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決戰的前夕 文 / 天下我有
在北京的街上,捕快正打理被打傷的人們。滕天拿出清單說:「著火的房屋共有七棟,但焚燬程度都不嚴重。另有五十宗小火,也都馬上被撲息了。簡直是個奇跡般的數字,至於人命傷亡,四十一名捕快殉職,多人重傷。而百姓方面,至今尚未收到任何死傷報告。」「四十一人,這個數字在五千人之中不足百分之一。而且大部分歹徒都被活捉,這樣的成績,算是很好了。」楊劍說:「在下說的不是這個。」滕天說:「哼,算了,隨便你怎麼想吧!往鄧伯孫的秘密墓地進發之前,我要先去辦一點事情,到時候,你們就在酒屋等我的消息吧!」說完走了。蔣樂右對楊劍說:「雖說是並肩作戰,但跟那傢伙卻像是水加油似的,總也合不來。就算來到了北京,也還是一樣。」楊劍說:「蔣樂右,來到北京後,你與滕天相處過一段時間。沒跟他結成好友嗎?」蔣樂右一拳打向楊劍說:「我怎會跟那種陰險男子結成好友?只等擊敗的鄧伯孫之後,我一定會跟他好好地打一場架。但我現在肚子很餓,快點帶我回酒屋再說吧!」楊劍說:「是,是。」在酒屋外陳浩然正守衛著。蔣樂右和楊劍邊說邊到了酒屋旁,說:「只是,北京的錦衣衛竟會在這次的行動中成為我們的戰友,也真算是奇緣。」他們看到了陳浩然。陳浩然也看到了他們說:「楊劍,還有蔣樂右。」蔣樂右說:「咦。是陳浩然。你站在門口乾嘛?難道是想偷東西?」陳浩然說:「笨蛋,我在這兒守衛啊,守衛!」陳浩然對屋裡說:「啊薰,楊劍回來了。」師徒薰推門出來,蔣樂右說:「你鬼鬼祟祟的幹嘛?」楊劍說:「叫你擔心了,啊薰!」師徒薰說:「嗯!」蔣樂右說:「陳浩然真的把啊薰帶來了,幹得不賴啊!」陳浩然說:「那當然,這可是男子漢之間的約定!」師徒薰說:「最高劍訣學得怎麼樣?」楊劍說:「大致上算是練成了。餘下的就要靠在下的意志了。對了,啊操呢?」師徒薰說:「呃,她!」楊劍說:「糟了。在下寫那封信。是希望能借助錦衣衛發送情報的便捷,提高北京居民的警覺。但在下忘了,以啊操的性格,她一定會親自動手。加入滅火行動的。要是啊操有什麼不測。」說完。轉身正想跑去現場。突然。啊操在房裡說:「氣死我了。那個壞蛋竟然繞到我的背後攻擊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師徒薰說:「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雖然她現在毫髮無損,但當時可真是危險極了。事後卻又煩惱萬分。」陳浩然說:「那是一個殺氣騰騰的中年男人。衣服上印滿眼睛的圖案。雙眼卻綁著一條布帶,上面寫著心眼二字。似乎是個瞎子。」蔣樂右說:「想來那就是十刃之一,人稱盲劍的楊宇了吧!我聽說楊宇的武功在十刃中是數一數二的,你竟能平安歸來,也真是奇跡。」師徒薰回憶起當時,只見楊宇一劍刺向丁操。突然,慈安一手抓住劍頭。楊宇說:「慈安,你幹什麼?」慈安說:「除了朱蓮和福安,其他部隊都已全部敗退了。我們再戰下去也沒多大意思。」楊宇說:「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幹嘛阻礙我找樂子。如果你的答案令我不滿意,我就馬上殺了你。」慈安說:「楊宇,你忘了嗎?我跟你是為了同樣的原因而加入十刃的。」楊宇說:「就是為了能手操生殺大權,即使是死囚,你也可以依循自己的意願來決定他的生死。」慈安說:「但我並不贊成無謂的殺戮。」師徒薰說:「說完這句話,他們靜立對峙。