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精神崩潰 文 / 天下我有
田宗從回憶中醒來，對楊劍說：「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因為要保護弱者而拔刀，真是胡說八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時候他就該出現來救我啊！」繼續說：「與他作戰時，令我不自覺的感到焦躁起來。」美優說：「小鬼，之後還有敵人等著你解決，因此下一擊馬上使出地縮了結對手。」田宗說：「當然，我也正有此打算。跟著，我就使出第一級的地縮了結他。」美優說：「小鬼。」田宗說：「哎喲，不要又發怒了，我有自信一使出地縮定能戰勝楊劍，不過。當我使出全力與這錯誤用劍的劍客交手，我便會更焦躁。」蔣樂右說：「來了。」楊劍說：「嗯。」蔣樂右說：「能應付得了嗎？」楊劍說：「無需多說什麼，不過，不打倒這小伙子。便去不到鄧伯孫那邊。當然，也回不到阿薰她們那裡。除了以全力應戰，已別無他法。」兩人慢慢走上前，田宗說：「我用第一級地縮來了。」說完，以神速前進。楊劍心想：是右還是左？只見樓頂，地板到處都是身影。真是快如閃電。楊劍大驚，楊劍心想：這是。不只是水平移動，連上下都被封死了，這是全方位空間攻擊。田宗說：「這次便無路可逃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弱者死。」說完，突然出現在楊劍面前，一刀砍下，而楊劍也向左用劍一擋。楊劍向後急退。田宗又再使出地縮說：「你說決心不再殺人，並要保護弱者這是錯的。但。當時你並沒有來保護我。」說完，連揮幾劍打向楊劍，楊劍也擋住了。他們連續出招，連續合合分分。真是在瞬間而已。只見周圍都是地縮的反應。蔣樂右說：「那時，不來保護我，那傢伙在說什麼啊！他的說話完全沒有條理。」美優說：「他果然有點奇怪，與平時的小鬼完全不同。」蔣樂右心想：難道，像楊劍和滕天大戰時，楊劍變回快刀一斬一樣？田宗也返回過去？美優心想：腦袋不能處理急激的感情波動，而進入精神錯亂狀態。只見田宗發瘋地說：「當時。沒有人來保護我。保護我的只有鄧伯孫所教我的說話和一把短刀。所以正確的是鄧伯孫大人。」說完，田宗在空中一劍刺向楊劍，而楊劍已預測到了，雙劍一交。並發出火花。同時。田宗蹲在地上。楊劍也一劍在田宗面前定住。田宗說：「幹什麼了？你不刺過來，難道又想和平解決我。」楊劍慢慢垂下劍說：「你所說的那時和沒有來保護我，現在的我怎麼也估計不到當時的情況。不過，如果仍未太遲的話，由現在開始補救，會否來得及呢？」田宗大叫：「強者生，弱者死，鄧伯孫大人教我的真理。不過弱者真的那麼糟嗎？雖然我殺了人，但其實我是不想殺人的。對了，當時在雨中，我雖是在笑，其實我是想哭的。」美優說：「田宗崩潰了。」田宗對楊劍說：「楊劍，你太多管閒事。你的存在是妨礙，一與你戰鬥，我就變得古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好。我一定要在下一擊殺死你。」只見田宗轉身一揮劍怒說：「我來了，準備受死吧。」
