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心滅道 文 / 天下我有
黃道說:「只要殺得了那老狗賊,什麼方法也可以。」黃道一看斷臂滿是疤痕,便知道是宋襄公的右手。黃道說:「點火。」蜂魔說:「慢著,我們要的酬勞呢?」黃道說:「黃金萬兩和那三百個奴隸都已經上了船,只要點火便都是你們的了。」蜂魔說:「好,教主正需要補充活人。」蜂魔說:「你幫了我們幽冥谷的大忙,我替你將火點得更通透,無論地道多深也燒得通頂。」
黑油觸火即燃,火流直向地道湧進去。商暴趕到,可惜已經來遲一步,眼見前面火海洶湧而到。後面都是毫無反抗能力的族人,商暴即使可以脫身,族人必定遭殃。商暴說:「可惡。」
商暴轟出地道,想用土來滅火。但火麻蜂卻飛到商暴之後,引發地上的黑油又再激燃起來。商暴說:「那是什麼鬼東西?」商暴連忙發勁,將火麻蜂隔空震死。黃道說:「地在震動。」蜂魔說:「好強的氣勁,是高手。」
蛛魔說:「再強也休想逃得出來,繼續灌油。」單憑這地動的力量,蛛魔也察覺到地道中的高手絕不簡單,於是將大量黑油踢進地道。黑油遇火爆開,火勢更加猛烈。商暴以拳風不住阻隔火勢,但是火隨油生,難以阻隔,很快已經燒近天魔古廟。
商演說:「大哥。」族人說:「族主,你不要管我們,外邊還有好些族人等著你的。」宋襄公說:「不,商暴。沒有我你也不能建國,你一定要護我脫險。」商暴說:「可惡。」火勢如此猛烈,商暴魔能再大也護不了這麼多族人離開,想不到剛想要建立雄圖大業,就面臨滅族危機。廟中的天魔獸突然偶聚了起來,自從妲己現身後,天魔獸都馴服地躲起來,在這危急關頭,竟又蠢蠢欲動。
商暴說:「你們這班畜生是想乘人之危嗎?」天魔獸群發出悲鳴之聲,然後竟一起湧向燒得烈火熊熊的通道。天魔獸不斷踏向燃燒中的地面。即使渾身著火還是拚命地向外衝去。原來天魔獸群是以自己的生命來為商族人開路。商暴說:「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死的,衝啊。」
穴內無數天魔獸被燒得通體冒火,一出洞便撲向守兵。蛛魔和蜂魔同時啊了一聲。黃道說:「那是什麼怪物來的,放箭。」天魔獸在通道內已經被燒得奄奄一息。撲出洞外垂死一擊。即使不放箭也已活不長久。
黃道說:「是什麼妖穴。封了。」守兵說:「諾。」士兵連忙用馬拉開頂在穴口的木樁,壓在穴頂準備在陵墓建成後封穴的斷龍石立即塌下。黃道說:「噓,行了。」
突然。斷龍石爆開。商暴從內衝出。商暴說:「有誰可以將我困住。」
商暴憑著雷槌之助,破開地道而出。商暴說:「想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就要你們一個不留。」商暴死裡逃生,那股憤恨怒火,令首當其衝的宋兵震得肝膽爆裂而亡。
黃道說:「那是什麼怪物?」「放箭。」商暴哼了一聲。商暴使出拳傾天下。商暴拳勁扯起狂飆,猶如背上生了一對巨大魔翅,漫天箭雨都被魔翅震回。