互相瞪視了數秒之後,最終一言不發的離去。」楊劍說:「這個慈安,似乎與其餘的十刃成員有所不同。楊宇大概是判斷出,即使打贏了,自己也難免會受傷。想來以武功而論,慈安應在十刃中排行第三。不管怎樣,阿操能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只見丁操還在亂叫。突然,楊劍只見蔣樂右舉起雙拳,說:「真是奇緣,這次可碰上了。好吧,我就以雙拳會會這個立志救世的傢伙!」師徒薰對楊劍說:「楊劍,楊劍。」楊劍回過神來說:「呃,對不起,怎樣?」師徒薰說:「我剛才還沒說完,另外還有一個危險人物。」陳浩然說:「因為當時怕會令你練武分心,所以沒說。你只是忘了,這會兒倒是說得好聽。」突然,丁操站起來說:「林紫蒼也來了北京,這還不止,上任總管林紫蒼,不惜一切為了殺你,竟決意與鄧伯孫聯手偷襲酒屋。甚至把老僕人打成重傷。如今他已不再是我們的夥伴,而是敵人。是我們的敵人。」楊劍說:「阿操你。」
突然,門外的僕人們推門而進說:「阿操,啊,楊劍也在,大家都在剛好。」蔣樂右說:「怎麼了,到底。」僕人們說:「老僕人他醒了。」伯念奇在屋裡說:「對不起,叫大家擔心了。」伯念奇對楊劍說:「楊劍,我有事相求。」「關於林紫蒼的一切,楊劍,你都知道了嗎?」楊劍說:「阿操說過一點給在下聽,大致上也算知道了。」伯念奇說:「那我就長話短說吧,我說的有事相求,就是這一回事。林紫蒼的本性原是善良的,他自幼就一直由我看顧,所以這一點我很清楚。但他為了得到這天下無敵這個榮譽,而變得善惡不分。甚至連我也無法阻止他了。如今他的劍刃已沾滿了鮮血,任由他這樣下去,無辜枉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楊劍,殺林紫蒼這個重任,我只能托付給你了。」眾人大驚。伯念奇說:「我知道你已立誓不再殺人,我的要求無疑令你很為難。但如今能殺他的,亦只得你一人而已。只有你能除掉這個已變成魔鬼的林紫蒼。既是魔鬼。就只能歸於死亡的墓地。殺他,就是救他的唯一方法。」楊劍說:「從老僕人身上的傷看來,林紫蒼在使出天回劍舞這一招時,似乎並未使出全力,在下想,倘若當時的林紫蒼真的已變成一個魔鬼的話,他是決不會在作戰時手下留情的。果真如此的話,恐怕老僕人如今已返魂無術了。」「林紫蒼並未變成真正的魔鬼,可能連林紫蒼自己也沒意識到,在出招的那一刻。他的的確確留了情。這就是林紫蒼還未完全拋棄人性的最好證明。」「即使他的身體始終無法擺脫惡魔的支配。但在下相信,他的心底仍然存有善良的人性。屬於林紫蒼的地方,並不是死亡。而是這兒。在下一定會把林紫蒼帶回屬於他的地方。」突然,阿操喜極而泣。伯念奇說:「我真是老糊塗了。差點因此而令阿操陷入痛苦。如今已是新時代了。我這個老兵也應該退下了。」「楊劍。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在酒屋外面,衙門捕快正對蔣樂右說話,蔣樂右說:「有事嗎?」那捕快說:「滕天派我來傳個口信。」蔣樂右回到屋裡對眾人說:「滕天派人來