只見田宗使出拔刀術的姿勢。右手稍為向下放。說：「這是我唯一給它起名的絕招——瞬間殺。招如其名，它能一瞬間殺死對手，所以對手是不會感到痛楚的。」楊劍說：「將地縮的突進，加上天劍的拔刀術而成的連續技，這招瞬間殺的確厲害。」「不過以你現在混亂的心，是戰勝不了我的。」田宗說：「原來如此一切都被你看穿了。你真的是從容不迫啊！」蔣樂右心想：楊劍怎會從容不迫呢！雖說曾打倒強者林紫蒼，但他現在面對的是個至今仍未使出全力卻已一直穩佔上風的傢伙啊！他只懂選一些不利自己的戰鬥方式。田宗說：「楊劍，不如你擔心一下自己吧！就算瞬間殺的速度你能預測到，也來不及作出反應。」楊劍說：「是嗎？那麼，在下這麼做又如何呢？」說完，只見楊劍也作出拔刀術的姿勢。蔣樂右說：「把劍放進劍鞘裡，拔刀術的話，一定是那招蜀山派絕招翔龍天閃。」田宗說：「認真起來了嗎？」楊劍說：「在下何時也是認真的。否則，對手偷樂會覺得在下的說話是認真的了。」田宗說：「明白了，我也收起自滿之心，認真戰鬥吧！」田宗心想：以全力對全力，否則，就算勝了，也得不到答案。是這個人的主話正確。田宗說：「瞬間殺，極速。」說完，只見楊劍面前一道極光出現。只見楊劍也使出翔龍天閃快速一斬。蔣樂右心想：對了，如果以拔刀術分勝負，就對楊劍有利。要比移動速度則對田宗有利。因此，如要對付地縮和天劍拔刀術結合而成的瞬間殺，也只有利用神速和翔龍天閃合二為一的一招，這比站在原地對抗有利相信速度應該不相伯仲吧！只見兩劍相交，破壞技，兩人後退。而田宗已倒地了。而楊劍也蹲在地上。楊劍說：「田宗。」只聽田宗說：「這和村莊那一戰剛好相反呢！在貫徹不殺的信念下，他還能修到如此境界。真是太厲害了。」美優說：「小鬼你。」田宗說：「美優小姐，如想把結合錯了的模型矯正過來。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拆散，才能做到。看來是我錯了，在今次的戰鬥中，我找到答案。正確的是楊劍他呢，是吧。」只見楊劍站起來說：「不，如果你認為戰勝的那方就是強的一方他的話就是真的，那就表示鄧伯孫他是對的。如果能在一，兩次戰鬥中，就能找出真理。那任何人的生存方式都不會有錯了。」「真正的答案不能在戰鬥中得知，而是在你贖回過往罪孽的過程中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田宗說：「楊劍真是嚴格呢！」楊劍說：「是嗎？」田宗說：「不會簡單地把答案告訴別人。你比鄧伯孫大人更嚴格呢！」
於是楊劍他們就來到後面的一扇門裡。美優說：「門後是你們的第二個對手，打開那扇門後就沒有退路了。」只見楊劍說：「不用多說。」說完，一劍已劈開門。只見門後楊宇坐在地上手抱長劍說：「歡迎，我已久候多時了。你們來到這裡也真好。」楊劍拔劍說：「在下一看到你就來氣，廢話少說，動手吧！」只見滕天一手撥開楊劍說：「傻瓜，生氣也算了。可不要焦躁，焦躁只會令你緊張，使實力大減。我來對付這傢伙，你們繼續往前走吧！」楊劍說：「滕天。」滕天說：「去吧。」於是楊劍他們就離開了。屋裡只有滕天和楊宇。滕天對楊宇說：「突牙只是為了我個人的正義而已。」說完。使出突牙的姿勢。楊宇說：「好，快刀門大弟子可是個不錯的對手。」只見兩人都全力攻擊，只見滕天使出突牙，已快如閃電直刺楊宇。楊宇使出心眼橫劍一擋擋開了。楊宇說：「滕天。久聞你的冷酷無情。卻原來只是虛言。」滕天說：「我正有同感