黃道說:「上,誰敢違命依軍法處決。」黃道大驚立下嚴令,宋軍唯有硬著頭皮向商暴衝殺而上。商暴說:「你們因為怕死而來,難道衝上來就不會死嗎?」商暴說:「你們這班愚蠢和可憐的傢伙,在我手下你們只會死得更慘。」商暴無需運用任何魔勁,每一拳揮出就有一個宋軍頭爆倒下。
蛛魔和蜂魔說:「是什麼妖怪來的?」黃道說:「你們還呆著什麼,殺了那傢伙再賜黃金萬兩。」「若宋襄公沒死掉,他也不會放過你們幽冥谷。」蛛魔說:「哼,我們幽冥谷沒有殺不了的人。」幽冥谷受聘行刺宋襄公,若然失敗宋襄公必定大肆報復,所以兩魔必須置對方於死地。但要完成任務,便要先殺商暴。蛛魔使出天蛛地網。
蛛魔善用毒蛛織成的蛛絲作武器,一張看不到的巨網向商暴迎頭撒落。商暴身經百戰,立即一拳抽得身邊的宋兵直飛天上,迎向巨網。巨網一收,宋兵立時被切成碎塊。商暴說:「金剛蛛蠶?」商暴當日曾經跟隨崑崙入過天魔之城,見識過太初八族為了封鎖天魔而用到太初第一奇蛛,金剛蛛蠶所吐的金剛絲,險些也被切成肉碎。
蛛魔說:「算你識貨,知道世上有金剛蛛蠶所吐的金剛絲。」蛛魔說:「不過我手上的幽冥蛛絲也差不了多少,你應該死的榮幸。」蛛魔一收一撒,便將被血染紅的蛛網再向商暴罩去。商暴說:「差得太遠了。」商暴非但沒有閃避,反而任由蛛網蓋著自己。蛛魔說:「你是找死吧。」
商暴說:「死的是你。」蛛魔說:「是嗎?」蛛魔立即用盡全力收網,商暴同一時間藉著蛛網傳勁。商暴說:「金剛絲切肉不沾血,猶如寶刀,你的沾血後卻難如之前鋒利。」果然沾了血的蛛網,鋒銳大遜之前,不能在霎那間將商暴割成肉塊。
相反商暴的魔勁卻透網而來,蛛魔立時被魔勁震得吐血飛退。同一時間,商暴感到背後有異。蜂魔使出蜂群而出。一團黑麻麻的東西,竟如一把巨刃般劈過來。商暴哼了一聲。
商暴揮拳招架,那團東西竟然扭曲而避。商暴定神一看,才發現是一群蜂團。是腐肉狂蜂。蜂群過處,被刺中的宋兵立時皮開肉綻,如沾劇毒。蜂魔說:「哈,看你能逃到哪裡。」蜂魔以竹筒作笛,吹出尖銳的聲音指揮蜂群變陣進攻。
蜂魔說:「你不知死活,敢來惹我們幽冥谷,我要你死得全身沒有半分好肉。」蜂魔大力吹笛。所有狂蜂都發狂地飛向商暴。蜂魔使出千蜂所指。商暴說:「可惡。」商暴使出鬼神辟易。
蜂魔說:「哈,去死吧。」商暴雖然不斷揮拳震死狂蜂,但是蜂群太多,稍有不慎便得身中劇毒。蜂魔正自鳴得意之際,背後傳來咆哮,回頭一看,竟是那只命令所有同伴為商暴而犧牲的天魔獸王。
蜂魔還來不及反應,頭顱已被天魔獸王吞噬。蜂群失去了指揮,立時各自飛散,攻勢瓦解。商演使出桃花針。
原來商演與宋襄公已經從地道中爬出來。帶著僅存的幾個商族人。黃道說:「宋襄公。你還未死?」宋襄公說:「你竟敢謀反,是那姓董的賤人叫你做的嗎?」宋襄公說:「我要將你凌遲腰斬,掛頭顱於廁所。」宋襄公痛罵一頓,傷痛攻心。登時頭昏腦脹。黃道說:「人來。斬殺昏君。誰的刀沾到他的血,都有千金之賞。」
雖然宋軍軍威已怯,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商暴說:「你們誰不怕死便來吧。」黃道說:「你,身為奴隸,我給你機會,殺了那昏君,與將領同賞。」黃道忌憚商暴的魔能,於是破格用重賞拉攏,身為一個卑賤的奴隸可以跟將領一樣受賞,實在是驚世之恩。商暴說:「我只有興趣將你們殺干殺淨。」
