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兩大巨魔 爭鋒互噬 文 / 天下我有
雖然秦國召來大量巫師祈福祭天,但烏雲還是越積越厚,整個天空像快要塌下來似的,一片末日將至的氣氛。秦宣公說:「到底那些巫師法力夠不夠,天空怎麼還是那樣昏暗?」手下說:「國君,這班都是道行深厚的大師,有他們作法,上天一定會保佑大秦,但最重要是上下齊心,特別是王族的人。」「因為大秦是屬於你們的。」眼見法師不靈驗,負責引薦的臣子連忙找人推諉責任。秦宣公說:「說得不錯,一定要誠心,到底公子載跑到哪裡了,祭天這等大事,也不一早到來。」商演說:「國君不要動怒,否則會氣壞身體。」手下說:「稟國君,公子載來了。」公子載說:「拜見國君。」秦宣公說:「下跪。」
公子載說:「拜見國君。」公子載早就不服秦宣公登位,如今火上加油,心中殺意更盛。秦宣公說:「你姍姍來遲,今日若非祭天的大日子,定要將你重罰。」秦宣公由於天災不斷,心情煩躁不安,正好拿公子載來做出氣對象。公子載說:「謝國君。」心想:死肥豬,不殺你如何吞得下這口氣。商演周旋於兩兄弟之間,熟知二人脾性,瞬即察覺到公子載神色有異。商演心想:怎麼公子載的殺氣這樣重,他在打什麼主意?手下說:「哇,又下冰雹了。」
手下說:「國君,地震又來了。」天上雷行電閃,地面猛烈震動,祭天台上柱折梁倒,登時亂作一團。秦宣公說:「我的天呀,王宮也快要震垮了,將那些巫師全部拉出去斬。」商演說:「國君,不要再說了,祭天台快要塌下,我們快走吧。」商演受了宋襄公的密令保護秦宣公。當然不會讓他受傷。眾人爭相走避,只有公子載不為所動,緊緊盯著秦宣公,暗思如何出手。商演亦料到公子載暗懷不軌。所以特別留神戒備,一見其眼神有異,立將秦宣公推到巨鼎之下。
秦宣公說:「美人,你要我伏在下面?」商演說:「巨鼎堅固得很,不怕冰雹與柱樑塌下。」商演對手下說:「你們團團圍住四周,保護國君。」侍衛們立即圍住巨鼎,築成厚厚的人肉護盾。商演安頓好秦宣公,忙四面視察,尋找公子載所在。公子載說:「你沒有過慮。」「我的確是要殺這條臭豬。」商演說:「為什麼?」
秦宣公說:「美人,這裡挺不舒服。」商演說:「忍耐一會。天劫後才可以出來。」公子載說:「你看他,死到臨頭仍不知凶險,這樣的人值得你保護嗎?」商演說:「商演奉命在身,無法不保護,況且這裡有過百侍衛把守。你還是放棄吧。」公子載說:「是嗎?」公子載說:「這班人阻得了我嗎?」公子載使出桃花針飛花射月。商演啊了一聲。
商演說:「保護國君。」其實商演也不想與公子載為敵,只是族人的命脈都在宋襄公手中,他的命令不得不從。公子載使出幽空移形。公子載不想傷及商演,運勁將她甩開。公子載對侍衛卻毫不留情,有如虎入羊群,大肆殺戮。
轉眼間血流成河,秦宣公看得目瞪口呆。更不敢出來。秦宣公心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公子載說:「死肥鬼。」「你這種昏君有辱我秦國歷代英明祖先,根本不配統領大秦。」公子載腳下使勁,千斤巨鼎如山般壓下,即時爆出骨肉碎裂之聲。
秦宣公就連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已被活生生壓死。商演看得心驚膽跳,一時間手足無措。商演說:「你想怎樣?」秦宣公命格不高。承托不起強大權勢,當國君不久便賠上性命,其實在春秋時代裡,這種短命國君甚多。公子載說:「你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我怎可以放過你?」商演跪下說:「拜見國君。」公子載說:「嘿。有意思。」
公子載寢室。公子載說:「哈哈,那死肥豬終於都死在我手上了。」「從今以後秦國和你這個女婦都是屬於我的了,怎麼了,你不興奮嗎?」商演說:「當然興奮,世間上沒有比這更興奮。」商演雖然沒有被公子載滅口,但也不好過,因為被半人半魔的公子載當作洩慾工具,有時實在比死更難受。商演心想:為了活下去,我一定要盡辦法討好這怪物,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公子載說:「哈哈。」商演心想:長此下去死路一條,一定要盡快求援,否則後果堪虞。商演出盡渾身解數,個多時辰後,終於令到公子載滿足,才有機會拖著被蹂躪得幾乎散開的身體退下。商演本是宋襄公派到秦國的臥底,原本是由商暴保護,但商暴已被大祭司帶走,還有誰可以幫她呢?