通知我們。因為他正忙於追捕鄧伯孫餘黨,另外已虜獲的四千名敵兵應囚於何處,亦需時安排。因此,出發前往鄧伯孫墓地的時間——需延遲至明天清早。」楊劍說:「雖說我們士氣高昂,但安歇一晚,明早再戰也不是件壞事。」伯念奇說:「原來在我昏迷之時,戰況已發展到一觸即發的地步。」楊劍說:「嗯。但十刃之中,現在只剩下九人了。」伯念奇說:「啊,對了,還有。」突然,丁操對著蔣樂右說:「你到底是誰,裝得跟我們好像很熟似的。老是不客氣就搬進來住。」伯念奇說:「我也正想問。」蔣樂右對師徒薰說:「喂,你們從來沒有對他們說起過我?」師徒薰說:「呃,因為我們一直都沒空,對不起。」蔣樂右說:「好啦,好啦,稍安勿躁。我是蔣樂右,是楊劍他們在點蒼派時的夥伴。」伯念奇他們投向懷疑的目光。蔣樂右說:「相信我吧!」丁操說:「雖然你是這麼說,但是,性格暴躁。目露凶光,」伯念奇說:「一言而蔽之,頭髮直豎的男子大多不是好東西。」楊劍說:「蔣樂右,是在下最信任的戰友。」伯念奇拍著蔣樂右肩膀說:「蔣樂右是吧,久仰,久仰。」蔣樂右說:「吵死了。」伯念奇說:「楊劍的朋友剛好都齊集在這裡,不如今晚就來個送別會。大家痛飲一番吧!」僕人說:「不行。你的傷還沒好,不能喝酒。」楊劍說:「老僕人,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明天還要早起,在下打算晚飯後早點休息,以應付明日之戰。」
晚上,楊劍出現在酒屋的屋頂。突然,師徒薰也出現了。楊劍說:「啊薰?」師徒薰說:「不是說好要早點睡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坐在這兒。」楊劍說:「在下已睡了一個多時辰了。對了,啊薰怎麼不睡?起來上廁所吧?」師徒薰說:「嗯,因為要上廁所,所以醒了。問這個幹什麼?」「喂,楊劍。」楊劍說:「怎麼了?」師徒薰說:「你今天早上說,你說,你要靠你的意志。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想了很久,還是不明白。」楊劍說:「唉,想不明白就別想算了。」師徒薰說:「那怎麼行,這可是關乎楊劍的生死大事啊!」楊劍說:「在下已練成了最高劍訣。也就是把速度發揮至頂峰的超極速拔刀術——翔龍天閃。老實說,這一招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即使當時使的是斷頭的刀,師傅也因這一招而差點喪命。如果又像上次與滕天決戰時那樣,不經意喚醒了快刀一斬靈魂。恐怕在下這次就難逃破誓殺人的命運了。但是出招時顧慮過甚,速度就會減慢,最高劍訣的威力也就無法發揮出來。在決鬥最危急的一瞬,要看準生死之間的契機,使出劍訣。這樣的話,在下的翔龍天閃才算是真正的練成了。」「所以,在下才說,餘下的要靠在下的意志。」突然,師徒薰從袖口掏出金創藥,說:「楊劍。這是我離開點蒼派之前,何惠托我交給你的,可惜一直都找不著機會。這盒金創藥裡包含了她正翹首以待祝你平安歸來的願望。不只是我和阿惠,大家都盼望著你能平安回去。所以。」突然,陳浩然在後面一劍擊中師徒薰說:「阿薰,你簡直是個笨蛋。」師徒薰說:「痛死了,幹嘛打人!」陳浩然說:「你過來我們再說!」於是他們離楊劍遠點。陳浩然說:「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躲在一旁聽你們說話,難得這麼好的氣氛,你說起這些不相干的事幹嘛。」師徒薰說:「你從剛才開始就,你這小壞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下流。」陳浩然說:「雖然說。這樣做是有點對不起阿惠,但這麼好的機會,你至少也該跟楊劍來,來個熱吻吧!」師徒薰說:「你。你這小鬼在說什麼啊!你再這麼下流。我就告訴阿燕去。」陳浩然說:「這跟阿燕有什麼關係。」突然。楊劍說:「雖然在下不太明白,但是陳浩然,明天就要靠你好好看家了。」陳浩然說:「呃。