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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天子入魔 文 / 天下我有

    殺虎無懼說罷,便撲向正蜂擁而來的敵人。眾人說:「殺。」殺虎無懼說:「你們這班賣主求榮的狗賊,該死。」殺虎無懼的刀雖然霸道絕倫,但其他人也是戰鼓樓中的強手,以一人之力能擋多少時間?激戰中飛濺的血花,當中有多少是殺虎無懼的,又有多少是敵人的?自然明說:「殺虎無懼。」自然明聽到殺虎無懼的遺言,也明白他的處境。在那個時代,臣下為主人賣命,有時除了是自己的命,還牽連到家門上下人等的生死。殺虎無懼背叛勇公子想必也是因為家門的人,現在臨危相求,付出的也不止是自己的命。自然明猛然想到自己小時候,父親是南齊國的將領,一家人口不少,後來父親戰死了,不但得不到國家的恩許,反而被賣為奴。

    後來聽聞是因為國君覺得父親戰場上不夠英勇,所以降罪到家族五倫,自然明怎也想不通,人戰死了,還有什麼夠不夠英勇?小小年紀的自然明,就多次想逃出奴隸主的家,可惜都不成功。最後南齊國被滅,奴隸主的家也被剿滅,自然明死裡逃生。流離失所,幸好遇上墨家武者。墨慈和扁鵲。自然明留在墨家學藝,聽長老述說天下大勢時,才明白原因是那麼殘酷。墨慈說:「天下國君大都以私利為先,戰爭不但苦了百姓,有時也苦了當權者。」「因為戰勝後要大肆獎賞群將,戰敗也要恩許。每一樣都損及當權者的利益。」

    墨心通說:「所以有時戰敗後,當權者便會摸著良心借敗而問罪,本來應該恩許的都要降罪,充公財富。」「這樣雖然冤枉了殉國的忠臣,卻勉強令當權者減少損失,由於戰爭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所以我們墨家主張止戰非攻。」墨心通說:「自然明,所以你父親不一定是不夠英勇,你明白嗎?」自然明說:「我,不太明白。」墨心通說:「哈。你長大後便會明白。」自從成為墨家武者後。隨著其他墨者闖蕩江湖,自然明當然已經明白,也因為這樣,更為血戰中的殺虎無懼而傷感。不到片刻。殺虎無懼全身上下已經是傷痕纍纍。死亡已離他不遠。自然明無可奈何。只有背著勇公子逃離,但前面的晉兵卻越來越多。自然明說:「不是神仙。」

    自然明回頭一望,竟見到一個巨大的氣團。把不是神仙與天魔女都包圍著。水能克火,天魔女身上的魔火雖然不是世上的火,但在不是神仙的大水包圍下,魔力還是不斷被蒸發。不是神仙說:「妖女,受死吧。」不是神仙使出大水穿天。不是神仙掌力兇猛,風月艷奴被打回原形,狠狠轟出氣團外。不是神仙心想:天魔之火果然厲害,與人間魔氣截然不同,這種天魔若留在人間為患,後果堪虞。

    自然明帶著勇公子無路可退,形勢已不能再拖。不是神仙原想斬草除根,但權衡輕重,還是決定先為自然明開路。不是神仙使出大水分天。自然明說:「殺虎無懼。」殺虎無懼說:「保護盟主。」自然明欲叫殺虎無懼一起逃走,只可惜。

    想不到千辛萬苦將勇公子救出,最後還是一命嗚呼,英雄飲恨。扁鵲說:「慢著。」「他的心死了,但是。」扁鵲說:「還有另一個心在跳。」自然明說:「什麼?」

    陳浩然若要破這招,必須以真正武學來迎接。陳浩然心想:真的要出手?陳浩然使出地聖輪。巨大的壓力下,陳浩然借勢身形一墮,以地聖輪將巨力卸到瓦頂。姬橫啊了一聲。天子大殿頂堅固無比,經歷多次戰火也無破損,此刻被大天威掌的巨力一壓,竟立時塌下。