商演回到房中,立即燃起一根清香,誠心跪拜。香枝燃出色彩奇幻的輕煙,轉眼間商演形同入定,元神出竅。元神來到封神峽。商演的元神瞬間飛越千里,竟然來到封神峽其中一座神殿內。商演說:「鳳後請救我,之前秦國變天,公子載他。」商演將公子載弒君奪位之事扼要道出。鳳後說:「不用哭啼,這真是個好時機,三日後,我不單會替你出一口氣,而且還要不費一兵一卒,將秦國也收入我神朝版圖之內,哈。」一直只知商演是受宋襄公差遣,原來與封神峽亦有聯繫,到底什麼回事?
十多年前大祭司為了修煉幽空魔羅印,於是去到上古時黃帝與蚩尤決戰的七大戰場之一大黑山,不見天。想不到在這裡至陰至邪的人間鬼地,遇上了也是修煉魔功而來的魔尊命鬼,二人為搶奪魔地而展開大戰。幽空魔羅印和魔骨經不單是古往今來兩大最邪魔功,而且淵源極深,幽空魔羅本是魔道中的霸主,在世時掌管地上群魔,當中包括將骨頭集結而成魔骨經的七十二地魔土煞。理論上幽空魔羅印力量應在魔骨經之上,但當年大祭司因為被崑崙所傷,最後竟被命鬼以魔骨經險勝。大祭司以本主的魔功敗給從屬,一直以來耿耿於懷。於是不斷以煉魔爐收集天下邪靈來提升自己的魔功,而且派出探子密切打探命鬼的情況。
大祭司自信功力已經爐火純青,但知道命鬼的魔髓經亦已到達極高境界。為怕再遇挫敗。一直沉著不動,直至楚軍有意殲滅龍魂秘殿,才帶領四大弟子一直前來報仇。大祭司為求必勝,安排奸計暗算命鬼。誰知反而給命鬼送上一份大禮。就是商暴身上的魔脈,吸收了魔脈後,命鬼的經脈頓時強上數倍,消除了一直以來經脈無法承受過大魔能的困擾。大祭司說:「當年我不過是因為有傷在身,才會敗了半招給你。」「論層次,我的幽空魔羅印遠遠在你的魔骨經之上。」魔尊命鬼說:「你少來這一套廢話,天下魔功勝者為強,你當年敗給我,今日更不可能勝過我,這些年來。我的線眼監視著你在秦國的一舉一動,本來打算待天地合攏後,才到秦國找你這副老骨頭來熬湯補身,想不到你今日卻自動送上門來。」原來命鬼也沒有輕視大祭司,早就打探到對方身在秦國。
兩大魔頭針鋒相對。不單要打敗對方,還要將對方的功力據為己有。大祭司說:「我是怕你捱不過天地合攏,所以才專程過來,要知道你這肥豬的肉雖臭,但骨頭卻可以大補我的元氣,吞食了,比吃什麼仙果蟠桃更加管用。」在場的都是魔道中人。但對二人的說話也感到不寒而慄。魔尊命鬼說:「既然大家同一想法,那就看誰可以吃掉誰了。」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羅印森寒地獄。
大祭司結界一動,整個龍魂寵頓如變作一個冰寒世界。強如命鬼亦不能倖免,墮進大祭司的結界中。大祭司說:「死臭豬,養了這麼多年,總算夠肥。我今日就宰了你。」大祭司使出森羅血刃刀山崩塌。
冰刀森寒凜冽,命鬼被割得渾身爆血。魔尊命鬼心想:老傢伙真的精進了許多。魔尊命鬼大喝一聲。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第三十四層。大祭司心想:可惡,臭豬的力量已到達這種境界。