，久聞你心眼能看透一切。原來只是飯囊。那傢伙自己不殺人也算了，還不許別人殺。實在是個麻煩。我要把他打發了，才可以大開殺戒。」說完，再次拔刀。楊宇說：「要殺掉我？哼！」只見楊宇耳朵一動，說：「對了，因為我曾在那邊殺掉你五十個部下，你因而懷恨在心吧？別看我是個瞎子，我這心眼卻能看透一切。我清楚地看到你如今正是心情激盪。這可瞞不了我的心眼。復仇也是正義的一種，很好，很好。不過如果過於激動就會失去先機。」滕天說：「你的心眼並不是什麼妖術或巫術，但是，即使你能捉摸到對方的心理。卻始終無法看穿對方的思路。」「你的心眼既然不管用，我就告訴你吧！令我心情激盪的唯一原因。」說完，再次使出突牙的姿勢。直擊楊宇。楊宇說：「百聞不如一見，這就是滕天的絕招突牙？速度太慢了。」說完，使出一招暴雨寶劍百花繚亂。長劍使得像密雨般射向滕天。滕天腳，肩，手中劍。楊宇說：「才三個傷口，身手不錯啊！」繼續說：「嘿，看你這個惘然不解的模樣，我既然目不能見物，怎麼可能像看準了似的，避開突牙的攻擊呢？想知道嗎？唔？這樣啊，那就告訴你吧！」「如你所言，心眼並不是什麼妖術。所謂心眼，其實就是我擁有一種異乎常人的靈敏聽覺。這異常的聽覺，甚至能使我能聽到人體內的聲音。我憑著心臟的搏動之覺，來推測對手的心理。以肌肉的伸縮和骨格的摩擦之聲來判斷對手攻擊的招式和姿勢。這就是我無敵的心眼，在我的面前，突牙也不過是彫蟲小技。」楊宇說：「嘿，心跳加速了？」滕天說：「穿的衣服已經夠亂七八糟的了，想不到腦子也是一塌糊塗。」楊宇說：「什麼？」滕天說：「可不要小看我的突牙。」只見滕天一揮劍，旁邊的牆已破了一個洞，說：「謝謝你特意向我作了心眼的解說，那我也禮尚往來給你看看我的心眼吧！」楊宇一驚。滕天說：「放心好了，我說的心眼，並不是什麼異常聽覺。我所謂的心眼，是一個劍客在經歷九死一生後所擁有的判斷力和洞察力。」楊宇說：「哦，真有趣，你的心眼看到了什麼？」滕天說：「我看出了當你剛才滔滔不絕說到你的聽覺時，你加入鄧伯孫一黨的真正理由。」繼續說：「雖然你練成了心眼，但是，當你再遇見鄧伯孫時，卻發現他的武功已深不可測。即使向他挑戰也必敗無疑。這樣一來，你的人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因此，你決定接受鄧伯孫的邀請，加入組織。條件就是可以隨時向他偷襲。」「這可真是個好主意，至少你不時玩個偷襲的把戲。旁人也就不會察覺到你的失敗。怎麼樣，我猜的沒錯吧！」楊宇哼了一聲，同時兩人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楊宇笑聲一停說：「有什麼好笑的，滕天，你的心眼也有兩下子。能用心眼視物的，只有我一個就夠了。今天。就讓我真正的絕招送你下地獄吧。」滕天說：「連復仇也不敢，只會夾著尾巴逃走的野狗。憑什麼向人高聲亂吠。」
楊宇說：「取你性命。」滕天說：「有本事就來吧。」說完，兩人都使出絕招的姿勢。兩人大喝一聲同時出招，只見滕天的突牙已穿過楊宇的龜甲盾，滕天心想：龜甲盾，雖然我不知道它裡頭藏了些什麼，但我的突牙是所向披靡的。只見長劍已刺中龜甲盾。但滕天的劍已不能動了，楊宇說：「藏了些什麼？真是胡說八道，這叫防盾，利用龜甲的微凸表層。化解對手的攻擊。然後。再以它遮擋對手的視線。以利劍作突擊。」說完，長劍已刺中滕天手臂和大腿。楊宇說：「這是我在家鄉所流傳的獨門武功之一——防盾利劍絕技。」滕天哼了一聲，再次使出突牙的姿勢。楊宇說：「而你，卻是在眾多招式之中。找出自己使得最好的一招。再加以改進。成為自己的獨門絕技。這也是快刀門的棘手之處。你的絕技就是由刺突演變而來的突牙對吧！」「可是，我雖然看不見盾外的一切，但我的心眼。卻使我對你的突牙瞭然於胸。再加上我的利劍，沒有人能破我的攻防之策。」