黃道說:「你。」蛛魔知道大軍難以制得住商暴,於是叫黃道撤退。蛛魔說:「這傢伙非同小可,你還是快走吧。」黃道說:「走?」弒君是滔天的大罪,宋襄公不死自己也是沒法活命,黃道怎能眼白白看著宋襄公逃掉。黃道說:「我就不信殺不了一個奴隸。」蛛魔說:「那你儘管試試吧。」蛛魔為求自保,選擇獨自逃生。蛛魔心想:宋襄公找來這樣的高手,黃道必死,要盡快告知谷主。黃道說:「殺。」商暴說:「來吧。」
商暴手中雷槌一抖,便如餓狼般殺入軍隊中。黃道說:「上,快上。」黃道說:「將守在外圍的所有兵馬調來。」士兵說:「諾。」
宋襄公說:「擒賊先擒王,先拿下那叛首。」宋襄公一言提醒,商暴即鎖定目標向黃道殺過去。黃道啊了一聲。黃道哪敢再逗留,立即上馬逃命。
商暴說:「逃不了。」黃道說:「宋襄公有什麼賞賜,令你替他賣命?千金不足,我可萬金相贈。」商暴說:「他給我的,你沒有資格給我,便是割宋地給我重建大商。」黃道說:「割宋地給你?」商暴要重建大商,首先就要有地,唯有一國之君的宋襄公才有此權力,黃道雖是貴族,也不可能瓜分國家。黃道說:「你,你就是為了重建大商?哈哈。」商暴說:「你笑什麼?」黃道說:「就憑你們幾個人?」
商暴說:「還有其他商族的後人。」黃道說:「他們都在我手裡,你想要回他們,只要幫我殺了宋。」商暴說:「我是從不受人威脅的。」黃道還未說完,商暴腳下加勁,黃道立即內臟爆裂而亡。宋襄公說:「逆首被誅,不想死的就戴罪立功。」宋襄公放出生路,眾將立即跪拜,宋襄公不愧是一代梟雄,轉眼間便把形勢你裝過來。
商暴對一士兵說:「我的族人呢?」商暴說:「答我。」眼見黃道慘死,這名副將已經嚇得心膽俱裂,登時跪在地上。士兵說:「黃道與幽冥谷有交易,商族的人都被送到前去幽冥谷的船上。」商暴說:「幽冥谷?」
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姬橫提著出來。被高高掛起的人頭,代表著日落遲暮的周朝,依然有深不見底的實力。一個神秘的面具下,藏著一個神秘的高手,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都見識過他力戰黑衣衛的高強武功,可是以這種身手的人,也抵擋不了天子殿內傳來的可怕力量。姬橫說:「傳天子諭,刺客伏誅,各派不得乘機生事,否則殺無赦。」自入宮以來,各派魔主都囂張跋扈,到現在才知道天子殿內還隱藏著深不可測的高手。鬼帥哼了一聲。鬼帥中了妖夜天的重招,連忙運功鎮壓而退。
大慈悲宗聽到天子口諭,也不敢多事,收起千重魔障,攝魂和勾魂二師得以脫身。經老說:「老祖。」上賢老祖說:「回裡面再說。」上賢老祖老謀深算。轉眼間心中便有安排。圍觀的群魔無聲無色散去,大家都是各懷鬼胎,黑衣衛即重新佈防。天子大殿之內,一人跪在地上。
天子說:「外面的人都散去了,你抬起頭來跟朕說話吧。」那人竟然是陳浩然。陳浩然說:「臣在。」天子說:「朕以侍衛之頭換你的頭,可知為了什麼?」剛才周天子打出天印,陳浩然九庫同開也難以瞬間抵擋,幸好罡風將面具震開。周天子說:「陳浩然?」