魔尊命鬼說:「本來你將幽空魔羅印練到頂級,或許有機會跟我一較高下,可惜現在我吸收了魔脈力量。功力又提升一層,你這輩子也沒有機會。」魔尊命鬼使出魔掩日月。拳如暴雷,大祭司首次在自己的結界內無法操控對方,逼得與命鬼以硬碰硬。
大祭司使出幽空玄陰指。大祭司指勁陰寒,在亂拳中穿出,狠狠刺中命鬼。命鬼毫不示弱,忍住傷痛,立即還以一拳。
大祭司嗚了一聲。拳力千鈞,大祭司喉頭一甜,明顯已被震傷。魔力一鬆,結界頓時被破開。大祭司半空翻身,以居高臨下之勢,直取命鬼頂門。
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界。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第三十四層。兩人各出全力硬拚,驚天動地,看來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強大反震力將兩人逼退,整個龍魂寵山搖地動,像要隨時倒塌。血邪道心想:跟隨師尊多年,從未見過他真正出手,此刻才深切感覺到他無上魔功的威力。陰靈女功力最弱,更被震成內傷,口吐鮮血。兩人各自落下地來,全力摧勁,不擊倒對方決不罷休。
煙塵漸散,龍魂寵內充斥著濃濃的魔氣,命鬼與大祭司將功力催谷到頂峰,有如兩大惡魔隔空對峙,伺機將對方吞噬。
易中天說:「我笑是因為護主而死,求仁得仁,問心無愧,而且死唉神人之下,倒算人生快事。」「我歎的是無力制止天地合攏,群魔亂舞,天下蒙難,而你陳浩然神人之資,竟然相助魔尊命鬼,為虎作倀,實在可惜,念及天下蒼生,能不悲歎?」陳浩然說:「天地合攏,天下蒙難?」「究竟什麼回事?說清楚點。」易中天說:「嘿,你連天地合攏也不知道?天外凶星每隔十年移近。」易中天遂將天地合攏所引發的巨災如實相告。陳浩然心想:竟有此事?近日天災頻繁,大異尋常,況且他死到臨頭,看樣子也不似在說謊。陳浩然心想:若真如他所言,天地一旦合攏,豈非禍延千里,生靈塗炭?陳浩然說:「你走吧。」易中天說:「多謝不殺之恩。」陳浩然說:「你是個人才。」「我不殺你。」
陳浩然說:「你回去對項爭說,我早有對付他大軍之法,為免生靈塗炭。勸他立即退兵。」易中天說:「在下當盡力而為,但退兵與否,決定權始終在將軍手上。」易中天與陳浩然四目交換,只覺其器宇軒昂。智勇雙全,深深感受到他的雄才偉略,心為之折。易中天唉了一聲。易中天長歎離去,內中包含著無盡唏噓,似有未能追隨陳浩然左右而失落的情況。人無雙說:「此人乃項爭軍師,鄒衍高足,精於計謀與五行之術,勝尊任他離去,只怕縱龍入海,放虎歸山。」陳浩然說:「此乃難得人才。殺了可惜,況且憑他的智謀,亦不能扭轉戰果。」