只見滕天使出突牙，但楊宇再次使出龜甲盾作抵擋，利劍作攻擊。滕天已連中幾劍了。楊宇說：「滕天，你輸定了。在我的面前，你根本連使出突牙的機會都沒有。」「可是，滕天，我不會一下子把你殺掉的。竟然看穿了我心中連鄧伯孫也沒看穿的秘密，我現在就要叫你後悔。」滕天說：「既殺不了鄧伯孫，就只好拚命殘殺他人而洩憤？你以為鄧伯孫真的不知道？他還沒蠢到這地步。」「我看穿你那破爛的自尊心，只是一直裝傻來利用你罷了。」突然，滕天後面好像出現了鄧伯孫的身影。楊宇大驚說：「閉，閉嘴。」一龜甲盾伸向滕天說：「怎麼樣？你已使不出突牙，如今視線又完全被遮住了。現在你就如瞎子一般，看你還能胡說多久。」繼續說：「死亡的恐懼正在逼近，自盾後向你的面部作致命一擊取你性命。雖然你看不到我，但我的心眼卻可以看到你的一舉一動。」突然，滕天左手劍快速一劍已刺向盾後的楊宇，把盾都刺穿兩段，長劍已飛出刺中楊宇心口，把楊宇釘在牆上，那衝擊力巨大得異常。楊宇吐血說：「怎麼會，剛才的那招突牙。」滕天說：「你自己也說過，我的突牙是由刺突演變而來的獨門絕招，當然會因應不同的形勢而有不同的變化。最常見的是第一式，由上而下刺突的是第二式，向空中迎擊的是第三式，而剛才的那招，就是在近距離內，以上半身之力使出的四式。」「這一招本來是留著來對付快刀一斬的絕招，你該感到榮幸才是。」楊宇說：「。」滕天說：「我且不說鄧伯孫，但如你這般腰斬而死，可也太淒慘了。」繼續說：「你在知道自己決然報不了仇，也不敢再與鄧伯孫交手之時，就該放棄劍客生涯。但你卻選擇了留下來，演一出虛有其表的復仇記，這當然是自尋死路。」「一個無法貫徹自己信念的人，無論是生是死，都只能是一場悲劇。」楊宇說：「你倒是一個不管何時何地都那麼冷酷無情的傢伙。」滕天說：「噢？難不成你想我對你說些安慰的話？」楊宇說：「哼，胡說八道。把自己的信念貫徹始終，聽上去倒是很容易。滕天，在逐漸進入現代化的正統年代，你也能一直以手中的利刀，來貫徹自己的信念嗎？」滕天說：「當然，至死不變。」
再說楊劍是怎樣戰勝林紫蒼的？楊劍和蔣樂右他們來到另一個房間裡。楊劍說：「在裡面的是錦衣衛總管，林紫蒼。」蔣樂右說：「楊劍，你想。」楊劍說：「失去了這次機會，在下就無法兌現這兩個承諾了。戰鬥就在這一刻，在下一定要奮力推開這扇戰鬥之門。」楊劍推開門，
林紫蒼坐在裡面說：「你來了。我已久候多時了，快刀一斬。」楊劍說：「林紫蒼。你變了，自點蒼派一別，你已變得令人認不出你就是林紫蒼。」林紫蒼握著小刀說：「變了？只要能殺掉你，得到天下無敵之名。任何改變都是值得的。」蔣樂右心想：雙刀？林紫蒼雙刀一舉說：「快刀一斬，來吧！」只見楊劍收劍入鞘。林紫蒼說：「楊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到了這一刻，你才畏縮不前？」楊劍說：「在下會依約決戰，但對手卻不是你。在下曾與錦衣衛總管林紫蒼相約，而不是你。」林紫蒼說：「這是什麼回事？」蔣樂右對楊劍說：「沒用的，楊劍，他若肯聽別人的一言一語，早在柳觀大屋，我們已經勸服他了。不管他的改變有多大。他仍是林紫蒼。如今除了武力，已別無解決之法。」楊劍說：「若是這樣，在下就成了個不守諾言的小人了。在下答應阿操要帶總管林紫蒼回去，而不是眼前的這個林紫蒼。」「所以。即使在下打敗了你。帶你回去。也沒有半點意義。在下會依約。但對手決不是這個已變成惡魔的你。」林紫蒼說：「廢話，說夠了吧！」蔣樂右說：「楊劍，拔刀吧！」