    姬橫說:「糟。」姬橫護殿有責,此刻殿頂壓塌,危及殿內天子,立時大驚。姬橫說:「所有人不得乘機擅闖,違命者殺。」姬橫怒不可遏,立即撲進。陳浩然啊了一聲。天子殿高十多丈,陳浩然一跌進去,想不到正有百官在朝拜。陳浩然說:「讓開。」

    為怕傷及無辜,陳浩然立即揚聲示警,但腳下百官竟然動也不動。姬橫說:「受死吧。」姬橫使出先天乾坤功第六層,威懾九州。腳下百官死不避開,陳浩然若被壓下,大殿內的百官非死也得重傷。殿頂的黑衣衛凝神戒備,虎視著四周在圍觀的邪魔。

    姬橫說:「宮內的事嗎自會處理,大家不必再圍觀,記著不要擅離居處,否則視為作亂,群起而攻之。」逍遙劍老說:「小小的黑衣衛竟敢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實在不知死活。」匯聚四周的魔邪都不是等閒之輩,黑衣衛雖然強悍,也難勝過任何一個幫派,只是眾魔都有爭雄之心,垂涎由天子所頒發的天下黑道霸主名位。上賢老祖說:「劍老,不要輕舉妄動。」加上互相猜忌,都怕自己稍有異動會成了群魔圍剿的借口,所以雖聚在一起,卻未有大亂。不過眼見殺鬼者引起事故,各派魔頭都蠢蠢欲動,在盤算如何能撿便宜。黑衣衛都緊張得如坐針耗,手心冒汗。

    突然,大慈悲宗說:「黑衣衛大人請放心,誰敢破壞規矩。」「我修羅道場就先不放過他。」逍遙劍老說:「大慈悲宗與妖夜天有路,當了自己必成霸主,竟然在耀武揚威?」上賢老祖哼了一聲。大殿之內陳浩然不想傷及無辜,難以再作隱藏,使出看家本領。

    陳浩然使出五庫全開,盤古聖咒,靈空震碎。以後天神脈之力所施展的盤古聖咒,威力遠比戰拳高出多倍,竟與六層的先天乾坤功拼成平手。瞎眼男心想:盤古聖咒?天子殿內之戰激烈異常,群魔都想知道戰況。勾魂師說:「天子有難,我們怎能袖手旁觀?」旁邊的是攝魄師。

    鬼帥心想:我出手相救。周天子論功行賞,好歹也要讓我當上霸主。鬼幫左右護法師,勾魂師和攝魄師已會意到鬼帥的意圖,立即撲出。二人兩個起落,便向天子殿搶去。黑衣衛說:「擅入者死。」黑衣衛使出先天乾坤功。勾魂師哼了一聲。

    勾魂師使出噬魂棒,鬼哭神號。勾魂師說:「我一心護駕,你敢阻我?」勾魂師出手快如閃電,副統領全身上下立時吃滿重棒。逍遙劍老說:「彫蟲小技便想撿便宜?」上賢老祖說:「不要妄動,有高手正準備出手。」一股澎湃無匹的氣勁正在醞釀當中,劍老亦為之一窒。

    大慈悲宗說:「放肆。」大慈悲宗使出魔障千重劫。無數巨柱突然在勾魂師

    與攝魄師面前幻起。擋住二人去路。勾魂師與攝魄師正想翻身再闖。全身上下突然出現無形魔障,把二人困在一副看不到的箱內。

    逍遙劍老說:「是大慈悲宗的魔障千重劫?」上賢老祖說:「不是他,那人還未出招。」逍遙劍老說:「不是大慈悲宗?」如此匪夷所思的魔功也不是上賢老祖所感應到的,難道真有更強的人要出手?鬼帥使出噬魂訣。瘋魂大變。噬魂相傳是上古邪神修羅的絕頂魔兵。雖然鬼幫沒有這件魔兵。但創派之主當年因目睹過邪兵的威力。記下了其中招式,創出了噬魂訣。棒勁竟令魔障出現裂痕。