陳浩然心想:剛才一戰受傷極重,全身鮮血怕流掉了三分之一多。陳浩然雖然勝了,但損耗極巨。感到虛弱乏力。人無雙說:「勝尊剛歷大戰,請先到秘殿休養。」陳浩然心想:嗯,要盡快調息培元,回復體力。陳浩然說:「你們照我之前的吩咐行事。」陳浩然進入秘殿,即時運聚神脈治療傷勢,加快復原速度。
楚軍營帳。降龍幸保性命,但臉骨碎裂。傷勢極重,痛得死去活來。降龍說:「老實說,本少爺會否毀容?」軍醫說:「公子爺傷勢太重,日後,只怕難以回復舊貌。」降龍說:「什麼?」「去你媽的。」降龍心情惡劣,竟拿軍中大夫作出氣對象。
可憐這大夫就此死於非命。金行者和木行者心想:竟然濫殺無辜。金。木兩行者皆不值降龍所為。項爭說:「龍兒,不要動氣,以免影響傷勢。」與此同時,易中天已趕回。易中天說:「將軍。」項爭說:「軍師你回來便好,我要重整旗鼓硬攻龍魂秘殿。」易中天說:「將軍。使不得,那個陳浩然實在太厲害,不但武功,就連兵法也是極為精進,我看他還有更厲害的後著,切不可貿然進攻。」項爭說:「是嗎,這個。」降龍說:「易中天,你是怕了那賤奴嗎,我楚軍雄師遠道而來竟消滅不了一個區區魔道,傳揚出去豈不教天下人笑話。」
易中天心想:公子爺太不知天高地厚,這無疑是把我軍擠往死地。易中天說:「屬下不敢,只是陳浩然有常勝將軍之稱,而且佔盡地利,我軍切不可急進,務須小心行事。」降龍說:「那賤奴饒你不殺,你竟成了他的說客嗎?」易中天說:「絕無此事,屬下只是據形勢判斷,免大軍再有損折。」降龍說:「我爹親率兩萬大軍來殲滅龍魂秘殿,若是損兵折將而回,非但無法向楚王交代,而且亦會令北伐宋襄公的士氣盡失。」項爭說:「對,我們千辛萬苦才破了三魔地,若不一鼓作氣將龍魂秘殿攻陷,以後再打,肯定難上加難。」眼見項爭父子二人同心,易中天亦不敢再說。降龍說:「哼,立即發兵踩平妖巢,擒殺賤奴。」
項爭說:「眾將聽令,為揚我大楚軍威,全軍衝殺,一舉攻陷敵巢。」楚軍說:「得令。」「衝呀。」主帥親自下令,楚軍士氣大振,人人奮勇,如潮水般衝向絕龍崖,發動全面攻擊。
地震過後第二天,秦宣公及眾侍衛的屍首被人發現埋於瓦礫當中。在天崩地塌的大災劫之下,即使是國君也無法保證周全,群臣當中雖然也有人覺得秦宣公死得不尋常,但舉國忙亂一片的情況下,也不敢多問。國不可一日無君,公子載在群臣簇擁之下,終於在秦宮大殿之內正式登位,成為秦國第十四位國王,名為秦成公。登基當日,天地昏暗一片,整個秦國仍在持續不屑的地震餘波當中,滿朝文武都在惶恐不安中參與朝會,圍在天壇四周。公子載看著這班狼狽的臣下,雖然登基為王,心中卻不是味兒。
秦成公說:「君父不幸死於怪病,兄長又死於天災,而兄長此事亦證明了秦國國君之位並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而寡人可以在這種天驚地變的情況下登位,想必是天降大任於斯人。」秦成公說:「你們如偶對寡人不服,等如對上天不敬。」手下說:「臣誓死效忠國君。」突然,一人說:「慢著。」是大將軍伯屠。秦成公說:「伯屠,你敢不服寡人登位?」