原來當日秦成公發圖通緝陳浩然,周天子也曾有所聞。危急間中途變招將天印轟向侍衛。陳浩然說:「臣不明白,天子既認出臣下身份。為何還要。」周天子說:「我是要給外面那班魔人知道。無論誰敢冒犯天子,誰就只有死路一條,任何人也不例外。」原來周天子要在群魔之前立威,所以寧願以侍衛之頭代替。陳浩然說:「天子是皇天大統所在。是萬民之君上。根本不應招惹這班妖魔鬼怪。」周天子說:「哈。好一句萬民君上。」周天子聽到陳浩然的話,竟然寂然苦笑,笑聲中滿是哀傷失意。陳浩然說:「天子。」周天子說:「自從周室東遷。列國分據,天下人眼中還有朕這個天子存在嗎?」
陳浩然說:「我大秦一直奉周室為天下共主。」周天子說:「秦國雖然位處邊陲,但是忠心不二,朕從歷年送來的朝貢便知。」「但是中原列國早就不把朕放在眼裡,齊,魏,晉年年索地,朕的京畿幾乎被割得體無完膚。」周天子說:「另外宋襄公那老匹夫,自舉為霸王,入鏡朝見不但要朕親迎,而且還要讓宮而寐,尊卑不分,狂妄之極。」「去到這種田地,朕還能如你所說是受命於天,是萬民的君上嗎?」陳浩然說:「宋襄公心存叛逆,跋扈狂妄,天子可下聖諭召集各路諸侯共同伐之。」周天子說:「有哪個諸侯會出兵?」陳浩然說:「我大秦誓死效忠。」周天子說:「除了秦外,還有別的?」
陳浩然說:「還有?」周天子這一問,陳浩然頓時一呆,除了自己,一時間實在也想不到還有哪一國會誠心效忠。周天子說:「哈,你自己也想不出來吧,朕已經是無兵之君,不過是那班無恥之徒的堂前傀儡。」周天子說:「想當日武王在這大殿朝會,有三百公卿跪拜,今日都變成泥塑石雕。」「朕每日上朝,就如行屍走肉,索性也找個替身在洛邑。」原來在洛邑之內的周天子,只是一具有血有肉的替身。周天子說:「在這裡,我不但可以修煉武王留下的鎮國神功,也可以想清楚怎樣振興周室。」陳浩然說:「天子,你可以修煉神功,卻不能倚重邪魔外道來振興周室。」陳浩然終於明白周天子為何要招攬天下邪魔前來,原來想借魔道之力扭轉周室沒落的形勢。
周天子說:「有何不可?外邊的人雖是魔道中人,卻肯為朕賣命,想當年武王起義,當中也有不少名將是妖邪魔怪。」陳浩然說:「怎能相比,當時天下為商紂所壓逼,人神共憤,武王起兵,順天應命,神魔都為大義而戰,可是現在。」周天子說:「現在有何不同?難道復周室,奪回朕九五之尊的威儀便不是大義嗎?」陳浩然說:「天子的神功實在是天下第一神功,假如由天子帶領我秦國勇士精兵,必能重振周室聲威,不必用到那些妖魔鬼怪。」周天子說:「你秦國有多少兵馬,敵得過中原各國的百萬雄師嗎?」陳浩然跪下說:「秦國上下誓死為天子而戰。」
周天子說:「陳浩然,你忠勇可嘉,朕怎捨得要忠臣流血?其實妖魔也有妖魔的好,他們所求不過是小利,但是那些諸侯便不同,他們如狼似虎,想撕碎朕的江山。」陳浩然說:「天子,我們兵少卻是皇師,必得臣民歸戴,只要打幾場勝仗便會天下歸心,但那班妖魔卻會荼毒萬民,貽害萬年。」周天子說:「只是用於一時,難道以為憑朕鎮壓不了嗎?」陳浩然說:「天子若以皇師出征,陳浩然與秦國必誓死相隨。」陳浩然說:「若天子以魔兵亂世,即使天下諸侯都被降服,秦國上下也會誓死對抗。」
