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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遠古巨神 隔世暴戰 文 / 天下我有

    商暴連同三大弟子闖入龍魂寵,瞬即被命鬼發現。三玄聞得有人擅闖,立即從龍洞中竄出來。日玄宗說:「龍魂寵是禁地,你們竟然敢闖進來。」星玄宗說:「就是這幾個人前來破壞我的雷妄大陣。」月玄宗說:「不管什麼人。」「擅闖龍魂寵只有死路一條。」三玄各自出手,月玄宗挑上的是陰靈女。陰靈女使出陰靈索。月玄宗說:「是幽空魔羅印的功夫,你到底是誰?」

    陰靈女說:「想知道就要看你有什麼本事了。」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極圖。引魔入道。月玄宗的功力陰柔至極,兩手一揮,竟把陰靈女扯過來。月玄宗魔掌一印,便要將陰靈女重創。誰知陰靈女體內竟有一股看不到的陰寒氣勁保護著,將月玄宗的大部分掌勁卸走。

    月玄宗說:「是幽空魔羅的魔身結界?」陰靈女心想:幸好師尊早就知道對方厲害,在我們身上下了結界,否則剛才那一招我已被重創。陰靈女死裡逃生,忙往洞壁竄去。月玄宗說:「想走?沒這麼容易。」月玄宗追上之際,竟被一張無形的巨大蛛網困著。陰靈女使出陰靈蛛網。原來陰靈女早在洞壁上用陰靈索布下一張巨網,月玄宗一入網中,立時身形呆滯。陰靈女把握機會,以頭顱撞向月玄宗百會穴,欲侵入對方思想。

    月玄宗萬料不到對方的靈力竟如此強大,腦海如遭電擊,即時發勁將陰靈女震退。神魔混元功拼玄鐵地獄爪。另一邊。日玄宗的對手是鐵玄神。

    論功力,鐵玄神根本無法與日玄宗相比。幸而日玄宗的追擊,同樣被鐵玄神身上的魔身結界卸開了。日玄宗說:「魔身結界?」鐵玄神使出提壺貫鉛。鐵玄神趁機大口灌下壺中鉛汁。日玄宗說:「想死前做只醉鬼嗎?」

    原來大祭司早知眾弟子武功不及,所以便在每人身上都下了一個結界,這種結界力量不在於攻敵,而是在於禦敵,可以令對手的攻擊出現偏差,只要擊不中,天下間再強的高手也奈你不何。但日玄宗功力何等深厚,爪勁爆發。將魔身結界硬生生撕破。日玄宗說:「待我將你的肚腸都扯出來。」日玄宗剛想發勁之際。竟覺五指僵硬,原來手臂已被慢慢鉛化。

    幽空無我則與星玄宗在命鬼身後纏鬥。幽空無我身形若隱若現,恍如分身,星玄宗連續重擊都只打中虛影。魔尊命鬼心想:這班人的法術好詭異。竟連三隻老鬼也著了道兒。魔尊命鬼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商暴說:「我們是來取你妖命的。」魔尊命鬼說:「憑你?」商暴說:「憑我的拳頭。」大祭司座下眾高手中。以商暴武功最強。但面對魔尊命鬼這種絕世魔王,商暴有單挑獨戰的能力嗎?

    商暴使出神王滅聖拳。商暴的神王滅聖拳勢如排山倒海,足以壓倒千軍萬馬。魔尊命鬼說:「好硬朗的拳勁。」但在命鬼面前卻無法帶來震撼。身形靈動,來去從容。魔尊命鬼說:「不單狂猛霸道,而且源源不絕,想不到當今世上有你這種高手。」

    商暴說:「你哪有資格品論,納命來吧。」魔尊命鬼說:「說得對。」魔尊命鬼說:「我應該親身感受一下。」命鬼竟突然停下來,任由商暴的重拳轟到面上。商暴說:「你找死。」商暴自從得到煉魔爐幫助,貫通了身上的魔脈後,滅聖拳的威力已經躍升幾倍。