伯屠說:「當然不服,我大秦國自開國以來,都是子乘父業,宣公雖不幸身故,但也不等如由二公子你繼位。」伯屠說:「雖知宣公也有自己的兒子。他年紀雖小,卻是君主血統,有權繼承國君之位。」伯屠領出一個四五歲的小童,長得肥肥白白。果然跟秦宣公極為相似。秦成公說:「哪裡走出一個君主血統,怎麼我從沒聽聞?」伯屠說:「先主為怕自己遭遇不測,所以將少主秘密撫養,並立下遺詔,寫明若有不測,傳位於兒子守賢。」公子載心想:想不到死肥豬還有此一著。聽到秦宣公竟然收藏了個兒子,公子載不禁為之驚震。伯屠說:「所以今日登基成為國君的應該是公子守賢。」
公子載說:「你這匹夫,竟敢利用這野種來奪寡人君位?」伯屠說:「本將手握重兵,還有先君遺詔,誰敢在這裡撒野。」伯屠原是秦國大將。自從陳浩然失蹤後,得到秦宣公信任,掌握了重兵,今次入朝更帶了大批心腹猛將,誓要阻止公子載登位。公子載說:「憑這班人就想難倒寡人?」公子載要殺掉這班人只是舉手之勞。但卻要顯露魔身。伯屠說:「公子載,我看你還是自己識趣離開,否則刀劍無情。」商演說:「國君。」「你不必著急,有人會替你解決問題的。」公子載說:「是誰?」商演說:「一個想跟你合作的人,你靜觀其變吧。」公子載滿腹疑團,不過依眼前情況,也只好聽商演的說話。伯屠說:「公子載。你不知好歹,人來,將他碎屍萬段。」
眼見眾將挺劍就要撲向公子載之際,天上的烏雲突然綻出一度豪光。一人說:「公子載乃是天欽秦王,誰敢加害。」豪光射到將領身上,竟然照得眾人全身冒煙。眾將說:「怎會這樣。到底是什麼妖怪?」眾將如冰見日,竟然不斷溶化,最後只剩下一副白骨。眾人呀了一聲。只見天上出現一女子,此人是玄天鳳後。鳳後說:「吾乃九天巨神女媧娘娘坐下玄天鳳後,奉降世神帝之命保佑大秦子民。公子載乃秦室正統,代天統秦,誰敢加害,必遭天譴地劫。」
公子載心想:是幻術?到底是誰有這種本事?公子載常見大祭司以魔功化出各種奇異神樣,知道來者正以高超的幻術迷惑在場的人,但對方正替自己說話,當然不會拆穿。伯屠說:「荒謬,公子賢是宣公所生,怎麼不能繼承。」鳳後說:「此子命格低賤,不堪受此大任。」鳳後話剛說完,公子賢竟七孔噴血,就此死去。伯屠說:「公子賢。」伯屠心想:妖法,竟然死了。可惡。公子載明知對方施術,索性來個將計就計。公子載說:「事實證明,國君之位非常人能受,天命降大任於寡人。」眾將不敢妄動,唯伯屠馬首是瞻。
眼見對方邪術厲害,逼於形勢,伯屠唯有俯首稱臣。雖然內心不服,卻也無可奈何。鳳後說:「從今以後,大秦不必再拜諸神,只須向我供奉。」鳳後說:「便可永保平安。」
雲團中一條金光直射地上,浮塵散開,竟然是一尊鳳後雕像。鳳後說:「依此像建成三十三丈高,叢立於王宮內,可令大秦千秋萬世。」「永保昌盛。」其餘文武大臣都嚇得目瞪口呆,紛紛下跪。眾人說:「謹遵鳳後娘娘聖意。」伯屠心想:妖人。公子載心想:可惡妖人,原來想乘機妖言惑眾?