周天子說:「陳浩然小兒,連你也不放朕在眼內?」陳浩然說:「陳浩然不能置天下蒼生不理。」周天子呼了一聲。陳浩然立場堅決,大義之前寸步不讓,周天子心生怒意,四周華帳頓時被透出的濃重怒氣鼓起。
天印之力在四周空間醞釀,隨時就要出手置陳浩然於死地。
明知周天子要出重招,陳浩然竟然毫不提防,刻意將護身勁也壓下。周天子說:「你是不信朕會出手嗎?」陳浩然說:「君臣之道,如臂如指,天子若要將自己的手指切斷,誰又能阻止得了?」陳浩然一臉正氣,剛烈勇毅,對周室確是存有一顆擁戴效忠之心,身為一國之君,面對如此忠臣又怎捨得下手?周天子說:「陳浩然,憑你就可以替朕重振周室?」
陳浩然說:「只要天子以仁義之師來討惡懲奸,一定可以。」周天子說:「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比外邊的邪魔更能助我?」陳浩然說:「我就要在天子大會之上,將這群邪魔逐一斬殺,證明我比他們更強。」周天子說:「你好狂妄。」陳浩然說:「因為我相信邪不能勝正。」周天子說:「你。」「好,朕就拭目以待,姬橫進來。」周天子長長呼氣,蓄勢待發的一招,終於消散於無形。
姬橫說:「微臣在。」周天子說:「此人現交給你,朕有的儘管讓他取去,後天午時,讓他參戰天子大會。」姬橫說:「諾。」周天子說:「陳浩然,到時你即使被群魔撕成肉碎,朕也只有袖手旁觀。」陳浩然說:「陳浩然知道。」周天子唉了一聲。看著陳浩然隨姬橫離開,周天子不禁輕歎。
妖夜天說:「天子,那陳浩然狂妄自大,不能盡信。」內殿一側兩條身影步出,正是妖夜天與雷霆。雷霆說:「天子,我母龍後是間接被這陳浩然所殺,請天子讓臣下為母報仇。」雷霆再見陳浩然,早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是天子未有命令,不能妄動。周天子說:「龍後是我的胞妹,她的仇人我怎會放過,但陳浩然是猛將中的猛將。」「朕要復興周室,正要用上這種人。」
妖夜天說:「但臣下收到楚成王送到洛邑的密旨,他說陳浩然曾以霸王天釃公告秦國上下,已經受天子冊封為霸王。」雷霆說:「那狗賊偷了天釃自稱為霸王,分明是想叛逆,天子,雷霆可以誅之。」周天子說:「哈,當今天下哪個諸侯不叛逆?楚成王來報,不過是想借朕的手,找個理由去伐秦,秦楚都是虎狼,沒有一個安著好心。」周天子說:「但楚是虎,秦是狼,狼馴了可以成狗,虎馴了卻只成貓,你們要一隻貓還是一隻狗?哈哈。」周天子滿懷圈套,笑聲中充滿寒意,就如地獄吹來的淒厲陰風。就連陰險深沉的妖夜天和狂傲不羈的雷霆也不禁心中一寒,陳浩然的一片忠誠為自己埋下最大的危機?
天子殿後的禁宮,另有無數庭院,姬橫安排其中一個院子供陳浩然暫居,而且煮酒款待。姬橫說:「陳浩然,這是王宮的御酒,請慢用。」陳浩然說:「我喝酒從來不用杯。」陳浩然說:「大家都是行軍打仗的人,你也來痛快喝一罈。」陳浩然已很久沒有痛快地喝過酒,剛才雖與姬橫惡戰,卻感到對方是個忠肝義膽的戰將。姬橫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