    經老說:「想不到那鬼帥功力也不弱。」上賢老祖說:「還是差得太遠,對方還在醞釀中。」那人使出陰陽極樂訣。陰身動影。來者是妖夜天。妖夜天說:「大膽狂徒,敢在天子頭上撒野?」妖夜天使出陰陽極樂訣,無生化氣。妖夜天一出便是陰陽極樂訣中陰元篇最狠毒的重招,鬼帥眉心中指,魔勁立時瘋狂外洩。

    陳浩然使出五庫齊開,靈動摧岳。姬橫使出令行四海。陳浩然一直在半空中與姬橫搏鬥,為的是讓百官散開。但百官始終沒動過,終於撞到一人身上。陳浩然這才發現,跪下的全是假人。

    陳浩然說:「怎麼會?」華帳旁站著兩個內侍人,正在掌燈,看來只有他們是真人。只見瞎子說:「朕乃天子,你敢在天朝大殿之內,殺我大周公卿?」陳浩然說:「周天子?」陳浩然冒險潛入,為的便是要見周天子。陳浩然跪下說:「臣乃。」瞎子說:「你不配向朕下跪。」

    瞎子使出天印。周天子悍然發出天印,無比巨力真實不虛的壓下來,陳浩然倉促間九庫同開,五輪並轉。經老說:「老祖,就是你所說的高手出招了?」上賢老祖說:「不錯。」

    過了片刻,天子殿的大門終於緩緩推開。一顆被轟得面容扭曲,血淋淋的人頭被姬橫提著出來。這顆戴著面具的人頭,真的是陳浩然?

    扁鵲說:「他的心死了,但是,還有另一個心在跳。」自然明說:「荒謬,人怎會有兩個心的。」扁鵲說:「是真的,我自小鑽研醫學,斷過無數其難雜症,陳浩然身上的神脈雖然怪異,卻也不及他。」扁鵲說:「他明明已經心死,但是在心臟的後面,卻有另一個心開始在跳。」不是神仙說:「人身天成,雖然面目有異,但五臟六腑都一樣,怎麼可能有兩個心?」不是神仙也從未聽過人有二心,立即伸手探查。

    不是神仙說:「奇人,奇人。」扁鵲說:「但是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不是神仙說:「莫非如此,西方巨神大黑天才選中他?」不是神仙說:「神脈傳承,天心降世,日月並存,天魔易轉,難道師尊所說的,便是這個意思?」不是神仙口中提及的師尊,便是傳說中的奇人老子,不是神仙突然前來拯救勇公子,莫非老子的指示?自然明說:「不是神仙前輩,你在說什麼?」不是神仙說:「我的話你怎會聽得懂,這是莫大的天機。」

    當另一個心臟重新運作,代表勇公子生命又再強大起來,靈境內巨大的鐵鏈山也被震得天搖地動。勇公子說:「你是困不了我的。」火山爆發一樣的衝力破頂而出,正是一身神力包圍的勇公子與及忿怒明尊。極苦者說:「怎麼會這樣?」

    勇公子說:「大黑天沒有告訴過你嗎?我是千萬年來唯一擁有天心的人。」極苦者說:「天心?」勇公子說:「我的天心可以承接神靈力量,大黑天要在日月並存的時候。從西方過來東方,就只有借助我這個心來承載他的神能。」勇公子說:「否則他不能與轉化到肉身上的盤古一戰。」極苦者說:「那是你與大黑天之間的契約,我的責任是將失職的神靈拉近滅絕火海,忿怒明尊,你逃不了的。」