我不是一起去嗎?」突然,蔣樂右出現了說:「別胡鬧了,如果你們明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在點蒼派欠下的飯錢,可怎麼辦,誰來幫我付?」師徒薰和陳浩然同時說:「你自己,自己欠下的飯錢,當然是自己付。」蔣樂右說:「真是一對沒有同情心又孤寒的師徒。」楊劍說:「蔣樂右,你的話也說得實在沒有道理。」陳浩然對楊劍說:「楊劍,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我到了北京以後,每天都在努力練武。從來沒有一天偷過懶,所以我如今的武藝,已是今非昔比,大有進境了!」楊劍說:「陳浩然,在下明白。在下要你留在這兒,是另有重大任務交給你的。明天在下和蔣樂右他們前往墓地與十刃決戰之時,鄧伯孫很可能會趁機派兵攻擊酒屋。雖然在下事先也作了一點準備,但恐怕到時,一場惡戰還是在所難免的。」「因此在下希望,盡量多駐兵力留守酒屋。那在下在決鬥之時,就可以全無後顧之憂了。」突然,丁操在後面說:「儘管放心吧!交給我就是了,你們放心好了。但昨天早上說過的,林紫蒼那兒就。」楊劍說:「在下知道。」伯念奇和僕人在下面說:「阿操說得不錯,你不用過於擔心。我們不會讓鄧伯孫他們得逞的。」蔣樂右說:「結果,誰都睡不了安穩覺,全起了床。這跟開送別會有什麼兩樣?」楊劍心想:把斷頭的刀大振交付給在下的,紫空一家。傳授翔龍天閃給在下的師傅。還有一群身處遠方等待著在下的朋友。以及今天集齊於此,並肩作戰的戰友。這樣,在下此行是再無可慮之事,或後顧之憂了。第二天,滕天出現了說:「都準備好了嗎?出發吧!」師徒薰說:「楊劍,我們等你一起回點蒼派去。」楊劍說:「嗯。」
在大明山的秘密墓地的大廳裡,方志對鄧伯孫說:「鄧伯孫大人,探子回報,楊劍,滕天,蔣樂右三人已從酒屋出發了。」鄧伯孫說:「嗯,方志,通知全體十刃到這兒集合。」方志說:「大人,在這之前,可以先聽一下我的最新作戰計劃嗎?」鄧伯孫說:「決戰還需要什麼作戰計劃?頂多也只是要決定一下上場的次序罷了。方志,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方志說:「在我腦海裡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樣才能令鄧伯孫大人得到全面勝利。」鄧伯孫說:「你剛才說全面勝利?」方志說:「是的,全面勝利。今日一戰,我方連鄧伯孫大人在內,共是十人,而敵方加起來也不過楊劍,滕天,蔣樂右三人。至於後面還有沒有就不知道。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戰鬥力來看,我方都是絕對佔優的,所以,就這方面而言,我一點也不擔心。」美優說:「就是嘛,那你還有什麼好想的。」方志說:「但問題是,這三個敵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是單打獨鬥,十刃中武藝如張十刀的就定然戰敗而回了。與其這樣,不如