楊劍說：「不。」蔣樂右說：「喂。你別固執了好不好。」楊劍說：「在下只需利用地利就可以制服這個林紫蒼。就如今而言，在下要殺掉他並不是難事。但在下要想盡一切辦法，把現在的林紫蒼，變回原來的林紫蒼。」蔣樂右說：「真是的，眼看時間不多了，還不能速戰速決！對不起，不過也只有你才會幹出這種傻事。算了，那你就幹到底吧！」只見林紫蒼快速衝上前，雙刀一擊，擊向楊劍，楊劍大喝一聲，右手一按牆壁，已躍起來，避過一擊，同時用劍鞘擊打林紫蒼雙刀。
再說鄧伯孫他們，方志心情緊張地說：「不知道情況如何。」鄧伯孫神情鎮定地說：「前輩他們也要戰鬥一段時間的。方志，放輕鬆點。」
說回楊劍他們。楊劍落地說：「林紫蒼，在下不用拔刀就能打敗現在的你。」說完，一推旁邊的牆壁，直打林紫蒼。突然只見牆壁裂開六個缺口，原來林紫蒼使出小刀二刀流天回劍舞六連招。已擊破牆壁。只見小刀已直擊楊劍胸口，楊劍只好用刀鞘一擋，屋裡四處都有劍氣。楊劍也只好出劍了。林紫蒼說：「終於出劍了，我們來打場痛快的架。」說完，已刀鋒一轉，一刀擊中楊劍手臂，楊劍也長劍一揮擊中林紫蒼，雙方你來我往。劍劍奇招，只見林紫蒼刀鋒一刀快過一刀。身影也快如閃電。擊得楊劍連連後退，退到牆壁時，楊劍挺劍一刺，使出蜀山派龍卷閃，反打林紫蒼。林紫蒼用刀一擋，突然右刀從不知道的方向打中了楊劍，楊劍倒退，同時林紫蒼使出小刀二刀流陰陽雙飛，一刀一凌空出鞘直飛楊劍。楊劍用刀一擋，擋開了一刀，卻擋不開林紫蒼的近身攻擊。楊劍倒地了。林紫蒼說：「站起來，楊劍。我所認識的你，並不會這樣輕易倒下。為了報答你剛才的一番話，我也不妨直言，如果你真是這麼不堪一擊，就是把你殺死，對我也沒有半點意義。」「我要殺死的，是洪武年代人稱天下無敵的快刀一斬。只有快刀一斬的鮮血，才能祭我已死同伴的在天之靈。才能證明錦衣衛是天下無敵的！」「為了這個，我不惜拋棄了一切。自傲，感情，善惡之分，以及曾經並肩作戰的昔日同志們。站起來，我一定要擊敗你。奪得天下無敵的榮譽。然後，我的洪武年代，和我作為總管的人生才能畫上句號。」「快刀一斬，反握你的斷頭的刀，來跟我決一死戰吧！」蔣樂右心想：這個人，他是以豁出性命的決心來向楊劍挑戰的。不，就算他贏了，他也不打算再苟活下去了。是真的拋棄一切來作戰。戰鬥一生，最後死於刀下。他已變成了真正的魔鬼。與酒屋的伯念奇決鬥，可能真的曾無意之中手下留情了。楊劍，如今已不是說什麼帶他回去的時候了。在這場戰鬥之中，只有殺人，或是被殺。你若是稍有猶豫，勢必必死無疑。只見楊劍挺劍站了起來，楊劍說：「你說什麼奪得榮譽之後，就把一切都畫上句號？林紫蒼，你是真的抱著這種決心來作戰的？少胡說了，不管是阿操，伯念奇，隱鬼，尉式，風疾，還有大口。沒有一個人會希望看到你以死亡作為終結。好，林紫蒼。在下就如你所願。」「在下必須擊敗你，才能再戰鄧伯孫一黨，但在下也絕不願殺你。既然這種猶豫不決的態度無法令你從惡夢中清醒過來，那就奮力一戰，是生是死付諸劍上吧！」「但在下依然是楊劍，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林紫蒼說：「雖然全力而戰，卻始終不肯反握斷頭的刀，你也太愛胡說了。」說完，一刀劈開旁邊的牆壁。說：「作戰時，顧忌著對手的性命。又怎能使盡全力呢？你在洪武年代的動亂時期。不也是拔刀既取人性命嗎？也正因如此，你方取得天下無敵之譽。活到今天。」「刀劍的拚鬥，本來就要押上生死，更何況這是榮譽之爭。不是你死。定是我亡。