    魔尊命鬼說:「好,這幾拳的威力超過惡帥,雖然未及三玄宗,也有資格在我一人之下,如果你現在投降,我可以封你為帥。」連環重擊之下,打得命鬼全身皮開肉綻,骨頭啪啪作響。魔尊命鬼說:「打得好,再加把勁,將我這副臭皮囊打得稀爛些,最好打得它永不超生。」

    商暴說:「你喜歡痛苦,我一定會令你滿足到受不了。」商暴本身已是邪魔外道,卻從未見過有人會如此討厭自己的身體,任由敵人轟打,繼而興奮享受。神王滅聖拳威力如鐵鑽一般直鑽入骨,無數重拳後命鬼一身肥肉爛得見骨。但在魔髓經之下,瞬間又自動癒合。魔尊命鬼說:「好痛,除了三玄外,你算是第四個可以打得我如此重創的人,不過你的拳再重也沒用,因為我的魔髓經是不死的。」「況且過了今日天地合攏,我再也不需要這副臭皮囊,哈。」命鬼對自己的身體充滿厭惡感,彷彿想將它親手扔棄,不過人只有一副**,扔棄了又如何生存下去,難道命鬼走火入魔,神智有問題?

    商暴說:「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商暴使出魔脈滅聖拳。

    商暴將蓄積在通心鏡內的魔勁貫入魔脈,拳勁宛如電鑽直入命鬼體內。魔尊命鬼說:「呵,好痛。」魔尊命鬼說:「這種魔勁,莫非是傳說中的魔脈?」魔尊命鬼說:「你身上竟然有我一直夢寐以求的魔脈?」

    命鬼大喜之際,身旁一股冷鋒驟然劈到。原來在旁邊游鬥的幽空無我,突然施以偷襲。幽空無我使出幽空穿心印。但以命鬼的能耐,又怎能輕易得手。魔尊命鬼說:「想偷襲我,簡直是發。」

    魔尊命鬼說:「星玄宗。」命鬼哪想到星玄宗也會出手偷襲,猝不及防,右眼已被狠狠刺中。

    陳浩然說:「住口。」降龍說:「受死吧,賤奴。」陳浩然使出一夫當關。降龍使出靈火初現。陳浩然猛攻而上,降龍以靈驗驚天訣第一式迎擊,鬥個旗鼓相當。不過,靈驗乃是天器,破千軍難撼其鋒,崩然爆碎。

    降龍說:「哈哈,你的破千軍爛鐵,如何和我的天器靈驗相比,螳臂擋車。」降龍重獲靈驗,何止如虎添翼。簡直是脫胎換骨。陳浩然心想:他有天器在手,佔盡優勢,看來靈驗令他的功力提升了不止一倍。易中天說:「公子爺好。」金行者心想:這小子也算有點本事。木行者心想:有轉機了。陳浩然說:「好,我就用槍法對付你。」

    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二式火舞翻天。陳浩然使出電鶴刺。電蛇飄。陳浩然運聚青史內功第二層功力注入槍身,卻不與降龍硬拚,密集鑽刺,尋隙而進。降龍逼得左閃右避,差點中招。

    人無雙說:「啊,想不到勝尊的槍法如此了得。」金無缺說:「看來一槍便足以取降龍性命。」降龍見勢不對,猛地彈身半空。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三式天火焚城。陳浩然心想:來勢強猛無匹。決不可硬拚。

    陳浩然使出刺。卸,挑。拍,撥。陳浩然不與正面接觸,避重就輕。好不容易將降龍的攻勢化解。降龍說:「嘿。看你如何消卸得了。」

    雖無正面交拼。但連番碰撞下,靈驗的強大威能與火勁已令槍身化成焦灰,觸手立變飛灰。陳浩然雙手亦戳傷。急忙運聚神脈治療。三行者說:「哈,勝負已分。」經無字說:「真沒想到,該怎辦?」降龍說:「賤奴,速速跪下受死,留你一個全屍。」猛地一股浩瀚無匹的神能從背後湧至,降龍為之一凜。