我方也只派出少數武藝極高的,如田宗,楊宇和慈安等人出來應戰。而十刃中的餘下五人,就乘虛偷襲酒屋,把他們的餘黨殺個一乾二淨。楊劍心思慎密,想來他也早已料到我們會看準這個機會。偷襲酒屋。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介武夫,他做夢也想不到,我方在作戰當天,竟會派遣十刃成員偷襲酒屋。」「而鄧伯孫大人和楊劍思慮相近,也只想到要以十對三作正面決鬥。鄧伯孫大人請不要忘記,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奪取這個國家的霸權。只有這樣,才是大人的全面勝利。因此,最好在殺掉快刀一斬的同時。把他的餘黨也一併幹掉。」鄧伯孫說:「方志。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聰明了。居然教我做事?」「是突襲,還是偷襲,我可以不管。但我既已允諾要與快刀一斬決戰,就絕不能在背後搞這種破詭計。」對方志說:「你去叫十刃在這兒集合。」十刃到齊大廳裡。福安對鄧伯孫說:「鄧伯孫大人。戰鬥就要開始了嗎?」鄧伯孫說:「首先。關於海上之戰打敗一事,我想向大家說幾句話。」楊宇說:「對了,對了。我也正想問個清楚。好像說,其實北京大火只是聲東擊西之計。而我們七人就是一群被用作誘俐的廢物。」錘才老人說:「鄧伯孫大人,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可否直說?」鄧伯孫說:「關於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對不起大家。但其實,在我原定的計劃中,本來是要讓你們一起去的。」這是,方志突然一劍刺中自己說:「聲東擊西之計是我的主意,我對不起七位十刃成員。為了表示我的悔意和內疚,我自斷七隻手指甲。作為懲戒。」說完,真的斷了指甲。
這時,林紫蒼在大廳上說:「快刀一斬他們到了。」鄧伯孫說:「慈安先上,你的對手就是那炸沉煉獄號的混蛋蔣樂右。給他一頓好揍,然後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再說楊劍他們。他們來到墓地裡,蔣樂右握拳說:「好,是這兒了。來吧!」再說墓地裡。鄧伯孫說:「他有一股遠遠超出於感情之上的憤怒,在他的心底燃燒。使明王慈安為了救世大業,而不惜一切。」
再說楊劍他們進入墓地,楊劍說:「這裡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可怕迷宮,只要踏錯一步,就會送掉性命。」「雖然說能防止外敵入侵,但也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建成吧!」美優在前面引路說:「啊!差點忘記,鄧伯孫大人讓我告訴各位。我們將會以一對一的方式決鬥,我方會派出一名成員,而你們每次也只能請一位上場。其餘二位卻絕不能插手。」蔣樂右說:「好,我最喜歡單打獨鬥。」滕天說:「我也無所謂,但這麼一個一個的慢慢來,也太麻煩了。不如讓我一下子把對手都解決了來得痛快。」在大廳上,慈安和蔣樂右分站兩邊。蔣樂右說:「有一位走錯了路的破戒僧。我有話要問那傢伙,第一場讓我上吧!」楊劍在旁邊問美優說:「美優小姐,請問那是!」美優說:「他就是十刃之一——明王慈安!」楊劍心想:慈安,原來救了丁操一命的就是他,十刃中武功排名第三的高手。而且。突然,慈安說:「那些原應別救助善良可憐的人們,卻被他們奪去了未來。經歷了土木之變後是正統年代,但是,這卻是一個充斥著豺狼的所謂和平年代。」「要救助那些倍受壓迫的人,首先一定要懲罰那些人面獸心的豺狼。我十刃中的明王——慈安,將化身為仇恨的怒火,成為嚴懲奸邪的不動明王!」「是把世上的一切全部銷毀,再建立新的次序。要使善者得救,惡者受罰,必須改造人的內心。這才是真正的救世。