    極苦者使出滅絕火牢。極苦者手一揮,便有數條火舌般的鐵鏈纏向忿怒明尊。鐵鏈透出滅絕之火,忿怒明尊全身被燒得不斷冒出焦煙。勇公子說:「忿怒明尊。」勇公子使出天心大動。勇公子說:「有我在這裡誰也滅不了你。」

    勇公子說:「忿怒明尊。」忿怒明尊的形相是依據勇公子的心來轉變,天心力量發動後,源源不絕的怒火引發出無比可怕的巨大破壞力。

    勇公子說:「去吧。」勇公子使出無量破。勇公子與忿怒明尊人神合一,轟出勁如流星暴雨的鐵拳。竟把極苦者轟回滅絕火海當中。極苦者說:「你們不要以為完了。」

    極苦者說:「日月並存的時候。大黑天會親自過來東方,到時即使有一百個天心也抵擋不了。」「滅絕火海最終還是你們永遠的地獄。」滅絕火海火浪滔滔,就連極苦者也被吞噬在火焰當中。勇公子心想:大黑天?想到大黑天就要降臨,勇公子不禁沉默起來。因為他明白。即使再強十倍的力量。也不可能擋得了大黑天。忿怒明尊說:「勇公子,當大黑天來到的時候,我會自動向他請罪。絕不會連累你。」勇公子說:「臭傢伙,我勇公子是個會出賣朋友的人嗎?」忿怒明尊說:「朋友?」

    勇公子說:「不錯,我們是朋友。」勇公子說:「不用說話,大家心照便是,這裡不能再逗留,我們回去吧。」忿怒明尊說:「好的。」忿怒明尊內心一陣激動,千萬年來他都為戰鬥而存在,除了戰鬥外,從未想過世間上會有人當他是朋友,一陣難以言表的激動湧上心頭。勇公子說:「怎麼會這樣?」人神各自提勁正想將幻境粉碎之際,勇公子突感心跳得像要破體而出,全身經脈竟然暴漲起來。忿怒明尊說:「勇公子。」

    藥廬內,昏迷中的勇公子心跳快得整個人都在彈動,經脈漲得就要爆開。扁鵲說:「他的心跳得太快,再跳下去便會爆開。」不是神仙說:「天心不是常人可用的,我以內力鎮壓著它,扁鵲,你施針為他疏通。」扁鵲說:「是的。」扁鵲心想:他的氣海快要注滿,身上的巨力要疏通到什麼地方?扁鵲雖然曾經替陳浩然啟動神脈,知道內力可以疏通的流向,但天心產生的威能比神脈更加強大,而且力由心生,源源不斷。情況就如河水氾濫,即使勉強疏通,要是洪峰不減,經脈還是因為抵

    抵受不住而缺堤崩潰。自然明說:「扁鵲先生,你還不動手?」

    扁鵲說:「既然這樣,唯有一試吧。」扁鵲使出續命針,開竅通心。扁鵲本來應該在勇公子手腳施針,為他開通渠道,引發內力自虎口及湧泉兩處大穴傾瀉,但是他的針反而刺在心臟的四周。眾人啊了一聲。自然明說:「扁鵲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樣不是引氣歸心?」扁鵲說:「我正要這樣。」扁鵲來不及解釋,巨大天心之力已經湧進了勇公子的心臟。

    一下撕心裂肺的感覺,痛得昏迷中的勇公子也瞪開眼睛。勇公子說:「痛死我了。」扁鵲說:「太好了,他本來的心又重新跳動了。」

    勇公子醒來後,立刻使出三十六門絕技,鐵拳千斤重。勇公子突然瘋狂發難,扁鵲首當其衝,幸好身邊的自然明及時擋駕。自然明使出一元九鼎,第五鼎。但五鼎之力竟然也無法擋得住,自然明與扁鵲同時被震飛。

    不是神仙使出莫剛於水。由天心激發出來的內力如同積壓的山洪,勇公子感到渾身力量無法壓抑,連自己也控制不了。勇公子使出無量破。不是神仙說:「好瘋狂的力量,這就是天心之力?」無量破拳如流星隕石,就連不是神仙的大善若水也無法抵擋得住。不是神仙使出化至剛為至柔,大水穿天。