    回頭一看,陳浩然怒吼震天,爆射出盤古形相,栩栩如生,直似大神降世,驚天動地。盤古巨神出現了。

    降龍嚇得連退數步,震撼不已。小靈說:「主人你不用怕他。」大靈說:「對,他是神的血脈,你也是巨神誇父的血脈。」小靈說:「只要誠心感召,誇父必會幫你。」大靈說:「必定可以將他打敗。」降龍說:「誇父祖先。」「助我降龍。」

    盤古巨神出現,震撼了降龍的心靈,體內神脈受到衝擊,令神覺感應大大增強,巨神誇父受血脈傳承的感召被喚出。誇父巨神。兩個擁有神脈的年輕戰士,在生死關頭互相感召出先祖神靈,展開一場巨神之戰。

    鉅子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無端端前來是為了什麼事?」破天翁說:「他們乃封神峽神帝座下的四大天王,奉神帝之命帶你們回神宮朝見。」不是神仙說:「邪魔外道裝神弄鬼,竟敢稱神稱帝,我不是神仙修行大半生,豈不已成如來佛祖?」鉅子說:「現在天下大亂,我們要全力鎮壓天地合攏,待天災過後,我墨家鉅子一定前往封神峽,好好一會你們的神帝。」

    破天翁說:「什麼天災?天地合攏正是我們神朝降世,大顯於天下的黃道吉日,你們敢在這裡阻礙,分明是逆天而行,要不是神帝有詔召見,已經將你們就地正法。」不是神仙說:「嘿,原來你們是想乘天下大亂來趁火打劫,有我不是神仙在,沒有你們妖魔作怪的機會。」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不是神仙內力深厚,經鄒衍化去幾成冰毒後,已可自行運功。鄒衍說:「師兄,你內力回復不到二成,不能勉強運功。」不是神仙說:「見到這種妖魔鬼怪,不除不快,全力協助鉅子吧。」不死天王說:「好一個不是神仙。」「剛剛死裡逃生還有這等能耐,就讓本王會一會你。」

    不死天王使出閻羅分屍爪。不是神仙說:「任你如何裝模作樣,妖魔用的到底也是邪功,待我破你。」不是神仙的指勁看似水般柔弱,但滴水不漏,水中貫勁,比儲利劍更加鋒銳。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穿巖透壁。不死天王感到一陣刺痛,掌心已被刺破。不是神仙說:「老夫就要看你如何不死。」

    不是神仙順勢以指當劍,刺向不死天王全身。指力蘊含凜冽寒勁,形成一個個氣團水泡,遍佈全身。

    不是神仙說:「給我爆。」不是神仙指力一引,水團連環爆破,血肉之軀,又如何能夠承受?

    祭司殿外,濃濃魔氣凝聚不散。煉魔爐。由於煉魔爐將地下湧上來的魔氣不斷吸納,本來已經魔氣極盛的爐心內,現在更加濃烈得形成魔漿。陰綠色的魔漿不住流動,簡直是天下間修煉魔功的邪道夢寐以求的無上魔池,就連大祭司也想不到天地合攏之下。煉魔爐也發生巨變。不過如此大的魔緣,卻沒有浪費,因為有人趁這個機會,不惜冒險苦練魔功中的最高境界。

    一條身影欲從魔漿之內衝出,神情痛苦。但魔化的身體,卻被爐中無數魔物不斷拉扯。此人是公子載。公子載說:「放開我,好痛苦。」魔物說:「痛苦就是力量,越痛苦力量越大,你不是要修煉幽空魔羅的最高境界嗎?快回來。」煉魔的痛楚,連已半魔化的公子載也捱不住。拚命掙扎要衝出煉魔爐。