蔣樂右,你懂嗎?」蔣樂右說:「一點都不懂,章魚頭。我跟你不同,我對神佛之事向來不太在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我絕不同意你這種胡說八道的救世論。」說完,一拳打向牆壁。蔣樂右說:「從離開華山至今,我已用過上百塊石頭來練習。如今我已真正練成兩重擊了。」慈安說:「真正練成?」然後望向牆壁,只見牆壁開了一個大洞。慈安說:「小子,別太傲了。」說完,也一拳打向牆壁,只見牆壁大洞中又出現一片更大的咕隆。慈安說:「才學了點皮毛,就敢這麼大口氣?睜大眼睛看清楚。」
蔣樂右心想:雙手雙足同時使出兩重擊,突然,慈安一拳好像打向蔣樂右。但卻是打向蔣樂右的前面。這拳例句千軍。打到牆上裂開一片。蔣樂右說:「你。」滕天突然說:「我來代你上場吧!」蔣樂右說:「閉嘴!」慈安說:「你不同意我的說法那也沒有什麼!但是,要是你想阻擾我。我可不會客氣。」蔣樂右心想:這回不好,他的雙手雙足自不用說。搞不好連他的光頭,都能使兩重擊。而我只有右手能使,而且,還只限於直拳。但我才不會這就認輸。慈安說:「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滕天突然吐氣對蔣樂右說:「那你可真是錯得厲害。」蔣樂右說:「你給我閉嘴好不好。」楊劍說:「蔣樂右,沒什麼好怕的。即使在劍術上,雙刀也不一定比單刀佔優。就算是再笨的人,只要小心出招,取勝也絕非難事。」蔣樂右怒說:「都說我是笨蛋!不過。如今我可看準機會了。」這時。美優對楊劍說:「楊劍,剛才說好,決鬥該是一對一,不許插手的啊!」楊劍說:「在下只是動口提醒。可從不曾插手。」滕天心想:依然是個狡猾精。美優心想:哼。!再看回場上。慈安說:「什麼機會,笨小子!趁早別說大話了。」蔣樂右說:「是真是假。你接我一拳就知道了。」說完,一拳打向慈安。只見慈安也一拳打向蔣樂右,當兩拳快接上時,蔣樂右把拳頭稍稍向外傾斜,避開慈安一拳。然後心想:好機會!不出我所料,慈安。你已練成全身每塊肌肉都能使出兩重擊。但你沒想到的是,太重的肌肉,會令身體的動作跟不上出拳的速度。完美的兩重擊是一擊必倒!即使只得一招右直拳,但首先擊中對方的,就是贏家。他嘿一聲,已一拳擊中慈安小腹。楊劍他們驚叫:「擊中了。」只見慈安好像沒事似的站在那裡,蔣樂右說:「怎,怎麼會!」楊劍心想:他看穿了蔣樂右的計策,向後揮出直拳。由此卸去了蔣樂右那招兩重擊的強勁,變成普通的連擊拳。慈安說:「我說過了,你學到的不過是一點皮毛。」說完一拳揮向蔣樂右。楊劍大叫:「蔣樂右。」而蔣樂右也厲害,在一瞬間向後避開了這一拳。說:「好險,好險。差點就避不開你那招兩重擊了。」剛說完,口中鮮血直吐。蔣樂右心想:剛才只是一下輕觸。但那銳不可擋的衝擊,雖同是兩重擊,但我和他的功力,竟是天淵之別。慈安說:「退下吧!我也不想傷你性命。」滕天對蔣樂
右說:「既然對手都這麼說了,你就聽話退下,讓我來吧!再比拚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美優說:「喂,慈安。鄧伯孫大人說過,要殺掉這傢伙的。」慈安說:「不用你多管,操生殺之權的是我。」蔣樂右說:「什麼生殺之權?這麼說,別人的生死,全操於你的手中?怪不得這麼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原來你真的把自己看成神佛了。」「這個生殺大權是鄧伯孫給你的是吧!那麼說,鄧伯孫就成了最偉大的神佛啦!」