩家話」曲小藝拿起圍裙圍在腰上。

    「這怎麼好意思呢，怎麼好意思呢」杜斌笑道。

    「我去買點買點好吃的」杜斌說。

    「我不餓」曲小藝抬眼看了杜斌一眼。

    「大老遠來那怎麼行」杜斌笑道。

    「給，想吃什麼，買什麼」曲小藝遞過兩張百元。

    「我這有」杜斌說道。

    「你不是說，你是月光族麼」曲小藝看了他一眼。

    「雖是月光族，但今天不是剛開資麼，我走了」杜斌揚揚手中的錢。

    「少買點」曲小藝喊道。

    「知道了」了字也不知他到多遠喊出來的。

    杜斌買了很多吃的，高高興興進了門，「霍，簡直變了樣」家裡早已不是原來的樣子，牆面也不知她如何整的，變得雪白，傢俱移了位，床單被罩，舊衣服洗完掛了滿院。

    「活動量大吧，累了吧」杜斌連忙把東西放到一旁，上前扶曲小藝坐下。

    「表哥，我不累，你看我都沒出汗」曲小藝甜甜的笑。

    「那也得休息，別幹了」杜斌強拉曲小藝坐下，「吃個水果」隨手，拿出一個橙子，在自己身上蹭了蹭，遞給曲小藝。

    「就這麼吃呀，多髒啊」曲小藝站起來，把袋子裡的水果倒進盆裡，「以後，洗乾淨後再吃，要不會生病的」。

    「哈哈，習慣了」杜斌撓了撓後腦勺。

    「習慣，可以改麼，給」曲小藝遞給杜斌一個蘋果。

    「我會改的，會改的」杜斌咬了一口說道，剛轉身。

    「啊」杜斌連忙回身看，曲小藝這時蹲在牆角發抖，並還在「噦」。

    「表妹，怎麼了」杜斌上前抱起曲小藝。

    「我怕，狗，狗」曲小藝轉身趴在杜斌肩上，一隻手指了指身後。

    「啊，不是狗，是狗肉，是鄰居剛才給的，還熱乎呢」杜斌笑道。

    「拿走，拿走，快拿走，我一見這狗東西，既要就要」說完轉身又跑出屋門蹲在牆角「噦」。

    杜斌連忙上前要拍曲小藝後背，「丟遠點，不要再讓我聞到「噦」，她又吐起來。杜斌沒靠進否則的話，他一定嚇得背過氣去，曲小藝噦出的不是污物，是一堆白色碎紙，而曲小藝的臉此時也是慘白，無一絲血色，就像紙糊的一樣，看著杜斌奔出門，曲小藝直起身，雙手向臉上一拂，然後，又向地上的碎紙，吹了一口氣，「呼」那團碎紙著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這時，杜斌走進進來問道。

    「髒東西，沒用燒了」曲小藝並未回身看。

    「哦，曲表妹，走進屋吃飯去」杜斌上前拉了一把曲小藝。

    「表哥，我不餓」曲小藝笑著和杜斌說道，「你吃吧，我看著」。

    「那怎麼行」杜斌拉著曲小藝進屋坐在椅子上「吃點」。

    「好吧，謝謝表哥」曲小藝說著，拿起筷子加了口菜，放進嘴裡閉嘴嚼著，然後，放下筷子。

    「怎麼了」杜斌鄒著眉問道。

    「沒胃口」曲小藝搖搖頭，「你吃吧，我看著，對了我給你倒酒」，曲小藝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為杜斌倒上。

    「你不來點」杜斌示意道。

    「改天吧」曲小藝搖搖頭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杜斌說完深深紮了一口，「不錯」。

    「你好像，很久沒喝了」曲小藝疑問道。

    「一個禮拜了」杜斌說了句，「月光麼」杜斌笑了笑。

    「以後，可別這樣」曲小藝又為杜斌倒滿「嫂子，呢」。

    「嫂子，哈哈，你看我這像是結過婚的麼，沒錢誰喜歡，結婚那是用錢堆成的，唉」杜斌又喝了一大口。

    「就沒有，中意的」曲小藝為杜斌又倒滿。

    「有，可中意有什麼屁用，我沒錢」杜斌又灌下一杯。

    「錢會有的」曲小藝說道。

    「就靠我那點死工資，哪輩子有錢啊」杜斌笑道，拿起瓶子又起一瓶倒滿。

    「看你面相，你是大富大貴之人，現在，恐怕還沒到時候，別急」曲小藝甜甜笑道。

    「不急不急，等天下女人都老了，我再娶」杜斌傻傻笑道。

    「你呀」喝多了，曲小藝搶過酒瓶。

    「這點，沒事」杜斌搶過來。

    「曲表妹，你很美」杜斌笑道。

    「是麼，我不覺得」曲小藝拿手梳了下秀髮，「我再給你，炒盤菜」說著低頭，出屋了。

    「啪」杜斌給自己來了個耳光。

    「怎麼了」曲小藝探出頭。

    「蚊子」杜斌笑道。

    「是麼，我剛才都打了光了」曲小藝搖搖頭。

    再後杜斌和曲小藝笑談人生，品古論今，喝到很晚，不知不覺杜斌倒在床上，嘴裡還念叨這什麼，曲小藝忙把他扶正蓋上薄被，把屋子收拾好，然後，來到杜斌床前，推了推他，看他沒醒，曲小藝俯下身子，離著杜斌臉部遠，輕輕吸了口氣，一道白氣從杜斌鼻孔鑽出，又鑽進曲小藝口中，曲小藝閉著眼睛享受一番，有睜眼看了看酣睡的杜斌，笑著搖搖頭，剛要轉身離去，看見桌子上還剩有半瓶酒，曲小藝猶豫一下，最後，拿起來，輕輕喝了一小口，低身看了一下身子，沒事，就又都把剩下的酒全喝，「咯」輕輕打了一個小咯，曲小藝連忙捂了一下嘴，看了一眼翻身的杜斌，搖搖頭笑了笑，然後，退身消失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