    公子載說:「好痛苦啊。」公子載一擊之下。令整座祭司殿猛烈搖晃,有如地震。一名侍從剛好到來,不知發生何事,震駭莫名。侍從說:「發生了什麼事?」公子載說:「又提升了。我的魔功比進來之前又提升了一倍。這樣下去再煉幾次。我的功力定能超越那老鬼。」

    侍從說:「二公子,二公子。」公子載說:「什麼事?」侍從說:「國君問二公子為何不去參加拜天,現在大發雷霆。要二公子立即去拜見。」公子載說:「那只死肥豬實在逼人太甚,我不理他,他竟然來惹我?」侍從說:「二公子若不前去,國君說不定會派衛兵來的。」公子載說:「還不快替我準備?」侍從說:「是。」侍從慌忙離開,他到底要為公子載準備什麼?

    公子載現在半人半魔的模樣,又怎能外出見人,他這段日子來反覆查看大祭司的秘典,終於找到回復人身的方法,就是將魔身內斂。魔道越高,收得越是快速和不著痕跡。公子載是偷師回來,雖然也能將九成魔身內斂,但卻十分費時耗力。不過最要命的是每次變回人身後,全身魔熱發作,劇痛難當。公子載回復人身,煉魔爐隨之解體。公子載說:「我的天,一次比一次痛癢難當,還不拿進來?」侍從說:「小人來了。」

    侍從匆匆跑回,竟帶來一個初生嬰兒。公子載一望那天真可愛的嬰孩,內心也有些不忍。公子載說:「我要掌握天下,怎可以如此婦人之仁。」公子載使勁一握,純清的嬰孩鮮血便向口中灌下。

    魔毒化為青煙而散,公子載長呼一口氣,暫時鎮住了體內的奇癢。公子載說:「多替我準備一些,不知那死肥豬會留我多久。」侍從說:「二公子,恐怕有點困難,天災不斷,新生嬰兒死的死,跟親人走的走,秦國之內已沒有初生嬰兒,這個是我派人到西戎搶來的。」公子載說:「死肥豬閒著無聊便召喚我,這樣下去即使有足夠的童子,也會阻我修煉魔功。」

    侍從說:「二公子,你有什麼打算?」公子載說:「要不受人使喚。」「最好的方法就是只有我可以使喚人。」公子載魔氣籠罩的臉上,殺機暴現,到底他有何打算?

    不是神仙指力一引,水團連環爆破,卻沒有將不死天王的盔甲破開。不是神仙說:「怎麼可能,難道我的功力真的如此不濟?」鄒衍說:「師兄小心,他身上所穿的是神甲天衣。」不是神仙說:「神甲天衣?」不是神仙定神一看,只見不死天王身上盔甲中指的位置,泛出五色流彩,竟在瞬間修復所受的創傷。不是神仙乃仙道中人,除了知道這種兵寶的來頭,更明白能擁有它的,只有真正的天將下凡。原來依據仙家流傳,神甲乃是天兵天將的戰衣,天衣是天官神眷的仙服,兩者都是集天上五彩石的精華而煉成,只有能升上天宮的神靈,才會被配上一件,所謂神甲不破,天衣不滅。人世間再強的兵器,也無法將之擊破摧毀。不是神仙說:「不可能的,神甲天衣都是傳說中的仙家兵寶,怎可能落在這些邪魔外道身上。」不死天王使出閻羅分屍爪。

    不是神仙一時氣急,來不及回氣出招,連中不死天王多爪,傷上加傷。鄒衍說:「休得傷我師兄。」不滅天王說:「想發難嗎?」不滅天王揚出一張以銅煉交織而成的巨網,便向鄒衍撒去。鄒衍使出五行玄令。鄒衍說:「天下間有網可困得住我嗎?」

    鄒衍使出五令同申。不滅天王說:「人間的網當然不成,但我這張可是天網。」鄒衍說:「這張莫非是天羅網?」五令直衝向巨網,可惜即使摩擦得冒煙生火。還是無法將之破開。不滅天王說:「好眼力,正是神帝賜予的天羅網。」「我們四大天王得神帝賜甲,能夠不敗不倒不滅不死,妄圖反抗,只有死路一條。」鄒衍心想:天羅網跟神甲天衣一樣,都是仙家神器,怎麼會落在這班邪魔手上?