慈安說:「你錯了,只是在推翻正統年代這一點上。我和他意見相同,因此我願意幫助他成就大業。」「但是,若然鄧伯孫所創造的新時代並不符合救世之道的話。我也將以鄧伯孫為敵,推翻他的新政權。」美優大驚。蔣樂右說:「那你就這樣永遠地破壞下去?我也痛恨正統年代,我說過,我將永遠無法原諒他們。我也像你一樣,恨不得將這個朝廷完全毀滅。然而,在這個正統之世。依然有人抱著希望努力地活著,也有另一些人,願意為了他人的幸福快樂而奮鬥。」「慈安,你對這個年代有什麼感覺,我管不著。但是,只要這群抱有希望的人活著一天,我就絕不能任由你破壞他們安寧的日子。我不會輸的,我要打敗你。」滕天說:「我們不管嗎?這樣子下去,那口出狂言的小子,可會性命不保。」楊劍說:「記得蔣樂右和在下決戰時,他也曾說過這句話,我不會輸的。雖是同樣的五個字,但今天的這句話。卻有著絕然不同的份量。」
說完,一拳一拳打在慈安身上。而慈安好像不避似的。滕天對楊劍說:「他每次使用兩重擊,都會被慈安化解了力度。因此想以其他招式進攻。但面對這和尚的銅皮鐵骨,看來也難以湊效。」「因此若要取勝,還是要使兩重擊。你看,慈安的眼睛始終也沒有離開過他的右手。」楊劍說:「蔣樂右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再使用右手。」美優對慈安大叫說:「夠了,你還打算跟這種毛頭小子玩多久。你剛才的話,我當一個字也沒聽到,快點把他殺掉完事。」只見蔣樂右氣喘忽忽的,慈安說:「你的垂死掙扎也該到頭了。雖然自會用右拳,但我要一個月才練成的兩重擊,你只花了一個星期就練成了。如今要我親手殺掉你,還真感到有點可惜。所以我先讓你明白了我的救世論,才殺死你。」說完,慈安衝向蔣樂右。滕天說:「是分勝負的時候了,要插手的話可要趁現在。」楊劍說:「看來你很關心蔣樂右呢!」滕天說:「別胡說,我只是怕他一開始就死了。這可有點觸霉頭。」楊劍說:「放心吧,蔣樂右不會輸的。」只見場上慈安和蔣樂右同時使出一拳打向對方。美優說:「早就該這樣了。要是比拳的話,慈安和尚是贏定了。」慈安對蔣樂右說:「你在黃泉看我的救世吧!」只見慈安已一拳擊中蔣樂右,同時說了一句南無阿尼陀佛。突然,蔣樂右說:「且慢,現在就來唸經。恐怕還早了點兒。」只見蔣樂右右拳向後面一繞,已經打中了慈安。慈安噴血倒地。慈安心想:難道這招是化解力度?勝負已分。滕天說:「唉,贏是贏了。不過,也只能算是運氣。」蔣樂右說:「也許吧,利用兩重擊交叉一擊,借力打力,的確是碰碰運氣的。」「不過,當我全力出拳,卻能中途變招。這就不是運氣了。我絕對相信,我這雙拳,也能做到。雖說是運氣,但也不是全然碰巧的。」美優說:「不可能,慈安和尚。」蔣樂右說:「放心吧,他沒死。只是被兩重擊直接擊中,大概要明天才會醒。」突然,慈安的手一動。蔣樂右驚訝了。慈安站了起來。蔣樂右心想:怎,怎麼可能。他是結結實實的正中了一拳啊!只見慈安從懷裡掏出一個靈牌。楊劍說:「慈安,算了吧。已分出勝負了。老實說,若論功力。你的確比蔣樂右高出數倍。但如今蔣樂右的雙拳,卻多了一股拚死守護正義和百姓。誓不能輸的信念和勇氣。」「平添了這份力量的蔣樂右,是不管怎樣都會擊敗你的。慈安,你曾經救過阿操一命。在下由衷得覺得,你本性是善良的。你為什麼要堅決成為明王?而你即使在作戰時,也要藏於懷中的,到底是誰的靈牌。」慈安說:「這是一群我無力救助的人,和他們善良悲慘的靈魂。是在十年前,排佛棄釋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