鳳後說:「公子載,你還不下跪受恩,不想當秦君了嗎?」公子載險些失掉君位,現在絕不能拆穿對方真面目,無可奈何只有下跪,接受這蒼天的懿旨,正式成為秦君。公子載說:「公子載拜謝天恩。」鳳後說:「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遠去後,烏雲亦消散,天空回復之前的昏暗。眾將說:「跪拜秦君。」雖然最終還是順利登基,但公子載毫不高興,因為他感到另一股可能比大祭司更大威脅的勢力,已經伸向了秦國。
龍魂寵內充斥著濃濃的魔氣,命鬼與大祭司將功力催谷到頂峰,有如兩大惡魔隔空對峙,伺機將對方吞噬。鐵玄神心想:我的天,他們到底還算不算是人。魔尊命鬼說:「臭老頭,你當日鬥不過我。今日亦難逃慘敗的命運。」大祭司說:「臭肥豬,我的幽空魔羅印絕對在你的魔骨經之上。」
大祭司怒吼撲上,身後的魔形亦緊緊相隨。命鬼重拳轟出,大祭司卻不硬拚。身形一晃,已經閃開。大祭司說:「宰了你。」
大祭司使出森羅血爪。大祭司十指如鉤,以命鬼的護身勁亦被抓破,背門指痕斑駁,血肉淋漓。大祭司嘿了一聲。魔尊命鬼呼了一聲。魔尊命鬼說:「以為我奈你不何嗎?」
命鬼大怒反攻,大祭司仍是避重就輕,矮身閃過攻擊。大祭司使出撕筋裂肉。
魔尊命鬼說:「媽的。」命鬼怒火更盛,猛然出拳疾轟,大祭司一翻身,已越到命鬼頭上。大祭司說:「抓破你的豬頭。」魔尊命鬼說:「你可以嗎?」
命鬼竟然不理傷痛。強行以頭顱撞向大祭司,大祭司哪料到命鬼勇悍如此,再也無法閃避,應聲中招。大祭司嗚了一聲。魔尊命鬼說:「想滅我命鬼?上天下地永遠沒有人可以做到。」大祭司說:「再來一拳,重轟同一位置。」
大祭司使出幽空魔羅不滅魔身。魔尊命鬼說:「現在我有了魔脈。加上吸了天地合攏的魔氣,就算是你老祖宗幽空魔羅來到,也不是本尊的對手啊。」旁觀者根本沒法看清二人的身影,只見命鬼的魔相如群魔出竅,直纏著大祭司幽空魔羅的巨大魔像。幽空魔羅雖然魔力強大,但群魔勝在魔多勢眾,纏鬥間幽空魔羅不斷中招。鐵玄神說:「我們快去協助師尊。」大祭司雖有魔身護體。但在連環重擊下,也被轟得五內翻騰。大祭司說:「不要多事,再過片刻,我就可以擊倒這臭豬。」
魔尊命鬼說:「你被我打得回不過氣來,還想逞強。」大祭司說:「我明知你這些年來一直追尋魔脈下落,我既然尋到了。怎會自己不享用,而蠢得帶來給你?」魔尊命鬼說:「愚蠢的人做任何事也是愚蠢。」魔尊命鬼說:「休想故弄玄虛。」大祭司說:「最愚蠢的人,就是自以為聰明,你可知道,魔脈可是我專程帶來送給你的。」「打了這麼久。你是否覺得魔脈運行得越來越暢快,越來越與你融成一體,再也沒法將它分開來?」魔尊命鬼說:「有毒?我會怕嗎?」命鬼口中強硬,還是暗中運氣走遍全身。大祭司說:「你怕嗎?」魔尊命鬼說:「你嚇我?」
大祭司說:「嘿嘿,這小子身上的魔脈來自煉魔爐,爐內的千萬邪靈都是由我召喚回來,經我提煉,聽我差遣。」命鬼被大祭司的心理攻勢嚇得心慌,出手更重,希望盡快將大祭司的魔身轟破。大祭司說:「所以他身上的魔脈,等如是我所養大。」命鬼隱隱然已感到不妥,暗中想將體內的魔脈力量隔開,但經過連番運用,魔脈已和本身的魔髓經融為一體,再難分開。魔尊命鬼說:「那又如何?」大祭司說:「你發覺再也分不開了嗎?代表你的末日到了。」魔尊命鬼哼了一聲。魔尊命鬼說:「就看誰先倒下。」
命鬼不知大祭司的話是真是假,但眼前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將對方幹掉,重重一擊,終於將大祭司的魔身轟破。魔尊命鬼說:「老鬼,你死定了。」
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第三十四層,轟破魔身,命鬼運聚最高功力,誓要一擊奪命。危在旦夕的大祭司,居然還氣定神閒。大祭司說:「凶魂萬煉。」「魔渡涅槃。」「敕。」
佔據上風的命鬼,竟莫名其妙中了一記重拳。商暴啊了一聲。鐵玄神也呀了一聲。大祭司傑傑兩聲。
原來大祭司一聲敕令,竟令命鬼的重拳半途反擊向自己,在眾人眼中,這一刻的命鬼全身上下被大群魔靈所纏,看來大祭司真的是早有計劃,故意將魔脈帶來送給命鬼。魔尊命鬼的魔脈反噬。
陳浩然心想:風向,我的孩子,我必須盡快回復戰力,滅楚軍,殺降龍,為你們報仇。陳浩然痛恨降龍,腦海幻出與降龍對戰時,巨神盤古與誇父激鬥的情景。不由自主運起神脈,雙掌合十,竟顯現出天器萬碎的形相。陳浩然心想:啊,這把究竟是什麼戰斧,我從未見過,卻感到很熟悉。陳浩然更能感覺到,天器萬碎的威能強大得無法形容。但萬碎的形相瞬間又即消散,並不能持久。陳浩然心想:奇怪,出現這戰斧的形相時,竟能抵擋得住天器靈驗,究竟什麼一回事?