    鄒衍被困於網中,鉅子立即出手相助。鉅子使出九鼎入金壇。不倒天王說:「自討苦吃。」不倒天王使出天環套月。鉅子啊了一聲。

    鉅子功力只剩下一成,只得借力打力,卸開巨環。再向不倒天王衝去。不倒天王說:「不知死活。」再來一環。鉅子只得舉臂硬擋。

    兩環一碰,原先的巨環受力彈起,便向鉅子身上套去。不倒天王趁勢再出一環,鉅子反應稍慢。欲避無從。不倒天王使出天環索命。不倒天王說:「神朝大興。無人可阻。乖乖就擒吧。」

    四大神明同時失陷,換言之再也無人阻止天地合攏,一場滅世巨災。難道終究不能避免,蒼生遭劫,大地淪亡?

    命鬼哪想到星玄宗也會出手偷襲,猝不及防,右眼已被狠狠刺中。魔尊命鬼說:「星玄宗,你這死老鬼竟敢背叛我。」三大高手全力合擊,命鬼陷入前所未有的劣勢之中。星玄宗說:「死肥豬,看你的眼睛如何可以重生。」

    魔尊命鬼說:「有本事你便挖它出來。」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第三十三層。星玄宗指中貫勁,正要將命鬼的眼睛挖出之際,陰邪猛烈的魔髓經竟然可從眼球如此脆弱的部位爆發出來。

    命鬼逼出最高功力,不單將星玄宗的指骨震斷,更令整個龍魂寵天搖地動,山石崩塌,將自己也活埋起來。

    月玄宗說:「魔尊。」日玄宗說:「魔尊。」鐵玄神說:「你先顧好自己才說吧。」日玄宗說:「可惡,你以為老子真的奈你不何嗎?」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日玄宗同時使出顛倒正邪。日玄宗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勁一絞,堅如玄鐵也被攪碎。鐵玄神的玄鐵身被破,慘叫飛開,大量鉛汁自肚內濺出,情景詭異可怖。

    日玄宗說:「不知死活。」日玄宗說:「老三。」星玄宗直接被強猛雄渾的魔髓經衝擊,如炮彈般飛退。斷指劇痛入心,星玄宗的偽裝立時片碎,露出了血邪道的真身。血邪道說:「不好,痛得露了餡。」

    月玄宗說:「老三,你怎樣了。」日玄宗說:「老三,你瘋了嗎,怎麼竟向魔尊動手?」血邪道說:「我們不是一早想除掉他嗎,不趁現在還待何時?」月玄宗說:「雖然如此,但也不是現在。」陰靈女曾經入侵星玄宗的腦海,知道三玄一直想找機會殺掉命鬼,奪回龍魂寵,血邪道早已知道,遂趁機在這時將陰謀抖出來。血邪道使出邪道轉生。乘背著兩人,血邪道及時鎮住劇痛變回星玄宗。魔尊命鬼說:「你三個老鬼,果然是養不熟的狗。」

    魔尊命鬼說:「可惡,你竟然敢傷我?弄得我好痛,真的好痛,不過還是奈我不何。」命鬼半邊面儘是深紅色的鮮血,沉重的呼吸聲,就如一隻負傷的猛獸,緩緩地推開亂石站起來,霍然睜開血淋淋的右眼,只見被挖的眼睛依然健在。星玄宗說:「我的天,賠上兩隻指頭,也沒有挖掉他的眼睛?」魔尊命鬼說:「我的眼窩雖柔軟無骨,但包圍眼窩的頭骨卻可以傳勁,你可知道,我雖然討厭這副身體,但卻不能沒有這對眼睛。」「我告訴你們,人身骨肉可以重生,但眼睛卻萬萬不能,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好好保護眼睛,知道嗎?哈哈。」