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結果。我立於生死邊緣。豁出性命地修煉，甚至拋棄一切，就是為了與你決一死戰。把你的胡說八道扔開。來場真正的決戰吧！否則，你必將死於我的劍下。」楊劍抹了抹嘴角的血說：「豁出性命地修煉的，不止你一個。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星期，但在下已在師傅古清的傳授下，練成了蜀山派的最高劍訣。使在下找到了光明的出口，即使不變回殺人如麻的快刀一斬，也能全力而戰。」林紫蒼說：「還是胡說。」楊劍說：「是真是假，刀上立見。」蔣樂右說：「林紫蒼，那就痛快一戰吧！反正這麼爭執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們的時間不多，別再磨磨蹭蹭的了。」「兩位都是劍客，那就乾脆劍上見真章吧！這場決戰本來是由你提出的，如今楊劍亦已站在這兒，也就別再多言費時了。如果身為挑戰者的你再不動手，這場決鬥就只好算楊劍不戰而勝了。」蔣樂右對楊劍說：「喂，楊劍，關於修煉劍訣什麼的，你怎麼一句也沒跟我提起過？」楊劍說：「對不起。」蔣樂右說：「算了，雖然這有點對不起陳浩然和大姑娘，但我會第一個見識到非快刀一斬的最強楊劍。」楊劍說：「嗯。」林紫蒼說：「楊劍，來吧！」說完，林紫蒼使出錦衣衛絕招小刀二刀流——縱橫十字。雙刀縱橫而擊向楊劍。楊劍使出蜀山派龍翔閃，擊中林紫蒼了。然後，楊劍跳起來，繼續使出蜀山派龍錘閃。一劍從上而下擊向林紫蒼，林紫蒼用劍一擋，擋住了。只見林紫蒼被壓得跪在地上，兩人後退。楊劍說：「你可信了吧？」林紫蒼說：「別得意得太早，剛才
我的刀若能再遞進半分，你的頸動脈已經斷了。」楊劍說：「但這半分之距，卻是決定性的。這就是如今在下與你的功力之分。」「在下處於生死邊緣之時，貿然醒悟，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此念一生，在下隨即並發出一種嶄新的意志。終於練成最高劍訣。要活下去的意志高於一切，這就是師傅拼上自己的性命，令在下領悟到的光明出口。」「在下曾是快刀一斬，殺人無數，犯下無可補償的罪孽。之後在下一直負疚自責，甚至認為自己的生命是不值得珍惜的。但在下如今的想法卻是：即使要終生背負著以往的罪疚，甚至受到應有的懲罰，在下都要活下去。」楊劍繼續說：「你說你拋棄了一切而來，拋棄並不難，任憑是誰，只要想做，就定能做到。你在劍術上確實是進步神速，但在此同時，你的心靈已變得不堪一擊。」林紫蒼說：「你說什麼。」楊劍說：「隱鬼，尉式，風疾，大口，你最信賴的四名部下為你而死，你身為總管，決意奪得天下無敵之譽，以慰他們在天之靈，這份心情在下十分明白。」「但這反而令你的心變得脆弱，變得不堪一擊。即使你一再重提自己是為何而戰，那也不過是你想要逃避一切的借口。」「如今的你，已不再是為他們四人而戰，而是利用他們作為你揮動屠刀的借口。」