    勇公子使出無量滅。所有力量聚於一點,即使是再大的水也可以鑽過。不是神仙說:「好傢伙,西方神靈竟然也曉得這種以點破大的奧妙。」不是神仙說:「我就要看誰瞭解得更精妙。」自從崑崙與鉅子殉道後,不是神仙再沒有什麼對手。勇公子以西方巨神的傳世神功迎戰,激起了不是神仙的戰意,手上加勁,大水之力更是洶湧巨大,天地變色。

    不是神仙大喝一聲。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激流破川。無量拳勁聚於一點,與百川匯海的巨力相拼,強烈氣勁急向四周湧去。不是神仙乃堂堂道經傳人,大水之力幾近天威,勇公子的無量訣雖然驚人,但持續間畢竟有高低起伏,被無孔不入的水勁鑽進瓦解。自然明與扁鵲也被硬生生逼開。

    扁鵲說:「前輩,他本來的心已經重啟,天心應會自動潛藏,他在宣洩過多的內勁,你要手下留情。」不是神仙說:「是這樣?」扁鵲危急中提醒,不是神仙頓時感到為難,因為激流破川已經破開了勇公子的無量滅,這一掌若然順流而落,其力之大非同小可,勇公子假如已經後繼無力,肯定非死則傷。但若猝然收招,不但自傷元氣,還會中勇公子重招,最要命的是扁鵲推斷若錯,即使自己內力再深也擋不住那可怕的天心之力,到底不是神仙應否收招?生死存亡決於一霎。

    宋襄公自從大敗於洪水後,國內反叛勢力再難壓制,於是拉攏商暴作為爪牙,以圖鎮壓。而為了安撫商暴,親自帶領前去尋找自己的王陵。誰知福地多人爭,陵寢選址之下,原來早就藏著千百年前所建的天魔廟。廟內不但匿藏著一批食人的天魔獸,而且還有商暴當年重回商朝的記憶。商暴終於記起一切,最終商朝的命運並沒有改變,卻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傷痛和苦戀。既然無法改變過去,一切只有憑自己創造未來。商暴說:「我商暴就是要改天換地。」族人說:「族主,我一定會召集其他的族人誓死追隨,重建大商。」宋襄公說:「商暴,你已找回族人,好應護送本王離開,外邊來了殺手,斷了本王一臂。」宋襄公雖然身經百戰,但斷了一臂,即使及時封穴止血,還是痛楚不堪。

    商暴說:「天下間還有人可以殺得了我嗎?」商暴一伸手,地上的雷槌立時彈到手中,這把千年前的仙界神兵,竟然為重回魔主之手而興奮得顫抖,看來埋藏在天魔廟這幾百年來,已把它的仙氣洗得一乾二淨。以商暴現在的魔功,外面即使是千軍萬馬也擋不了他。沿著隧道流進來又黑又臭的液體,令眾人為之一頓。商演說:「是黑油。」黑油即是煤油,遇火即燃。

    商暴說:「可惡。」商暴心中大驚,連忙趕到出口,可是地道又深又長,商暴身形雖快,卻不是一撅而就。隧道外的是大司馬黃道。黃道說:「宋襄公那老鬼被困在裡面?」蛛魔說:「幽冥谷辦事,從不含糊。」「這是宋襄公的一條手臂。」

    黃道說:「怎麼不進去斬下他的頭?」突然,一人說:「小心你的語氣,我們幽冥谷的人是不可以呼來喝去的。」黃道說:「你想怎樣?」蜂魔出現了。蜂魔說:「你叫我們殺人,我們只要將那人殺了便是,這是一場交易,我們不是你的走狗。」蛛魔說:「這樣灌黑油進去,同樣可以取得宋襄公的頭,你如果不喜歡的話儘管可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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