    命鬼的說話似瘋似傻,彷彿有弦外之音,他為什麼這樣討厭自己的身體?月玄宗說:「魔尊,我們。」星玄宗說:「老二,還裝什麼,我們的說話他已經聽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今天便殺了他吧。」月玄宗說:「老大,這。」日玄宗說:「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反正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了。」魔尊命鬼說:「說得不錯,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本來我打算過了天地合攏才動手,你們既然先發難。那就少活一天吧。」三玄說:「原來你根本沒有打算將龍魂寵還給我們。」魔尊命鬼嘿嘿兩聲。

    魔尊命鬼說:「你們這樣在意這條龍魂柱,裡面當然有不世奇寶,我又怎會白白留給你們呢?」日玄宗說:「罷了,老二,老三,我們今天便和他拼了吧。」三玄和命鬼向來各懷鬼胎,既然撕破了臉,索性就來拚命。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極圖。陰極陽盡,魔出九幽。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神魔歸合混元一擊。

    魔尊命鬼說:「終於都肯用到真功夫了。真的叫我興奮。」一直以來三玄陪命鬼練功。始終有所保留,現在生死關頭,一出手都是最狠最強的殺著。

    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第三十四層魔髓噬魂。魔骨經是七十二地魔土煞集骨而成的魔功,邪氣之盛。魔勁之強也是無與倫比。命鬼剛才死裡逃生。功力又有提升,魔影隨氣勁湧出,硬拚日月玄宗的合擊。

    大祭司心想:魔尊命鬼的魔骨經比起當年又高深好幾重。要收拾他實在不容易。原來大祭司以魔印隱伏在洞頂,袖手旁觀的他,任由四徒和商暴打頭陣,又煽動三玄叛變,是否因為當年曾敗於命鬼手下而心生不忿?雙玄知道命鬼有不死魔身,專向他的咽喉下陰,耳目心腎等要害臟腑攻擊。

    命鬼的魔骨經雖強,但雙玄拚死而戰,要害連中多招,加上身體多處嚴重受傷,命鬼竟然處於下風。最後一下硬拚,命鬼竟如一個肉球般被震得陷入地內,全身肥肉也因為承受不了魔髓經而爆血。

    雙玄也不好過,硬拚下全身骨骼也被震得出現裂痕,痛得死去活來。日玄宗說:「老三,你快補上,取他的命。」月玄宗說:「一刻也不能讓他回氣。」星玄宗說:「這個我當然知道,因為只消片刻,他的魔髓經便會令骨骼重生的吧。」日玄宗說:「啊,你到底是誰。」星玄宗態度詭異,日玄宗立時發覺有異。星玄宗說:「他自然有人會料理。」星玄宗說:「你兩個先留神自己吧。」星玄宗回過頭來,已變回真身。是血邪道。

    日玄宗說:「你是冒充的。」月玄宗說:「真正的老三呢?到底去了哪裡。」雙宗衝前欲抓住血邪道質問,突然一陣極度陰寒的感覺直湧過來,教人毛骨悚然。日玄宗說:「發生什麼事?怎麼。」雙宗一呆之際,已發覺自己如處身於一個冰天雪地,茫無邊際的世界。眼前同時出現了一條身影,正是這地獄的主宰。大祭司。大祭司使出幽空境界森寒地獄。日玄宗說:「是幽空魔羅印?」大祭司說:「你們既然看出這是乾坤庫內最深奧的絕學,那麼亦應該知道我就是女媧族的最後傳人。」