林紫蒼說：「閉，閉嘴。」說完，一刀砍中楊劍。楊劍退後說：「這麼激烈的反應，可見你也醒悟到在下所言非虛。」林紫蒼又一刀打到楊劍倒地，說：「少自以為是。」楊劍說：「在下說得不對嗎？你一心只想奪得天下無敵之號，並以此為借口，自我催眠，甚至逃避現實。」林紫蒼邊打楊劍，楊劍邊說：「如果不是這樣，你就會因部下的死而自責不已，甚至一蹶不振。但在下要提醒你，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反而令他們死不瞑目。」林紫蒼停止攻擊了。蔣樂右說：「湊效了。」蔣樂右心想：被自己向來最重視的對手，挖苦和痛罵，是最難堪和痛苦的。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痛罵他的並不是什麼敵人，而是一個真真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恐怕他現在感受到的痛苦，比剛才身體受到重擊時更甚。楊劍說：「林紫蒼，你，你把自己的懦弱，全部歸咎於他們四人，你令他們變成惡鬼了。」林紫蒼一刀劈向楊劍，楊劍用手硬生生的抓住刀身。楊劍說：「林紫蒼，你知道嗎？現在的阿操，已自封為錦衣衛總管，你重傷伯念奇後，他為了守護北京和錦衣衛眾人，而代替你努力地肩負起總管的重任。」林紫蒼說：「阿操是個很堅強的女孩。雖然讓她過著危險的錦衣衛生涯，絕非大家所願，她卻不肯退縮。」楊劍說：「可是你知道嗎？一個這麼堅強的女孩，卻在在下答應會帶你平安回去的時候，忍不住哭泣起來。」「不管她有多堅強，他依然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她在身邊這殘酷的環境之中，盡了最大的努力維護著錦衣衛的尊嚴。面對這樣真誠的淚水，你真的能夠無動於衷嗎？」「林紫蒼，你真的要對這一切都掩面不顧嗎？你要以死人作借口，逃避到什麼時候。」楊劍逼近身說：「尋回你原有的一顆高傲善良的心吧，把在柳觀大屋中愕然而止的時間，重新啟動吧！是醒來的時候了，林紫蒼。」林紫蒼一劍打到楊劍向後退。林紫蒼說：「在這次決鬥分出勝負之前，你是不能繼續前進的。」楊劍說：「在下也贊成要在這場戰鬥中分出勝負。」只見林紫蒼的眼神改變了。蔣樂右說：「不好，楊劍，他的眼神與剛才完全不同了。」楊劍說：「啊，這眼神在下也第一次看到。相信這就是與柳觀合作之前，在伯念奇過往記憶中那個為人所仰慕的林紫蒼。」林紫蒼說：「不管是勝是敗，也再無遺憾了。」楊劍說：「好，這是在下與你的最後一戰。」全力付戰，勝負決於一瞬。
只見兩人都儲蓄待發，蔣樂右心想：這名副其實是楊劍與林紫蒼的最後一戰，林紫蒼反手緊握兩把小刀，一定是打算使出天回劍舞六連招，無從捉摸，變幻莫測的快攻六連擊。這次會是左攻還是右攻？如今楊劍的脖子兩邊都受了傷，要是稍有緩慢，或判斷錯誤，那就必死無疑了。楊劍作出了拔刀的姿勢，既然要使盡全力，想來該是利用這姿勢使出劍訣。即使是林紫蒼，若在未弄清對手的招式之前，就貿然欺身進攻的話。也必定會受傷落敗。兩人都不願先作攻擊，完全的靜止狀態。林紫蒼心想：對不起，風疾，大口，尉式，隱鬼，一直以來，口口聲聲的說著是為了你們而戰，原來不過是我陷入死巷的懦弱在作祟。在以你們作借口，來逃避一切。不管是勝是敗，一切都終於要畫上句號了。但這一切都要宣告結束了。不，看著吧，我要以勝利來作結束。只見林紫蒼先攻上前，小刀直揮而下目標是楊劍的脖子右邊。只見林紫蒼使出天回劍舞六連擊。只見楊劍在生死之戰中，極短的一瞬，看清生與死之間的半分之距，使出劍訣。蜀山派最高劍訣——翔龍天閃。翱翔於天際的飛龍，豁然發出劃破長空的閃光。只見林紫蒼已倒在血泊之中。說：「這就是蜀山派最高劍訣。這次也是僅因半分之距。猶如鴻溝的半分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