陳浩然心想:真個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人無雙進來說:「稟勝尊大人,楚軍已開始進攻了。」陳浩然說:「唉,這個項爭真是固執,看來對軍師的說話完全聽不入耳。」陳浩然說:「就按照我先前定下的策略逐步執行。」人無雙說:「遵命,待楚國大軍攻到絕龍崖下,我們便即發動反擊。」人無雙說:「但我們只有五百強弓,數千箭矢,沒可能射得住二萬大軍。」陳浩然說:「嘿,只要稍待一刻,你要數萬根利箭也可以。」「保證用之不竭。」人無雙說:「啊,箭從何來。」陳浩然說:「別急,很快便會應驗了。」
項爭說:「放箭。」楚軍近萬名箭手同時向絕龍崖上射去,但見箭矢如簧,蔽天遮日,可是廣場上早已空無一人,任你箭雨再密,亦無法命中目標。
眾人早聽從陳浩然吩咐,躲在安全地點,看著萬箭齊發的情景,無不心驚膽顫。金無缺說:「幸好勝尊早著我們躲起來,否則我們都得變成蜂窩。」人無雙說:「勝尊果然料事如神,真有用之不竭的箭矢。」至發了五輪箭雨才停下來,幾近五萬根利箭佈滿廣場每一角落。人無雙說:「楚軍不再發箭了,弓箭手準備。」
箭手開路,功城部隊緊接而上,在二萬餘兵將吶喊之下,端的是驚天動地,山搖地動。眾楚軍說:「衝呀。」「殺呀。」「將妖人一網打盡。」崖上五百弓箭手幾曾見過如此浩瀚軍容,盡皆心寒。大軍長驅直進,瞬即已到絕龍崖下,架起高台長梯,準備登崖。高台不足以到達崖頂,但楚軍人人奮勇,爭相攀崖而上。另有逾千名攀山精兵,個個捷若猿猴,視陡坡山壁如平地,疾向崖頂搶去。
人無雙率領一眾魔道高手持盾衝前,窺看楚軍形勢。只見崖下黑壓壓儘是楚*兵,多如螞蟻,殺聲震天。楚軍說:「衝呀。」金無缺說:「看見也心寒,若給大軍衝上來,我們千餘部眾如何招架得住?」人無雙說:「唉,人多又如何,只會落得屍積如山的淒慘下場。」「是時候發信號彈了。」
信號彈高飛半空,耀亮天際。在附近坡上的經無字看得一清二楚。經無字說:「是時候了,立即點燃藥引。」山坡上不遠處原來就是魔道一個儲存量甚豐的水庫,以供應整個魔道使用,壩上早埋下大量炸藥,一經引爆,存水洶湧而下,有如山洪爆發。絕龍池水。陳浩然這一著水淹楚軍的確高明,但絕龍池雖大,要淹沒二萬大軍,遠不足夠,陳浩然可有其他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