    大祭司說:「也就是你們的族主。」日玄宗和月玄宗說:「族主?」雙玄身處幽空魔界,恍如自言自語,如癡如醉,外人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魔尊命鬼說:「可惡,完全是因為這副不成器的身體,才令我無法突破去到最高境界,好痛,好痛。」命鬼終於慢慢地爬起來,但鮮血自破裂的經脈中湧出,肉身根本無法再負荷。命鬼抱怨間,一條剽悍的身影突然出現面前。

    是商暴。魔尊命鬼說:「是你?想來討現成便宜嗎?」商暴說:「站起來,我從來不打跪在地上的人。」魔尊命鬼哼了一聲。幽空無我說:「不要給他機會,他的魔功正在修復身體。」幽空無我使出幽空滅絕爪。幽空無我沒有商暴那種戰將傲骨,難得有機會乘人之危。

    商暴猛然出手,但竟然是逼退幽空無我。幽空無我說:「你。」商暴說:「我不用你指揮,滾開。」魔尊命鬼說:「好,你這小子有意思。」商暴使出神王滅聖拳鬼神莫敵。商暴說:「我會將你轟成肉醬為止。」

    魔尊命鬼說:「你太小看我的魔髓經了。」「人為肉包骨,魔為骨包肉。」生死關頭,命鬼竟然念出當日教授毒帥的魔髓經心法。魔尊命鬼說:「肉骨隨心變,魔入大羅天。」商暴心想:怎會這樣。商暴的鐵拳直陷入命鬼體內,突然感到如擊在爛泥般被吸住。商暴心中一驚,急忙加強攻勢。

    左拳重轟命鬼頭顱,同樣莫名其妙被吸住。抽不出來。商暴驚然一動,心知不妙。魔尊命鬼說:「魔脈如此珍貴的東西,放在你的身上實在太可惜了。」商暴只感到身上魔脈的力量,如江河缺堤般被命鬼源源不絕吸走。

    商暴啊了一聲。魔尊命鬼說:「都轉移到我身上來吧。」命鬼身上的經脈吸收了魔脈力量後,登時重新癒合,肌肉瞬間復原。命鬼正吸得興奮之際,一把陰寒冰刀從天而降。

    是森羅血刀。魔尊命鬼說:「你現在才出手,不會太遲了嗎?」

    命鬼得到魔脈後,不單經脈重愈,就連向來需要在血池內重修的骨骼。也在頃刻間復合過來。魔尊命鬼使出魔髓經第三十四層。

    命鬼猛然吐勁。竟將森羅血刃震成粉碎。眾人呀了一聲。大祭司說:「命鬼,我們又見面了。」魔尊命鬼嘿了一聲。

    魔尊命鬼說:「果然是你這手下敗將在背後安排一切。」命鬼再遇大祭司,兩大魔功絕學,延續當年未完一戰。

    巨神形相顯現。強大無倫的神脈力量融入二人體內。洶湧澎湃。浩瀚無匹。凡軀肉身並不能看到巨神形相,眾人只覺兩股強猛力量不住向四面擴張,震得東歪西倒。

    全身勁力澎湃。不吐不快,陳浩然率先搶攻。降龍說:「看我靈驗將你大卸八塊。」降龍猛力一劈,果然中了殘影。

    陳浩然動作之快,簡直難以置信,橫身一拳,直中降龍胸腹。陳浩然使出靈動摧岳第一擊震山腹。降龍急旋身舞動靈驗,連消帶打。

    雖有神脈護身,但剛才一擊實在過於強猛,降龍五內翻湧,痛徹心肺。陳浩然背門亦被靈驗割破,鮮血直噴,兩敗俱傷。降龍說:「哈哈,血流如注,我就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陳浩然說:「哼,在我的血流乾之前,先送你下地獄。」背後勁風大作,一尊巨大魔像狂猛砸到。

    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五式雷霆射日。降龍靈驗在手,信心十足,憑天器神鋒與神脈的強大力量,萬斤魔像宛如泥塑木雕,猛被絞成粉碎。降龍說:「嘿,破銅爛鐵怎擋得我住,做夢還太早。」陳浩然殘影一閃,人已消失不見。降龍說:「人呢?」

    降龍正躊躇滿志,意氣風發之際,冷不防在碎銅殘屑紛飛之中,陳浩然猛然攻到。陳浩然使出靈動摧岳第二擊碎山峰。

    降龍全身惡痛,像要炸開,幸好不是轟中頭顱,否則早已爆頭慘死。降龍既驚且怒,急忙翻滾而出,碰上階梯而止。降龍心想:我有靈驗在手,竟然也拿他不下,若再中他的重擊,即使有神脈恐怕也吃不消。

    陳浩然心想:血,流得太快了。他有靈驗之利,不能拖延,必須鼓盡一擊取勝。陳浩然雖然勇猛,但痛擊降龍同時胸前又被靈驗劃破,前後受創,失血極多,身體亦顫抖起來。反看降龍,胃肝爆破,脊骨碎裂,傷勢比陳浩然更嚴重得多。易中天心想:形勢不妙,看來公子爺敗多勝少。易中天說:「兩位師兄,請將僅餘的功力傳送給我。」易中天智慧過人,兩行者對其從來未懷疑過,立即依言以乾坤逆轉之法傳送功力。

    陳浩然說:「狗賊,還風向與我兒的命來。」兵凶戰危,降龍抖擻精神,將靈驗二合為一。降龍使出靈驗驚天訣第六式靈驗鑽天。

    二人豁盡全力,天地色變,兩大巨神由凡人的鬥爭提升至一場巨神之戰。陳浩然使出靈動摧岳第三擊,爆山嶽。

    陳浩然血肉之軀,竟能抵擋天器靈驗。全因神脈的力量與先祖巨神的感應,陳浩然雙掌合擊之力,恍如發揮出天器萬碎的威能。情形就如兩大巨神各執天器互相攻殺。

    陳浩然避重就輕,只要不與靈驗的鋒面交拼,足以鬥個旗鼓相當。

    兩大巨神這一場隔世爆戰,連番硬拚,鬥得驚天動地。陳浩然手臂已被刮破多處,雷霆一擊,猛然劈落靈驗之上。

    這強猛絕倫的一劈,終於令靈驗脫手。餘勢未了,直劈降龍臉頰,巨神形相消失,恢復凡體。降龍臉骨被劈碎,斷線紙鳶般飛開。

    金,木兩行者早有準備,忙搶上接應。易中天心想:只要阻止他一阻,便可救走公子爺。易中天將三人集合的內勁摧至頂峰,猛向陳浩然攻去。易中天使出水淹天池。三行者早已帶傷,內力所餘無幾,加上凡人之力又豈能與神脈相鬥,陳浩然連環兩腿,輕鬆破招。陳浩然兩臂俱傷,改以腿招攻擊,同樣威力驚人,易中天避無可避,當場重創。

    金行者夾起降龍,與木行者雙雙跳崖逃生。易中天不惜犧牲自己,終於讓兩行者救走降龍。面對死亡,易中天仍欣然微笑。易中天唉了一聲。但轉眼又化作一聲長歎。陳浩然心想:死到臨頭又笑又歎,搞什麼鬼?陳浩然說:「我知道你是陰陽家鄒衍的門生,也算名門正派,不過今日各為其主,死在我手也怨不得人。」「你剛才笑什麼?歎的又是什麼?」易中天說:「我笑是因為護主而死,求仁得仁,而且死在神人之下,倒算人生快事。」「我歎的是無力制止天地合攏,群魔亂世,天地蒙難,而你陳浩然神人之資,竟然相助魔尊命鬼,為虎作倀,實在可惜,念及天下蒼生,能不悲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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